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来炼金场里无非也就是随大流地玩玩而已,但在这一刻她突然意识到,南宫烁对于皇位的渴望可能远远超过她的想象。
“嗯。”保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应声附和。
南宫烁看了保鸡一眼,继续道:“还有,什么叫做会帮本宫抄《道德经》的,那本来就都是你的任务。三天时间,字要整齐一些。”
南宫烁说完继续往外走,而保鸡已经不是气得要暴走那么简单了,如果可以,她真的想现在就手刃了南宫烁。
南宫烁刚出了课堂的门就被人叫住了,“十二弟,距离中午还有段时间,要不要一起蹴鞠?”
蹴鞠?保鸡看看说话的四皇子,然后一脸无语地看了看天,现在是大夏天的又临近中午,大热天的不回去歇着蹴屁鞠啊,这个四皇子纯粹是闲得蛋疼,不然就是太“鸡动”!
“四弟,十二弟现在哪有玩的心情,别为难他了。”熟悉的贱男声音再度传来,果然是南宫傲又在放冷箭了。南宫傲这个人总是一脸笑里藏刀的样子,保鸡直觉地厌恶他。
“这……”四皇子有些尴尬,刚想说话,却被南宫烁打断了,“二哥可是说错了,我刚刚补了眠,精神和心情都好得不得了,正想活动活动身体呢!”
南宫傲勾唇笑笑,然后勒紧了额头处的丝带,“那就好。”
在场的人都已经换好了蹴鞠的专业服装,简易的网子球门也已经挂好,南宫烁急急回屋换了衣服就赶了过来,不得不说,身着运动系服装的南宫烁还真是挺养眼的。保鸡看看自家主子,眼神又扫过场上的其他人,没想到她认为是闲得蛋疼的运动那12位主子居然都参加了。呵,到底是真心想玩还是皇室子弟之间互不服输的斗气啊?本来蹴鞠是24人的运动,这会儿因为人员不足只能减半了,每队6个人,以丝带颜色做区分,分为红、黑两队。
哨声一响,两方的人马就箭一样冲了出去,瞬间尘土飞扬。他们那架势根本不像是在蹴鞠,倒像是真正的两国厮杀,姿势何止是不雅,简直就是野蛮。保鸡摇摇头,表示自己无力欣赏。而其他保皇侍卫则整齐地站了一行,认真地关注着场上的动向,无声地给自家主子加油助威。保鸡见此,计上心头。
这玩的玩,看的看,黑压压一排人遮挡着自己,就算少了自己一个又有谁会发现?与其傻乎乎地站在这里晒太阳,倒不如小憩一会儿,她昨晚是睡得不错,但是谁知道今天晚上怎么样呢,还是提前补眠比较保险。
想到这里,保鸡慢慢退出人群,偷偷溜到了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靠着树干就打起盹儿来,不一会儿就做起了美梦。梦里,她翻身成了主子,挥动小鞭子压榨着南宫烁,玩弄着南宫斐毛茸茸的狐狸尾巴,狠踢着南宫烈的屁股爽得不亦乐乎,刚准备搂过南宫离歌亲亲小嘴儿的时候,南宫烁不合时宜声音传来,“保鸡,本宫要去小解,你过来替本宫,把局势稳住了!”
保鸡在半梦半醒中意识到了这句话的真实性,猛地睁开眼睛,在众目睽睽之下装作中暑后的症状,抚着额头虚弱道:“奴婢不会……”
“不会?!”南宫烁闻言挑眉,“你们保皇一族头一天教的就是这个,以为本宫不知道?!”
南宫烁此言一出,不止是在场的皇子们,就连保皇侍卫们也都一脸诧异地看着保鸡,保鸡害怕自己的身份被怀疑,“噌”地起身,斗志满满地改口道:“奴婢是说不会…输的!”
保鸡说完,就义一样迈着大步上了场,接过南宫烁递来的红色丝带,帅气地在脑后打了一个结。
“呵,十二弟输不起就明说,何必耍如此花样?”南宫傲又开始嘴贱。
跟保鸡同队的南宫斐见保鸡上了场,漂亮的丹凤眼微挑,笑得分外妖娆:“有意思。”
而敌队的南宫烈则是一脸欠抽的表情:“踢不死你!”
如果南宫烈这句话把感叹号换成句号,保鸡会觉得南宫烈是个善良的好男人,可惜不是,他分明就是一脸要干掉自己的兴奋模样。
“保鸡,你怎么踢的?!六哥在你身边呢,过不去就传给他啊!”小解归来的南宫烁看着胡踢一通的保鸡,气得不顾形象地大喊大叫。
保鸡瞪他一眼。你小解完了倒是继续踢啊,指导我有个屁用,我就没见过这玩意儿!
“本宫给你做掩护,你往左边跑,那边防守薄弱。”保鸡正慌神的时候,南宫斐突然小声说了一句。
保鸡闻言,来不及多想直接照做,绕过南宫离歌直接进网得分。她没想到自己真的会成功,兴奋之下忘了身份,居然扬手同南宫斐击掌庆祝。
这边,看到进球后得意洋洋的保鸡,南宫烁仍旧不满,“不过是运气而已,瞎得意什么?!”
经过这一球,保鸡居然越战越勇,越玩越上劲儿了。不过上劲儿的大概也只有她自己而已,一番乱七八糟的动作之后,同队的人几乎无一幸免地被保鸡干掉,几位皇子叫苦不迭。保鸡在心里暗自鄙视同队的几位皇子,除了南宫斐还像点儿样子,其他几个简直就是猪一样的队友。但保鸡不知道的是,此刻观战的十一位保皇侍卫,同样将她视为保皇一族中猪一样的同伴。
“你别得意得太早了!”南宫烈脚背灵活地一勾,将球直接拦走,然后快速朝红队的球网跑去。
保鸡被抢走了球,愤恨地转身去追南宫烈,眼看着南宫烈就在自己眼前,却怎么也够不到人。保鸡气得牙痒痒,使出吃奶的劲儿跑了起来,却没留神脚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直接朝地面扑去。
在身体将要接近地面时,保鸡本能地自救,拼命地想要扶住眼前的人。她不管不顾地伸出了手用力一抓,感觉抓到了什么,但还是摔了下去,扬起了一片尘土。
“啊,三哥的……裤子,掉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保鸡马上睁眼去看,却没想到罪魁祸首居然就她是自己,此刻南宫烈的裤腰还被她紧紧抓着,而南宫烈的屁股已经露在了人前,这……
“你!”南宫烈的眼神狠得能杀死人,保鸡身子一抖,赶紧松开手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就行了?!”南宫烈风一样提上自己的裤子,眼神环视一周,偷笑的人马上闭了嘴。
“我……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没看到三皇子的红色亵裤,真的真的……”保鸡赶紧讨饶,让南宫烈在众目睽睽之下丢脸,这个罪名可不小,她不会被关进固房里去吧?
“你!”南宫烈的俊脸已经红得要滴出血来。
“三哥小时候就喜欢红色,没想到现在还是……呵……”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小声说了一句,南宫烈眼神一瞥,马上鸦雀无声。
“不玩了!”南宫烈愤愤地扔下头上的丝带,大步离开,临走时还不忘狠狠地瞪保鸡一眼。
“主子!”保兔赶紧追随南宫烈而去。
保鸡无奈地叹口气,她都想以后躲着这个瘟神走路了。之前的梁子还没解开,居然越结越大了,他们,果然是冤家!
022 一群臭婆娘
经过误扒南宫烈裤子那件事后,保鸡很成功地晋升为炼金场里的名人,以闪电之速成了炼金场里风头无两的笑料,基本上看到她的人都要偷笑个一两声。以至于只是从住处走到河边这么点儿距离她已经被偷笑了好几次。
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对于别人投来的笑容,保鸡“真诚”地回以笑容,心里却在暗骂,笑屁笑,你们的sb样儿更好笑知不知道?!
现在的她不爽,而且是很不爽,而更让她不爽的则是——自己还饿着呢!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话说就在大约十五分钟前……
“保鸡,本宫穿好衣服了,你进来吧。”傲娇的主子懒洋洋地哼哼了一声,保鸡这才拿着烤好的鱼肉进了屋。
“又是鱼?!你把本宫当猫了是不是,来这里几天就吃了几天鱼!”南宫烁看着保鸡手里端着的烤鱼,露出了极端厌恶的表情。
见南宫烁一脸排斥,保鸡嘿嘿干笑了两声,迅速换上了一张谄媚的笑脸,语调柔柔地安抚:“主子放心,这是最后一顿了,明天奴婢一定给您换样儿!先吃先吃哈,别饿坏了!”说话的同时,保鸡热情地将烤鱼放在了桌子上,不停往南宫烁的面前推,心里却是在骂南宫烁不知道感恩,她现在可是每抓一次鱼都要在心里祈祷一次,祈祷河里的鱼快快繁殖后代,不然可不够他们吃半年的。
南宫烁闻言仍是一脸不甘愿的样子,微微挑眉,乌黑的瞳仁紧盯保鸡,“你准备换什么给本宫吃?”
“嗯……”保鸡努力做出思考的样子,好一会儿才说出心里早就想好的答案,“涮鱼怎么样?”
南宫烁闻言,眉头拧了又拧,一脸鄙视,“这算什么换样?”不过涮鱼他还真的是没吃过。
保鸡闻言赶紧转移话题,“主子吃鱼。”小心翼翼地将刚刚去过刺的鱼肉递给南宫烁,南宫烁倒也给了面子,慵懒地伸出一只手去接,却在鱼肉刚刚放入他手心时鼻子一痒,毫无征兆地打了个喷嚏,手里的鱼肉应声掉落在他刚穿上的粉白色外衣上,一大块油渍。
“都是你的烤鱼!”南宫烁没好气地把鱼肉拨到地上,站起身就去解自己的衣服。
“主子别担心,奴婢帮你洗就是了。”他不吃自己吃,南宫烁这就是烧包,等哪天他们连鱼都吃不上的时候有他哭的。
“嗯。你出去,本宫要换衣服。”
“还要回避?只是一件外衣……”虽说皇族的身体不能随意显露,但是他里面又不是没穿东西,直接把外衣脱下来不就行了?
南宫烁直接将外衣丢到保鸡身上,“只换外衣不舒服,本宫要连同里衣也换了,你拿去一起洗。”
就是因为这么一出,保鸡早饭都没吃成就被哄出来洗衣服了,心情会好才怪!某女随意地在河边一蹲,不爽地将盆子里的衣服一一拎出来,这里清一色全是南宫烁的衣服。保鸡真是没办法理解南宫烁的洁癖,别人换衣服是论天走的,而南宫烁则是以小时为单位在换衣服,穿了一个小时不到的衣服能有多脏?最最最变态的是,外衣脏了关里衣什么事,这种事也要买一赠一?这根本就是对她的恶意虐待!
保鸡发泄似的把衣服丢进盆里乱搓一通,然后飞快地捞起拧干,动作一气呵成,一件件华丽的衣服就像是过水面一样在她手里飞速转移着位置。大堆的衣服很快见了底,保鸡拿起盆里的最后一件刚要下手,但在看清手里的东西之后却不由自主地眼皮抽筋儿,南宫烁的……亵裤……
这种古代人内裤一样的东西她之前也不是没洗过,不过保兔、保羊、保蛇也都一样在洗,你洗我洗大家洗,本来尴尬的事情因为别人也在做就不觉得怎么样了,只当自己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呗!但是经过南宫烈那件事后,她现在好像是患上亵裤综合症了,别扭!
对着南宫烁的亵裤看了一会儿,保鸡快速将其按进了水里,天杀的,也就是在这里吧,也就是当这个破保皇侍卫吧,要是搁现代一个女人被逼着洗男人的内裤,怎么着也要告他个性马蚤扰!
“啊啊啊啊!”保鸡边洗忍不住嚎叫了两声,不发泄一下的话真是干不下去了。
这时,不远处却传来了女人们毫不掩饰对象的嘲笑声,“嘻嘻,你看你看,她在洗亵裤呢!”
瞟了一眼距离自己不远的四个小丫头,正是柳依依的四个丫鬟,她是不知道她们各自的名字,只记得四个人好像是叫东儿,西儿,南儿和北儿,跟她保鸡的名字一样敷衍。她们四个也拿着木盆、皂角和衣物之类的东西,看来也是来这里洗衣服的,但是为毛只动口不动手?
保鸡没理会她们,只是攥紧了亵裤,把它当作这些女人们的舌头一样泄愤。看毛看,洗亵裤怎么了,你们不穿是不是?!
“真不知羞,不是看男人的亵裤就是洗男人的亵裤!”
保鸡闻言又将亵裤按进水里,用尽全力地搓揉。哼,到底谁不知羞,张口闭口亵裤亵裤的!
几个小丫头嘴上爽了一阵儿,见保鸡没有脾气,胆子更加大了起来,其中的西儿对着另外三个人使了个眼色,拿起衣服中的一件傲慢地走到了保鸡跟前,一把将手中的衣服甩到了保鸡的盆子里。
水花溅了保鸡一脸,保鸡终于忍耐不住地将盆子一推,起身质问道:“你干什么?!”
西儿闻言,嘟着小嘴儿一脸无辜,眼里却是精光一闪,道:“没什么,看你喜欢洗亵裤就再送你一条咯!反正都是亵裤,就麻烦你一起洗了吧。”
身后的东儿、南儿和北儿闻言,一起咯咯咯地轻笑起来,身子像是没骨头支撑一样,花枝乱颤的。
保鸡知道她们是故意欺负自己,一对四,打嘴仗对自己无益。于是随着四个人一起笑了起来,边笑边将盆里的衣服捞出,“四位妹妹说的是啊。”
四人听保鸡这么说,越发觉得保鸡好欺负,原本站在西儿身后的三人竟也一起走了过来,刚想再说些什么奚落保鸡,却见保鸡两手将木盆端起,还来不及反应保鸡要做什么,就已经被水浇了个透心凉,从头到脚湿了个彻彻底底,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傲气模样?
“你干什么?!”东儿抚着自己湿哒哒的头发,毫无形象地厉声质问保鸡。
保鸡学着她们刚才的样子,咯咯咯地笑了起来,一脸真诚地回道:“哦,刚刚看到你们的鞋子被水弄湿了些,反正都是湿,就帮你们一起弄湿了呗!”
哼,我洛青青虽然不喜欢惹事上身,但也不是任人捏几个褶子都行的肉包子,想学容嬷嬷欺负紫薇的那套,你们还嫩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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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 南宫烁,i服了you!
“你!你好大的胆子,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而已,居然也敢对我们动粗?!我们柳姑娘可还是皇子们的老师呢!”西儿完全没了小女孩儿的娇羞,张牙舞爪的样子让她还算清秀的脸显得扭曲。
保鸡没动气,慢慢将东西收进盆子里,“你也说了,你们柳姑娘是老师。既然是有资格教皇子的人,怎么却没教好你们这些手下人?”这些小丫头们真是傲慢过头了,貌似真把柳依依的老师身份当成了荣耀。在这里,妓女倒是很容易洗白身份呢。
保鸡刚要离开,却被人从背后用力推了一把,她趔趄了一下没有摔倒,盆子却掉在了地上,刚洗干净的衣服全都被弄脏了。
“欺负完人就想这么拍拍屁股走了?哼!”这次说话的是刚刚一直忙于整理衣服的南儿,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看起来弱不禁风,力气倒是蛮大的,刚才自己差点儿就被她推倒了。
保鸡看看地上四散的衣服,淡定不再,“一群疯丫头,明明是你们先找茬儿的,这会儿倒恶人先告状了?!要撒泼找别人去,老娘没空儿陪你们玩!”
保鸡气冲冲地把衣服捡回盆里,四个小丫头见她又要走,居然把她围了起来,一副不给个交代就别想离开的架势。保鸡环视一圈,挑眉道:“怎么着,想打我不成?”
四人闻言都没说话。保鸡瞟了她们一眼往前走了两步,四人居然也跟着走了两步,仍然保持着围攻她的阵型,就这么折腾了几个来回,保鸡怒极反笑,“狗皮膏药都没你们粘得紧!”
“你才是膏药呢!”
保鸡真的动了气,用力往外挤,“让开,不让开我来硬的了!”她这身体虽然瘦弱,但到底是练过的,对付她们这种有嘴没手的小丫头绰绰有余,稍微用力就把一个小丫头顶得倒退好几步。
小丫头们也不甘心吃亏,不知道是谁在混乱中先动了手,剩下的见状也趁乱动了粗。虽然她们力气不大,但到底人多,保鸡一个人应付不来八只手,脸上瞬间就多出两道血痕,腿也被踢了好几下。
nnd,自己不想跟她们撕破脸她们倒还来劲儿了!要打架她也不怕,就当替她们爹娘教育孩子了!
一脚,踢飞一个;一头,顶倒一个;一扑,砸扁一个;一盆,拍晕一个……蔡公公那什么上盘下盘的理论对上这些疯丫头根本就没用,你知道攻上盘,她们比你更清楚,清一色地挠脸抓头发!
“你打了人不许走!”南儿已经倒地,但是看到保鸡想离开,还是执着地抱住了她的脚脖子。
“有完没完?!”保鸡动完手就后悔了,这要是闹大了自己说不定要被处理的。
“保鸡侍卫好大的火气啊!”身后突然传来带着笑意的女声。
柳依依的穿着依然大胆,仍是薄纱肚兜的经典搭配,只是薄纱的颜色换了。她看来是刚起床不久,头发都没梳好,蓬松的发髻随意地垂在耳朵一侧,有种慵懒的美感。平心而论,柳依依确实是美人,皇城第一名妓实至名归,但是她的美却让保鸡生不出好感来。
四个小丫头看到柳依依就如同看到了救星一般,灰蒙蒙的眼神瞬间就亮了,又恢复了乖巧的小白兔模样,纷纷泪眼朦胧地哭诉:“小姐,她欺负人,不但骂我们,还动手打了我们!”
“小姐给我们做主啊!”
保鸡见状赶紧解释,“柳老师,事情不是她们说的……”
柳依依不悦地扫了眼地上的四个小丫头,转而笑盈盈地打断了保鸡,“保鸡侍卫可有动手?”
“这个,动是动了,但是……”
保鸡刚想解释,却又被柳依依打断了,“保鸡侍卫,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你动手打她们,莫不是看不起依依这个妓女出身的老师?”
“你怎么不听人解释的?”多次被打断话,保鸡也来了脾气,“我是动口动手了,但那是因为她们四个故意找茬儿,口是她们先张的,手是她们先动的,我只是自卫还击而已!”
柳依依闻言,挑眉看向地上的西儿,“怎么回事?!”
西儿低下头,小声说道:“奴婢们见她在洗亵裤,只是想跟她闹着玩儿,所以才把亵裤丢进她盆子里要她帮忙一起洗洗……”
“我可不觉得那是闹着玩儿。”保鸡碰碰自己的嘴角,疼得皱眉。
“保鸡侍卫,我想你是误会了,我的婢女们不敢说谎,她们都还小,应该只是跟你逗着玩而已的。就算生气,你也不该和她们一般见识,你是有功夫的人,她们却只是几个小丫头而已,这出手打人总归是不对的……”柳依依声音柔柔的,话里却是带着刀子,句句都在指责自己,护短也不带这么不讲理的!
“你……”保鸡刚想还嘴却又被人打断了,“柳老师的婢女们不敢说谎,难道本宫的婢女就有这个胆子?呵呵,难道本宫一个皇子的婢女还不如一个妓女的手下人懂事?”
南宫烁说着踏步而来,慢慢走向保鸡。保鸡此刻的心情激奋无比,她从来没有这么喜悦于看到傲娇主子的脸,虽然南宫烁维护她等于是在维护自己的面子,但保鸡就是忍不住感动,对外的时候,南宫烁还是很帮她的。
不过对方总归是老师,南宫烁的话确实说得过重了,难道不怕柳依依公报私仇扣他的分?
柳依依似乎也没想到南宫烁对她这么不留情面,脸色瞬间阴沉不少,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依依并没有那个意思。就算是西儿她们玩笑开得过了,保鸡侍卫只要把亵裤丢还给她们就好了,也不必……”
没等柳依依说完,南宫烁居然在西儿面前蹲了下来,西儿慌忙后退,却被他不急不慢地拉住了,“别怕,本宫只问你几句话。”
“是……是。”西儿连连点头。
“因为她洗男人的亵裤,所以你们笑话她了?”南宫烁一脸无害的笑容。
西儿看看南宫烁,小心翼翼地点头,“是……”
“你把亵裤丢她盆子里想让她一起洗?”
西儿闻言沉默两秒,想要解释,“是……但是那……”
南宫烁不等她说完,继续问:“亵裤是谁的?”
西儿看了一眼柳依依,小声道:“我家小姐……”
南宫烁满意地点点头,安抚道:“别怕,你让保鸡帮忙洗亵裤也没什么不对的,可以。”
保鸡闻言刚想瞪眼,却听南宫烁紧接着说道:“但是保鸡只洗男人的亵裤,要让她给你家小姐洗,先要让你家小姐长出男人的东西来才行哦。”
此言一出,在场的几个女人都愣了。保鸡在心里竖起大拇指,南宫烁,你厉害!i服了you!
柳依依杏眼圆睁,无声地瞪视着南宫烁。为了一个侍卫,你对我居然这么不留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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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 杠上唐玉
翠红阁
“小姐,您消消气。”东儿捂着嘴递上一杯茶,却被柳依依气恼地打翻在地。
小小侍卫要成精了不成?柳依依眼神阴冷,命道:“拿纸笔来!”
与此同时——
“主子,嘶……”嘴上的伤口肿起来了,保鸡一张嘴就疼得皱眉,只能大舌头似的哼哼,“蛋们……子接去……当课吧,再……鬼屋就吃了。”(咱们直接去上课吧,再回屋就迟了。)
妈的,小丫头们下手真狠,疼得她话都说不利索!
南宫烁这才回过头,眼神触及保鸡的伤口,微微皱眉,“上午不用你陪着了。”扭头进了屋,保鸡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赶紧跟进去。
南宫烁弯腰摸索了一会儿,起身将手里的墨色小瓶子丢给保鸡,“擦上这个,下午就没事了。”
保鸡握着瓶子心里一暖,“可似……”(可是)
南宫烁看她一眼,叹道:“若被人看到你的伤,固房你怕是住定了。”
保鸡眨眨眼,觉得南宫烁温情的一面简直太可爱了,“主子,爹爹。”(谢谢)
“谁是你爹爹!”南宫烁“噗嗤”一笑,出了门。
保鸡气得咬牙,刚才的一切肯定是幻觉!
撇过性格不谈,南宫烁的药是真的很管用,下午果然消肿了。虽然还残留着小小的伤口,但总算可以正常说话了。
下午是艺师唐玉的课,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上他的课。而唐玉这个人,保鸡隐约只记得他穿白衣别有味道,总喜欢低着头,刘海儿遮去了他半边脸,至今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如果不是有几次在饭厅遇到过他,保鸡甚至都忘记这位老师的存在了。
天很热,阳光晒得人暖暖的,困意一波波地袭来。趴在课堂的桌子上单手托腮,保鸡不住打着哈欠,双眼重复地聚焦散焦,散焦聚焦……
南宫烁扭头看了保鸡一眼,毫不温柔地弹了一下她的脑袋,保鸡瞬间清醒过来,苦着脸抱怨,“疼死了!”
“上午钱金说了,保皇侍卫在课上睡觉要扣主子的分数。你要是敢连累本宫,看本宫怎么收拾你!”南宫烁恨恨地说完,又弹了保鸡一下。
保鸡连连点头,转过脸却做了个鬼脸儿。还没上课呢,自己小睡一会儿怎么了?他当然精神了,中午他可是睡足了午觉的,而自己可是被他奴役着扇了一中午扇子,一会儿都没能休息,太不知道感恩了!
就在保鸡转过头时,唐玉已经步履款款地走了进来,那人仍是微微低着头,刘海儿遮着半张脸,露出的那只眼睛好像也不愿在人前暴露太久似的,只淡淡扫了下面一眼就又微微垂下。他唯一的变化就是换了一件薄荷绿色的外衣,很有小清新的味道,给炎炎夏日带来了一丝清凉。
“今日的课程是音律鉴赏。”唐玉说着拿起自己的箫,“我将吹奏三曲,请各位品评鉴赏。”
算起来,这还是保鸡第一次听到唐玉开口说话。很有磁性的声音,符合他的气质,清凉中透着冷傲,过耳难忘。保鸡唇角微勾,托这声音的福,自己没费多大力气就想起他是谁了。
玉箫凑近淡粉色的唇,纤长的手指此起彼落,悠扬悦耳的箫声水波一样流淌开来,柔柔地亲了耳朵一样,听着很舒服。轻音乐很能让人的精神和身体放松,这真是一点儿也不假,因为她……更困了……
保鸡偷偷瞟了一眼双眼紧闭沉浸在自己箫声中的唐玉,又瞄了瞄好像真的是在用心品评的南宫烁,大着胆子一点点垂下了头。唐玉说他要吹奏三首,时间应该不短,自己就稍微睡一会儿,在他吹完之前醒来就可以了呗!
但是她忽略了,吹奏三首不等于连着吹奏三首!
以至于在第一曲刚接近尾声时唐玉就已经发现了她,当即神色一冷,箫声骤停,脸色不善地看向她的位置。南宫烁这才发现保鸡居然又大着胆子睡着了,生气之下用力拧了一把保鸡的大腿。
“哎呦!”保鸡被这么一捏,醒过来的同时意识也快速回位,刚一睁开眼睛就对上了唐玉微眯的一只眼。糟糕!保鸡心里一惊,条件发射地低下头。
唐玉半晌没动静,只是一直盯着保鸡的位置,引得其他皇子和保皇侍卫也纷纷侧目,不知道唐玉究竟在看什么。保鸡虽然低着头,但也能感受到唐玉一直盯着自己。用不用做得这么绝啊,就不能给她留点儿面子?!
气氛一时很紧张,南宫烁瞟了一眼保鸡,小声道:“晚饭你不用吃了!”
唐玉的眼神不曾离开保鸡,沉声道:“唐玉知道自己技艺拙略,登不上大雅之堂。在座众位如有嫌弃,可直接向钱总管提出,以后也可不必来唐玉的课上受罪。”
皇子们闻言彼此看看,不明白唐玉何出此言。
“唐玉虽然技艺拙略,但着实是个喜好音律之人,断不能忍受有辱音律之所为。不想听可以不听,课堂不是睡觉的地方,唐玉的箫声也不是用来助眠的。”唐玉这会儿倒是微微抬起了头,表情严肃,好像别人把他怎么着了似的。
唐玉话已挑明,众人想不知道保鸡在睡觉都难,纷纷看着她和南宫烁掩嘴偷笑。一不留神又成了焦点了,她在现代时可是求关注的类型,怎么到了古代之后,关注度一下子就水涨船高了呢?
不愿再忍受众人的眼神摧残,保鸡玩起了小手段,放了屁的人不想被人发现是自己,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别人看自己的时候故作镇定地看着其他人。保鸡于是在众人的眼光注视下,坦荡荡地回过头,看向了一脸严肃的保牛……
“保鸡侍卫,你这栽赃他人的招数可不高明。”被唐玉公然点了名字,保鸡脖子一僵,觉得没什么伪装的必要了,晚饭注定与她无缘了。
“呵呵,唐老师什么意思呀?”保鸡干笑着装傻充愣。
“保鸡侍卫既然有胆子睡觉,就应该有胆子承认,这样唐玉还会有点儿佩服你。”唐玉的表情很欠抽,分明就是要杠上自己的架势。
保鸡死鸭子嘴硬,虽然被抓住了,但是就这么顺着他的意思承认下来实在太没面子了,“唐老师凭什么说睡觉的人是我?”
“亲眼所见。”唐玉傲然与保鸡对视,像极了法院里对峙的原被告。
“保鸡,给本宫住口!”南宫烁小声命令,若是再背上个对老师不敬的罪名,他就不止是被扣分那么简单了,保鸡也会大难临头。
“那唐老师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睡觉的?”保鸡根本顾不上理会南宫烁,唐玉这家伙的言行太让人不爽了,自己必须力拼到底!
唐玉不屑的眼光扫过保鸡的脸,冷冷道:“吹萧之时。”
吹萧之时?呃,麻烦给她一次胡思乱想的机会……
“哦?唐老师刚刚不是还说自己喜好音律嘛,那对待音律就应该专心致志的,怎么吹着箫的时候还分心看我啊?唐老师,你就是这样对待你所热爱的音律的?唉,到底是咱们谁有辱音律啊?!”
保鸡理直气壮地歪理邪说,唐玉闻言变了脸色。
025 小出风头
“你!简直强词夺理!”唐玉淡然不再,脸色阴冷。
这女人根本是歪理邪说,抵赖的话也敢说得理直气壮?
“没话说了就说我强词夺理,哼!”保鸡小声嘟囔,唐玉虽然听不到,但没错过她得瑟的表情,猜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保鸡的得意令南宫烁哑然失笑,她是天生的斗鸡,笨鸡的规则根本束缚不住!只是好心提醒道:“你不是很怕固房那地方吗,得罪了他可是免不了被送进去。”
保鸡一惊,腿没出息地软了。在她的想象之中,固房就是一个摆满了老虎凳辣椒水之类东西的地方,她永永远远都不想进去那里面。
保鸡变脸比翻书更快,转而泪眼婆娑道:“唐老师,我真的没睡觉。”
她的突然转变令唐玉一愣,水准极差的演技,却意外地灵动迷人。
唐玉仍旧冷着脸,“那你在做什么?我明明看到你单手托腮,双眼紧闭。”
保鸡心急地摆摆手,一脸被冤枉的委屈,“唐老师,就算闭着眼睛也不能证明我就是在睡觉啊。我那是……太陶醉了,所以闭着眼睛感受意境。咱们都是喜欢音律的人,能理解吧?”
唐玉不相信地紧盯着她,“你懂音律?”
“是啊。”
分明是骗人!这个女人根本霸道任性,不学无术!
唐玉继续问道,“你会吹萧?”
“那倒不会。”咳咳,请再给她一次胡思乱想的机会。
两个人过招一样你来我往,话题渐渐偏离了课堂,但却没人出声打断。保皇侍卫自然是没这个胆子,皇子们就不知道是何心思了。
“那你说自己懂音律是何意思?!”唐玉又被激怒,眉心紧蹙。他并不是易怒的性格,偏偏遇上这个女人就会不受控制。
“唐老师,说起音律那领域可宽了,不一定就是会弹琴吹箫之类的。你的箫声让我想起了听过的一支歌,不知不觉就陶醉了,这歌曲也属于音律吧?”就胡诌呗,只要能诌出来就算是过关了。
“那自然是。”唐玉附和了一句,但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追问道:“是什么歌?唱出来给我听听,若你能唱出来我就相信你没有睡觉。”
保鸡蹙眉,这人简直执着得可恶!虽然消肿了,但是自己的嘴还伤着呢!
南宫烁见保鸡蹙眉,以为她是真的唱不出来,于是适时地打圆场,“唐老师,已经耽误不少时间了,可否不要再在这件事上下功夫了?就当做……”
“好啊,我唱!”保鸡迎着唐玉欠抽的脸,站得笔直。
保鸡的话令南宫斐和南宫离歌感到意外,他们确实以为她已经被逼到无计可施了,正想帮她打圆场让这事就这样过去,没想到她居然答应了。
南宫烈没有出声,紧盯保鸡的脸,好奇她是否真能唱得出来。而南宫傲则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嘴角邪气地勾起,配合地鼓了掌:“本宫倒真是迫不及待想听听看呢!”
“请!”唐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露出的一只眼睛认真地注视着保鸡。
保鸡环视一周,见众人都看着她,紧张中也有些激动。这感觉就像是在开个人演唱会一样,而且听众还是尊贵的皇族,这种体验可不是每个人都能有的。
“咳咳……”保鸡轻咳开嗓,歌声流泻而出,“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 ̄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 ̄冉冉檀香透过窗心事我了然 ̄宣纸上走笔至此搁一半……天青色等烟雨 ̄而我在等你 ̄月色被打捞起 ̄云开了结局 ̄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 ̄你眼带笑意……”(《青花瓷》词:方文山 曲:周杰伦)
曲毕,保鸡的眼神刚好落在唐玉脸上,眼神相遇的刹那,唐玉忍不住愣了一下,失神数秒,心里莫名一动,他无法将这么动人的旋律和眼前的女人联系到一起。她看着自己的眼神也变了,别说是爱慕,甚至没在自己身上多做停留,这样的决绝伪装不来。
享受着众人惊讶中带着赞叹的眼光,保鸡暗自得意。现代人穿到古代有什么好处?那就是不管你唱什么歌吟什么诗,在古代人眼里都是稀罕东西!
不是她自夸,唱歌确实是难不倒她的。她工作的那个蛋糕店的老板是周杰伦的铁粉儿,所以店里每天都会把周杰伦的cd循环播放,无聊的时候她们就会跟着哼唱,时间久了不会都难,现在她脑袋里可是装着好几张周董的专辑呢,光中国风的那几首也就足够她在古代混了。
“保鸡……”南宫烁忍不住叫了她一声,保鸡转过头看他时,他却又摇了摇头,眉心微蹙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众人之中,居然是南宫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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