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她眼里已经看不到南宫烁了,“八二?”
某女已经处于割肉状态了,南宫烈依旧不言不语。
“难道九一?”靠,这买卖没法儿做了!
见保鸡泄气地垂下头,南宫烈终于有了反应,“你要做什么买卖?”
“冷饮啊!”见南宫烈一脸不解,保鸡赶紧解释道:“就是冰水!天气热,冰水解暑快,皇子们一定喜欢!”
南宫烈和南宫烁闻言差点儿笑出声来。这到底是个什么人,不但跟皇子打起了做买卖的商量,而且还要雇佣皇子做劳工?
南宫烈唇角微勾,“本宫有什么好处?”
“有银子拿。”刚才不是跟他说了分成计划了吗?
“还有呢?”南宫烈仍不满足。
保鸡低头想想,道:“可以免费喝呀!”
南宫烈闻言险些笑出声来,却故意皱着脸挑眉道:“本宫为什么要帮你?先不说你我过节未清,你既不是本宫的侍卫,本宫又不缺银子,为什么要帮你损耗自己的内力?要喝冰水本宫自己制就是了,为何跟你合作?你当本宫是傻子不成?!”
保鸡闻言沮丧,南宫烈说的句句在理,自己完全没理由回击。话说自己这计划也确实j了一些,人家南宫烈提供内力做冰水,她提供什么?水?
还什么分成!自己真是傻到家了,银子对于自己来说是宝贝,但人家是谁,堂堂皇子会稀罕那东西?是啊,人家干嘛费力挣自己不需要的东西?
保鸡轻叹一声,沮丧道:“三皇子,是奴婢太异想天开了,您别见怪,就当奴婢没说。”
刚刚还是笑眯眯的招财猫模样,这会儿却突然无精打采的,这女人变脸真是快如翻书。但她脸上那抹自嘲的苦笑却莫名触动了南宫烈的眼和心,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做了决定,“本宫答应你。”
“你说什么?!”保鸡不置信地看着南宫烈,灰蒙蒙的眼神再度光彩闪烁。
南宫烈明白自己做了一个不太正确的决定,但保鸡复活的眼神却带给他一种值得的满足感。她有一双漂亮的眼睛,只适合眸光流转;而她无助的眼神,让人拒绝不了……
“三哥!”南宫烁不理解保鸡的同时更不能理解做出荒唐决定的南宫烈,这两人真是一傻一疯!
南宫烈见保鸡一直注视着他,有些不自在地别过头,轻咳两声,“本宫可以帮你,银子也可以全部给你,只要你答应本宫一件事情。”
保鸡雀跃得想飞,“什么事情?”别说一件事情,十件也可以商量啊!
“还没想到,等想到了再说!”
空头支票?够狡诈!保鸡鄙视在心。不过那些都不重要了,只要能赚到银子,空头支票多签几张都没问题,等他想起让自己履行承诺时,她还不知会在哪里呢!
保鸡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又皱起了眉头,“可惜没有材料,如果有些糖啊水果之类的就好了……”
能做果汁、冰沙之类的就更赚钱了,可惜她没东西。
南宫烈闻言黯然,“那些东西本宫没有。”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奇怪,怎么倒对这个女人讨好起来了,帮不上她的忙还会觉得失落,她开不开心到底关自己什么事?
保鸡点点头,“三皇子已经帮了大忙了。”
人就是贪心的生物,没有的时候觉得有了就满足了,有了之后又会想要更多。
“你说的东西本宫倒是有很多,需要吗?”三人都没注意,南宫斐竟也凑了过来,他的发丝微湿,看起来竟多了一分性感的美。
“需要需要!”保鸡觉得今天幸运到家了,南宫斐好像叮当猫一样,翻翻口袋,什么都有,前两天他才提供了好多牛肉呢!
“六哥?!”南宫烁彻底无语,怎么陪着保鸡一起疯的人还不止一个?
但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说是因为新奇也实在牺牲得过分了!
南宫斐丹凤眼漂亮地眯起,笑道:“保鸡侍卫,本宫也可以不要银子,都归你。但是跟三哥一样,本宫也要你答应一件事情,如何?”
“当然可以!”保鸡迫切点头,“什么事情?”
南宫斐满意道:“想到了再说。”
“呃……好吧。”保鸡嘴角微抽,他们这是什么意思,玩人是不是?!一个个都开空头支票,表面上看起来很大方似的,但空头支票开多了也是很要命滴!
南宫烁的眼神在三人之间流转,眸光越发凌厉,不知为什么不爽的感觉在心中越聚越深。他们似乎已经忘记自己的存在了,而保鸡也忘记了谁才是她的主子!
不过他更在乎的是,保鸡到底为什么这么迫切地想要赚银子!
南宫烈和南宫斐前脚刚离开,南宫烁便气势汹汹地质问道:“保鸡,你到底在打算什么?!最好给我从实招来!”
保鸡知道南宫烁一定会问她,但却没打算也不可能对南宫烁坦白,摇着树叶子嬉皮笑脸,“我这是为了主子你啊!以后你就有东西解暑了,同时咱们又能挣到银子,何乐而不为?”
南宫烁眸光渐冷,探究的眼神能在保鸡身上钻出洞来,“你可以不告诉我,但是骗不了我!”
说罢,赌气地一甩袖子离开。
保鸡静默无语。她不能告诉南宫烁,正是那晚他一番掏心掏肺的话提醒了自己,无论是侍卫还是玩物都不是她洛青青想要的人生,她的命运要掌握在自己手里,不会依附于任何人,更不会傻傻等死!她要找机会逃离,只有离开这里才能享受人生,自由自在!所以,敛财是她的第一要务!
032 心弦小乱
“保马,你拍苹果用点儿力啊,不然果泥不够细腻的!”保鸡摇着简易纸扇,老板娘架势尽显,挑剔道:“用力也不是发狠,你把果肉拍飞了好多,浪费!”
保马的脸拉得更长,要怒不敢怒的样子,若不是主子吩咐,他才不会受保鸡支配!
保鸡转头看看保兔,又心疼地大叫,“保兔,糖别放那么多,太甜了喝着就不爽了!”
保兔看她一眼,嘴角微撇,手上却是听话地控制了用量。她才不想帮保鸡,但又不能忤逆主子。
保鸡摇着扇子暗爽,他们不甘心也没办法,这是他们主子的意思,自己不过是盛情难却而已!
话说有两个大牌合伙人就是好,不但出工出料,而且还帮忙摆平了钱金,愣是把她这冷饮小摊儿扶了正,她现在可是正当敛财,有营业执照的!
此外,南宫斐还主动充当了形象代言人。第一天营业时皇子们都是一脸新奇,要喝又不敢喝的样子,但在南宫斐当众介绍和品尝后,冷饮瞬间就被抢购一空,而且好评如潮,直夸她的冷饮简直就是及时雨,滋润了大家干涸疲惫的心田!
皇子们都是不缺钱又要脸面的,根本不问价格不等回找,直接甩了金子走人。所以才短短两天而已,保鸡已经赚得荷包满满了!
保鸡这厢正巴望着今天的收成,那边南宫烈正满头大汗,脚步虚软地走近。她见状火速跳下凉席,飞快地撑开了自制的遮阳大伞,然后注目礼迎接南宫烈。
“主子。”保兔递给南宫烈擦汗的布被保鸡借花献佛,语气轻柔,“三皇子跑完了?快擦擦汗。”说着把南宫烈迎到了遮阳伞下。
她这不是谄媚,是在建立情感联系,boss们啥都不缺,要的就是一棵菜——心里美!再者,她跟南宫烁不同,懂得感恩!
南宫烈粗略地擦了脸,对身后的遮阳伞感到新奇,问道:“这是哪里来的?前两天可没见过。”
保鸡甜甜一笑,温柔道:“奴婢做的,就是为了给三皇子遮阳。”
南宫烈闻言别扭地看她一眼,不自在地别过头。
保鸡心中得意,都说礼多人不怪,马屁这东西也一样!等会儿南宫斐和南宫烁来了她也是同一套话,名字换换就都哄高兴了!赶紧又递上一碗今天的新货水果冰沙,冰块还是南宫烈跑圈儿前帮她做的,“三皇子,这是新货,第一份先给你尝尝。”
古代的材料毕竟有限,冰沙也只能依葫芦画瓢做,不过即便如此,也足够她大赚一笔了!
南宫烈接过,小尝一口,出乎意料地面露惊喜,“这些你都是怎么想出来的?!”
“呃……”保鸡只能敷衍,“奴婢从小就喜欢琢磨些吃的喝的,这都是碰运气试出来的……”
“哦?保鸡侍卫这运气倒是很合本宫的心意。”南宫斐说着话走近他们,虽然一脸笑意,但难掩疲惫,脚步虚软地瘫倒在遮阳伞下。
保马递上的布再次被保鸡借花献佛,“六皇子累坏了吧?”
南宫斐轻叹一声,轻捶小腿,“还好没落在最后,不然还要多跑五圈,必死无疑!”
保鸡闻言看向仍旧在跑的皇子们,明明都已经累得摇摇晃晃了,但谁都不敢停下来喘口大气,唯恐落到最后还要接受五圈的惩罚。秦暮的训练方法实在够狠,顶着大太阳跑二十圈不算,最后跑完的还要接受惩罚,二十五圈真足够要人一条命的!
现在,似乎是南宫离歌落在最后,他的情况看起来不太好……
保鸡正担心着,南宫斐突然开口道:“保鸡侍卫,你这红果冰沙看起来可是不怎么样啊,味道会好吗?”
保鸡看看他指的东西,知道他在嫌弃冰沙的卖相。但是这里条件有限,味道能保证已经不错了,外观什么的差点儿也没办法。她回答的同时也是给自己打气,“难看不代表难吃,臭豆腐还臭气熏天呢,吃起来还不是喷香,味道好就足够了!”
“臭豆腐?”南宫斐眸光一亮,有了兴致,“明明叫‘臭豆腐’,吃起来还会香?”
“嗯,闻着臭吃着香就是它的特点!”
南宫斐点点头,狡黠一笑,“保鸡侍卫还真是合本宫心意,若能长伴身边,夫复何求?!”
“六弟!”南宫烈闻言蹙眉斥责,“怎可如此胡言乱语?!”
南宫烈不爽,却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南宫斐轻笑一声,看向南宫烈的眼神别有深意。
保鸡轻哼一声,这些皇族的恶劣玩笑还真是无底线、无节操!行,你们就玩吧,趁着老娘还没跑路前最后狂欢吧,就当是老娘给你们的分红了!
见保鸡不说话,南宫斐又笑道:“保鸡侍卫,本宫可是真心的,你不考虑一下?”
被他真假难辨的眼神打败,保鸡无语,只能转移话题到南宫烈这里,“三皇子,降温了吗?用不用给你扇扇风?”
南宫烈一看到保鸡的招财猫笑容就无从应付,闷声道:“不必了。”
保鸡的声音更温柔了几分,“那要不要再来碗冰沙?”
这女人的殷勤和她的眼神一样让人受不了,南宫烈只觉得刚散去的热度又回升了不少,“也不必了。”
“哦……”保鸡利落地将几大杯水放在南宫烈面前,讨好道:“三皇子,做冰吧。”
南宫烈闻言气结,他明知道这个女人的殷勤从来都目的不纯,偏偏还总是着了她的道,“他们都还没跑完,你急什么?”话虽这么说,却还是如保鸡所愿地使出了内功。
南宫斐静默地观察着两人之间的互动,漂亮的丹凤眼微微眯起,轻轻展开折扇,将自己的情绪尽收扇后。
保鸡刚要说话,余光恰好瞄到走来的南宫烁,故意大声道:“当然急!奴婢担心我家主子跑完没喝的降温!”
南宫烁知道保鸡是有意拍自己马屁,却还是忍不住勾起了唇角,他越来越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个女人“有意”做的一切却能让自己真心愉悦?
“说不拦你摆摊子就是不拦了,你这马屁就省了吧!”南宫烁瞥了保鸡一眼,毫不客气地拿走一杯冷饮,恨恨道:“秦暮这个狗奴才!”
“主子……”保鸡刚要开口,却听到有人惊慌地大叫,“主子!”
这声音像是保龙的!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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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 第一次亲密接触
纤瘦的白色身影静静地躺在地上,好像失去了生命体征一样。还在跑圈儿的皇子们慢慢凑过去,却不知道该怎么办,“皇叔?皇叔!”
保鸡的心没来由地一紧,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要冲过去,却被南宫烁叫住了,“保鸡,你要做什么?!”
“王爷他晕倒了……”保鸡的眼睛根本没离开过南宫离歌,他还没有醒过来……
南宫烁不由得冷了脸,“本宫看到了!皇叔晕倒保龙自然会处理,你过去又能做什么?”
“主子……”保鸡有些恳求地叫了一声,南宫烁的脸色却更冷了几分,她焦急地瞧了一眼南宫离歌的方向,终于还是担忧的心占了上风,一脸坚决,“也许奴婢帮得上忙!”
“保鸡!”南宫烁已经怒不可遏,而南宫烈几乎是在同时伸手拽住了转身欲走的保鸡,另一只手没有停歇地催动着内力,“不准去!本宫还在帮你做冰,你却要扔下摊子凑热闹?!”
保鸡眉头微蹙,这些男人到底是怎么了,晕倒的可是他们的皇叔,难道他们还没有自己这个外人上心?她动了动胳膊,却无法挣脱南宫烈。
“保鸡侍卫……”南宫斐刚想缓和气氛,保鸡却已经不耐烦地甩开了南宫烈,一副豁出去的口气,“三皇子,你爱帮不帮吧!”
说完,保鸡几乎是在三个男人咬牙切齿的瞪视中跑走了。她并不是不怕,而是顾不上害怕,她不能眼睁睁看着那个仙子一样的人就这样无声地睡下去……
“主子,你还好吧?”保兔上前关心,却被盛怒中的南宫烈无视。他皱眉瞪视着保鸡的身影,双手握拳。这女人好大胆子,居然敢对自己发火?
而保鸡这厢因为心急,根本忘记了什么皇子不皇子的,只当他们都是障碍物,不留手劲儿地拨开就冲到了保龙身边,“保龙,王爷怎么了?”
保龙似乎也怕了,声音微颤,“王爷刚刚的脸色就不好,可能是累晕过去了……”说着话,居然还在帮南宫离歌把脉。
保鸡简直受不了古代人的迂腐,烈日当头,首先要做的不该是把脉吧?南宫离歌满脸汗水,面色潮红,这分明就是中暑的症状!
“保龙,你这样不行!赶快把王爷抱回屋去,我帮你!”保鸡用袖子轻擦南宫离歌的脸,见保龙还在发愣,大声催促道:“你还愣什么?不想你家主子有事就听我的!”
保龙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照做了。围观的皇子们对保鸡的热心态度感到诧异,面面相觑,保鸡根本却没心思理会他们的想法,一心协助保龙。这个时候,再没什么比救醒这个水墨一样淡然的男人重要!
三人火速进了屋,保龙才刚将人放到床上,保鸡就已经利落地将手伸到了南宫离歌的领口。
“你做什么?!”保龙打开她的手,一脸怒意。看她确实是好心才接受她帮助的,但这个女人怎么敢如此大胆冒犯王爷?!
保鸡白他一眼,手又伸了过去,“当然是救人了!你家主子都要热晕了,不解开衣服透气怎么行?对了,你再帮他多垫一个枕头,他现在呼吸不畅。”说着,又轻掐南宫离歌的人中。
保龙心存怀疑,但听保鸡说得头头是道,还是照做了。但他不明白,为什么保鸡说的这些手法自己从没听说过,他们明明是在培英坊接受同样训练的!
“保鸡,你……”保龙话没问出,保鸡又道:“温度退不下来,你去我摊子上拿些冰块来!”
保龙闻言面露难色,“我是奴才身份,怎好向主子们开口?”
保龙说的没错,自己刚才可是甩了南宫烁又吼了南宫烈,这会儿保龙过去肯定要不到东西还会碰一鼻子灰!她想了想,道:“保龙,你去跟六皇子要,肯定没问题!”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想到南宫斐,只知道自己莫名地信赖他,狐狸般狡黠却偶尔对自己温柔得近乎宠溺的男人。
“好,我知道了!”保龙见南宫离歌依旧昏迷不醒,也不敢再耽误,嘱咐一句就出了门,“照顾好王爷!”
保鸡挥着扇子帮南宫离歌散热,眼神细细打量着苍白虚弱的男人,心里止不住又酸又疼,这个谪仙一样的男人根本不适合与残酷的皇位争斗搀和在一起。而他又为什么如此倔强,明明开跑没多久就已经脸色苍白了,却死撑着不肯放弃?
“南宫……离歌……”这是她第一次如此靠近南宫离歌,感觉不亚于摸到了梦,怎么会不紧张、不激动?忍不住触碰他的欲望,保鸡的手指大胆地划过他淡色的眉,高挺的鼻,还有苍白的唇……
“唔……”南宫离歌突然的呢喃吓得保鸡赶紧缩回手,急切地查看他的情形,在保鸡焦急的注视中,南宫离歌终于缓缓睁开了水汽氤氲的双眸。
“王爷,你醒了?”保鸡喜悦中又有些羞窘,他应该不知道刚才自己摸他的事情吧?
南宫离歌看清眼前的人,诧异过后轻唤了一声,“保鸡侍卫……”嗓音沙哑无力,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楚。
“王爷刚刚昏倒了。别急着说话,先休息。”保鸡安抚道。
南宫离歌似乎回想起了刚才的事情,微微点头。
保龙正好在这时进了门,见南宫离歌醒来面露喜色,“主子!”同时将取来的冰块递给了保鸡。
保鸡将盛着冰块的碗放到南宫离歌颈边,轻挥扇子,“王爷,有这冰块在,你马上就会觉得凉快了。”
柔和的微风阵阵拂过,夹杂着冰块的凉爽,顿时令南宫离歌舒适不少,脸上的潮红慢慢退去,意识也逐渐清明。
“主子,可有好些了?”保龙关切道。
南宫离歌点点头,示意保龙将自己扶起来,“今天的事,多谢保鸡侍卫。”
保鸡闻言赶忙摆摆手,“王爷客气了,奴婢也没帮什么忙。”
南宫离歌有些尴尬地扣住了敞开的衣服,保鸡则赶忙红着脸转过头。要不是刚才南宫离歌醒得及时,自己这双不老实的手还指不定会摸到哪里去呢,太囧了……
屋子里的气氛因为南宫离歌整理衣服的动作而变得诡异,保鸡觉得自己再不走就真招人烦了,刚想开口道别,却听南宫离歌道:“保鸡侍卫不但能用冰做生意,还懂得借冰降温的方法,本王佩服。”
“呃……这不算什么……”保鸡有些尴尬,她是不是一不留神又做了高调的事?
南宫离歌看她一眼,犹豫片刻后薄唇轻启,“保龙,你退下,本王有事同保鸡侍卫私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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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肉肉都要先摸到才能吃到滴,(__)嘻嘻……
034 不速之客
眼看保龙一脸诧异地离开,保鸡同样满腹疑问,“王爷要跟奴婢说什么?”
南宫离歌秀美的眉毛蹙起,没回答保鸡,只是用力拍打着自己的双腿。
“王爷……”保鸡注意到了他不停颤抖的双腿,以及他绝美脸上的不甘表情。
“本王还没跑完规定的二十圈,受罚的五圈看来也躲不过了。”南宫离歌居然要下床,保鸡赶紧拦住他,“王爷,你的身体根本受不了,还是不要勉强了吧?”
他的腿已经受不住压力在颤抖了,怎么还要乱来?这人的倔强性子根本和他温润柔和的外表不搭!
南宫离歌双拳紧握,像是在跟谁较劲儿一样,声音却哽咽了,“本王的身体自己清楚。御医们都说本王的先天不足是定数,药石不灵,但本王却偏要跟老天爷争一争,证明我命由我不由天!”
保鸡闻言微愣,没想到印象中温润如玉的男子竟也有这样一面,她满心敬佩的同时也感到淡淡的伤感,是陌生吗?
“王爷,皇位对你来说真那么重要吗?”他的世界让保鸡觉得陌生却又想靠近,声音也微微哽咽,“重要到不惜一切代价?”
南宫离歌坚决道:“不知道。本王只知道,必须要得到它。可以说,这是本王的执念!”
“嗯……”不止南宫烁,南宫离歌对皇位的渴望同样超乎了她的想象。
保鸡突然觉得,这些皇族,她可能永远都无法彻底看懂……
“保鸡侍卫,本王知道你主意多,可有办法助本王快些恢复体力?”南宫离歌一脸愁容,几乎是在恳求,“本王,不想输。”
保鸡的心微微抽痛,但不得不实话实说,“奴婢没有办法……”眼见南宫离歌的双眸瞬间黯淡,她心里又是一紧,忍不住说道:“不过奴婢家乡倒是有个方子,也许王爷可以试一试。”
保鸡记得自己看过电视剧里有人将补充能量的葡萄糖和生理盐水以盐和糖混合代替,有没有效果她是不清楚,但是这至少可以给他一丝希望,也不会伤害到他的身体。
南宫离歌闻言笑容倾城,“保鸡侍卫,本王信你。”
保龙二次跑腿取来了保鸡摊儿上的盐和糖,保鸡各取一勺的量溶进了一碗水里,递给南宫离歌。
“保鸡,你给王爷喝的是什么东西?”保龙有些紧张,保鸡的举动都很奇怪,他很担心自家主子的安危。
保鸡还没来得及回答,南宫离歌已经心急地要喝了,“王爷等等!你不先试试吗?”
“试什么?”南宫离歌一脸诧异。
“试毒。王爷身份尊贵,而奴婢又不是你的侍卫,如果……”虽然她感激南宫离歌信她,但原则上是该有这一步的。
南宫离歌温和一笑,道:“本王说过了,信你。”说完,一口喝下。
只要他不那么失望就好。刚才这个绝美非凡的男人简直就是一脸欲哭的表情,看得她心疼,帮不上他好像罪大恶极似的。
“保鸡侍卫。”南宫离歌的话将她从神游中拉回,语气难掩笑意,“本王好像真的恢复了一些力气。”
晕,不会那么快吧?保鸡无语地看看他,忍不住笑了,无论是不是真的有效,只要你好,就好……
南宫离歌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荷包里取出一枚金子递给保鸡。
“王爷,不需要……”
“保鸡侍卫,你的生意本王略有耳闻。今日之事,本王理应好好谢你的。”南宫离歌说着,仍是温润一笑。
保鸡握着那枚金子,心头微痛。南宫离歌以为这样是在谢她,却不知道他的话和金子让她的心痛了。但即便如此,保鸡仍然无法自控地想要对他好,一切仿佛早已注定,因为打从看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起,他的一切就已经在她心头封了印,落了锁,再也挥之不去了。
保鸡知道,即使将成为过客,她也永远不会忘记这个男人,让她明白触动心弦感觉的人,他是第一个。喜欢,何尝不是一种执念?
出了南宫离歌的屋子,保鸡战战兢兢地靠近自己的摊子,每走两步都要后退一步,一想到要面对那三个瘟神大人她的脚就像是灌了铅一样沉。她没记错的话,自己刚刚好像甩了南宫烁,吼了南宫烈,还无视了南宫斐……
怎么办?有一千颗头大概都不够南宫烈一个人剁的!
让保鸡松口气的是,三位瘟神大人都已经离开了,现在只有保兔一个人帮她守摊儿。
保鸡一脸感激道:“保兔,多谢你了。”
保兔瞥她一眼,语气冷淡,“不用谢,主子有命,我不得不从而已!”
保鸡嘴角微抽。就算不是好心帮她也不用说得这么直接吧,委婉一点儿能死吗?
对方不给力,保鸡只能自己找台阶儿下,“无论如何都谢谢你。对了,主子们呢?”
保兔的回答仍旧很冷淡,“我只清楚自家主子的情况。我家主子已经回去了,走之前让我转告你,以后不会再帮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保鸡闻言无语,心里却忍不住乐了。南宫烈这个男人也有很傲娇的一面呢,嘴上说着不再帮她了,那这会儿留下保兔帮自己守摊儿又算什么,难道只为了让她留下传话?
南宫烈这个男人,比她想象中有意思!
相比之下,南宫烁这个男人就非常没有意思了,不但玩了一下午失踪,甚至还没到饭厅吃晚饭,害她只能灰溜溜地吃完饭,火速打包逃离。
出门时却恰好遇到了南宫斐,南宫斐见她一个人,手里又捧着饭菜,笑问道:“十二弟没来吃晚饭?”
保鸡无奈地点点头,想起了下午让保龙找南宫斐借冰的事情,对他道:“下午的事多谢六皇子了。”
南宫斐漂亮的丹凤眼弯起了弧度,玩笑道:“保鸡侍卫欠我的人情越来越多了,可要想想该怎么还了。”
保鸡嘴角微抽,在南宫斐的玩笑中再度火速逃离。南宫斐的眼睛虽然漂亮,可一直盯着你的话感觉也是芒刺在背。
保鸡本想先把饭菜放屋里,然后再出去找南宫烁,没想到他此刻居然就坐在床上,被点了|岤一样一动不动,吓得保鸡一愣。
“主子,你怎么在这里?”看到南宫烁,她的心总算落了地。
“不在这里在哪里?又不像你能去皇叔屋里做客。”南宫烁白她一眼,冷嘲热讽。
保鸡哑然失笑,他这口气,怎么那么像男人抓到了出轨的老婆?
讨好地靠近南宫烁,轻轻帮他捶着腿,保鸡刚想开口解释,门口却突然冒出一位不速之客,钱金!
“钱总管?”保鸡诧异,他来做什么?
钱金仍旧笑眯眯的,话语却很惊人,“保鸡侍卫,保龙侍卫状告你下毒谋害永安王爷,因牵连重大,现在要先将你带回固房审问。”
保鸡还没回过神,南宫烁已经拍床而起,“钱金,你说带走就带走,到底查清楚没有?!”
“十二皇子,正因为要查清楚才要先将人带走啊。”钱金不惧南宫烁的火气,依旧笑脸相对,转过头却冷声吩咐道:“将保鸡带走!”
035 无敌强悍的理由
固房一直是保鸡最不想来的地方,但任凭她如何小心,还是没能避免来这里走上一遭。
“进去待着,过会儿钱总管会亲自审问你,想清楚了!”两个凶神恶煞的男人粗蛮地将她押到固房门口,毫不怜香惜玉地推了进去,二话不说关上门。
保鸡跌倒在地,在黑暗中摸索很久才靠墙坐了下来。这固房里黑洞洞的,伸手不见五指,一股股阴风不断从地面钻出,保鸡不由得缩了缩身子。
尼玛,虽然没打没骂,但光是这阴森的环境已经足以让人精神崩溃了!
保鸡忍不住恨得牙痒痒,保龙简直就是混蛋中的混蛋,居然以怨报德污蔑自己,d!保龙,虽然你以怨报德,但姑奶奶我还是会以德报怨的,一定会用黄瓜把你伺候舒服了,你就洗好屁股等着吧!
不过话说回来,南宫离歌到底为什么会昏迷不醒?这里没有大夫,又有谁能还自己清白,自己还能出得去吗?
想起自己被带走时南宫烁说的“别怕”,她忍不住叹口气道:“不怕的是傻子……”
“既然害怕,那就从实招来!”漆黑的固房里突然传出幽幽的男声,同时亮起了微弱的烛光,保鸡心里一惊,下意识地遮挡光线。她的眼睛才刚刚适应黑暗。
“保鸡侍卫,可想好怎么说了?”钱金的声音似笑非笑,听得人毛骨悚然。他坐在保鸡面前的小桌之后,左右各站一个手持木棍的男人,三人的脸在烛光的映照下如同地狱修罗,异常惊悚。
保鸡双手攥拳,努力稳住心神,强装镇定道:“钱总管,奴婢要说的都是事实,根本不用想。奴婢根本没有毒害永安王爷,奴婢冤枉!”
钱金似乎早料到保鸡会这么说,轻蔑地笑了,“每个进到这固房的人都说自己冤枉!本官问你,下午你是不是给王爷喝了自己调配的东西?”
保鸡蹙眉,“是,但是……”糖盐混合物又没有毒!
钱金不等她解释,直接打断,“本官再问你,糖和盐都是你让保龙从你摊子上取来的,是不是?”
保鸡点头,“是!”她知道钱金是怀疑东西有问题,但糖和盐都是南宫斐提供给她的,南宫斐绝不会害她!
钱金得意地哼笑一声,“既然如此,事实显而易见了。本官已经查过,永安王爷在喝过你的东西后再没服食过其他,也不曾接触过任何可疑的人和物,不是你下毒谋害又会是谁?!”
“钱主管,你也太武断了!”保鸡怒火冲天,简直想不管不顾地跟钱金拼了。这炼金场里根本没一个讲道理的,前有柳依依,后有钱金这个死胖子!
“大胆!”钱金厉声呵斥一句,然后又轻笑起来,“保鸡,你这样的人本官见得多了,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你们不过就是主子们手里的棋子,用来扳倒劲敌的牺牲品而已,你身后的人到底是谁本官管不着也管不了,但你还是乖乖认罪得好,还能少吃些苦头!”
钱金这混蛋,他根本就是要冤死自己!这就是所谓的总管,简直狗屁!
钱金欣赏着保鸡憎恨的眼神,面露得意。谁不知道永安王爷最得皇上宠爱,如今王爷被毒害,他作为总管势必要给出交代,如果王爷真出了事,这保鸡就是最好的交代,而王爷如果平安无事,那自己也算是给王爷消除了一个威胁,皇上如果龙颜大悦,那可是自己加官进爵的好机会!
所以这毒害王爷的人是保鸡就正好,就算她真的不是,自己也必须让她是!
“保鸡侍卫,你想好了吗?”钱金将纸笔抛到她面前,“画押吧!”
屋子里烛光昏暗,保鸡根本看不清纸上龙飞凤舞写了些什么。但是钱金在审问自己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口供,事实很明白了,她不用看都能猜到这口供里写了些什么狗屁,而钱金从一开始就没想给她活路!
“我画你个猪头!”保鸡气愤之下把那张纸撕得粉碎。狗屁炼金场,狗屁总管,皇上眼皮子底下才最黑暗!事情都没调查就想让自己做替罪羊!
钱金见状,聚光小眼危险地眯起,阴冷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话音刚落,那两个手持木棍的男人已经走向了保鸡,保鸡步步后退,最后停在了墙角。
“不吃点儿苦头看来你学不乖!”钱金巴掌一拍,棍子瞬间就招呼了保鸡的肚子,她忍不住闷哼一声,弯下了腰。
“怎么样,滋味不好受……”钱金嘲讽的话还没说完,却见保鸡突然起身,用力踢向了最靠近自己的那个打手的裤裆。
“啊!”打手一声惨叫,捂着裤裆倒在地上。
钱金脸色大变,拍桌而起,吼道:“给我狠狠地打!”
另一个打手刚举起棍子,固房的门却“嘭”地一声开了,南宫烈脚都没收回,直接皱眉走了进来,跟着进来的居然还有南宫烁和南宫斐。保鸡看见他们,简直想热情地给个拥抱!
打手的棍子停在半空中,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求救的眼神看向钱金。
南宫烈根本没给钱金开口的机会,一脚将打手踢飞,棍子不偏不倚地掉在钱金的桌子上,吓得钱金颤了颤。
南宫斐瞥了保鸡一眼,看向钱金时虽然笑着,危险的语气却令人不寒而栗,“私刑?”
钱金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稳住心神回道:“固房审问,皇子们不得干涉,这是炼金场的规矩,三位皇子还请不要让微臣为难。”
南宫斐闻言笑了,“我们三人只是碰巧遇到,并非一起来向钱总管施压。只是保鸡侍卫所用的材料都是本宫提供的,本宫只是想来提醒钱总管,要查应该连同本宫一起查,没错吧?”
“这……”钱金面露难色,看来想将保鸡当作替罪羊没那么容易,六皇子这是摆明了在袒护她。
南宫烁走到保鸡身边停下,保鸡捂着肚子的痛苦模样让他皱了皱眉,“保鸡是本宫的侍卫,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本宫这个做主子的自然难逃干系,钱总管更应该连同本宫一起查。”
保鸡看看他们两个,心里赞了一句够义气,而且理由也说得头头是道。她的眼光很自然地转到了南宫烈身上,就他没发言了,貌似他真的没什么理由可说吧,而且他不是让保兔带话说不再帮自己了?
本来紧张的气氛竟然变得异常诡异,除了保鸡,其他几人的目光也纷纷落到了南宫烈身上。有理由来的人才只是动动口而已,他这没理由的人凭毛动手啊?
钱金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三皇子你……”
南宫烈一脸囧样,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刚刚听说保鸡被抓之后,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冲了出去,根本没理会保兔的的阻拦。这会儿他自己也觉得诧异,自己又不是保鸡的主子,也铁了心不再帮这个没良心的女人了,为什么会来这里?又为什么……焦急担心?!
“三哥……”南宫斐唯恐天下不乱,竟然在南宫烈抓狂时笑了出来。
南宫烈双手攥拳,故作理直气壮地看向钱金,“?br />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