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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烽烟第75部分阅读

    ,事是从上月下旬开始,那时城中还多在议论殿下收缴地主土地,平均分给百姓之事,小人是商户,家中原没有一亩薄田,也有幸分了一些,正在高兴时就接到一封莫名其妙的来信,信上所说要某承认每隔三月就会在振兴镖局接一批货物,小人虽是商人,可贩卖的商品都是自产自销,在其他州县也没有生意,根本就不用去找镖局,也与镖局没有什么来往,就没将此事当成一回事。

    这月初,听说殿下又在秀州开始严抓弥勒教,小人还在店铺里与客人聊过几句,骂了几句弥勒教危害百姓,可是那晚之后突然就进府了数十歹人抢了我家麟儿,留下一张纸条,叫小人在有人来查时只承认在镖局走过货就好,过了两天又送过来这一封信笺。”张有望说完便叫管事去将第一封信和那纸条一起拿来给李从嘉过目。

    “振兴镖局,你真的没有生意来往?”李从嘉眉头皱起,问道。

    “小人不敢说谎,小人的货物都是自产自销,其他州府根本没有分号,根本就不用镖局,就连镖局的大门往哪个方向开都不知道。”张有望苦着脸回道,很是无辜的一副表情。

    李从嘉将从镖局拿来的凭证,叫亲兵递给张有望说道:“既然你们没有往来,那振兴镖局怎么会有你取货留下的凭证?”

    “这,这……小人确实不知。”张有望看了两眼连忙摇头。

    李从嘉示意众人安静下来,他也要安心思考一下,若是张有望真的是被蒙在鼓里,他的身份也不是从这里泄露出去,那么振兴镖局就很问题,说不定振兴镖局就有可能是弥勒教教主的藏身之处,只是与胡兆明谎称送去之后会有人去取。

    想到这层,李从嘉又叫人立即找回他留在振兴镖局的亲兵,要问他一些在自己走后,振兴镖局内是否有异样。

    他在看过管事拿来的信笺和字条之后,则是继续问了张有望一些问题。

    李从嘉认为这会儿他已经越来越贴近根部了,不是张有望,就是振兴镖局,再就是外城内的卢青,他们三者之中,卢青不用多说是跑不掉弥勒教的那层关系,张有望和振兴镖局两者间也一定有一个人与弥勒教组织有关。

    问过张有望一些细节问题之后,李从嘉又问过被掠走幼儿的母亲,从他们的表情和那妇人为了儿子几日不吃不喝病恹恹的模样,李从嘉得知他们应该没有说谎之后,这才留下两百人在张有望府上,一是留下看着张有望,二是防备弥勒教再来作恶。

    李从嘉刚刚出了张府,刚刚出去振兴镖局寻找亲兵的军士就跑了回来,他们所说亲兵根本就不在振兴镖局,在四周问过都说没有见过。

    李从嘉眉头皱紧,心道他的亲兵不可能会偷懒耍滑,就算是去跟踪也会留下记号,可是记号都没有就一定是出了问题。他怕振兴镖局确实有问题,会提前逃跑便立即命令身边余下的三百人立即前往振兴镖局。

    在李从嘉往振兴镖局赶去进行抓捕时,张衡也将正在府中等待消息的卢青抓获。

    卢青正府上等着抱朴子道院送来将李从嘉击杀的消息,他本以为道院之内百十多人应该能够完成任务,哪里想到这帮人居然这么不顶用,消息没等到却是将官军等了过来。

    这会儿他想逃也逃不掉了,只能束手就擒,但也没打算说任何事情。

    李从嘉这边将振兴镖局控制下来,将镖局东家谢长生一家老小和镖局内所有人都抓去军营,又将镖局贴上封条,派人通知张衡抓到卢青之后立即回去审问,他则是又趁着天色黑下来往孙贞的宅院走去,他腿上有伤,也想好好休息一下。

    孙贞这会儿正在宅子里等着他回来,桌上摆着的酒菜已经冷了,佳鑫站在一旁,看着发呆的娘子,心道娘子从吴越的余伤之中走出,真的是对郑王殿下动了心了,也不知这段缘是喜还是悲,但不管是喜是悲,她希望能帮就帮一把。

    李从嘉拖着带伤的腿,确定除去装作路人的亲兵保护之外没有人跟踪,便一瘸一拐的拐进了孙贞的宅院。亲兵见殿下进了院子,又在四周游荡了几圈,见没有任何危险之后,这才回到军营。

    李从嘉拖着伤腿进了内宅,佳鑫听见声音就迎了出来,见他这副模样立即叫道:“殿下受伤了?这是怎么弄的?怎么这么不小心……。”

    听见佳鑫这几句,孙贞也急忙跑了出来,焦急的说:“佳鑫快去请郎中来。”

    “不用,刚刚包扎过。”李从嘉这是箭伤,郎中一看就看能出来,他不想给外人知道忙制止道。

    佳鑫听得李从嘉这么说这才停了下来,转身与孙贞一起将他扶进屋内,借着烛光李从嘉看到孙贞一脸的担心,便笑道:“在军营中练武,给不长眼的军士的射了一箭,没什么关系,将养几天就会好了。”

    “练武就练武,怎么还动真格的?”孙贞嗔怪的看了李从嘉一眼,见他衣袍也刮烂了,沾得满是草绿和泥土,啐道:“民女这可再没男子衣服了,殿下真是不知心疼人家的心血。”

    李从嘉轻轻一笑说道:“本王那套干了明天就能穿了。”

    孙贞又白了他一眼,低头撩起衣袍看着他包着的伤处,柔声问道:“殿下还疼吗?”

    李从嘉摇头,苦着脸说:“不疼才怪,不过这点小伤当真没什么,箭矢射得不深。”

    “没伤了骨头就好,可别像民女一样一养就是三个月。”孙贞从李从嘉进来嘴就没停下过来。

    说完话抬头见李从嘉盯着自己,孙贞微微低下头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太过轻浮了,随即又说道:“殿下还没用过晚膳吧,这酒菜已经冷了,我再叫人来热一下。”

    李从嘉点点头,看着孙贞借口躲了出去,想着夜里张衡能审问出什么结果来,而他所抓的这两拨人又都是弥勒教中什么人,若不是中心人物,那么自己这么做就打草惊蛇了,说不定就会让其他人警觉从而跑掉,对今后一定不利,不过他也是没办法,弥勒教已经对自己动了手,就一定会有所准备,他不能放任不抓。

    要说审问犯人,张衡的鬼主意确实比李从嘉多,李从嘉只会扒皮一招,而张衡可是想得出各种酷刑。将卢青抓回之后,张衡也不休息,直接就将卢青关押起来,他要先从卢青府上的下人开始入手。

    李从嘉坐在桌边吃着晚餐时,张衡正将卢府的管事卢衷吊在木架上,这木架可不是普通的木架,背后钉满了细长的钢针,下面地上也放着两块针板。他将人吊起来,脚趾正好可以够到地面,可是地面上放了两块针板,若是那人想用脚趾着地,只能踩着针板,若是怕疼就只能任凭两只胳膊承受着整个身体的重量,而且还要保持平衡不能碰到背后细长的钢针。

    看着肥胖的卢衷无法忍受脚趾上的刺痛,将腿半蜷起,由于两条胳膊承受着他肥胖身子的重量,还要保持不动,脸上也给憋的通红。张衡见此不禁一声冷笑说道:“卢衷,你要想活着从这走出去,那本将军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可好?”

    卢衷跟着主人享受可以,可受不了这等苦,直接就点头道:“军爷想问什么,您尽管问,小人知道的一定说出来。”

    “好,这才是痛快人。”张衡坐在胡凳上,眯眼笑道。

    “那你就先说说,那卢青跟弥勒教都是什么关系?”张衡直奔主题问道。

    “我家阿郎是弥勒教教徒。”卢衷也顺着张衡回道,他说的也确实是实话。

    “教徒?只是教徒这么简单?既然是教徒为什么帮助弥勒教那些刺客找藏身之处?”张衡不满意他的回答,皱眉问道。

    “这些小人的确不知,虽然小人在卢府管事,可是我家阿郎很多事情都不让小的们知道。”卢衷涨红着脸说道。

    “卢衷,你可不要骗我,不然本将军让你生不如死。”张衡根本就相信他一个大管事不知自家阿郎每天都做什么。

    “小人不敢欺瞒。”卢衷说的的确是实话。

    卢青是明白人,他知道府上这些人包括卢衷,为自己尽心尽力做事对他忠心是因为他供他们吃喝,可是一旦被他们知道自己太多秘密,那么凭借他所知的卢衷的野心,卢衷还是会有想法凌驾于他之上的,卢青自然不愿在自己的府上也看着别人的脸色,因此他将很多秘密都藏在心里,府上即使有人知道也知道的不多。

    “郑王殿下土改,收缴了你家阿郎的田产,他可有怨言?”张衡又问道。

    “这个怎么能没有,我家阿郎几万亩良田都被收缴,他怎么能不恨,不过我家阿郎胆子小,也只能在府上骂上两句。”卢衷回道。

    “你家阿郎胆子小?只能在府上骂骂人?你是在与本王说笑吧?你可知道今天将你们抓来是为何?”张衡不禁冷哼一声,伸出手在卢衷肥胖的身体上碰了一下,只见卢衷宽厚的后背由于惯性立即贴在了木架背后上的钢针上,顿时一声惨叫在军营内响起。

    正文 第278章 制造机会

    更新时间:2013-4-5 8:32:17 本章字数:3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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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衷又被军士将身体扶正,他哼唧着努力控制着身体的平衡,忍着痛说道:“这个,这个小人的确不知。”

    张衡冷笑一声说道:“你家阿郎帮助过抱朴子道院的道士,又后与那道士借下了院子,在里面养了百人之多的刺客,今日那群人袭击了郑王殿下,这些你可知道?”

    “小人不知,这个小人真的不知道啊!”卢衷立即摇头,他也知道袭击郑王殿下那可是要杀头的死罪,他怎么敢胡乱承认,再说这事根本就与他无关。

    “想要活命,就把平日里你家阿郎都与什么人接触,都做过些什么勾搭给本将军说来,不然本将军就将此事安在你头上,要了你的小命,再杀了你儿子,将你妻女都送去教坊司世代为奴。”张衡瞪着一双狰狞的眼睛,恶狠狠的说道。

    “小人说,小人什么都说。”卢衷给张衡这么一吓,身体又不自主的往后一晃,再次碰到架子上的细钉上,顿时他又惨叫了一声,鲜血也顺着他后背无数的针孔中流出。

    “将军,求求您将小人放下来吧,小人说,小人什么都说……。”卢衷疼痛难忍,身体又实在是太过肥胖,胳膊似乎就像是脱节了一般,有气无力的喊着。

    “说吧,你说完就将你放下来。”张衡眯眼邪邪的一笑。

    孙贞的后宅之内,李从嘉与她对坐在一起,几案上的酒菜已经又冷了,两人都是心不在焉的,都无心去管酒菜已冷。

    这会儿李从嘉端着酒杯只顾看着孙贞红红的诱人脸庞,虽然才刚刚从秀州离开一天时间,可是之前几日他每晚不是与周宪就是宋珂欢好,这会儿喝了酒也是觉得心里燥热万分,全身都痒痒的,看着眼前诱人的女子就想将她一口吞下。

    佳鑫看到郑王殿下的目光,早就退了出去将门关好,屋内只剩下两人,孙贞被李从嘉看得不敢将头抬起,只是低头红着脸浅酌。

    原本酒量就不好,她这会儿连着喝下几杯却是也微微有了一些醉意,可是连带着醉意孙贞却是升起了久违的那种欢爱的强烈欲望。

    但她还有一丝清醒,深怕自己失去了分寸给他看低。忽然间孙贞抬起头来,凝视着李从嘉良久,还有一丝清醒的红着脸低声说道:“殿下,民女醉了,还请殿下早些休息吧。”

    李从嘉原本就给这酒迷了心,虽然腿上不太灵便,可是听她这么说却是直接误会了,放下酒杯便将她拦腰抱起往内室里走去。

    孙贞给李从嘉抱住,顿时一惊,惊得的她连说话都忘记,更是忘记了反抗,直到李从嘉将她放在榻上,她才红着脸不敢看着李从嘉,说道:“殿下醉了,还请回去休息吧。”

    孙贞如此更是激起李从嘉的欲望,美色在前,他又怎么能说退就退,大手从她白皙的脖子以及胸口白花花的一片就摸了下去,也不管她微微提醒的拒绝,便坐在榻边晃着头,说道:“贞儿就从了本王吧,从今日起本王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民女……”孙贞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媚眼,话还未说完就被李从嘉的一双唇堵住了娇嫩的唇瓣。

    孙贞只觉这久违的感觉让她全身舒爽,男人的气息在她口腔里横冲直撞直到心间,刚刚还微微抗拒的心,这会儿却是给冲的荡然无存,只希望抓紧眼前的男人。

    李从嘉和孙贞这般吻在一起,哪里想到酒里给人下了药,使得两人迷失了心性。

    佳鑫早就想给两人制造机会了,之前符静姝在这里时她也找不到机会,好在等到今日,她便趁着热酒菜时将药给加了进去。

    这会儿佳鑫就站在门外,听见内室里轻柔的声音,脸上不禁一红,心道明日娘子和殿下醒来可千万别发现她动了手脚。

    内室的李从嘉和孙贞这会儿已经赤裸相对了,李从嘉眼里只有美色,身体里无名的火在乱窜,也不顾仔细欣赏着美人美色诱人的身体便扑了上去。

    两人皮肤刚刚接触在一起,孙贞就感觉到一阵如火般的炙热,还没等他真来,身子瞬间就酥软了下去。

    听见屋内响起逐渐高亢的媚声,佳鑫站在外边抬头看着月色,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直到子时,月挂云稍后,屋内的喘息声才逐渐停了下来。佳鑫是孙贞的婢女,在宫内就经常伺候孙贞和钱俶的好事,哪一次两人都是很快便结束,哪里想到郑王殿下居然这么勇猛,从戌时一直到子时。佳鑫红着脸端着铜盆进屋给两人收拾残局,看到两人浑然不知的抱头睡在一起,便想到是那药太过厉害了。

    匆匆的为两人清洗之后,佳鑫退了出去,躺在外间的榻上却是忘不掉她听了半夜的房。

    天色大亮榻上的两人还抱在一起未醒。往日这时李从嘉早就醒了,可是佳鑫下的那药着实太多,那药一点便可以让一头牛发情,她买来的若是给人用也足够用上十次八次且事后浑然不知,她第一次下药也不知分寸,心里着急,就忘记了卖药人的嘱咐,居然都给放了进去。

    军营那边张衡虽然没从卢衷嘴里抠出有用的信息,但也让他把他所知的事都讲了出来,张衡也从其他人嘴里抠出了一些琐碎的消息,虽然消息琐碎,但是拼凑在一起就能将整件事情整理明白。

    张衡想等着殿下回来禀告此事,可是等到正午也不见人过来,深怕他出了事情,急忙叫来李从嘉的亲兵化装之后往孙贞的民宅走去。

    这会儿李从嘉两人还抱头赤身的睡在一起,张衡过来敲门说有要事禀告,佳鑫这才将人请进前厅,又急忙跑去后宅想要将两人叫醒。

    见两人被自己叫的有了反应,她也吓得躲到了前院,佳鑫知道自己下药过量,居然让两人昏睡了这么久,两人醒来一定会责罚于她。可是她没有想到两人给她一吵动了一下,又继续沉睡下去。

    从午后进这宅子起,张衡一直就坐在前厅等着,一直等到天色黑下来,他才听见后院一声女子的尖叫声响起。

    孙贞比李从嘉喝的少,她先清醒了过来,看到李从嘉居然抱着自己,两人赤身的睡在一起顿时大叫起来。

    虽然她早对他有了好感,可是这种事情也是要两心情愿的事,这会儿她就认为是李从嘉趁着自己醉酒做下了坏事,可是她又不想被外人知道。

    感觉下身火辣辣的疼,孙贞瞪着眼推开李从嘉,见他居然没有反应依旧睡着,不禁一皱起眉头,再看窗外天色似是天明了,便急忙穿衣往外走去,哪里想到她出来看到天色已经暗了,这会儿还觉得头有些痛,便想到两人的酒有问题。往日她也会喝一点但从来不会醉得这么死,不是酒有问题怎么可能睡了一夜一天。

    孙贞站在门外,见佳鑫听见声音慌张的跑进院子来,看到自己便低下头去,她便知道定是佳鑫做得好事。

    “佳鑫,你真是不知死活,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孙贞皱起眉头厉声道。

    “娘子,婢子也看到您对殿下动了心,不想您忍受日夜单相思的痛苦,这才……。”佳鑫直接承认道。

    “你,真是气死我了,等殿下走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孙贞皱着眉头回头看了眼室内,又说道:“殿下那里你什么都不要说,殿下若是问起,就说殿下醉酒睡在我的房里,我一直睡在殿下的房里。”

    “婢子明白。”佳鑫点头,往内室看了一眼,听见殿下呼呼的鼾声也不知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便将外边有人等着的事说了出来。

    孙贞微微一叹说道:“殿下看这样怕是明日才能醒来了,你去给我弄些水来,我梳洗一下,将那三人打发离开。”

    一番梳洗之后,孙贞才往前厅走去。

    面对张衡,孙贞只能说她是郑王殿下在这里的女人,见张衡不信,便将他带去内室,张衡见殿下在榻上睡得正香也不多问,便回了军营。

    张衡一走,孙贞拿了竹板轻轻打了佳鑫两下之后,便与他说道:“明日殿下醒来可不要说他睡了这么久,就说他只睡了一晚,不然被殿下发现什么有你好看的。”

    佳鑫点头说道:“婢子明白。”心里却是暗暗的叹息,本来好事成了,为什么娘子还要隐藏下去。

    又是一晚过去,天色大亮,李从嘉才疲惫的睁开眼睛,他虽然睡了两夜一天,可是比赶了两夜一天的路都要累。起来时他就发现自己在孙贞的房内,而孙贞却是不见影子,再见自己赤身,忽然又觉得梦里的内容似乎有些与相似,穿好衣衫出了门,正见孙贞从厢房走出。

    “殿下醒了?”孙贞嫣然一笑,“昨晚殿下醉了酒,非要睡在民女房里,民女没有办法只能由着殿下……。”

    李从嘉见孙贞从厢房走出,再见她也是刚刚起身,头发还有散乱便觉得没有什么发生,尴尬的一笑说道:“委屈你了。”

    孙贞脸上挂着笑容说道:“都是佳鑫伺候的殿下,与民女无关呢。”不过心里却是想着他这人也不知怜惜人的,都过去了一天一夜了,自己的身体还是火辣辣的疼的厉害。

    正文 第279章 张有望

    更新时间:2013-4-6 8:31:21 本章字数:3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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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从嘉见天色还早,洗漱之后便开始练拳,然后吃过早餐这才往军营走去。一进军营,张衡就笑着问道:“殿下这两日休息的可好?”

    李从嘉抬头瞄了两眼只是点头,倒是没有多想,反而问道:“张衡,你可问出了什么?”

    张衡立即说道:“殿下,那卢青还没有审问,不过从他府中下人口中属下问出一些琐碎之事,看似无关紧要,但将其组合起来正好能将事情拼凑出一个大概轮廓来。”

    李从嘉看了眼张衡,然后坐在胡凳上,说道:“叫人将郎中找来,你再把总结出来的说给本王。”

    张衡吩咐过帐外军士去叫郎中,回到帐内随意的坐在李从嘉对面,说道:“殿下,属下先问过卢府管事卢衷,从他口中问出卢青并不把所有事情都给府上下人知道,对此事他很小心,无论做什么都不叫同一个人去,因此他府上很多人都为卢青做过一些小事,这样一来他的很多小秘密府上下人都会知道一些。”

    卢青本是地主,只靠着收田租生活,城内没有一间铺子,因此没有其他收入来源,他在八年前被人合谋骗去赌博输光了所有金银,这才信奉的弥勒教,这事他府上众人皆是知晓,在信封弥勒教初期,他府上还卖过家奴婢女,妾室也给他卖了几房,妻室劝说他还遭了毒打。

    从那以后也没人敢劝,也没人敢管,他有三万亩良田,只靠收田租生活,倒也过得富足,不过在那之后他经常外出集会,过了不到一年居然就又变得富有了。殿下所说只有弥勒教内部管事人员才能分得金银,前几年他们骗的又不多,卢青能得到这么多金银,几年间积攒下这么多财富,属下便认为他至少是个高级圣使……。”

    等着张衡说完,郎中又换过药,李从嘉又问道:“那他们可说了葛岭那些刺客与卢青是否有关系?”

    张衡回道:“这个没人回答,不过卢青资助那道士之事倒是很多人都知晓。”

    李从嘉沉思片刻说道:“刺杀本王之事那十有八九是他做的了。人先押着,别让他死了,等将这群人全部抓到之后再一起来审。”

    张衡点头应声,李从嘉接着问道:“振兴镖局的人审了没有?”

    张衡再次点头回道:“那谢家人似乎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有几个伙计倒是很可疑,但属下也不能排除是那谢家人在想蒙混过关。”

    李从嘉说道:“就将谢家人都送回去,仔细看起来,再仔细审问那些可疑的活计,本王先去张有望府上去看看,张有望看似无辜,但也有嫌疑啊。”

    李从嘉知道查到卢青、张有望、振兴镖局,他已经接近了大树的根部,只要再耐心一些,心细一些就可能发现平时未察觉出的线索。

    带着几个亲兵,李从嘉又往葛岭下的张有望府上走去,刚刚进府就见张有望得了消息苦着脸迎了出来。

    李从嘉本就对他有些怀疑,见他这副模样,便问:“张有望,本王将兵留在这里碍着你府上正常生活了?”

    “殿下说笑了,殿下是为了小人的安全,小人怎么会觉得碍事。”张有望口不对心的说。

    “那你这一副表情是为何啊?”李从嘉不禁一笑,问道。

    “小人这是欢迎殿下。”张有望忙不迭低声说道。

    “你这副表情欢迎人本王还是第一次见到。”李从嘉冷声一笑,又说:“张有望,本王这兵在你这也待不了几日了,那振兴镖局一些人和卢青卢员外该说的都说的,没说的再有几次审问就也该说了,到时查清一切,本王也就要将人撤回了,那时候你就自在了。”

    张有望听见李从嘉这么说顿时一怔,脸上闪过一丝恐慌,但很快就消失不见,李从嘉一直盯着张有望见他脸上的表情,心中也更证实了自己的怀疑。若是张有望真的是受害者,他不应该有这样的表情,可是他从张府上下所看到的一切,张府分明就是受害者。

    仔细一想,若是张有望真与弥勒教有关,他们不可能大意到将张有望接货的凭证留下,若是说他们没有想到胡兆明在秀州会暴露,张有望的接货凭证暴露倒是情有可原,可是胡兆明已经给他们救出过一次,他们不可能不做防备,而振兴镖局内也有弥勒教内部人混进去,虽然不能明目张胆的篡改毁掉凭证,可是也能找着机会毁掉,除非就是他们太过相信秀州胡兆明那边不会出问题,因此这边就没急着去做,从而耽搁了此事,最终将张有望暴露。

    李从嘉此时满是疑惑,张有望见郑王殿下突然沉思也不敢再说话,只在一旁弯着腰等着。

    李从嘉正在沉思中,见张有望这一张老脸,忽然觉得自己给他骗了,或许他才是正主,而他所都看的一切都是张有望在迷惑自己,之说以不去销毁证据是想将自己引来,让自己看到他家中所发生的一切,将他当成受害者。

    李从嘉仔细盯着张有望,张有望给他看得有些恐慌,低下头去。

    随即李从嘉就是一笑说道:“张有望,既然你府上无事,那本王就先回去了,你就在府上好好的待着,等本王给你送来好消息吧。”

    张有望应声将人送出门。

    李从嘉从张府出来,就叫亲兵去秀州将周宪、宋珂等人接来杭州,杭州的事情一时半会不能完,卢青、振兴镖局和张有望这里他已经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就没必要再藏下去。他将人接来,也要大张旗鼓的开始在杭州打击弥勒教了。

    亲兵带着书信离开,李从嘉直接往杭州府衙门赶去,叫孙承佑立即将这些时日以来,挨个地主家排查的结果说给自己,见杭州所有地主都有参与之后,他又叫孙承佑派人将弥勒教所做的恶事和秀州审讯之后得来的口供与这些人讲清楚,让他们尽早脱离弥勒教,不要被骗得家破人亡。

    李从嘉又从衙门找来张有望在城内所有登记造册过的店铺位置,带人去查他的店铺,突审那些掌柜和伙计,希望能从他们身上挖出一些消息来。

    张有望怎么也想不到李从嘉已经对他产生了怀疑,他将李从嘉送走,这会儿正在府上悠哉的喝茶。

    张有望城内有二十几家店铺,李从嘉同时派人去严查,军士进入店铺一番搜查下来,居然搜出了不少手抄的弥勒教教义。李从嘉得知消息之后,便叫军士将所有掌柜和伙计收押,对几人进行审问。

    仅仅过去两个时辰,这些人便都开了口,得出是张有望花钱雇人抄写的教义之后,李从嘉便再次带人往张府走去。

    张有望见郑王殿下一天来两次,心里也不禁有些恐慌,再见到他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张有望就低下头装出一副可怜相,不敢再看一眼。

    李从嘉见张有望还在自己面前装可怜,便将张有望叫人抄写的教义扔在他面前,厉声说道:“张有望,你看看这都是些什么?”

    张有望低头拾起,仔细看了两眼,一见是这些东西不禁一怔,随即又摇头说道:“殿下,这是什么?”

    李从嘉见他又与自己装糊涂,怒声道:“张有望,你少与本王在这装糊涂,你将自己的儿子派人抢走,假装受人威胁,装成一副可怜模样,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本王……。”

    张有望还在狡辩着,不过脸上已经没刚刚的那副苦相,说道:“殿下在说什么,小人怎么会抢了自己的儿子,说出去多么可笑的一件事……。”

    “你做没做过本王不管,你儿子在哪里本王也不管,不过眼前这些证据你无法抵赖,这些都是从你店铺搜查而来的弥勒教教义,你的伙计和掌柜已经都将你供了出来,你也不要想抵赖了。”李从嘉说完,一摆手他身后的亲兵便将张有望绑了起来。

    张有望此时还在辩驳着,喊道:“小人冤枉啊,小人实在冤枉……。”

    将张有望绑起,李从嘉又吩咐军士将张府上下都召集到前院,又派人进府四处搜查,军士们经过搜查,很快从靠近山坡下的后宅发现了一处密室,里面藏着众多金银。

    张有望一见这些人往外搬银箱子就哭喊着说道:“殿下,这都是小人经商所得啊……。”

    在张府没有搜查出任何与弥勒教有关的物件,李从嘉见他这么喊便叫人将他家各个店铺的账本拿来,看到每店每月的利润扣去所有费用平均只有三百两银子不到,粗略算来一年利润才十万两,十年才一百万两。张有望之前没有任何田产,且他张家上一辈是穷苦百姓,从他这一代才开始经商,到现在不过是十几年,怎么可能攒得下五六百万两银子。

    李从嘉将账目在张有望面前算完,便瞪眼睛看着他,等着他的解释,见他低头一直不说话,李从嘉便冷声问道:“张有望,你是那弥勒教的教主还是左右护法?若是你能说出弥勒教的所有秘密,再将苏杭湖秀四州的分支名单都给本王,本王会考虑留你一条小命。”

    正文 第280章 招供

    更新时间:2013-4-7 8:39:38 本章字数:35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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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有望低下头不敢言语一声。

    李从嘉又冷哼一声说道:“张有望,你也不想连累了你的家人吧?你那给自己抢走的儿子是不是也需要你去照顾,你猜猜若是你进了监狱,你的儿子会给那些人伺候成什么样子?你有罪,可孩子是无辜的……。”

    “阿郎,您就说了吧……。”那孩子的母亲一直就蒙在鼓里,这会儿见李从嘉这么说也哭着劝说道,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又怎么能不关心死活。

    “闭嘴。”张有望瞪眼朝妇人吼了一声,接着又反驳道:“殿下,小人怎么可能派人去抢自己的儿子,爱护还来不及呢,这是说出去多么荒唐……。小人府上那些银子只有八十万两是小人的,其余的可都是卢青存放在小人这里的啊……。”

    李从嘉摇头叹了一声:“你当本王是三岁孩子不成,卢青与你什么关系,会将四百多万两白银存放在你这里?就算是他存在这里也要有书面凭证是不是,若是真的如你所说,你就将那书面凭证拿给本王看看。”

    “那凭证在卢青的手中,殿下若是想要去找卢青要便是……。”张有望苦着脸说道。

    “冥顽不灵。”李从嘉见他这么一直推脱,皱眉不再看他一眼,遂命人将张府上下所有人以及金银等物都押去军营之内。

    看着这么多的银子,李从嘉这会儿已经能够断定张有望在弥勒教中至少是个护法级别的人物,不然他不可能他积攒下这么多的银子。

    “殿下不信,可以让卢青与小人当面对质。”张有望见这些大兵要将自己以及家人都带去军营,又大声喊道。

    “当面对证?给你串供的机会吗?”李从嘉摇头淡淡一笑,“只要你现在说了,本王就都免了你的死罪,若是不说那你就等着死吧。”

    回到大营,李从嘉又命令书吏写下告示说弥勒教匪首已经抓获,请城内知道弥勒教余党的速来举报,举报者奖励白银百两;还望弥勒教信徒主动前来自首,若是等着被人举报再抓到人,一定严惩……。

    李从嘉心里迫不及待的想要破案,吩咐下去诸事,便连夜提审卢青。

    见卢青吊在架子上不说一句话,似是要视死如归,李从嘉便说谎将张有望被抓到,且将一切都推给卢青说当面讲出。

    卢青听后瞄了李从嘉与张衡等人一眼,沉默良久似是想通了才缓缓说道:“既然他都说了,那我也没藏着的必要了。”

    李从嘉见卢青欲说,便让人将他从木架上放下来,又给他赐座。

    见卢青似是在整理思路,李从嘉笑道:“张有望分了那么多银子,最后又将所有事情都推在你身上,你一定觉得很不公平吧?”

    卢青摇头淡然一笑道:“没有什么公平与不公平,这个大环境就是如此,所有好处都给你们皇家占去,我们只是想分点利益罢了,这主意是他想出来的自然由他来占大头。”

    “你们是什么时候走在一起的?”李从嘉不再与他讨论利益分配的问题,沉声问道。

    卢青犹豫片刻,说道:“我们少时就是好友,但做这事还是在八年前,当时我被一伙人骗进了赌局输光了所有金银,只凭着田租过活。正好那时张有望也因为经营不善赔光了所有,我们可谓是一对难兄难弟,我们都在想着发财的方法,想了好久也没想出,一次酒后张有望突然说有意借着弥勒教发家致富,我也是一时兴起,这才同意了他的想法。

    可是我们两人手中要人无人,要钱无钱,便想到再找个有钱有势的人加入,经过反复的研究之后,这才又联系到城里恶霸的王万广,他祖辈上就积攒下了一些银子,可是他不学无数,整日与一些狐朋酒友花天酒地,还要养一大家子人,我们算计着他也将银子败的差不多了,便决定去找他。

    王万广年少就交友广泛,一直以来身边什么人都有,我们找到他一说这事,他连想都没想就同意了,于是我们三人就开始以弥勒教的名义开始骗人钱财。

    我们知道平头百姓都没银子,他们生活也不容易,但是那些地主阶级剥削百姓,家家户户都是朱门酒肉臭,我们便选择从地主阶级开始,可是那时没有天灾人祸,地主多数不信,我们也骗的不多,但也有一些痴迷者相信,让我们尝到了甜头,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

    经过几年惨淡的经营,正好今年唐国灭了吴越,殿下突然又收缴了地主的田地,张有望便认为这是个好机会。我们三人在一起共同商议之后,便叫那些圣使以反唐的名义去联系给收缴了土地的地主,以集会征兵买马为借口向他们收取银子,前两次我们得了很大的收获,正想着继续加快脚步将他们都骗光时,就被殿下给发现了。因此我们又选择了藏匿,可是哪里想到殿下还是在胡兆明身上找出了破绽。”

    李从嘉喟叹一声,问道:“派人去秀州大狱杀人的是谁?你还是张有望?”

    卢青摇头,说道:“那是右护法王万广手中的人,他专门负责这些事情,教训不听话的,或是给我们偏光了钱财的地主醒悟过来试图报官的等等。”

    李从嘉皱眉又问:“右护法是惩戒,那你这左护法是做什么的?”

    卢青回答:“小人只是平时出主意,管理一下教内事物,派人传达一些消息而已。”

    李从嘉再次问道:“张有望这个教主什么都不做,只收银子,他为什么会将自己的名字直接留在镖局?”

    卢青淡然一笑说道:“张有望说以他的名义去收银子,到最后就是给人找到他,也不会被人查出什么,他可以借口说是弥勒教陷害他或是借用他的名义,因此才会在胡兆明那边刚刚给殿下抓到,他就派人抢了自己的儿子,试图蒙混过关。”

    卢青的回答与李从嘉所想的不尽相同,便又问道:“振兴镖局里可有你们的人?”

    “有,不过只是王万广的几个手下,都进不了镖局的内部。”卢青说道。

    “王万广派人去杀人,你们也应该有商议吧?”李从嘉问道。

    “每次杀人都是经过我们商议的,我们只有会在关系到自己的切身利益时才会选择这样的手段。”卢青回道,似乎他们做的都是对的一般。

    李从嘉盯着卢青,问道:“那本王刚刚到张府门口再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