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去江宁,可是想起娘亲说的话就征求道。
“你是舍不得家人吧?”李从嘉看着眼前十五岁的小娘,心道那一世这个年纪还是在父母的怀里撒娇呢,她居然要为家人承担如此之多。
禇芸儿犹豫间摇了摇头。
女孩的心思他猜不出,李从嘉不再多问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过些时日再去,本王过几日要去杭州,你就跟着本王去杭州游玩一番,玩够之后再去江宁。”
“奴家谢过殿下。”禇芸儿出来时母亲就教她要取悦郑王,得到郑王的宠爱才能不被人欺负,也能给禇家带来好处,虽然这会儿她不是情愿,但是见了周宪和宋珂两人之后,她自然就也想让自己在殿下心中留下一些印象,不要让他将自己忘记。
李从嘉不管她怎么想,吴正阳认了罪,禇家没有参与到弥勒教之中,自然这些事情就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他也不用再处处提防着她。再见她也是如此可人,一双眸子清澈如水,便觉得这小娘心底也如眸子一般清澈。
“那芸儿今日就好好休息,本王启程离开秀州之前会来通知你。”李从嘉淡然一笑,说完便往门外走去。
“殿下,”看着李从嘉的背影,禇芸儿低声羞涩也带着一丝不情愿的说道:“殿下难道不留下?”
李从嘉回过头看着禇芸儿脸上的表情,见她不是情愿,又看了眼自己手中的书简单一笑,说道:“芸儿年岁还太小,再过两年,你若是真的喜欢了本王再说这事不迟,你也不要担心本王会就此冷落了你,只要你不嫉妒生恨,真心与她人交往,本王会一视同仁。”
禇芸儿本就不是情愿的,见李从嘉这么说,就用力的点头,说道:“奴家多谢殿下怜惜。”
“早些休息吧。”李从嘉微微一笑转身走出内室。
禇芸儿将他送到门外这才笑着回到内室,心道刚刚听说殿下擅用酷刑,就连衣衫上都沾着血迹,可是对女人却是这般温柔,真是稀奇呢。
李从嘉回到隔壁梳洗沐浴之后,简单的用了宵夜,与周宪和宋珂两人在月下说了会儿话,这才抱着周宪往内室走去。
“殿下哪里来的这种滛/秽书籍?”周宪被李从嘉放在榻上,摸起榻上的精装书本看了两眼,俏脸微红的问道。
“是禇芸儿娘亲给她的。”李从嘉实话实说。
“殿下,今晚不应该来奴家这里呢,应该去找那禇家娘子或是倾城呢,特别是倾城,被殿下冷落,一直恹恹的,近日来又清瘦了一些呢。”周宪扔下书籍柔声说道。
李从嘉听此就在她翘起的臀上用力拍了一下,周宪立即嘤咛一声,嗔道:“殿下好坏,打的奴家好痛。”
“这是惩罚,今夜本王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陪着宪儿。”李从嘉脱去身上的长袍,坐在榻上又帮着身边的娇妻退下她身上的襦裙,伸出手抚摸着她产下儿女之后长得更是丰满的臀儿。
“待会本王要好好惩罚你。”李从嘉一边抚摸一边笑道。
周宪羞涩的低下头,想起今日宋珂与她说的话随即笑道:“殿下真是的,还是读书人呢,怎么什么话都说呢,也不怕给人听去了笑话,什么潘驴邓小闲的,殿下也说得出口。”
“难道本王说的不是实话?珂儿可是说本王除去闲工夫什么都有。”李从嘉哈哈笑着,拉着周宪的一只小手往自己的下身摸去。
周宪用力收回手,啐了一声:“殿下不要闹呢。”
李从嘉见怀里美人娇艳欲滴,哪里会去管她的拒绝,直接便向她的粉唇吻了上去,周宪一双粉唇给吻住很快便动了情,刚刚还拒绝的小手,这会儿却是主动的握住了李从嘉下身的坚挺。
李从嘉突然被她温热的小手握住,差点激动的爆发出来,不停的乱动着。
周宪也觉得手中的家伙不老实的乱动,自己的身体也是被爱郎亲吻的酥酥软软,恨不得现在就能立即得到他的宠爱,嘴里无法发出声音,她只能用鼻子发出舒爽的低吟之声,似乎是在让爱郎听见自己的召唤。
李从嘉练了扶摇子的秘法/功夫已经很久了,只是这两日来才觉得精力异常旺盛,而原本身子骨虚弱的周宪,在吃了丹药之后也是百病未生过一次。这几日两人欢好的次数几乎是隔一晚一次,可是两人都觉得不够,恨不得能天天缠在一起。
李从嘉奋力耕耘,周宪也是极力的享受着被耕耘着的舒爽与快乐。两人的声音从极小的驿馆小院传出,传进隔壁宋珂的房内,让昨夜里才享受过鱼水之欢的宋珂也是万般的难捱。声音又传进未经人事的禇芸儿房中,她虽然不知这是什么声音,但也是觉得柔腻腻的几乎让她软/掉。声音再传进倾城所居的小院之内,原本就给李从嘉冷落的倾城更是觉得万般空虚。
月儿钻进云稍,李从嘉和周宪两人才慵懒的抱在一起,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睡下。可是给他们两人扰了的人儿却是无心睡眠,辗转反侧的想着何时能伴君一夜。
正文 第270章 大狱惨案
更新时间:2013-3-30 8:30:20 本章字数:2794
(求收藏)
天色大亮,李从嘉起身直接就往大狱而去,虽然说有鹰眼和沙河帮情报组织一起在查胡兆明的家庭情况,但李从嘉拿到也要一些时间,因此他不急着审问胡兆明。可是他也要敲打敲打那些狱卒,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却是不能说的。若是他用酷刑逼得人认罪之事传到京中怕是又会激起另一番明争暗斗。
因为收缴地主土地之事朝中本就有很多人不满意自己,如今再有酷刑之说,不管李璟怎么说,对他的未来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李从嘉带着亲兵进了大狱,看到狱内酒坛满地,十几个当班的狱卒不是耷拉着头靠在墙壁上,就是胡乱的躺倒在地面上,李从嘉见到这样一幕不禁皱起眉头。
刘茂忠见此就想要叫醒几人,大喊了一声,这几人却是没有任何反应,而往日喧杂的大狱内也是异常的安静。
刘茂忠心道不好,弯腰手指碰到一人的脖子动脉,却是发现这个狱卒的身体已经硬了。
他抬起头沉声叫道:“殿下,这人死了。”
李从嘉也意识到了不对,听刘茂忠说完急忙往关押胡兆明和夏德还有孙齐等人的监室走去,可是他看到的只是几个人的身体与头颅分了家,而胡兆明却是不见了。再去关押骆员外和孙齐、冯大仁家眷的普通监室一看,居然三百多口人都给杀了,没一个活口,而且所有其他无关此案的犯人也都丢了性命,大狱内共计六百余人,居然一夜间都给屠杀,李从嘉是万般恼火。
沉思良久,李从嘉也微微平静下来,立即命令刘茂忠封锁整个,他要仔细查探有关线索,又叫人去找来仵作,他初步断定那些狱卒是中毒而亡,但是否真如他的判断,还要仵作验尸之后才能确定。
经过一番查探,从大狱外部来看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因此李从嘉排除了凶手突击进入大狱的可能,那么不是突进大狱,就一定是凶手掌握了守大狱外边的城防军与内部牢房狱卒的换岗时间,偷偷摸进了大狱之中,在大狱之内这才进行了杀人。
李从嘉判断内部当值的狱卒在凶手进入大狱救人杀人时已经死亡,同样,关押的犯人没有发出一丝声音被外边守大狱的城防军听见,如此来说有两种可能,第一可以说外部的城防军与凶手相互勾结,听见了声音装作不知,二说就是大狱之内所有人都被提前下了药,这才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虽然城防军是王宏有留下的军队,但是在李从嘉的管教下,早就有了模样,因此李从嘉更相信是有人提前下药,犯人被下药,一定就与昨晚他们所吃的食物有关。想到此李从嘉立即命人将大狱的厨子控制住,立即对其进行审问。
伍乔一大早就给李从嘉的亲兵叫起,听说有歹人劫狱杀人,面都来不及洁,急忙穿好衣袍就往大狱跑去。
伍乔来时正看到大狱被银枪都军士给团团围住,而李从嘉正在院内皱着眉头带着刘茂忠四处查探着。
专门给大狱内犯人做饭的厨子刚刚已经找到,可是李从嘉的亲兵找到的只是一具尸体,与狱中人的死法相同,都是头和身体分了家。同时亲兵又在厨子家的米缸里发现了百两印着私家王姓标记的银锭。
这印着王姓标记的银锭不能证明什么,虽然朝堂禁止私自铸银,可是民间依旧有很多富有的地主大户都在这么做,唐国也禁止此事,可是李从嘉的岳父周宗也在这样做。
昨日抓到很多人都已经说这支弥勒教主要就是为了骗取金银,这些银子也很有可能就是骗来的,因此根本就查不出任何有关的线索,李从嘉听过之后将银锭的事情扔在一边,带人继续勘查现场。
每晚当班的狱卒和城防军只有一次换岗,狱卒换岗时间在子时,而外边看守大狱外部的城防军在丑时,外部换岗时间比里面晚了一个时辰,这也是凶手能潜入监狱的最直接原因。若是内外同时换岗,就不会造成这样的情况,外边人换岗,里边狱卒同时换岗,刚刚换岗来的人还未喝下了毒的酒肉,就算凶手躲过外边城防军潜入大狱,必然会与里面的狱卒发生战斗,那么也会将外边的城防军吸引进来。
再有就是外部看守的城防军从来不进大狱里边,若是外面看守的城防军隔一段时间也进一次监狱,或许就会发现,就算不会遇见凶手,也会及时做出反应,就不会等到天亮开城门之后才给人发现,也让凶手早消失了踪迹。
不过要怪一切只能怪秀州在伍乔接手之前,王宏有规定大狱里面是由衙门负责,而大狱之外则是由城防驻军负责,这才造成了换岗的时间不同,而伍乔接手秀州之后也没有对此作出调整,这也有些关系。
仵作检查之后已经确定里边死亡的狱卒都是中毒而亡,而且死亡时间大致就在丑时前后。
经过查探,李从嘉和刘茂忠在大狱范围内除去找到凶手从哪里进来和大概的人数之外,并没有发现其他蛛丝马迹。
伍乔慌慌张张的赶来时,正巧李从嘉派出去查探昨晚当班狱卒在哪里买酒肉的几个亲兵回来。
伍乔也认真的听着亲兵汇报:“从酒坛子来看是在罗记酒坊买来的,可是属下们去罗记酒坊问过,他们在宵禁之前就已经关了门直到天亮才开的门,不过这样也不排除他们怕摊上官司说谎。在这之后属下又走了全城的几家酒坊,所有人都与罗记的说法相同,但是再从这几个狱卒从家里出来到大狱必经之路来看,其中最有可能就是罗记和张家酒坊,属下们也认为这些狱卒不可能绕远去别处买酒……。”
亲兵说完,李从嘉和刘茂忠同时点头,伍乔这时就说:“殿下,这酒肉有没有可能是换岗之前的狱卒留下的?”
李从嘉眉头皱起,若是按照伍乔这么说,那么换岗之前的几个狱卒就很有可能也是凶手。李从嘉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线索,直接命令刘茂忠去将昨日换岗之前当值的几名狱卒全部抓来大狱审问。
刘茂忠刚走,李从嘉就想到厨子帮人下药被人杀了,那同谋的狱卒怕是也凶多吉少了。
正如李从嘉所料,十几个当班的狱卒中,昨晚有两个全家都给屠杀,刘茂忠也在两人家中找到了同样印着“王”字的银元宝。
虽然昨夜秀州大狱被劫狱只救走一个胡兆明,屠杀了狱中六百余人,可是由于李从嘉及时封锁消息,未让消息传出去,并没有让秀州城内引起任何恐慌。
李从嘉回到衙门想起昨日问过夏德,他所说秀州可能没有其他弥勒教徒,这会儿李从嘉就已经否定了,若是秀州没有其他教徒,他们不可能在当晚就来劫狱。
虽然大狱之中的人都给杀掉,可是关在银枪都军营之中的,从茶铺子抓到的十几个人还活着,李从嘉也将希望留在他们身上,希望能从他们身上查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可是半天的审问过去,李从嘉又失望了,这些人根本就与弥勒教无关。他们只是在吴越战败之后从秀州军中逃出的逃兵,十几个人用自己攒下的银钱开了那么一个茶铺子来维持生计。
为了确定他们所说真实,李从嘉将秀州长史,曾经的吴越秀州刺史路彦铢叫来,又让他找出曾经吴越在秀州的军队卷宗,从中找出确实有几人之后,这才收缴了几人的武器,罚了一些银钱,将人放了回去。当然为了确保他们真的没有问题,李从嘉还是命人每日暗中盯着,在观察一些时日之后才能确定他们是否有问题。
秀州大狱惨案一连着过去三日,李从嘉派出去的人都没查到任何相关线索,正在他愁眉不展之时,鹰眼就送回了胡兆明家人的相关信息。
正文 第271章 六年不知天下事
更新时间:2013-3-31 8:31:40 本章字数:2749
(求收藏)
在大狱惨案发生,还没有任何线索时,李从嘉下定决心欲将这个骗人钱财,在有某些时候还会采取极端手段的弥勒教组织清除。但他也明白其中难度很大,为了不让再有地主或者百姓上当,李从嘉也直接授意伍乔在秀州各个县城村庄都贴上了告示,且说明举报者奖励千两白银,希望广大百姓都能认清弥勒教的真本质的。
大狱惨案没有任何线索,虽然秀州的一切被李从嘉暂时瞒着未上报,朝中没有任何压力,可是他自己给自己的压力很大,其他方向找不到线索,他只能将希望全部寄托在胡兆明的家人身上,看过鹰眼送来的消息,李从嘉立即带人往海盐县城赶去。
鹰眼经过几日的探查,终于在海盐县城内打探到了确切的消息,胡兆明家人就居住在此。
胡家六年前搬来海盐县,住在一户他人名下的大宅子里。六年来胡家人从不与外人来往,也从未有人出府,一连着六年都是有同一个铺子的伙计给府上送一切用度物品。
胡家附近的百姓一开始觉得很是奇怪,可是时间一久倒是习惯了,虽然胡家神秘但也没给旁人带来任何坏处,渐渐的也没有人对此在意。不过“眼睛”在打探到此之后,就发现了其中必然有事,查询过宅院所属虽在他人名下,可是“眼睛”却没有放弃,白日间就在一边观察,天黑之后便直接潜进了宅子,见府内居然有不少黑衣人巡岗守夜,“眼睛”就直接冒险活捉了一人,探得消息出来又连夜送往嘉兴。
李从嘉一行五百轻骑经过半天的行军赶到海盐城外,在午时之前进城,与“眼睛”取得联系之后,又在其指引之下直接往胡家所居的宅院赶去。
宅子内昨晚莫名其妙的就死了一个人,这让里面看守的护卫很是担忧,虽然消息已经送出给上级,可是他们还没有接到任何的回复,此刻都在焦急的等待。
李从嘉来到院外直接分兵四面,又命令军士破门而入。
院子内护卫足有半百,他们也与胡家人一样,六年来从未出过府,任何消息都是上面有人来送,他们有消息也都是放在门口的墙缝里等人来取。
这些护卫平日里无事,除去喝酒就是练拳,这六年也都练得身体很是结实,不过面对银枪都上过战场的勇武军士,他们却是占不到一点优势,只是不到一盏茶时间死伤过半之后,其余人都束手就擒了。
让李从嘉颇为意外的是,半百护卫看守的居然只有十二个人,其中两个年老者,应该是胡兆明的父母双亲,还有一位三十上下面色姣好的妇人,李从嘉判断这女人应该是胡兆明的妻子,跟在妇人身旁三个年岁不过十岁的孩童,应该就是胡兆明的儿女。其余六个女子都穿着下人的粗布衣衫,看来是他们的婢女。
李从嘉打量过之后,见这些人有人怯怯的打量自己,有人低着头,便盯着年老的男子问道:“某乃郑王、苏杭大都督李从嘉,这位老翁,你可是胡兆明的父亲?”
听得李从嘉这一声自我介绍,众人都恭恭敬敬的行礼。
然后胡老翁抬起头,一张苍老的面孔,一双浑浊的双眼盯着李从嘉,先是摇头后又点了点头,无力的问:“殿下可知我儿现在哪里?”
李从嘉微微一怔,眉头皱起,又见老太太和那三十上下的妇人也抬起头热切的看着自己,遂想到胡兆明怕是有些年头没见过自己的家人了。
李从嘉摇头叹息道:“本王现在也不知晓,不过前几日他被本王关在狱中,结果入夜被同伙救走了,而且还伙同那些歹人屠杀了六百余无辜之人。”
李从嘉说完,跪在堂内的几人都是一怔,胡老翁当即有些激动的大声说道:“不可能,我儿可是读书人,不会做伤天害理的勾当。”
“胡老翁,本王先来问你几个问题,之后本王再来与你说相关之事。”李从嘉坐好,这才想到让几个被蒙在鼓里的胡家人起身。
见众人都已经站起,李从嘉沉声问道:“你们来这里几年了?外面那些护卫都是些什么人?”
“回殿下,我儿在六年前得罪了权贵,因此我胡家便变卖所有田产,连夜搬到了这里,那些护卫是我儿留下保护我们一家老小的,可是这一躲就是六年,我儿他再没回来过……。”胡老翁哭诉道。
“六年,的确很长的一段时间,真是难为你们了……。”李从嘉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想着得罪权贵怕是假的,真正的目的应该是弥勒教为了控制胡兆明,怕是这些年来胡兆明连自己的家人在哪里都不清楚。
李从嘉再看了几眼那三个少儿,回头又问胡老翁道:“在这里躲了六年,那你可知当今天下的真实情况如何?”
见老翁摇头,李从嘉淡然说道:“如今吴越政权已经被我唐国消灭了,蜀国被周朝吞并,南汉和楚国也即将纳入唐国版图,天下已经趋于平稳了。”
“这,这……小老儿的确不知。”老翁刚刚在李从嘉介绍时,还以为他所说是吴越新封的郑王。
“你可知他们的真实身份?”李从嘉轻叹一声,看着门外被绑着二十几个护卫问道。
“真正身份?”胡老翁抹去两行浊泪,有些茫然。
李从嘉叹了一声:“既然你不知,那本王说与你听吧,你儿子胡兆明并没有得罪什么人,他之所以这么说骗你们一家来这里,是因为他加入了弥勒教,他在教中还是个高级圣使,那教主意图控制住你儿子为他效劳,或许也有你儿子为了表示衷心,这才将你们一家骗到此处囚禁,而院中那些护卫就弥勒教中人。”
“弥勒教,弥勒教是什么?”胡老翁对此是浑然不知,也难怪他们六年来从未出过府,就连吴越给唐国灭掉,周朝吞并了蜀国都不知晓,又怎么可能知道外面贴的满街都是的告示呢。
李从嘉盯着几人说道:“弥勒教是蛊惑民心、骗取百姓钱财、反对朝廷的邪恶教派,这个邪恶教派专门骗取百姓钱财,必要时还会采取很多极端手段。你儿胡兆明就是其中一员,当日本王将其抓获时他正在骗取秀州八十八户地主的钱财,本王率兵杀到,你儿为了蒙混过关想要装成无辜之人,还指使手下杀了八十八人。”
“不可能,殿下一定是在骗人。”三十上下的妇人这会儿立即反驳道。“我家郎君每年都会写几封信笺回来,他说在外面做生意,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伤天害理之事?”
李从嘉看着妇人说道:“本王手中有大把的事情要做,可没时间来欺骗你们一家平民百姓。若是你们不信,待到了嘉兴之后,本王叫人带你们去看看大狱中的惨象。”
见妇人闭了嘴,李从嘉又说道:“去将胡兆明这六年来写过的信都给本王拿来。”李从嘉本意希望将其家人控制住,逼得胡兆明出现,而这会儿听他妻子说有信笺往来,就想从信笺中找出一丝蛛丝马迹。
妇人拿来信笺,李从嘉仔细的看过,见他六年的二十几封家书之中,只有最近的一次出现过嘉兴一个地点没再提过其它,就知胡兆明一定很是小心,就算不是他本人小心,也是弥勒教不允许他将自己的行踪告知家人。
李从嘉在其家人面前该说的都已经说过,这会便带着一众人回嘉兴。“眼睛”在李从嘉率人破门进入胡家所居宅院时,也将每日给胡家人送东西的伙计以及掌柜抓获,未经审讯,一众人都被李从嘉一同带往嘉兴。并且又放出风去说已经将胡兆明的家人抓获,意图逼得胡兆明出现或是弥勒教再次派人来杀人灭口亦或救人。
正文 第272章 周朝的暗流
更新时间:2013-3-31 8:31:41 本章字数:2807
(求收藏)
李从嘉众人回到嘉兴,立即对每日给胡宅送东西的店掌柜和伙计进行提审,不过结果众人微微有些失望,原以为这两人也会是弥勒教中之人,可是哪里想到他们却是在六年前收了旁人留下的银子,要给这户人家供给十年的一切吃喝用度之物。得知是这情况,李从嘉又派出“眼睛”查探,看两人是否说谎,若是属实便将人放回。
而那些护院多数被酷刑吓怕,但他们六年前就被派去以保护的名义囚禁胡家六口,六年里一直都是以密信交流,早已不知组织发展到了什么程度,所说的事九成李从嘉不感兴趣。唯一一件感兴趣的就是他从中知道了这支弥勒教是在八年前才开始兴起的,一开始的主旨就是骗人钱财,坚持了八年一直未变,不过八年间手段也更为极端。
得知这支弥勒教发展已经有八年时间,如此说来这支弥勒教在这四州之地一定是根深蒂固,想要彻底的除去有难度。特别是在李从嘉的一系列动作之后,已经让这支弥勒教感觉到了危机,不然他们不可能冒险来劫狱杀人,同时为了隐匿行踪,苏杭湖三州的弥勒教组织也销声匿迹了。
李从嘉一边在等待鱼儿上钩,一边派人在四州之地所有地主家中探访,从中排查,希望能找到有关的蛛丝马迹。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明白,按照自己的思路走下去苏杭湖秀四州只会往更富有的方向发展,百姓每年的收入也会增加,而弥勒教一旦骗完了地主,就会将手伸向百姓,若是他现在不阻止,等到弥勒教对百姓伸手再做动作就为时已晚。
“眼睛”在海盐继续调查,嘉兴城内也在紧密的部署防止胡兆明的家人再被弥勒教派人来杀害或是救出,李从嘉为了能将来人抓获,秘密的增加了一百守军,在胡家人暂时所居的小院内布防,这样一来胡家人所居的小院之内就有两百人守军。
当晚大狱惨案之后,胡兆明被人救出并没有出嘉兴县,而是直接就被人转移到了嘉兴城内的秘密宅院之内。李从嘉也是一时没有想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只是认为歹人在劫狱救人之后,天亮城门打开就已经出了城。
李从嘉从海盐将人抓来,弥勒教便已经得知,不过教主怕胡兆明知晓一时冲动出去暴露了自己,却是将此事隐瞒起来。此时弥勒教中正在研究怎么派人去以救人的名义将人杀掉,然后回来再告诉胡兆明是李从嘉将其家人杀害,让他彻底死心塌地的为自己做事。
秀州看似一切太平,可是却是暗流潮涌。
就在李从嘉正在等待鱼儿上钩之时,楚国,李景达、杨守忠和皇甫继勋夜以继日发动进攻,如今已经拿下了楚国全部州府,而周行逢在朗州战后趁乱逃出,带着数十亲兵往西部的蜀地而去。
周行逢逃离朗州,也预示着楚国周行逢政权的消亡,同时也宣布楚国正是纳入唐国版图。
周行逢在楚国战败逃亡到蜀地之后,南汉方向,李弘冀也是势如破竹,刘晟的四个儿子全部被李弘冀砍死在战场,此时唐军已经大兵压境,将兴王府团团围住,只等城内刘晟率领城内仅有的一千守军出城投降。
刘晟若是投降,留从效也将不足一虑,李弘冀在回返时便可以将他拿下,这样一来唐国南部威胁尽除,便可以专心的休养生息,等待与北国周朝一战。
柴荣从蜀地退兵回到大梁之后,就开始灭佛,如今灭佛一事已了,周朝大军也得以休整。这会儿柴荣已经将大兵屯兵在府州、麟州、银州、孝义、辽州和镇州一带,准备对北汉发动进攻。
可是大军刚刚才在北汉边境一代驻扎,柴荣却是突然病倒了,相对上次在蜀国,柴荣这一次的病很急很重,对北汉的作战计划也因此搁置下来。
李从嘉从海盐回来就收到北国送来的消息,想到符皇后没死,柴荣就两次病倒,这一切已经不与那一世相同,所有轨迹都在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他不知这一次柴荣还能不能再站起来。
李从嘉还是一声长叹,又急忙给在江宁府的符静娴写去家书,要其书信安慰姐姐,且要在柴荣一旦发生什么意外之后严防赵匡胤,若是机会允许就将其拿下,不要给赵匡胤任何机会串夺柴荣辛苦打下的江山。
不过李从嘉接到消息时就已经晚了,他接到消息的这天已经是从大梁送出消息的第七天,而柴荣突发重病的消息已经给周朝朝廷隐瞒了数日,在鹰眼探得消息时就已经晚了,消息送出的当晚柴荣就已经病逝,而柴宗训才不满四岁就登基为帝。
这与那一世历史上柴荣的病逝比早了三年,或许这与李从嘉的灵魂穿越对时局的改变有关,但是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他无论何事都要亲力亲为,费心劳力。
不过在民间柴荣的死因还有一种说法,那就是因为灭佛之事,柴荣下诏毁坏佛像时,镇州有一尊铜制观世音菩萨极为灵验,因此官军和衙役都不敢去毁损,被柴荣听说之后他便亲自前往该寺,为了表示他灭佛的决心,便用斧头砍毁菩萨胸部,于是,才有这次柴荣胸部突发痈疽而身亡。
其实柴荣死亡的原因拿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心脏疾病,凡事都要他亲力亲为,自然会身心俱疲,征战蜀地回来之后就一直没有休息过,回来之后就进行灭佛,然后又准备亲征北汉。况且在蜀地时柴荣就曾大病一场,一直就未养好,再加上再次劳累便倒了下去。
柴荣一死,柴宗训才三岁大的小顽童,对什么都还不懂,虽然有符氏垂帘听政,但朝中诸事都是由李谷、范质等大臣操持,这些人都是柴荣的托孤大臣,对柴氏还是万分衷心的,可是这时军中却是有了不同的想法。
最为突出的代表人物便是这几年来一直给柴荣重用的赵匡胤,他本人就有此意,但为了不让外人得知,只说给军中少数心腹,在私下里谋划着。赵匡胤表面还是一如既往的带兵训练,尽心职守,而赵普和石守信等人则是在为他尽心尽力联系军中将领,等待时机准备谋事。
时近深秋,这已经是李从嘉从海盐回来的第四日。
李从嘉刚刚才从安顿胡兆明家眷的宅院出来,又嘱咐了刘茂忠一次务必要将人看好,不要发生任何意外。虽然说弥勒教在前三天没有任何动作,可是李从嘉凭着自己的感觉,认为这是他们故意让自己放松警惕,好能轻易的动手。
李从嘉回到驿馆,刚刚进了院子,瑾儿就咯咯笑着迎了出来,让疲惫了一整天的李从嘉疲惫顿消。
李从嘉将女儿抱在怀里,在他粉嘟嘟的小脸蛋上用力亲了两下,瑾儿给父亲亲吻的开心,又咯咯的笑着。
抱着女儿走进内室,看到周宪、宋珂、禇芸儿和倾城四人正在下飞行棋,而仲寓也笑咯咯的在一旁骑在玩具木马上来回的晃着,刚想过去逗弄一下就听见城内响起敲锣的警报声。
将女儿放下,李从嘉来不及说话急忙又往外走去。铜锣声正是他规定下的敌人来袭的警报。
出了驿馆,李从嘉急忙带着亲兵往相隔不远的胡兆明家眷安顿之处跑去。
李从嘉前脚刚刚离开带着两百人,那些弥勒教中人看到,以为他带走了大部分兵力,哪里想到还有宅院之内还有刘茂忠两百人在守着,便立即采取了行动。可是刚刚进府的四十几人,还未来得及摸到后宅就都被刘茂忠打杀或是活捉。
李从嘉急急忙忙感到时,这边已经结束了战斗,刘茂忠已经将活捉的十几人都捆了个严实。李从嘉见此情形也不多问,直接就带人往军营而去,为了保险起见他这次要在军营中提审犯人。
正文 第273章 父说妻劝终回头
更新时间:2013-4-1 8:31:32 本章字数:3164
(求收藏)
刚刚一提审,便有意志不够坚定的人说出了自己所干过的勾当,让李从嘉意想不到的是,被刘茂忠所捉到之人就是当晚做下大狱惨案那群。再听说他们并未出城,而胡兆明也在嘉兴城内时,李从嘉又立即派人去进行抓捕。
弥勒教虽然行事诡秘,可是哪里想到有是一次大意,被李从嘉给算计了。在人进府杀人灭口之时并没有留人在外看守放风,因此所有人对此都是不知,就连那神秘宅子内的人只是认为这群人还没动手,等到银枪都大军将他们所居的宅子团团围住,他们才知道自己暴露了,正想按照教主的安排将胡兆明杀死时,银枪都军士已经冲进来缴了他们的武器。
又一次大获全胜,这次银枪都又逮捕一百三十多人。
当银枪都军士将人全部押去大营,李从嘉再次见到胡兆明时便笑着说道:“你应该知道你跑不掉的。”
“要杀要剐随你。”胡兆明一直被蒙在鼓里,还不知弥勒教派人杀害他父母亲人之事,这会儿听李从嘉这般说又是一副不怕死的模样。
“你先别这么说,等会本王带几个人让你看看,看你还怎么想。”李从嘉笑道。
这时刘茂忠已经带人去请胡兆明的父母妻儿,一行人正在往大营来的路上。
“世间人心险恶,虽然本王也曾使过一些卑劣手段,可终究是没有弥勒教恶毒,当日你们怎么狠下心杀了那么多的无辜之人?金钱就那么重要吗?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八年时间你们也应该骗得金银满盆了吧,为什么还要为了财富而杀人?就不怕遭到报应吗?”李从嘉不看顽固不化的胡兆明,背身说道。
胡兆明却是说的理直气壮:“难道只许你们皇族占据天下财富,就不准我们平民百姓从中捞得一些好处?”
“没有人阻止平头百姓们发家致富,但是手段要合理,你们骗人钱财已经犯下了国法,如今再做下如此恶毒之事更是天理难容。”李从嘉沉声道。
“那你也不用多问了,当场杀了某就是。”胡兆明仰起头,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说道。
“都说叫你耐心一些了,过会儿你看了来人,看你是否还想去死。”李从嘉不屑的一笑。
这时听见帐外刘茂忠的说话声音,李从嘉便命人进来,看到刘茂忠身后跟着胡家六人,又对胡兆明说道:“胡兆明你回过头去看看,看看你身后的都是谁。”
胡兆明由于被反绑着跪在地上,身边还有两个军士押着,这会儿听声军士便闪开,胡兆明也缓缓的起身,回头看到眼前六年不见的老父老母以及日夜思念的妻儿猛然一怔,眉头皱紧又回头厉声道:“你抓来某家眷,难道认为某就会开口吗?实在是在是太过天真了……。”
“混账!”胡兆明才说完还李从嘉不等说话,胡老翁抄起手一巴掌便对胡兆明扇了下去。
见儿子瞪着自己,胡老翁流下两行浊泪,哽咽道:“我儿糊涂啊,若不是郑王殿下,为父与你娘亲以及妻儿早已给弥勒教杀死在刀下了。”
“你信什么不好,偏偏信这歪门邪道,骗人钱财不说还谋人性命,我当初教育你的话难道都给狼吃了?……”胡老翁见到儿子就已经心满意足了,他知道儿子犯下滔天大祸,死罪是跑不了,但是也希望儿子能给家人留条活路,不要弄的全家被连累。也要给家人留下一些好念想,让未成年的三个孙子有个好榜样。因此他想劝说儿子开口,说出他背后的邪教组织。
胡兆明给老父亲打的说不出话来,李从嘉也不开口只是坐在榻上看着眼前的一幕。
胡兆明任凭老父亲责打,就是一句话不说,他第二次被官兵抓到,已经不抱着能活下去的希望,心中唯一的愿望就是想能再看到父母双亲以及妻儿一眼,如今这愿望他已经实现了。胡兆明心想,若是自己死了,李从嘉应该不会拿他的家人怎么样,噙满泪水的双眼看着老父亲,又盯着老母亲与他的妻儿,良久之后,他便决定咬舌自尽结束自己的生命。
这时胡兆明的妻子突然开了口,说道:“夫君,弥勒教恶事做尽,今夜还意图将我们一家杀死,回头再来嫁祸给郑王殿下,若不是郑王殿下派兵保护,父母大人与奴家早被弥勒教杀害了……。夫君还是把自己所知道的都与郑王殿下说了吧。”
胡老翁见到儿子有喜悦也有气愤,却是忘记了说出今晚之事,胡兆明的妻子深明大义,这会儿想到或许只有这事能让丈夫回头,便主动开口。
胡兆明刚刚咬紧的牙齿,听得这几句忽然松了开来,回头看了眼端坐在榻上的李从嘉,然后又问妻子说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奴家的为人夫君应该知晓,这事千真万确,没有半分虚假,父母双亲以及儿子都能作证。”胡兆明妻子说道。
见他还在怀疑之中,李从嘉这时才开了口说道:“你若是不信,与本王过去听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