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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金印第11部分阅读

    有鬼王“阴粼白骨令”,可以生杀由己无人敢抗,是故并不开口阻拦,免得在双星面前横遭尹君强的无趣。

    谢剑寒不能不问,立即和颜悦色的劝告尹君强道:

    “三弟不必气恼,愚兄弟主,今夜必令老儿还出公道,此时须以鬼王吩咐之事为重。”

    尹君强跋扈已惯,闻言说道:

    “鬼王之事有二兄弟此足可了断,小弟正好借此时机和杨老匹夫见个真章。”

    说着不待谢剑寒表示意见,立即转对天乐星道:

    “老匹夫,咱们走!”

    天乐星冷笑一声,大步而行,谢剑寒适时喝道:

    “三弟回来,你怎不听话!”

    尹君强故作未闻,身形候地援起,向远处疾射飞投而去!

    谢剑寒眉头一皱,厉声叱道:

    “人刑堂香主尹君强,火速前来听候‘阴粼白骨令’谕,不得有误!”

    尹君强不防谢剑寒会在双星面前对自己毫不留情,以本门最具威严的阴粼白骨令传谕,虽然恨之入骨,但却不敢违命,半空中身形陡停,抢臂转身,箭疾般转回,落身谢剑寒面前。谢剑寒叱喝之时,已将阴粼白骨令取出,是故尹君强面对着阴膝白骨令躬身说道:

    “人刑堂香主尹君强遵令调遣。”

    谢剑寒冷着一张丑陋的马脸说;笆:

    “未得本香主应诺之前,不得擅离此地,退下!”

    尹君强扬声说是,随即躬身而退,双目却直瞪着阴粼白骨令,一瞬不瞬。

    谢剑寒故作不知,缀缓将令收起,尹君强方始直起身来冷笑一声,道:

    “谢香主,尹君强着实的感激你的恩典!”

    天乐星这时大可再叮问尹忍强一句有关村外一搏的事情,但是象他这种武林前辈,却不愿过分刻薄,因之一言未发。

    谢剑寒知道适才以阴粼白骨令迫使尹君强就范的事情,已然成仇,可是目下他无法解释,只得不去理会尹君强含有极端邪恶狠毒的话语,但是他却把气恼和怨恨加在了天乐星的头上,立即转对天乐星阴森地说道:

    “不问本香主与五者所办之事成否,杨仲,你已是我巫峡鬼悉崖的公敌!”

    天乐星哈哈一笑,道:

    “私敌也罢,公敌也行,老夫在所不惧!”

    天满里一旁接着说道:

    “谢剑寒,设若稍停尔等与五老话难投机之时,老夫就先放不过尔等,此时狂言无益,养养精神准备讲命吧!”

    谢剑寒尚待答话,远处人影连闪,三湘五老已疾纵而到,落身院中。

    天乐星立即将谢剑寒等名姓出身和适才发生之事,详说一遍,退向一旁不再开口。

    凌风老人瞥望谢剑寒三人一眼,冷冷地问道:

    “你们的阎教主可好?”

    谢剑寒身怀白骨之令,无异万幽鬼王五州亲临,自然是他代表答对,立即说道;

    “阎数主法驾康泰,着令谢某拜上五老的安康。”

    凌风老人冷笑一声,道:

    “多谢你们教主了,谢香主,你们教主可曾告诉过你们,他和我们五老兄弟是怎样称呼?是什么关系?”

    谢剑寒道:

    “阎教主曾有谕示,言说与五老是兄弟相称,关系很深,只是因为各自进修绝顶武技,而致敛今年未通音信。”

    凌风老人哈哈一笑,道:

    “谢香主,你相信你们教主的这番话吗?”

    谢剑寒正色答道:

    “阎教主言如金律,信诚待人,谢某不知老人此间何故?”

    凌风老人道:

    “听谢香主言下之意,是深信你们教主所说和我兄弟相称的话了?”

    谢剑寒朗朗答道:“当然。”

    凌风老人哼了一声,话锋一变,道:

    “你们三位大驾至此,不知是何人恭请到我五老兄弟所居星楼院中来的?”

    谢剑寒答道:

    “老人却须原有此事,只为心急媒见,是故未经遗村中人通报。”

    凌风老人冷冷地一笑,道:

    “如此说来,谢香主,你们是越墙而进的了?”

    谢剑寒道:“是,不过……”

    凌风老人立即接口道:

    “是就是,非即非,没有什么不过!”

    谢剑寒无法答话,只好闭口不言,凌风老人和其余四老互望一眼之后,却个个仰颈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震耳,传于远处。

    谢剑寒马脸一吊,神色难看至极,问道:

    谢某不知五老因何发笑?”

    凌风老人道:“谢香主在贵教之中的职位,是不是还高过教主阎五州?”

    谢剑寒已恼,但因使命未竟,只得忍耐答道:

    “谢某乃教主座下的香主。”

    他很聪明,答复的非常技巧,可是凌风老人却突然声调一变,叱斥道:

    “谢剑寒,象你的身份,在阎五州座下只是一个天刑堂的香主罢了,身奉阎五州之令,前来五老村中,始不论阎五州是礼貌上的拜望,抑或是别有目的,总之并非谕你们象对付敌者一般看待我们三湘五老,你是此行之首,又知阎五州与我们三湘五老曾是兄弟相称,来此村外,非但不持帖而进,反而直入星楼,你们当我三湖五老是什么人看待?似这般藐视我三湘五老,若以阎五州对我兄弟相称一节而论,你们已是自无尊长,况竞在我尺寸之地,侮我贵客,难道这就是万幽鬼王阎五州叫你们如此作为的吗?”

    谢剑寒空具利口,却被凌风老人问了个张口结舌,作声不得!

    凌风老人声调又是一变,厉叱道:

    “老夫佳宾斥尔等难成气候,一点不假,去,今夜火速离去,明朝持帖报进,再谈其他!”

    谢剑寒神色陡变,但他瞬际又恢复了原状,温和的说道:

    “谢剑寒愿意领受不告面闯进星楼的罪咎,唯祈老人容我说明救本所命。”

    凌风老人斥道:

    “你可知道私闯星楼是什么罪过,凡我村人族晚,倘未奉呼唤私人星楼,都难望活命,何况尔等?尔若真心领罚,唯死一途,老夫不知你死后尚凭何物说出阎五州遗尔至此的来意?”

    谢剑寒恼了,抗声说道:

    “老人可知事有从权,谢剑寒此次……”

    凌风老人不待谢剑寒语罢,已接口喝道:

    “去,火速离去,莫使老夫恼火!”

    谢剑寒目示楼师桐和尹君强,震声道:

    “老人果然这般不念教主昔日的情谊,拒人以千里之外?”

    凌风老人沉声喝道:

    “谢剑寒,你再敢多言,老夫立即留你在此!”

    谢剑寒嘿嘿冷笑连声,道:

    “阎教主早知你们可能不顾当年友谊,因此已有安排,谢某功你还是断我一述来意的好,否则我怕这五老村,立即化为灰烬!”

    凌风老人道:“就凭尔等?”

    谢剑寒阴森的一笑,恢地退步扬臂向半空一甩,一溜粼闪投入凌空,上升十数丈后,一声演脆爆响,粼闪突化五彩烟火,向四下洒落,望之火树银花蔚为奇观。

    刹那,自五老村外四面八方,同时有粼闪投向半空,继之纷纷爆炸,化作满天花雨,久久方始熄灭,看来五老村已被包围。

    谢剑寒此时神色狂傲而狰狞,声调阴沉地说道:

    “阎数主得报,武林帝愿嫡孙,昔日双绝城主闵子渊之子闵印,被五老诱擒村中,令射某兄弟前来接取此子,这是一件事情!阎教主义说,当年他有一位知己好友,死前留有一卷“兽禽百态图”,被五老强占,此图应归间教主所有,请即交我一并带回。这两件事,五老愿否,答我一言。”

    凌风老人目睹村外四方粼闪烟火,已知谢剑寒等人大举来犯,系早经策划,万幸村中因防闵东源火攻,也早有妥善安排,闻言哈哈一笑,道:

    “阎五州一向鬼祟,门下更是青出于蓝,不过就凭着这几朵年下小儿玩耍的冲天焰火,要我三湘五老俯首听命,却不差些,不错,闵印在我五老村中,但非诱擒至此,而是老夫兄弟的贵客,至于阎五州所说故友遗物,老夫兄弟件件妥善珍藏,从未过目,内中有否该图,尚不自知,即便果有该图,因故友另有遗嘱,言明必须持其万宝之宗的‘广成金印’和他生前所用的那面‘盾牌’,始能接收遗物,阎五州是个什么东西,凭他三言五语就想谋得所欲,岂非痴儿说梦!老夫先时尚念尔等后生晚辈,不屑留难,那知尔等心狠意薄,意欲焚我庄村,老夫直言告尔,尔等今夜休想活着离开老夫五老村中了,有何杀手,就施展出来吧!”

    谢剑寒阴冷地一笑,道:

    “这样况来,五老是决心与我鬼愁崖为仇作敌了!”

    凌风老人冷嗤一声,道:

    “你很聪明,大概是这个结局吧!”

    谢剑:厉声喝道:

    “谢某来时,调动了鬼愁崖三一十六位无故高手,人人持有万幽鬼五亲传的‘火龙神弹’,象这小小的五老山村,弹丸之地,两颗神弹已足可使全村皆成灰烬,凌风老人,我劝你仔细想想!”

    凌风老人哈哈一笑,道:

    “尔等的火龙神弹着真有此威力,正合老夫之意,当此村化为灰烬之时,非但尔等必死,阎五州所媒之物自亦不存,一举数得,正正可人!”

    这句话说得谢剑容一愣,他不由的回顾楼师桐和尹君强道:

    “凌风老人此言不假,设若宝图被焚,怎生得了,贤弟们有何妙策?”

    楼师桐正想答话,尹君强瞪了他一眼,抢先说道:

    “谢香主身虾阴粼白骨令,乃此行之首,如何对敌自能负责,何必问及我们。”

    冷冰冰地一个钉子给了谢剑寒,不由勾起了谢剑寒的凶性,他嘿嘿一笑,探手取出了阴粼白骨令来,扬对尹君强道:“尹香主立即发出焚烧此村的信号,不得有误,然后全力将凌风老人擒获,余者由我与接香主召来八大判官对付!”

    尹君强嘿嘿地一笑,对令躬身说声“尹君强避谕!”随即转身扬臂,欲发信号。

    适时隐身暗处的闵印,突然扬声喝道:

    “鬼愁崖三堂香主且慢妄动无名,听我一言!”

    谢剑寒等三人虽然听清此言,却不知是何人发话,因此谢剑寒未曾示令尹君强罢手,尹君强出对谢剑寒已存仇心,极不能将全村火化,使万幽鬼王所谋“兽禽百态图”办成灰烬,则鬼王必然降罪、那时自己再稍加挑拨,何愁谢剑寒不死,诚恐谢剑寒出令谕示暂时停手,于是慌不迭地扬贸发出火攻信号。

    闵印此时已自隐身之处坦步而出,目睹尹君强扬臂发出信号,不由大怒,身形一闪,凌空五指箕张,向信号遥遥一招,说来不信,那冲天信号升起不足丈高,却蓦地一斜,疾投入闵印的掌中,闵印冷哼一声,将信号抛置地上,上步踏灭火信,冷冷地问尹君强道:

    “你没听到我劝说且慢妄动无名的话?”

    尹君强望了闵印一眼,嗤笑一声,道:

    “本香主只听尹香主所持‘阴粼白骨令’的法谕,余者不在心上。”

    闵印霍地转向谢剑寒道:

    “你为何不出言阻止?”

    谢剑寒右手拿着阴肠白骨令,皱眉说道:

    “你是谁?本香主怎能凭你一言就收回“你是谁?本香主怎能凭你一言就收回成命。”

    闵印瞥了阴肠白骨令一眼,道:

    “想必是你认为所拿的这块死人骨头,颇有威严,对吗?”

    谢剑寒哈哈一笑,晃动白骨令对闵印说道:

    “小娃儿不知夭高地厚,别看你适才‘凌空摄物’手法高超,但若只凭这点法门,就想使我等认命,却是妄想。”

    闵印诮嗤一声,道:

    “看来就及这一块白骨在作怪了,一块死人骨头,能有这大威严,着实令人难信,借我看上一看!”

    谢剑寒又是哈哈一笑,才待出言讥讽闵印不晓厉害,那知蓦地觉得右手一软,一条臂膀再也使不上力,掌中所握的阴粼白骨令,自然坠落,大惊之下立用左手抓接,讵料闵印冷冷一笑,右手一招,阴筋白骨令已飞般投向闵印手中。

    第 六 章 万幽鬼王

    此举不但令谢剑寒、楼师桐、尹君强三人凛惊,连双星及五老也不禁暗中点头赞佩万分。

    谢剑寒大意之下失去阴筋白骨令,脸色立变苍煞,木愣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闵印接得骨令,翻覆观瞧,反面白骨之上,刻画着大大小小无数鬼魔,刀笔如神,翩翩若生;正面,除上端镶嵌着一颗碧绿宝珠,光芒四射外,只刻着一双赤身男女魔鬼,男女双魔纠盘一处,双颊相偎,男魔目喷欲火,望之一身含劲,女魔妙处似隐若现,美目顾盼,摄人魂魄,笑嫣生春丁香微吐,其欲擒故纵之态,难以形容。闵印不觉由心底生出厌恶之感,怒喝一声,道:

    “我只当万幽鬼王最具尊严的阴粼白骨令有多珍贵,原来是这么一幅无耻的秘图,拿回去:吧!”说着,闵印暗以绝顶内力,加诸白骨令上,疾若电掣抛向谢剑寒而去。

    谢剑寒大喜过望,未加思索伸手就接,闵印暗喜心头,只要谢剑寒接到手中,阴粼白骨令立即散碎,那时倒看谢剑寒如何善后。

    谢剑寒自然不知闵印已经使了手脚,五指即将抓到白骨令上,突然那阴粼白骨令无故迅疾升高,非但谢剑寒一扑未中,并且也脱出了闵印内力之下,接着有人阴沉冷酷地说道:

    “小娃儿必是闵印,好手法,好功力,不过老夫这白骨之令,却不容人侮,你竟敢暗以绝顶内功牵引,欲使白骨之令散碎,饶你不得!”说着,只见那阴粼白骨令,如流矢般疾投向行云老人所居屋脊后方,不问可知,发话之人就隐身彼处。

    闵印不服暗中人的言语,才待追上,那知怪事又生,阴粼白骨令在飞般自投而去之后,却突然遭无形的拦截,竟然停在半空挣扎不已,双星五老和闵印,及谢剑寒等人,无不色变,观白骨令之奇变,即知另外又有高手出现,先前叱斥闵印的暗中人、在言语之间业已表明就是万幽鬼王,否则断无自承,“老夫这白骨之令……”等言的道理,可是这暗中和鬼王以罕绝内力较技的奇客是谁,却令众人难以猜测。

    此时,那阴粼白骨令突然脱出了万幽鬼王内力牵引之下,如流星过渡般飞射到闵印身旁,闵印听到耳边有人以真气传声说道:

    “五老村中已有多人披鬼王暗伤,可用白骨令逼使鬼王就范,动手医治受伤之人,老贼再狠,也不敢不听,千万莫当儿戏,有我在一旁,老贼难以施展毒计,不必怕他,最好能叫他相信,夺回白骨令的是你,这样老贼因不知你功力深浅,势将屈服!”

    闵印由真气传话的语调之中,听出是那披发怪客,不由大喜,这时阴粼白骨令恰好已到伸手可及的方位,闵印立即五指聚合全身劲力,向阴粼白骨令抓去,白骨令自是轻易的重又落入闵印手中,非但万幽鬼王座下二堂香主认定这是闵印的功力于法,就连双屋和五老,也看走了眼,只有暗中的万幽鬼王,尚有不信之意。

    闵印再次收回白骨令后,立即对行云老人所居星楼冷诮的说道:

    “闵某有心以白骨之令,一试今夜鬼王在否,阎五州,你可以出面和闵某一会了吧?”

    阎五州闻声而出,只见一条人影在行云老人星楼屋脊上面一闪,众人面前已经平添了一位相貌奇丑的秃眉老者,老者一身乌亮发闪的奇怪衣衫,在飞身之下竟然动也不动、由此可知老者的功力修为,驾乎双屋五老等人之上,闵印自非敌手。

    老者飘落地上之后,谢剑寒等三人立即向前叩拜,老者冷冷地挥手,示今彼等站向一旁。然后仔细盯住闵印一眼,却对二湘五老含笑说道:

    “一别数十春秋,五位可好?”

    凌风老人代表五老说话,语含讽诮的说道:

    “兄弟门今夜承蒙一别数十年没见的老友关怀,此德此情实不敢忘,阁下可好?”

    老者正是万幽鬼王阎五州,闻言竟然未答凌风老人的话语,转对人寰双星说道:

    “两位侠驾竟也在此,实出老朽意外,近数十年来……”

    双星自阎五州在行云老人所居星楼屋脊之上突然发话,已知今夜这向以狠毒令武林畏惧的鬼王,早有血洗五老山村的安排,决难善罢,因之天乐星不待阎五州把话说完,已接口答道:

    “近数十年来,江湖只容鬼域之辈横行,难怪阁下在此见到我双星兄弟,认系意外了!”言下之意,令鬼王颇觉难堪。

    鬼王阎五州眼望着双星和五老阴阴地一笑,转对闵印缀缀地说道:

    “闵印,令祖身体可好?”

    闵印冷冷地说道:

    “闵印出道甚晚,恕我不认识阁下是谁,因之无法领受阁下问及家祖父的这一番心意,阁下担待一二!”

    鬼王阎五州哈哈:一笑,道:

    “虎父无犬子,强将出胜兵,好,咱们不谈家常,请将老夫门中的阴粼白骨令交给老夫!”

    闵印冷嗤一声,道:“阎五州,你当真认为闵印年幼可欺?”

    鬼王阴沉地问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闵印道:“阁下早已到达五老村中,都是干了些什么?”

    鬼王心头一凛,却故作不解的说道:

    “当老夫谕令谢剑寒等来此之后,霍然想起他等经阅不足,设若言语得罪老夫故友,如何是好,才……”

    闵印不待鬼王阎五州把话说完,哈哈一笑,道:

    “猫哭老鼠假慈悲的这一套,少在闵印面前施展,我问你,你是不是还打算要这阴粼白骨令?”

    鬼王阎五州从容的说道:

    “此令乃老夫之物,当然必须讨回这还用问?”

    闵印冷冷的说道:

    “五老村中已有多人误落你的算中而身受暗伤,阁下请先代受伤之人医治之后,再谈索要此令之事!”

    此言一出,五老和双星不由大怒,鬼王阎五州却心头大凛,他再也梦想不到,面前这十七八岁的小娃儿如此老辣不禁答对迟疑。

    五老同时厉声叱道:

    “阎五州,今朝你不还我兄弟公道,休想生出五老山村!”

    鬼王瞥望着五老,轻藐的说道:

    “凭你们这身功力,老朋友,老夫若不念及昔日友情,只要举手之劳,则你们立毙当场!”

    五老又待接话,闵印已扬声喝道:

    “阎五州,你若再不答我所问,闵印立将白骨令震碎,然后与尔作生死之搏!”

    鬼王闵五州霎霎一对碧绿的鬼眼,道:

    “闵印,你想与老夫为敌?”

    闵印冷笑一声,道:

    “适才互以内力摄取白骨令,已分胜负,莫以为你那两套本领能唬住我闵印!”

    鬼王阎五必!闻言先是一愣,继之说道:

    “老夫不信你有那样高深的潜力!”

    在阎五州说话的时候,闵印听到披发怪客再次传声说道:

    “速以帝君所传‘两仪真气’弹出一指,对着老贼的前胸,并且先下警告!”

    闵印功力本来极高,传声乍止,适巧鬼王话也说完,闵印提足劲力,对鬼王冷冷地说道:“阁下何不接我一指试试真假!”

    说着,右手食指对准鬼王阎五州的前胸,猛然点下。

    鬼王闵五州立即提聚七成内力严守,认定自己七成功力,足抵闵印一指,那知当闵印指力冲列胸前之时,自己提聚的七成力道竞难相抗,再想加力已然无及,竞被闵印两仪真气撞出了五步,胸前隐隐作痛,知道已受内伤,不由惊凉而失色!

    闵印却冷哼一声,道:

    “我只以七成内力,已然冲破你提聚同等功力的真气,设若适才加上三成劲力的话,阎五州,你必然立即口吐鲜血,如今你可愿意相信闵印功力不比你低?”

    鬼王正以真力畅顺胸腹之伤,只点了点头,并没有开口,闵印扬起白骨令又道:

    “阎五州,你想要此令,立即详述所伤村中之人……”

    阎五州不待闵印话罢,已开口说道:

    “我只用‘五阴鬼手’伤了‘五友’的|岤道,三日之后才会病发身死,可以晚来五友由我医治。”

    闵印对鬼王阎友州在刹那之间就能恢复内伤一节,暗自震惊,一面示意五老召唤五友火速前来,一面说道:

    “我十分佩服阎五必你得天独厚的功夫天质,伤养好了吗?”

    鬼王阎五州胸腹间所受指伤奇重,任他内力多高,一时之间也难痊愈,闵印发问,恰当时候,鬼王认为自己勉强故作无碍的矫饰,已被闵印看破,不由越发心凛,道:

    “虽未复原,已无大碍,多谢关怀。”

    闵印这才知道自己料错对方,于是再加粉饰的说道:

    “这样已很难得,换上他人,这时早已腹痛如绞,浑身酸懒无力了。”

    鬼王苦笑一声,没再答话,因为此时他正好腹痛如绞,当然闵印一指之力尚未练到这种火候,是那披发怪客暗中加了些力道,可是鬼王阎五州却不知端倪,已存早离是非之地的心意了。

    五友来啦,此时尚且不知已中暗算,等五老说出始末,五友不由冷冷地对鬼王阎五州说道:

    “姓阎的你听明白,这种功力我兄弟还能化解,所惧是根本不知已中暗算,既已知道,老主人在世之时曾有传授,因之不劳费心,盛情心感,如今我兄弟疗伤要紧,不多噜苏,再会之时,咱们本利齐归!”说着五友飞身而去,各觅静地自疗伤势去了。

    闵印冷笑一声,对鬼王阎五州道:

    “阁下三堂香主,适才声言要见我闵印,不知何事?”

    鬼王阎五州早知有此一问,已有准备,立刻答道:

    “因所人说你被五老掳来村中,老朽与今祖父交称莫逆,不能不问,并无他意。”

    闵印冷哼一声,道:

    “阁下那三堂香主,适才声言奉阁下令谕,索要一位已故友人的遗物,不知这位已故的友人与家祖可也相识?”

    原来闵印已由话意之中,听出些许端倪,是故有心询问鬼王。

    鬼王阎五州不料小小年纪的闵印会存莫大机心,闻言答道

    “昔日武林中人,称呼令祖与老夫及那位故世多年的老友,为‘风尘三绝’,我等非但相识,并且义共生死,否则老夫怎知故友遗物相赠之事。”说到这里,阎五州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来,瞥望了闵印一眼,接着又道:

    “刚才离开此处自去疗伤的五个老头儿,称着‘五友’,其实他等皆系老夫与令祖已逝好友的仆从,对老夫等三人的事情知之甚详、不信可问他们。”

    闵印故作恍然之态,道:

    “如此说来,五友还是阁下的晚辈了?”

    鬼王阎五州含首道:

    “当然,就是此间主人,三湘五老,真论辈份也要晚老夫与令祖一代呢。”

    闵印哦了一声:

    “所谓曾有宝图造赠阁下的那位前辈,是五友的主人喽?”

    鬼王阎五州道:“正是。”

    闵印似是自言自语说道:“想来五友必然不是那位前辈的心爱门下。”

    鬼王阎五州一旁接话说道:

    “这你可是错料了事,五友是他们主人寸步不离的亲信。”

    闵印冷嗤一声,道:

    “真要这样,阁下和五友主人,恐怕不是肝胆相照的好朋友了!”

    鬼王阎五州自与闵印答对,已然陷身其中,至此仍未觉悟,诧然问道:

    “老夫与五友主人,交称莫逆,你怎敢说非事实?”

    闵印哼了一声,道:

    “设若阁下之盲可信,其中矛盾之极。”

    鬼王阎五州怒声道:“何矛盾之有?”

    闵印轻藐地扫视了鬼王一眼,道:

    “五友为其主人之亲信,其主人又与阁下交成莫逆,据阁下所言,老友临死,满有至宝之图相赠,今夜阁下即为宝图而来,但是阁下来后,却潜隐暗处,施展鬼域伎俩,将五友暗算,闵印经阅浅薄,不知武林道义二字何解,纵观阁下所为,莫非暗算老友亲信,就是报答莫逆之交相赠宝图的手段?抑或是别有原由呢?”

    鬼王阎五州闻言不由喃喃无法作答,一旁的五友和双星,不禁齐声噬之以鼻。

    闵印突然哈哈一笑,又道:

    “莫逆之交的亲信门下,你尚不惜暗算,若说你差遣门下至此何及闵印,乃因关怀至友晚辈,那个能信?你问及闵印必怀鬼胎,今夜若不说明内情,这阴粼白骨之令,休想归赵!”

    鬼王阎五州不由气结,若非适才轻敌大意已受内伤,早已变颜相向,此时只有忍在心头,暂不答对,不过那白骨令必须收回,因之苦思应付方策。

    闵印适时耳边又晌起披发怪客真气传声说道:

    “你心思细密,令人嘉许,老鬼已受内伤,但却仍非五老所能敌,稍时尚有胜过老鬼多多的强敌前来,必须立刻将老鬼惊退,你可以‘般若’指力划地,迫老鬼动手,我从旁相助一臂,老鬼自会下台而去,然后你火速回转石塔,我再告你应对未来强敌之策。”

    闵印闻言惊喜异常,但却毫不显露,立即转对鬼王阎五州,故作不耐的说道:

    “我知你现在苦思如何巧言欺人面能收回骨令,说实话,此物在我身畔毫无价值,给你可以,不过我久闻鬼愁崖万幽鬼王一身功力傲视天下,愿意领教几招高明手法之后,再将骨令交还!”

    鬼王阎五州秃眉一皱,才待开口,闵印却已手指地上抢先说道:

    “让我划条界限,你我各据一方,以十合为约,攻进对方线中为胜,反之为负!”

    说着不待鬼王阎五州表示可否,已凌虚出指,以般若上乘指力,通向丈外地上虚虚一画!

    众人目注丈外地面,竟随着闵印的指力,卷起一道灰龙,沙土扬超数丈,地面顿现一条宽有半寸,深有尺余的缝隙,惊人的是边沿平齐,如同鬼神刀斧所斩!笔直而毫无其他裂痕!

    闵印这手罕绝的武林功力,非但五老双星看得目瞪口呆,就是鬼王闵五州师徒,也不禁咋舌而胆寒,叹为观止。

    闵印却若无其事地缓步蹬向裂缝一端,对鬼王闵五州道:

    “阁下请请,愿意怎样较量,全由阁下!”

    鬼王阎五州目睹闵印随便出指的功力,已到无坚不摧的境地,暗幸适才承受一指之时,闵印未存杀人之心,否则此时自己早已横尸地上,那敢再搏,立即挑高拇指说道:

    “好指法,好功力,老夫深为故友庆幸,以中纪论,不必再比,老夫甘愿认败,阴粼白骨令就暂存你处,改日再来讨取,老夫看在你的份上,念及与令祖的友情道义,对五老双星无礼之事也作为罢论,并祝小友鹏程万里。”说着不等闵印接话,对谢剑寒等人喝一声“随我退出此村!”人已当先纵起,飞射而出,谢剑寒楼师桐和尹君强,自更不敢怠慢,随着鬼王的身后,逃之夭夭。

    鬼王阎五州师徒来的突然,走得却也突然,五老双星此一场塌天大祸,被闵印化解于无形,才待向前道谢,闵印已得披发怪客所瞩,当先郑重的说道:

    “即将另有强过鬼王的大敌前来,请速召回村中高手在屋楼埋伏,我须前往石塔探视姑娘,也许一时分不得身,对敌来敌者,最好能暂时安抚片刻,候我事毕再谈对策,事已急迫,前辈们火速传令。”说着,闵印立即转身飞步奔向石塔,启门而去。

    五老双星不敢犹豫,立传严谕,将村中一干高手,调集五座屋楼之中,熄灭所有的灯火,静待来敌。

    闵印登上石塔之后,发现漩姑娘已被披发怪客以独特的手法使其憩睡,剑眉微蹙立即奔上顶层,披发怪客果然已在塔顶相候,见面之后,闵印竟然木愣一旁,不知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披发怪客却依然冷冷地说道:

    “阎五州的白骨令,你取之无益,先交给我吧。”

    闵印竟然毫不犹豫,立即取出交到怪窖手中,怪客看也不看就放于肥大衣袖之内。

    闵印这才想起话来,说道:

    “自杭州一战,中途再见一面之后,我有很多话想和尊驾一谈……”

    披发怪客傲然挥手,接口说道:

    “目下不是咱们说家常闲话的时候,稍时历来强敌,乃武林帘君失平认系最危险的对手,你若能不贪功,小心戒备应付,足可自保,但此人不似阎五州般易与打发,必须随机应便才成,要胆大心细,你觉得能胜任吗?”

    闵印剑眉一挑,道:

    “任凭来者是谁,闵印自信尚无所惧,只是尊驾对我这种态度,令闵印颇难忍耐,不错,尊驾对闵印似是处处关怀,不过闵印宁愿独为其难,却不惯受人喝来呼去!”

    披发怪客冷哼一声,道:

    “目下五老村中近千无辜之人,性命系于你我之手,是放你必须忍住不耐,听我吩咐!事了之后,你着实不心服,自认能够胜我之时,再提惯与不惯受人喝来呼去的事吧。”

    闵印虽然不服披发怪客对自己的言词和态度,但却深知披发怪客料事如神,从无差错,如今他说千余人命系诺己手,必有原因,为了这个,只好暂忍心头,于是只冷哼一声,没有抗辩驳斥怪客。

    披发怪客暗中点了点头,对闵印能以大局为重,抛弃自尊的这种作风,暗自嘉许,但话锋依然冷漠无情训问道:

    “你还没有回答我,能否胜任对来敌的座位方略呢?”

    闵印强按不耐,道:

    “你曾说过,为千余无辜的生死打算,必须胆大心细,我自信足能胜任。”

    披发怪客颔首道:

    “你能应付妥当今夜之事,明朝可来此处,我有一件东西送给你。”

    闵印也冷冷地说道:

    “我对尊驾所赠之物,不能领受。”

    披发怪客突然声调一变,厉声问道:

    “此物设若与令堂有关,莫非你也不受?”

    闵印不防披发怪客有此一问,木愣刹那之后,道:

    “是则另当别论,但却难找以物交换。”

    披发怪客冷笑一声:

    “我相赠之物,对令堂说来,可算无价之宝,你有何物能相匹配?”

    闵印道:“闵印身怀家传异宝‘五福金环’,愿为交换之物!”

    披发怪客叱道:“家传之宝,你何忍断于己手?”

    闵印慨然答道:

    “尊驾之物设若真对家慈有关,即便断送闵印此命,也是值得!”

    披发怪客闻言全身猛地一阵颤栗,似欲接着说些什么,才待开口,身形候地飘向石窟,话锋一变,道:

    “这些明天再谈吧,强敌已到,现在正四处飞行巡视,你悄悄出塔,与五老会合一处,这次我不到万难不愿出手相助,你要小心应付。”

    闵印依然不耐披发怪客对自己的这种傲慢态度,只哼了一声转身就走,行未数步,霍然记起应当问问怪客来者是谁,和五老有何仇恨,倏忽转身回来,那知已失怪客形影,闵印不由对怪客的罕绝功力钦佩万分,将人比己,却又不禁帐然愁烦,此时不容多想他事,立即悄悄然出塔,与五老会合。

    适时,自东南方面传来一声凄厉异啸,声音乍入耳中,远在十丈以外,霎眼之间却已到星楼,只见一道赤虹,似雷般划空面来,直投落五座星楼正中空院之内,院中平添了一个校杖似乃,耸肩成山,佝楼承绸,貌似老妪,形如小攻,身披血红怪衫的矮丑老头,老头头上扎着一根两寸宽的五色彩带,彩带右旁傍临太阳|岤上,镶褒着一粒大如胡桃的赤红怪珠,放射着耀眼的赤芒,照得丈大一片地方呈现火般红霞。

    怪老头儿落地之后,旋身向四外略以观望,嘿嘿一声狞笑,闻之令人毛发凛然,接着拉开破锣般的嗓门喝道:

    “藏在各处的娃儿们,都给老夫滚出来,我有话要问你们”

    闵印在暗处不禁皱了皱眉头,双星中的天乐星杨仲,悄悄地一拉身旁的闵印,以真气传声说道:

    “小友万匆对这老儿出言讽诮,越客气越好,我真没想到五老会惹上这个怪物,不能藏着再不露面了,小友随我出面,和这老怪物一谈。”

    闵印颔首,天乐星已飞身自藏处而下,闵印继之露面,双双步向矮丑老头儿的身前丈远处停了下来。

    老头儿瞥了天乐星一眼,大嘴一张,怪笑一声,道:

    “杨二,原来你们哥儿两个也在这里,主人呢?”

    天乐星平日对谁全是嘻嘻哈哈,如今却神色庄重的答道:

    “杨仲记得阁下和此间主人有约,不再无故横生是非,今夜至此,不知来意为何?”

    老头儿冷哼一声,道:

    “所约不再前来,是看在死鬼和武林帝君两人的份上,如今他们死的死了,成仇的成仇,前约自可不再算数,火速把主人叫出来,老夫有要紧的事情问他们五个。”

    天乐星正色说道:

    “阁下一代掌门,?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