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烈话没问完,南宫斐已经眼尖地朝保鸡的方向快步走去。
南宫离歌和南宫烈跟了上去。
三人就着月光看清躺在地上的人,都是一惊。在看到保鸡被撕开的衣服时,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南宫傲逃离的方向,目光都是一冷。幸好他们来得及时,不然……
“我送她回去!”南宫烈语气不悦地帮保鸡拉好衣服就想抱起她。
南宫斐却拦住了他,难得的一脸严肃,语气逼人,“三哥,是我先到的。”
南宫烈怒上加怒,“那又如何?!”
两人相持不下,南宫离歌突然道:“本王送她回去。”
南宫斐终于笑了出来,笑容却是危险无比,“皇叔还是先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再说吧!”
南宫离歌并没生气,淡淡道:“这点力气本王还有,不劳斐儿操心。”
三人互不相让,僵持不下。
就在气氛冷凝时,又有一人慢慢走向他们,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来,“皇叔和两位哥哥不用争了,保鸡是十二的侍卫,谁都不劳费心。”
南宫烁走到三人面前,看了一眼昏睡中的保鸡,脸上终于有了情绪,杀机闪现,“三哥,把保鸡给我!”
南宫烈正在气头上,听南宫烁这么一说,微愣了一下。兄弟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南宫烁用这种口气说话,完全与他年纪不符的深沉和狠戾,似乎谁要敢违抗他,他便会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南宫烁见南宫烈没有动作,自己上前将人抢回,抱在了怀里,“皇叔和两位哥哥早些休息,十二先回去了。”
南宫烁说完,抱着保鸡渐渐消失在三人的视野里。
南宫离歌、南宫烈和南宫斐同时意识到了一个事实,经过刚才的一切,确实有好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
南宫烁将保鸡抱回屋里安顿好,径直进了翠红阁,东儿和西儿的阻拦被他毫不留情地呵斥,两个小丫头吓得不轻。
柳依依见是南宫烁来了,一脸意料之内的样子,屏退了几个小丫头。
“是你做的?”南宫烁表情阴冷,开门见山。
柳依依毫不畏惧,“没错,是我做的。用一个女人让他们反目冲突,进而互相残杀,不是正好帮了你的大忙吗?这么小的代价换来的成果可是很大呢!”
南宫烁单手扣住柳依依的脖子,将她甩到了一边,“混账!谁要你来多管闲事?!”
柳依依轻咳两声,还嘴道:“十二皇子应该清楚,依依并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你何必紧张?依依给那几人送了信,不会真的出什么事情!”
柳依依话虽这么说,却在恼恨计划未成。
南宫烁瞪视着她,冷声道:“若是他们去晚了呢?!”
“晚又如何?莫非十二皇子心疼了?”柳依依哼笑一声。
南宫烁闻言不语。
“呵,看来十二皇子是早把云悠郡主忘在脑后了。”柳依依轻笑道:“如果皇子不介意,依依也不介意让云悠郡主知道一切。”
南宫烁眼神狠戾,看向柳依依,“你威胁本宫?!”
“只是告知皇子而已。”柳依依一脸无辜表情。
南宫烁沉默了几秒,冷笑道:“柳依依,你给本宫记住了,本宫从小到大,最讨厌被威胁!若你再敢有下次,那日必是你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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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 我要你……的浴桶!
保鸡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方才醒来。睁开眼的第一感觉就是晕,如同旋转五十圈没停过一样,再有就是头疼,跟她记忆中唯一一次宿醉的感觉一样。
她坐起来晃了晃头,好不容易才清醒了一点儿。她记得昨晚自己去了柳依依的翠红阁里洗澡,然后南儿和北儿给她送了花瓣,再然后她好像觉得很晕……保鸡苦想,却怎么也想不起之后发生的事情了。
只是洗个澡而已,怎么会把脑袋洗晕洗疼了?
“你醒了?”南宫烁恰好从外面进来,看到仍旧身穿纱衣的保鸡,忍不住俊脸微红。昨天实在太晚了,保鸡睡得又死,所以没能帮她换衣服。
这衣服……该死,柳依依那女人更该死!
保鸡看到南宫烁怪异的表情,有些诧异地看向自己的衣服,这一看,更觉得诧异。谁帮她穿了衣服?又怎么会穿了这样的衣服?对了,她到底是怎么回来的?
保鸡猛地双手抱胸,遮住了外露的春光,脑袋里问号不断。
“那个,主子……你没对我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虽然除了头疼之外她没有什么异常的感觉,但是衣服却有些凌乱,还是不太放心。
“胡说……”南宫烁本想骂保鸡无聊,却见她一脸惊恐的表情,忍不住逗她道:“男欢女爱可是世间最美好之事,怎可说是奇怪?”
“……”保鸡忍不住瞪大了双眼,娇憨的模样令南宫烁心情大好,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保鸡见他笑了出来,松了一口气。可恶的南宫烁,大早晨就开这么恶劣的玩笑!
“主子,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光是看自己这身衣服,她就知道跟柳依依脱不了干系,但还是想从南宫烁嘴里听到完整的解答。
南宫烁闻言,俊脸马上由晴转阴,不知道怎么告诉保鸡昨晚发生的一切,更不想让保鸡心里不舒服,于是只嘱咐了一句,“没什么,你以后离柳依依那个女人远点儿,越远越好!”
南宫烁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只凭他这句话,已经足够保鸡确定柳依依那个贱女人昨天晚上阴了自己!现在想想,南儿和北儿给自己送花瓣儿前自己根本没什么异样,偏在闻到那花瓣儿的香气后就头晕脑胀了,问题肯定出在那些花瓣儿上!
nnd,她以后就算相信南宫烈不喜欢红色亵裤了也不会再相信柳依依那张破嘴!柳依依,咱俩的仇算是结下了!你大概不知道姑奶奶我是有仇必报的,整不死你也要恶心死你!
保鸡快速洗漱,又梳回了头顶小球球的发型,换回了保皇侍卫统一的黑衣。南宫烁见她又恢复了以往的打扮,看着她若有所思。
保鸡在南宫烁面前晃了晃手,“主子?”
“走吧。”南宫烁没好气地应了一声,一个人先走了。看过那个女人昨晚的美艳模样,谁还想看她这黑无常似的造型?
“阴阳怪气的。”保鸡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跟了上去。
今天赶巧,又是唐玉的课。保鸡到了课堂里才想起这件事情,忍不住笑了出来。
南宫烁见状,语气微冷,“上唐老师的课你就那么开心?”
虽然保鸡和唐玉之间并没什么异常,但南宫烁就是莫名地对唐玉放不下心。
“那是啊。”保鸡笑着回了一声,看得南宫烁更火大。唐玉的课,不就等于是……睡觉的课!她虽然睡得时间不短,但脑袋里还是一波一波地晕眩。那是什么花瓣,功效这么强悍!
南宫烁蹙着眉刚想再开口,唐玉正好进门,南宫烁的话只好咽下。
唐玉白衣飘飘,仙范儿十足,看着众人,道:“今日对弈,皇子们两两一组,三局两胜。”
下围棋?无聊到姥姥家了!保鸡轻叹一声,刚好对上了唐玉露出的一只眼。
为什么不管自己上什么课这女人都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难道自己的课真那么无聊?
保鸡记得四皇子南宫睿当初选保皇侍卫时就说要选个围棋下得好的,转头看看,南宫睿果然一脸得意。保鸡第一次发现了南宫睿这人的存在感,果然人有些爱好还是好的,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派上用场!
大皇子已经离开,皇子们少了一个人,凑不齐六组。唐玉看看众人,走到了南宫离歌桌前,道:“唐玉来做王爷的对手,王爷不介意吧?”
南宫离歌微微有些讶异,而后浅笑道:“求之不得。”
保鸡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总觉得这两人话里有话,唐玉那“对手”两个字的味道有够犀利的!不过,两个风情各异的白衣美男你来我往,长袖飘飘的样子还真是养眼啊,人间绝景!
而另一边,那也是绝景,绝无仅有的煞风景!
“三弟,该你了。”南宫傲面对南宫烈时似乎有些心虚,说话都没有抬起头。
“这里!”南宫烈看了南宫傲一眼,落子儿时也不知是抽了什么风,“哐”地一声,吓得众人都是一愣,纷纷朝他们看去。
保鸡心想,南宫烈这脾气还真是说来就来,却不知道南宫烈是因为南宫傲昨晚欲侵犯她的事情而火气冲天!
南宫斐和南宫烁两人一组,看到南宫烈和南宫傲那边的情况,两人均是一笑,笑意未达眼底。
保鸡心里更诧异,不知道这些人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怪异。她到底错过了什么精彩的事情?
课堂里慢慢静下来,只能听到众人浅浅的呼吸声和清脆的落子儿声。
一个时辰后,众人的对弈终于都接近尾声。
南宫烁手持一枚棋子,看了半天却无处可落,最终将棋子放了回去,对南宫斐浅笑道:“六哥棋艺精湛,十二自叹不如!”
南宫斐依旧是一脸狐狸样儿,“十二弟太谦虚了,我不过是侥幸胜了一局而已。”
南宫烁却是夸人夸上了瘾,“哪里是侥幸?六哥不管是棋艺还是厨艺,可都是绝对的赢家!”
狐狸眼微微一眯,笑得比桃花更灿烂,“我想赢的可不止这些而已。”
南宫烁闻言,又是轻笑了一声。
保鸡看着这两个人怪异的互动,心里大喊了一声,真累!
所有人中,只有唐玉和南宫离歌那组依然没结束,没事儿了的众人很是好奇他们的战况,纷纷凑近他们,将他们围在了圈里。
保鸡一个人置身事外,清闲得趴在桌子上闭目养神。
平日里毫无存在感的南宫睿现在就像是聒噪的鸭子,呱呱个没完。哼,还是喜欢下棋的人呢,连最起码的观棋不语都不懂!
“皇叔,这步棋要小心啊,一步错步步错!”真烦!
“唐老师,你这步险中求胜真妙!”吵死了!
“哎呀,都到了绝路了,就看谁能绝处逢生了!”靠,真想抽你丫的!
又是大半个时辰过去,两人这才结束了战斗。
南宫离歌赞道:“唐老师的棋艺果然高明,本王心服口服!”
唐玉谦虚道:“王爷过奖了,唐玉只是……”唐玉话没说完,透过人圈的缝隙对上了保鸡不屑一顾的眼神,当即就没了喜悦的心情。
那女人什么表情,看不起自己?
唐玉站起身,看向保鸡,“保鸡侍卫,音律鉴赏那堂课你不承认自己睡觉,说是想起了一支歌,这会儿又是睡眼惺忪的样子,莫不是又想到了什么?”
唐玉,之前你找茬儿让我唱歌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呢,这会儿又来惹我?
保鸡迎着众人的目光也不心虚,点点头道:“是啊。”
唐玉一听倒是来了兴趣,“想到了什么?”
“想到了围棋的另一种下法,不知道唐老师会不会?”保鸡笑嘻嘻的。
唐玉有些气恼。他除了不精通武艺,琴棋书画之类无一不精,这个女人又不是不知道,问他会不会简直就是故意挑衅!
唐玉在保鸡面前坐下,将旁边的棋盘摆到两人之间,“什么下法?”
众人一看,又纷纷凑了过去。他们现在清楚了,只要事情跟保鸡扯上联系,那就会很有意思!
保鸡指指棋盘,“想办法把自己的棋子在横、竖、斜任意一个方向上连续排满五个就算赢,当然同时也要防止对方先排满五子。”
唐玉一脸不屑,“这有何难?”
保鸡笑笑,道:“唐老师好像胜券在握似的!这样可不好,万一输了很丢面子的!”
唐玉并不是争强好胜的人,偏偏一遇到保鸡就会不受控制,明知是激将法,还是上了套,“如果我输了,你说怎样就怎样!”
保鸡摆摆手,对唐玉的说法十分满意,“没那么严重,如果我赢了,只想向唐老师要件东西而已。”
“好!”唐玉并不在乎,他对自己的棋艺很自信。
“唐老师先吧。”保鸡心里暗笑,你有信心,我更有信心,姑奶奶玩这个就没输过!
黑白两种色彩的棋子,很快在棋盘上纵横起来。
唐玉认真盯着保鸡的每一步举动,落完一子儿后催促道:“该你了,怎么还不下子儿?”
保鸡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唐老师,我已经赢了你没看出来吗?再下子儿不是自己找死?”
唐玉闻言,细细看了眼棋盘。横,没到五子;竖,也没到五子;可是斜着……
唐玉俊脸一黑,“再来!”他不相信自己应付不了这种小把戏!
“嗯,三局两胜哦唐老师!”这次保鸡先落下一子儿。
众人在旁边看着,虽然对这种新玩法还不熟悉,但是很快也都看出了门道来。
“唐老师,那边已经……”四皇子看出保鸡有一条三子儿线路,想提示时唐玉却已经落了子儿,看得他叹息连连。
“唐老师堵得没错,不过不好意思啦,我这里还有一条路!”保鸡得意,一子儿落下,四子儿线路串联。
四皇子惊道:“果然有两条得胜之路,妙,实在是妙!”
唐玉忍不住僵了俊脸,这是他第一次尝到败北的滋味,还是输在了这么简单的小把戏上!不过更多的却是欣喜,这个女人总是能带给他新鲜有趣儿的事物!
保鸡见唐玉意犹未尽,大方道:“虽然胜负已经分出来了,咱们还是下完吧,说了三局两胜的,那就下满三局。”
唐玉闻言有些惊喜,不着痕迹地将笑意隐藏在刘海儿后,“好。”
“唐老师,不能走那里啊!”四皇子又开始聒噪。
保鸡单手撑着下巴,状似不经意道:“大家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其实也不完全是那样。旁观者能看到当局者看不清的东西,当局者看得到的东西旁观者却未必看得见。”
唐玉凝视棋盘一会儿,终于凭着自己的想法落了子儿,眼看两条路都五子儿相连,忍不住喜道:“我赢了!”
“是是,唐老师赢了!”保鸡见他开心,也忍不住笑了,这个男人总是一副高高在上、油盐不进的模样,这会儿居然为了一点儿小事高兴得像孩子。
她本想让唐玉一局,不让他太丢面子的,没想到这个男人的学习能力简直超乎想象,真的凭自己的本事赢下了最后一局。
他确实天资聪慧,但自己还是建议他把用在吹拉弹唱上的时间好好学学武艺……
唐玉惊喜过后,想起了答应过保鸡的事情,问道:“保鸡侍卫想要什么?”
保鸡一听这话,心情愉悦,迫切道:“我要你……”说话太急,一口气没喘匀。
“我要你……”众人惊诧地看着保鸡和唐玉,唐玉早已经因保鸡的话羞窘得俊脸微红,心跳骤快。这个女人在说什么?!
保鸡喘口气,“我要你……的浴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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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 恶整柳依依
吃过午饭,保鸡叫上保兔和保蛇,三个人一起把唐玉的浴桶搬了回去。
为什么叫她们两个帮忙?当然是给她们福利,可以一起用了!
不过福利也只是,比别人借用要便宜一点儿!
屋里放了浴桶就再没空间了,于是硕大的浴桶被放在了屋门口,门神一样岿然不动。
见保鸡高兴得不得了,南宫烁哼道:“弄回这个东西你就那么高兴?”
保鸡将浴桶内外擦了又擦,回道:“当然了,以后不用去河边洗澡,更不用求柳依依了。”
南宫烁这才想起昨晚的事情,问道:“你昨晚为什么跑去翠红阁沐浴,不是一直在河边洗的吗?”
“听保蛇和保羊说河边闹鬼。”
南宫烁挑眉道:“胡言乱语!”
保鸡赶紧解释道:“也不是她们说的,她们也是听柳依依手下的小丫头们说的。”
南宫烁微微皱眉。看来柳依依为了引保鸡上钩,着实花了不少心思呢,想必这闹鬼的传言就是她有意散布的。
南宫烁忍不住又叮嘱了一句,“你以后不但要离柳依依和她的手下人远点儿,保蛇和保兔的话也别尽信!”
保鸡知道南宫烁这是好意,但还是觉得他打击面太大了,保蛇和保兔也是好意。要怪就得怪柳依依那个贱女人!她早晚报仇雪恨!
下午本该是秦暮的课,却因为宫中有事被急召了过去,临时改成了柳依依的课。保鸡一听这消息,简直快乐翻了,没想到报复的机会来得如此之快,她都没来得及想好报仇大计呢!
南宫烁见她一脸坏笑,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冷脸命道:“不许乱来!”
柳依依那女人他何尝不讨厌?只是现在还不是动她的时机!
“我知道,主子放心!”保鸡乖巧地应了一声,倒让南宫烁更加担忧。
秦暮的课是皇子们最不喜欢排行榜的no。1,一听换了课,而且还是大美人柳依依的课,众人都是沙漠里看到绿洲的表情,匆忙就往师居的方向走。
师居是炼金场里老师们的住处,不过只住男老师,相当于男教工宿舍,唐玉、秦暮和方道儒都住这里。师居中空着的另一间则是柳依依上课专用,这间屋子有些特别,除了一张大床和几把椅子,再也没别的东西了。
不过屋子却被装饰得粉粉红红的,有那么点儿……情趣?
柳依依将众人迎进屋里,笑容风情无限,“这是依依头一次给皇子们上课呢,若是有哪里照顾不周,皇子们可别见怪。”
美人的甜言蜜语向来容易打动人心,皇子们大多笑得灿烂,一脸你怎么照顾都周到的表情,让保鸡忍不住恶心反胃。
保鸡的容貌确实比柳依依更胜一筹,但是年纪还小,又没有柳依依的风尘经历,身上自然少了些成熟女人的味道。所以皇子们即使赞叹于保鸡的美貌,却还是忍不住对柳依依的万千风情垂涎。
保鸡在南宫烁身后站好,不停被南宫烁眼神马蚤扰,她知道,南宫烁是怕她乱来!
保鸡回了南宫烁一个请安心的眼神,却在南宫烁的头还没完全转回去时就开口道:“柳老师,你这堂课是要教什么啊?”
柳依依与保鸡对视,脸色微变,却强装笑容。经过昨晚的事情,她也算是跟保鸡彻底撕破脸皮了,虽然都在笑,但是彼此心里什么算盘都清楚。
柳依依看了一眼大床,脸上有些娇羞的红晕,看得色欲熏心的几位皇子口水泛滥。她刚想开口,却被保鸡打断了,“莫非这堂课是要教睡觉?若真是如此,奴婢可要赶紧回去帮主子拿枕头来。”
柳依依被抢了话,有些不悦,还是说道:“这里不是有枕头?”
保鸡一脸真诚地摇摇头,“那可不行!主子说过,别人的东西不能随便用,太危险!”
保鸡这话分明就是暗讽自己!柳依依花容微微失色,没想到这个小小侍卫还真不是好揉捏的!
南宫烁笑道:“本宫的教诲你自己记住就行,不用说出来。”
众人以为他们是在开玩笑活跃气氛,愣了愣,然后哼哼哈哈了几声,略微缓解了尴尬的气氛。
柳依依赶忙解释道:“这堂课不是要教睡觉,床和枕头也不是给皇子们的千金之躯用的,保鸡侍卫不必担心。”
不知是哪个皇子急切地问道:“那是要教什么?”
柳依依解释道:“众位皇子们将来都是为君为王的大人物,身肩绵延南宫皇族子嗣的重任。”说着脸有些红,“江山社稷虽然重要,这夫妻房事也不可轻视。皇子们洁身自好,恐怕还不知晓这房事的要领,依依这堂课就为皇子们略作指点。”
皇子们闻言简直热血,情欲喷涌。保鸡看他们不像是不得要领需要指导的,反而更像是熟悉到可以给别人指导,只需柳依依配合的。
“这还用教?皇族里有处男吗?”保鸡想起那晚的四人男男基情,忍不住小声嘟囔。
“当然!”南宫烁回过头,轻斥一声。
南宫斐距离保鸡也很近,回过头看了保鸡一眼,意味深长地眨了眨眼睛,然后特别指了指南宫烈的方向。
保鸡用口型问他,“你指南宫烈做什……”
还没说完,却听南宫烈问道:“何谓房事?”
“噗”的一声,在场众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南宫烈从小就痴迷于武功,对男女之事毫不上心,大家见她选了保兔这个大波儿妹,还以为他终于开窍了,没想到毫无进展。
保鸡无语了,彻底明白了南宫斐的意思。偷偷瞥了一眼南宫离歌,却发现男神也恰好看了过来,她在乎的是这只啊,还是吗?应该还是吧?
南宫离歌因为保鸡直接的眼神微愣,然后浅笑了一下。保鸡心里雀跃,他这算是回答吧?他还是处男!
柳依依等众人笑够了才道:“三皇子,这房事就是男欢女爱之事。”
南宫烈红着脸点点头。他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不明白“房事”这个词而已。
保鸡很捧场,追问道:“柳老师,房事怎么教?”
“房事也需要技巧,技巧对了不但有助于女方早些受孕,男女双方的享受和乐趣也会更上一层楼。”柳依依慢慢走向大床,皇子们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依依来为皇子们演示房事姿势。”
呃……古人也没那么含蓄嘛!炼金场里居然还有这种课程?皇族们果然重口味啊!
柳依依在床上坐好,面朝众人,道:“此姿势名为观音坐莲,男子居下,女子居上。”柳依依边说边比划,竭尽所能讲清动作,但是这种事情一个人演示实在怪异……
柳依依解释完刚刚的动作,又换了一个前趴的动作,保鸡不忍直视,“此动作名为老农赶车,男子的动作是……”
“柳老师,看不明白!”这种色色的话大部分都是八皇子说的,“我等都是男子,你只示范女子的动作,男子的姿势我们还是不清楚啊!”
ko,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你不清楚?男男的姿势你都清楚了,会不清楚男女的姿势?
见柳依依犯难,保鸡灵光一闪,计上心头。
“柳老师,八皇子说得是,实践才能出真知,不如两人一起演示一下?效果可能会比较好。”保鸡插嘴,又被南宫烁瞪了一眼,“有你什么事情?!”
但八皇子等人却对保鸡的提议很是赞成,“保鸡侍卫说的是!”
柳依依蹙眉,尴尬道:“皇子们身份尊贵,岂是依依可以随意触碰的?”
保鸡闻言,笑呵呵道:“柳老师想哪里去了,皇子们可都是洁身自好的,就是你肯他们也不肯啊!别说皇子们了,男侍卫也不方便的。”
保鸡这话一出,八皇子等人又皱了眉。保鸡这么一说,他们岂不是没了跟美人亲密接触的机会?
柳依依觉得保鸡实在麻烦,有些不耐烦道:“那该如何?”
“也不难啊!”保鸡指了指自己,“男女不方便,女人和女人就方便多了,柳老师看我怎么样?”
“你……”柳依依眼睛瞪大,女人和女人?!
众人听了保鸡这话,也有些吃惊,好一会儿没人说话。
南宫斐轻笑一声,打破了沉默,“保鸡侍卫这主意不错!既不会出麻烦,又能让柳老师演示清楚,再好不过!”
众人闻言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附和道:“不错,保鸡侍卫的主意好,就这么办吧柳老师!”
对他们而言,与其看别的男人和柳依依亲密互动,还不如让保鸡上阵。两个小美人儿或许更有看头!
“好吧。”柳依依见众人同意,也不好拒绝,惨白着脸应了一声。
保鸡欢快地跑上床,“柳老师,咱们开始吧!”
“嗯……”柳依依虽然堕入风尘多年,但这女人和女人做那种动作也实在太……
她红着脸还没回过神来,已经被保鸡推得向前趴倒了,“柳老师,老农赶车是这样吧?”
“你别……”柳依依想阻止保鸡,保鸡却故意忽视,用力一顶,将柳依依顶倒在床,额头碰在墙上,好大一声响。
“柳老师,你没事吧?”保鸡故作好心地扶起她,见柳依依头上鼓起一个大包,拼命忍住笑,关切道:“柳老师,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是故意的!
“没事。”柳依依心里恨死了保鸡,却碍于皇子们在场不敢发作。
“那咱们接着演示吧?”
柳依依看着兴高采烈的保鸡,声音弱弱地,应道:“好。”
南宫斐适时煽风点火,道:“先前的观音坐莲也不是很懂,重新演示一下吧。”
保鸡冲着南宫斐飞了媚眼,这男人简直就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最懂她!
保鸡将柳依依推倒在床,“柳老师,观音坐莲是这样吗?”
“保鸡侍卫,你听我……”柳依依害怕保鸡又乱来,赶紧张口阻止,但仍是晚了一步。
保鸡猛力一扑,用尽全力蹲坐在柳依依的肚子上,“啊!”
柳依依惨叫一声,两眼一黑,险些昏死过去……
小样儿,姑奶奶整不死你也要恶心死你,恶心不死你也把你肚子里的午饭压出来,让你自己恶心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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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 谁整到了谁?
云悠人长得娇小,力气却不小,一巴掌下去,保鸡脸上瞬间多出了一个红色手掌印。保鸡单手捂脸瞪着云悠,费了好大力气才忍住没还手。
“看什么看?不服气不成?”云悠拍拍手,一脸不屑地看着保鸡。感觉到众人的眼光都落到了自己身上,云悠更是得意于自己的威风,
却不知众人是用鄙视的眼光看着她,对她刻薄刁蛮的行径感到厌恶。
南宫烁的脸色很是难看,斥责道:“云悠,你做什么?!”
云悠回答得云淡风轻,“教训奴才喽!我看这个奴才还是不服管教呢,定是烁哥哥平日里太纵容她了!”
饭厅里静悄悄的,众人敢怒不敢言,虽然他们是身份高贵的皇子,但也不想因为一个侍卫与平江王惹下过节。
就在此时,南宫离歌突然开口道:“几年不见,云悠的脾气似乎见长。”南宫离歌脸上挂着温润如风的笑容,但是语气却是不容忽视的威严冷酷。
云悠看看南宫离歌,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却不肯服软,“这奴才胆敢对主子不满,云悠只是小小惩戒,可有不应该?”
南宫离歌声音微冷,“即使奴才有错,也理应由主子来管教,何劳云悠动手?”说着看了眼一旁的南宫烁,“烁儿,皇叔说得可对?”
南宫烁点点头,恭敬道:“皇叔教训的是。”见云悠还想回嘴,南宫烁赶紧将她向后拉,如果不是需要平江王的帮助,他又岂会容忍她?尤其是看到保鸡肿起的侧脸,他更加恼恨云悠。
云悠不满南宫烁拉住她,不依不饶,“王爷,你……”
话没说完,却被南宫烈打断了,“云悠妹妹,这里不是平江。”
云悠恼恨的对象立刻易主,一张可爱的小脸变得扭曲,不满道:“烈哥哥,你这话什么意思?”
南宫烈将筷子放下,酷酷道:“没什么意思,就是告诉你一声,这里是皇城,不是平江。”
“你……”云悠看到南宫烈皱起的眉头,声音不由得小了些,“看来云悠是惹各位不开心了。怎么,一个奴才而已,也值得王爷和烈哥哥如此袒护,出言怪罪云悠?”
南宫离歌和南宫烈没说话,倒是南宫斐站起身,笑道:“呵呵,云悠妹妹说笑了,哪里是怪罪?”他慢慢走近云悠,边走边道:“云悠妹妹可知,他们可不是普通的奴才,在这炼金场里,他们每个都是主子最亲近的人,代表了主子的脸面,你打了她,可是等于打了十二弟的脸呢!”
“斐哥哥,你……”云悠看得出,南宫斐虽然笑眯眯地说着话,但是那副样子却比南宫离歌和南宫烈更让人害怕,所谓笑里藏刀就是他这样的。
云悠转而去向南宫烁求援,却见南宫烁确实一脸不悦,马上柔声解释道:“烁哥哥,我不是……”
“别说了。”南宫烁没等她说完,轻声打断。
云悠见南宫烁也对她如此冷漠,瞬间就红了眼眶。她可是高高在上的云悠小郡主,平江王的掌上明珠,哪个不是费尽心机地哄她笑,几时受过这种委屈?
角落处的南宫傲见状故作好人,道:“云悠到底是个女孩子,皇叔和兄弟们何必如此?”说着来到云悠面前,将怀中丝帕递向云悠,口气宠溺,“来来来,云悠,快擦擦眼泪。多大的丫头了,还如此爱哭?”
虽然云悠心属南宫烁,但是若能帮她解围获得她的好感也是一件大好事,毕竟平江王的势力是个大诱惑,能收归己用再好不过了。
“我不要!”云悠推开了南宫傲的丝帕,转身就出了饭厅。南宫傲好心遭拒,碰了一鼻子灰,讪讪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保鸡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凝视着云悠离开的方向。
南宫斐知道她有仇必报,轻声提醒道:“你可别乱来,她不是好惹的。”
“知道了。”姑奶奶也不是好惹的!杜云悠,姑奶奶我可不是球,任你想打就打!打可以,付出代价!
南宫烁出了饭厅,保鸡自然要跟着,刚出饭厅,却见云悠竟等在门口,看到南宫烁,又是泪眼朦胧惹人怜爱的模样。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保鸡识趣儿地仰头看星星。
“烁哥哥,你生云悠的气了是不是?”云柔一脸可怜,摇了摇南宫烁的袖子。
南宫烁努力挤出一个不太明显的笑容,安慰道:“我没生气,你别乱想。”轻轻拉开了云柔的手。
“烁哥哥,可是你……”她不是看不出南宫烁的情绪来,他分明就是不高兴。难道自己骂了那个狗奴才,烁哥哥真的心疼了?
南宫烁打断她,“云悠,快回翠红阁吧,梳洗一下早些休息,你应该也累了。”
云悠还想说什么,南宫烁却已经领着保鸡离开了。云悠看着保鸡的身影,眉头紧皱,一脸愤恨。都怪这个女人,都是因为她,烁哥哥才会生气,自己才会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
“哼!”云悠气恼地跺跺脚,去了翠红阁。
柳依依见是云悠来了,脸上终于有了点儿喜色,赶忙将云悠迎到屋里坐下,却见云悠脸色不好,关切道:“云悠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云悠恨意难平,“我刚刚见到你信上说的那个侍卫了,果然是个贱人!她不但害我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而且就连烁哥哥也生我的气了!”云悠猛捶了一下桌子。
“发生什么事情了?”云悠和保鸡居然这么快就结了仇?
云悠愤愤地将刚才的一切说给柳依依听,末了恨恨道:“居然有那么多人护着她,狐狸精!”她实在不明白,一个小小侍卫而已,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护着?
柳依依哼笑一声,道:“妹妹说对了,这个女人迷惑男人的本领可是极强的!不知是哪里来的狐媚子,竟能把王爷和皇子们玩弄于股掌之中!”
柳依依将保鸡和几人之间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给云悠听,当云悠听到南宫烁为了保鸡竟对柳依依毫不留情面时,简直火冒三丈,“烁哥哥居然如此袒护她,哼!一定是她勾引烁哥哥的!”
“那是自然。她和十二皇子住在一起,定是用了下贱的招数魅惑皇子!”柳依依煽风点火道:“不然十二皇子对你一向疼惜有加,刚刚又怎么会冷漠待你?”
云悠年纪尚轻,经不住柳依依三两句挑唆,愤然站起,道:“我要好好收拾那个贱人!”
“妹妹,姐姐倒有一计,可以杀杀她的威风!”云悠一听这话,慌忙追问。柳依依将计谋缓缓道出,云悠听着,笑容渐深,“好!”
保鸡这厢还不知道两个贱女人的小贱招儿即将来袭,看着镜子里肿起的脸,忍不住撇了撇嘴,她那花容月貌的小脸又差点儿破了相了!
“姑奶奶早晚整死你!”保鸡将镜子一扔,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南宫烁沐浴完正好进门,听她这么一说,挑眉问道:“整死谁?”
整死谁能跟你说吗?我想整死的可是你女朋友,跟你说不是自己先找死了?
“哦哦!”保鸡装傻一笑,轻弹了下手指,“我是说整死跳马蚤,跳马蚤!刚有只跳马蚤咬我被我捏死了。”
南宫烁忍不住轻笑,这个女人装傻充愣的样?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