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但是现在两个人在没有了刚才的轻松心情,赵协来了。
苏茂之也不再抱怨了,一整路上都很安静。樊幼烨未免有点好笑,“我们既不是大难临头被人追杀也不是逃跑,干嘛摆一副死人脸?”
苏茂之已经开始在心里唾弃他了,不是逃跑?那你跑什么?!在说了,就算你不是逃跑,我呢?我跑出来本身就是玩命!
“对了,你知不知道雷霆镇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人?就是我们现在拉的这批货的买家。”樊幼烨看着平板车上放着一个被两人里三层外三层包裹起来的华丽锦盒,里面放着的东西已经验证过了,确实只是一匹布。
苏茂之摇头,“我对雷霆镇本来就不熟。”
“当时来到这里的时候,我也派人查过附近的人家,只要是有财有势的多少都了解一点,但是。”樊幼烨又瞟了一眼车上的东西,“先不说这送货的地址不知道藏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就算是这雷霆镇的首富也用不着这么贵的丝绸吧?”
“你怎么知道?”
“这东西只有樊家商行有的卖。”
“你离开也有一段时间了,这人是新起的富商?我觉得不可能,要不就是从别的地方过来的吧,这种事情太多了,不知道也不稀奇。”
樊幼烨点点头,不再说话。
按照掌柜地址,两人找到的地方并不是那种高门大院,从外面看只是一个很平常的人家,普通的红漆大门,门前一棵茂盛的樟树。
两个人站在离房子还有十几米的地方面面相觑,然后拿出地址来再三确认。
里面那匹布的价格足以买下三处这样的院落,一个住在这里的人会用这样的衣料,难不成是买了供起来?齐齐摇头,明显的不可能。
还在外面傻站着不知道是先去敲门还是先在外面吆喝一声的时候,红漆大门开了,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从里面走出来。
花白的胡子修理的很有味道,浅白的衣衫上面绣着祥云的明暗花纹,一派仙风道骨。
老者来到二人跟前,“多谢二位小哥,银子我们之前已经付过了,现在把东西直接交给老夫就好。”说着给两人递过去一粒碎银,这是赏钱。
樊幼烨迟疑的收下,有些不习惯,“那个……货单,我们要收回来。”
老头从从袖子里掏出来一张纸,“是这个吧。”说着递了过去。
老头带着锦盒离开,朱红色的大门再次在身后关上。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回头看后面空掉的平板车,苏茂之摸了摸揣在怀里的货单,松了一口气……
“我们还没敲门……他连货单都准备好了……”
“这老头太邪门,那身衣服估计也值半个院子。”樊幼烨也跟着唏嘘不已,感觉像是做梦一样,“茂之,我们……走吧。”
说罢一手拉着苏茂之横冲直撞的往前走,苏茂之被他拽着衣领,脖子上还挂着板车的绳子,差一点丢了半条命。
樊幼烨心里有些惶惶的,周围显然是有人监视的,从那老头的穿着气度来看显然不是平常人,有些念头像是马上就能浮出水面了,但似乎还是缺少些什么,但是到底是缺少什么呢?
两人走后,一个人影从墙头飞进了大院,进去之后直奔主屋,等跑到门口的时候跪下来,喊了声,“属下有事禀报!”
主屋里面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刚刚出去的发须花白的老者,还有一个坐在厅堂中间的座位上,慢慢的品茶,一举一动都是浑然天成的姿态。听到有人在外面,也只是将手里的杯子放到一边,并没有出声。
白衣服的老头冲外面喊了声“进来吧。”
坐在上位的人慢慢抬头,赫然就是当今皇帝那张脸。
来人跪在地上低着头,“赵协午时进入雷霆镇,手下带着二百人。”
霍德皱皱眉,“他来干什么?”
“不知,现正在樊家商行分号,属下已经派人过去,目前正在监视中。”
“继续看好他,其余的事情不要插手,退下吧。”
“是!”
“丞相认为赵协这次来是为了什么?”
“臣不知,不过这孩子一向都比较冷静,在这种敏感时期居然会带兵到这里,臣猜,大概是这雷霆镇发生了什么事情。”
“樊家商行是吗?朕可是对他们的主子有几分印象,很有想法的年轻人,去查一下吧。”
赵让挑挑嘴角,“陛下这算是接受他了吗?”
霍德抬头看了他一眼“什么是接受?所有的东西都在那摆着,要不要,有没有能力要,那都是他的问题,靠别人的给予活下来的,永远不会成为强者。”
“臣很高兴,陛下终于不打算使绊子了。”赵让笑呵呵的行了一礼。
“赵让,你的胆子是不是最近养肥了?!”
“臣不敢。”
其实赵协本来就没抱多大希望,但是知道事实之后还是不怎么舒坦。樊幼烨早就离开了,时间拿捏的正好。
赵协手里拿着装有翡翠的锦盒在樊幼珊住的院子外面徘徊,一边走一边在脑子里筹措着用词,他是不可能接受樊幼珊的,两个人之间根本就没可能,但是他该怎么做?
如果伤了樊幼珊的心,他那个大哥肯定会不高兴,这一不高兴很有可能就不理他了,虽说现在人已经不见了……
但是怎么做才能不伤这个大小姐的心?
接受?别说笑了!
赵协深知快刀斩乱麻的重要性,这事,犹豫不得。
樊幼珊透过窗子看着门外面的人走过来再走过去,本来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情,再次像鼓一样敲打起来,坐在凳子上两只手拼命的搅着手里的手绢,心里想着这是什么意思?拿着自己送出去的东西站在门外,是接受还是不接受?
这感觉太折磨人了!
门‘噶’一声开了,赵协惊出一身冷汗,门前站着的赫然就是樊幼珊。
说也奇怪,本来心里还乱糟糟的,随着这门一开,反而平静下来了。
赵协缓缓走到樊幼珊身边,将手里的盒子递过去,“幼珊,这不是我丢的东西,你怕是弄错了吧?”
樊幼珊脸一白,凭刚才赵协的反应来看,他是肯定知道这其中的意思的,为了以防万一,这盒子都是托付大哥代为传达的,大哥肯定已经帮他把意思带到了。
那么,这赵协分明就是在装傻!
但是……人家为什么装傻?还不是因为不喜欢咱妈?樊幼珊黯然,还是勉强的笑笑,“是吗,难道真是幼珊弄错了?”
樊幼烨伸出手结果盒子,双手有些不安的来回抚摸着。最后还是下定决心,抬起头看着赵协,“赵大哥,我不勉强你,但是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赵协心下还在叹息,听樊幼珊问了这么一句,又愣住了,为什么?这不是很明显的问题吗!为了你那个不知好歹的大哥!但是能这么说吗?当然还是不能……
赵协发现,只要是牵扯到樊幼烨,他就有太多的不能……
赵协组织一下语言,最后还是说了一句明暗皆可暧昧皆宜的话,“因为赵协已经有了心上人。”
作者有话要说:求你们了,不要再沉默了= =
61
61、六零 揭秘,准备
樊幼烨是属于那种,就算是回去之后咬着被角哭道天昏地暗,这一刻脊梁还是要挺得笔直的女人!抬头之后脸上还是带着笑意,“赵大哥……能否说说她是个怎样的女子……?”
“他啊……”赵协似乎无限感慨,“有点任性,有点懒,爱占人便宜,但是很有才!”点了点头,“差不多就是这样。”
樊幼珊黯然失神,“赵大哥可否告知幼珊,这小姐是叫什么名字?”
赵协有些傻的笑笑,“他会生气的,等有机会你就知道了。”
樊幼珊只当这是为充满传奇色彩的奇女子,败在这样的人手里,也少去了些许纠结,勉强接受了这个现实。
赵协是兴奋的,带着隐隐不安的那种兴奋,因为他终于说了出来,除了自己以外,终于有另外一个人知道他心里是有这么一个人的,不再是自己一个人喃喃自语,他心里有他,迫切的希望别人知道,他心里有他……
赵协发现,就算是樊幼烨不给他回应,或者对他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躲避,他还有另外一个办法,虽然这个办法有些损……
赵协住进樊幼烨之前住的房间,睡上了樊幼烨之前睡的那张床。赵协搂着樊幼烨的枕头开始想,为什么当初樊幼烨就不会做恶梦呢?为什么他不会害怕下雨天打雷呢?
如果那样的话,他还可以趁机抱抱他,搂着他,安慰他……看着他在自己怀里面闭上眼睛,然后在看着他睁开……他觉得那时候自己一定一整晚都舍不得闭眼。
赵协觉得自己有些走火入魔了一样,只是睡在这个人曾经睡的床上,就已经失眠了整整一夜,看着月亮出来,然后看着太阳出来,时间过得好快。
王传灵看着将军的黑眼圈吓了一跳,“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赵协下意识的就开口:“床……”
“床不好睡?那我今天找人给你换一张!”
“不要!”赵协讪讪“床很好,真的。”
王传灵一惊,点点头。这边樊幼珊也出来了,眼睛红的像只兔子,王传灵又是一惊。“幼珊,你这是怎么了?”
樊幼烨揉揉眼,昨天晚上哭着哭着就能睡着了,到现在才起来,抬头看到大娘和赵协正看着他,扭头就跑,“没事……”‘
王传灵也让丫鬟扶着跟了上去。
赵协捏了一把汗,这都是什么事!
樊幼烨坐在仓库里,嘴里叼着一根草棒,眼睛闭着眉毛皱着,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苏茂之最看不得他这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拿脚踹了他两下,“你那是什么表情,跟赵协要杀过来似地,真晦气!”
樊幼烨睁开眼,“呸,到底是谁晦气?你怎么不说穆铁针追来了啊!”
此话一出,本来还有点调笑心思的苏茂之立马寒了脸,坐在一旁一声不吭。
樊幼烨站起来,“你这又是什么表情,跟穆铁针不要你了似的。”
苏茂之抬头看着他,“樊幼烨,你真他奶奶的够恶毒的。”
两个人在这地方待的时间长了,难免都学了几句骂人的腔调,并都以此为荣。
樊幼烨别过头不看他,语气又变成那种虚无缥缈的若有所思,“我觉得有些奇怪。”
“哪里?”
“很多地方,先是昨天的那个老头,看样子就知道绝对是个老ji巨猾的家伙,但是他昨天为什么,会犯那么简单的错误么?”
“你指的是我们还没敲门他就开门那件事?”
“嗯,还有,他给我的银子是官银,很奇怪是不是?”
“是啊,但是跟我们有关系吗?”苏茂之又恢复了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没……有。”
“我们在这里躲一阵子就成了,不要惹事,算我求你了……”
“那个……”樊幼烨转头看着他,再次欲言又止。
“什么……说!”
“赵协来了,为什么还会带人来?他不是这样的人。”
“哎呦~那只能说那崽子学聪明了,以前是跟着你顶多在你身边蹭蹭,现在突然发现原来自己还有牙齿可以用,傻子才会不用!”
樊幼烨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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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协来雷霆镇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樊幼烨送过去的锦盒,但这并不是全部,如果只是来找樊幼烨的话,赵协不会出动军队。他的理念里一直都有樊幼烨给他灌输的‘公私分明’,况且在他眼里,樊幼烨那是绝对的私有,如果用军队或者是其他强制手段把樊幼烨留住的话,赵协都会看不起自己。
朝堂之上的不安因子越来越多,如果在这么下去,不知道下一个称王称霸的是谁。
这片领土是在怎么打下来的,赵协清楚,有多少人流血多少人死亡,他也都看在眼里,他不是菩萨也没有那么大的善心,但是他不喜欢这种人命的游戏,非常不喜欢!
樊家在这几场战争中的改变足够明显,一个家族四分五裂,最后还是全靠樊幼烨一点一点的收拢回来,赵协策马奔在刚刚经受过战争洗礼过的大街上,你看,就算只是一个天子即将登基的消息,在他们眼里也像是天籁。
龙椅上坐着的是谁不重要,只要太平就好。
赵协当天就带着人赶到了冯家湾,他离开的时候是一个面黄肌瘦的小乞丐,回来的时候是坐在战马上威风八面的少年将军。
本来因为灾情而衰落破败的村子再次生机勃勃,但都是新住的人家,十年之间,人不是当初,风景也不复以往。
赵协让已经乔装好的士兵散开四处去打听,自己将马拴在村口的大树上,爬上了山后的那个小山坡。
冯家湾不仅是赵协的老家,还是赵让的故居。
赵让很有可能会出现在这里,找到赵让就有可能找到皇帝。这才是赵协带兵的最主要目的。
还没到山顶,就音隐约听到上面有人来回走动的声音。
赵协快速跑上去,看着站在山顶的人,笑了笑,“丞相大人,您果然是在这。”
赵让一身褐色的长袍,负手立于最高处,笑眼望着赵协,“赵将军,别来无恙。”
赵协拱手一礼,“您可真是让人好找。”
赵让不理他,转头看着山下被氤氲雾气包裹起来的山庄,“这个村庄死过一次,但现在活过来了,是不是很神奇?”
赵协也不急,顺着他的话题往下接,“但是里面的人已经不是原来的,不知丞相怀念的是人还是村庄?”
“你跟他还真是像。”
赵协警觉道:“跟谁?”
“都对曾经的东西非常在意,希望它坚不可摧一成不变。”
赵协也不多问,“丞相大人,下官要带你回去。”
“为什么?当初我可是和成双华达成协议了。国舅爷没跟你说?”
“现在情况有变,皇上不出面,太子殿下登基受阻。”
赵让笑笑,看着天空白云票飘渺,“你说思蜀啊,他那是恨……”语气突然一转,“不过还好,他恨的只是一个人,不是整个江山。”
赵协心思一动,赵让话里有话。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有些事情其实已经想到了,只是不想去验证,因为你怕自己会后悔。”转头看着赵协,“是吗?”
“不管是什么,皇上出来一句话就可以解决,不是吗?”
“你很想面对结果?”赵让笑得开怀。
赵协皱眉不语。
丞相大人重新面对山下,“这是冯家湾,是我的老家,也是你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是。”
“赵协,不用我多说了,有些事情说穿了就没意思了。”
攥紧的双手青筋暴露,“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是一个不算长的故事,你听好了,我没跟别人说过,这辈子也只说一遍。你是皇后的孩子,也就是现在的太子。”
这句话确实很简短,但是这个故事却太漫长也太沉重。
赵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是吗?”
“是。”
“这是个好故事,不过没什么意思。”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你的那个亲大哥可不是真么想的。”
……
赵协浑浑噩噩的下山去了,不断的告诉自己,这肯定是个噩梦。霍思蜀是当年前皇后所生的大皇子,却因为一个冲撞龙气的卦象产点丢了性命,千钧一发之际被老瑞王保了下来。皇后抑郁成疾,不久之后遍凤驾归西。
成阳雪封为皇后不久生了皇子,天底下只有一个瑞王,也只保得了一个皇子,赵协的出生对霍德依旧是个危害,成阳雪走投无路找到了赵让,一出狸猫换太子进行的无声无息。
霍思蜀对霍德的仇恨源于儿时,深入骨髓,之后造反几乎也在霍德的预料之中,于是更加验证看当年的预言。就像赵让所说的,霍思蜀虽然恨,但是恨的很有理智,虽然一门心思的想把老皇帝从龙椅上踢下来,但是坐上去的那一个也不该是外姓人。
一直以来霍思蜀对赵协的举动,也算是有了解释。
赵协觉得自己的每一步都像是走在棉花上一样,毫无真实感可言,漫步云端的结果就是你不知道下一刻会葬身何处,赵让的意图也很明显:去争吧!去抢吧!
他问赵协,“你是不是挺喜欢那个叫樊幼烨的孩子?我前两天刚见过,挺好的。”
赵协如芒刺在背,连退却的可能都没有了。
赵让看着山下逐渐远去的背影,不可抑制的笑了笑,“还真是像,不过你们追逐的东西不一样,你是江山,而他,只是一个人。”
“话也说完了,可以回去了。”一直站在树后的皇帝走出来,不冷不淡的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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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幼烨很奇怪,赵协在第二天就离开了雷霆镇,但是离去的方向却不是朱城。
“茂之,我们现在也该离开了。”
“去哪?”
“回家。”
“望州?”
“禹州。”
“回禹州作甚?”
“找人。”
“谁?”
“霍思蜀。”
苏茂之不干了,大腿翘在二腿上,“我说幼烨,你之前不是才说过,霍思蜀现在不会再住在禹州吗,怎么还到那里去找人?”
“之前那样说是因为之前不在,现在去是因为现在在。”
“什么么时候去?”其实苏茂之还是不懂,但贵在识趣。
“快了,不过我们之前应该先去找个人。”
“谁?”
“我们上次见的那个白胡子的老头。”
“见他干嘛?”
樊幼烨揉着下巴,似乎是在考虑,然后目光慢慢的移到苏茂之身上,“因为他说他想见我,如果我不去的话,他就把你杀了”
“那我们现在就赶快去吧。”
“早了,要等到日落之后呢,你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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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这是要去哪?”蓝林本来是来找子森下棋,刚进来就看见子森正在收拾包袱,心下一跳,这是要干嘛?
子森回头看了他一眼,“哦,昨天姓樊的小子来信,说是让我帮他去彦国找人。”
蓝林更加不满,在他看来,樊幼烨本就是半路多出来的一个累赘,他妖火宫什么时候靠过别人?!现在居然成了寄人篱下!
更不能让他忍受的是,现在大哥几乎整天都在忙樊家的生意,这樊幼烨现在居然还给大哥下指示了,还真是把自己当根葱!
蓝林拉住子森的袖子,“大哥,姓樊的爱干嘛干嘛,关咱们什么事!”
子森停下手里的动作转头看着蓝林,“蓝林,其实你自己也挺喜欢这种生活的不是吗?”拍拍他的肩,“你应该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而不是一直都呆在这里,妖火宫是很大,但是我们都寂寞的时间太长了。”
“有大哥在,我一点都不寂寞!”蓝林拽着子森的手又紧了一下,“所以大哥,你也不要离开,好吗?”
子森有些无奈,虽说是带着笑,但语气认真,“蓝林,你记住,我只是你大哥,也永远都是你大哥,以后你会娶妻生子会儿孙满堂,大哥本来就够没用,不要再依赖大哥了。”
手从他的肩膀上拿下来,“红杉这段时间跟着我,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大哥!”
子森也不理他,还是继续收拾东西,这就是乱世,就算是天要塌下来,他子森觉得其实自己也是高兴的,在这之前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大哥真的决定要离开?”蓝林知道留不住,只得退让一步。
“这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出去一段时间,事情办完了还是会回来。”
蓝林不再说话,转身离开。
子森直起腰,无奈的叹口气,蓝林对他的感情他是知道的,或许比他遇到樊诸轩的时间还要早。在遇到樊诸轩出现之前这不可能,樊诸轩出现之后更是不可能。
在那之前他只知道兄弟之宜,在那之后他懂了情,但也已经有了情。
作者有话要说:多么混乱的一张啊口胡!先让我去死一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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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六一 保镖,极品
樊幼烨确实是穿了口信给子森,但也只是让子森派两个会武功的过来保护他和苏茂之两个废柴。王传灵说的对,这世道本就不怎么太平,万一遇到拿刀拿枪的他和苏茂之两人根本就的根本就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
花钱雇来的那些人都是只认钱不认人的家伙,樊幼烨用着不放心,但是整个樊家会武功的有几个?除了一个赵协,但是他现在还不能去招惹,穆铁针倒是给他们配备保镖了,但是苏茂之是死也不会用,最后还得想方设法的把他们给甩了。
樊家的护院的倒是不少,但是碰上武林中人直接见阎王,连悬念都没有。
几年前第一次去彦国的那次经历让樊幼烨至今记忆颇深,妖火宫的那一群虽然不是很上道,但绝对是高手,是精英。不管是蓝林还是桤木甚至是红杉,随便一个拿出来都是能镇得住场面的人物。
当然,子森的伸手他是没见过,樊幼烨也不认为自己有这个荣幸能让妖火宫的大当家给他耍一套拳法看看。他的要求不高,只要子森能给他挑两个上得了台面的过来就行。
樊幼烨不崇尚无力,但是关键时刻还是看好以暴制暴。
太阳很快就下去了,樊幼烨和苏茂之两人如约再次来到了当初他们送布匹的院子门前。
情景还是和上次一样,两人还没敲门,门就自动打开了,依旧是上次的老头,只是换了一身淡青色的衣衫,樊幼烨瞥了一眼,依旧是价格不菲的货色。
“外面人多,两位还是进来说话吧。”老头说着就给两人让出来地方。
两人都是一愣齐齐回头往后看,一个鬼影子都没有,哪来的很多人?当下就心惊胆颤的走了进去,老者引着二人走进来大厅,让人给两人倒了杯茶就离开了。
樊幼烨苏茂之两人面面相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这老头什么意思?老头没让两人等太长时间,片刻之后就回来了,不过是跟在一个人后面。
樊幼烨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走在前面那人,张张嘴,没说出来话。
苏茂之只是看着眼前人挺贵气,本来是没什么感觉,但是看樊幼烨面色凝重的样子顿时生出警惕之心。两方人就那么面对面的站着,一时之间谁也不先说话。
樊幼烨的目光从前面的人脸上移开,看向刚才的老头,“你是赵丞相。”不是疑问,是肯定。
赵让毕竟是老ji巨猾,身份被人看穿也不着急,抬抬手对着两人道,“大家都别客气,坐吧都。”
樊幼烨这才摸到身后的椅子上坐下,眼睛定在前面的人脸上,下落不明的老皇帝,霍德。樊幼烨张口便道,“皇上怎么会在这?”
霍德倒是不以为意,饮下一口茶,冲樊幼烨扬扬眉毛,“你胆子还真是越来越大了。”
苏茂之从樊幼烨对着那白胡子老头说出“你是赵丞相”这句话的时候几乎就一直处在惊愕状态,这边还没回过神就听樊幼烨的一句,“皇帝……”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幼烨……你刚才说什么?你说这白胡子是赵让?!”然后僵硬的转头看着霍德,颤抖的伸出手指,“那……那这个就是……皇上?”
“不想现在被弄死的话就把你的手指头收回来。”樊幼烨白了他一眼,这小子胆子也够大的,居然明目张胆的拿手指皇帝。
樊幼烨对这个皇帝是没什么好印象,里国朝堂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全部都是这个人一手造成的,最后但是人家干脆丢下烂摊子一个人跑出来逍遥了,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他还欠自己的债……
苏茂之听他的话连忙将手指收回来握在手心里,穆铁针也是皇帝,但是跟眼前这一位完全不是一路货。
樊幼烨看着霍德,“不知皇上在这个时候召见草民所谓何事?”
‘召见’两个字咬的特别重。
“来解答你心中的疑惑。”
“什么?”
“你不是特意来找朕的吗?朕就现在就在这里有什么想问的,都可以告诉你。”
霍德本来还想继续说,被樊幼烨一口打断。“我想皇上定是误会了,樊幼烨只是一介草民,哪有资格去评论皇家是非,更何况是关于皇储的问题,万岁爷没必要向幼烨解释这些事情,幼烨惶恐,另外如果皇帝现在到宝殿之上说,将会比现在、在这里、对着我们两个人说要有用的多。”
“你是害怕了,怕自己受牵连,怕朝堂之事自毁己身。”霍德笑看着樊幼烨道。
樊幼烨倒也不否认,大方承认:“皇上英明。”
“樊幼烨啊樊幼烨,你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不过既然你不想知道,朕也就不做那烂好人了,但是该发生是事情迟早会发生的,有的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如果可以尽量的往后延迟的话,草民觉得自己还是很有福气的。”
“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远离是非,那就要撒手的彻底一点。”
“谢皇上赠言。”
大厅里再一次陷入沉默之中,倒不是尴尬,而是每个人都心中有事,
片刻之后,霍德叹口气,“樊幼烨,你到现在都还没给朕扣过头。”
樊幼烨一愣,这老头子什么时候又想起来这档子事了?当下有些犹豫,虽然在这里生活了那么长时间,他还是很避讳口头这回事,但是根本就没有拒绝的可能。当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皇帝前面,撩起衣摆跪了下去,“草民樊幼烨恭祝皇上金安。”
老皇帝也没有让他起来的意思,看着地上人乌黑的发顶,“你放心,磕一个头亏不了你,都退下吧。”说着站起来自行离去。
赵让看着地上的人,“起来都回去吧。”
樊幼烨当下起身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