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笑不得的原因。
原来樊启明还在娘胎里的时候,樊斌被调到了外地的军区去工作,而蒋欣因为大着肚子就呆在了京城。一直等到樊启明三岁的时候,樊斌才姗姗归来。
在这三年里,樊家老二樊御一直充当着父亲这一角色,启明也最爱粘他。所以等到樊斌回来,樊启明也已经被养的和樊御一个样子了。
而当樊启明两岁的时候,樊御的儿子樊启扬出生了。因为某些原因,樊启扬并没有母亲照顾。显然这个时候的樊御并没有能力看顾两个孩子,所以,一直在外玩乐的樊家老三樊旭被召回了家。
樊旭说白了本身就是一个玩心重的大孩子,让他看一个小孩子,说白了就是一场灾难。
他能抱着还在襁褓里的樊启扬去拼酒,喝高兴了还能给小启扬喂点。等到樊启扬一岁多一点的时候,他就能把小家伙绑在副驾驶上一路狂飙。樊启扬四五岁的时候,他更是给小家伙穿的闪亮闪亮的带到外面去玩个通宵。
等到樊御终于完成了老大的基础教育,准备来好好教教自家儿子的时候。才发现刚生下来那个根正苗红的儿子,已经被自家弟弟带着长到了棚子外面。他再想矫正,也已经无力回天了。
其实说到底最好玩的还是最小的樊启睿,有一句老话说的好,“当兵的看不上酸书生”。在樊斌的眼里,他大弟樊御就是个典型的酸书生,他最受不了的就是樊御见着谁都笑,笑的他直打摆子。没想到自家的儿子居然和老二一样,他看见就觉得气憋。
等到樊启睿出生的时候,他是恨不得一天二十四个小时的守着自家儿子。坚决抵制自家儿子也变成个笑面虎,只要发现樊御靠近自家儿子两米范围内,就浑身肌肉紧绷。弄的现在樊启睿总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看着就觉得小孩可怜。
一顿早饭就在说说笑笑里度过了,等到一家人都坐在了客厅里,老爷子又抛下了一个重磅炸弹。
只见老爷子一边慢条斯理的喝着茶,一边随意的说道。
“家里这两天要重新装修一下,小四的房间,还有几个小闺女住的房间,都要好好拾掇一下。所以我和你妈就先去女婿家里住几天,你们就随意啊。”
话虽然这样说着,但老爷子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凶狠的等着几个儿女啊。你这眼神一出,谁还敢随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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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唐果归来
长安一行人到家的时候,阳光正好。暖暖的阳光散落下来,一寸一寸的铺满了整个草坪,洒满了整个屋子,整个世界都变成了金色,暖暖的让人想笑。
殷简阳在路边放下三个小家伙,自己把车开到车库停好。老爷子和老太太在家里收拾几件衣服,一会儿会有人送他们过来。
三个小家伙排排站,手牵着手走在通往家门口的林荫小道上。时间正直七月,阳光正好,树木也正浓,浓密的树荫挡住了天上的阳光,让小路上的光线略微有些暗淡。此处的暗淡,更加衬托出阳光下的色彩。
所以当三个小家伙站在小路的尽头,看着沐浴在阳光下的家的时候,都发出了一声惊叹。
红色的墙壁红的生动,绿色的草坪绿的鲜艳,还有金色的光点一闪一闪的点缀。就好像是遗落在森林深处的城堡。
身后有高跟鞋哒哒的声音,长安回头看去,是一个月未见得钢琴老师唐果。她穿着一件抹茶绿的长裙,一双白色的小坡跟,怀里抱着一个婴儿。
当她走近的时候,长安才发现她憔悴了许多。原先白里透红的脸色现在变得十分暗淡,大眼睛也变得红肿不堪。她走近长安,缓缓的蹲下身来。
“还能见到你真好。”女人温柔的近乎缱绻的声音在长安耳边响起。
长安看着蹲在她面前的女人慢慢的红了眼眶,一双有些发白的嘴唇也紧紧的抿在一起不断颤抖。长安示意小乖先带着太平进去,然后转过身来看着这个想要寻求她安慰的女人。
长安用手轻轻的滑过她紧绷的额角,又掠过她泛红的眼眶。然后看着她泪如泉涌。
糖果一把抓住长安的手覆在自己的脸上,承受不住般的大哭起来。
“他死了,他死了。他被车撞死了。为什么?”
长安听到“死”这个字,小身子狠狠地震了一下。就好像是按动了某个开关,让她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快速的移动。
那一瞬间,长安不知道是喜是悲。有一个人死了,一个她不认识的人死了,她还活着。有人死了,那个人不是她,不是她殷长安。
她还活着。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是释然又是悲伤。释然的是,终于有人能这么直接的告诉她,所有的人都会死,不管你是健康或是疾病;悲伤的是,人为什么会这么脆弱,死亡又是这么的无妨阻挡。
长安的思绪被一声娇弱的啼哭声打断,她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打通了任督二脉,再没有死亡的阴影可以笼罩到她。她的世界从此一片明媚。
有人死了,这个人不是她。所以她再也不用惊恐于她的疾病,因为也许她并不会因疾病而死。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逻辑,但对于一直那疾病来当心魔的长安来说,却无疑是治病的良药。一场切实发生在她身边的非自然死亡,比无数次的理论说服都来的有用。
这场血淋淋的事故让长安明白辨清了一个道理,那就是疾病并不是夺取人生命的唯一途径。也就是说,不管她得不得病,她都有可能在将来的某一天突然死去。
这样的认知,让长安觉得很心安。不管别人怎么想,这场事故所带来的死亡与鲜血,凶狠的剖开了她的迷障。上帝以这样残忍地方式,再一次坚定了她心中的安详喜乐。
长安把视线转到唐果的怀中,那里正有一个小生命在不安的哭泣。长安用一只手轻轻的开包裹着婴儿的襁褓,看到的是一头金黄|色的小头发。是个外国小孩,长安这样想到。
这个时候殷简阳也闻讯赶来,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轻柔的把糖果从地上扶起来,又接过了她怀里的婴儿。
长安看着爸爸一手抱着小婴儿,一手又要去扶唐果,就示意殷简阳把小孩子给她抱。
长安抱着小孩子轻轻的摇晃,不一会儿小婴儿就不哭了,还睁开了眼睛。长安连忙腾出手来挡在婴儿的额前,避免阳光刺到他的眼睛。然后,她看见了一双蔚蓝的眼睛,干净的像是最澄澈的海水。
屋里的小乖和太平看见长安抱了一个小婴儿进来,都好奇的围着长安打转。长安把小婴儿轻轻的放到地毯上,解开襁褓,让小婴儿可以动动小胳膊小腿。
然后,小太平指着小婴儿的两腿之间惊呼道。
“啊,这是什么,和茵茵的不一样?”
看着小太平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长安表示很无奈,正准备回答的时候,就看见小乖一脸严肃的说道。
“那是男性生殖器,我在电脑上见过,男人都长那个,很丑。”
长安听着小乖奶声奶气的说着这么惊世骇俗的话,觉得自己的世界玄幻了。是她的思想太落后,还是小乖的思想太前卫。
沙发上,殷简阳也扶着唐果坐了下来,拿着纸巾盒放在她手边,又倒了一杯水给她。
唐果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的讲。
一个月前,她接到美国来的电话,说她的丈夫出了车祸,要她快些回去。等她赶到美国的时候,她的丈夫已经救治无效死亡了,一起的还有他的情妇,她带回来的那个婴儿就是她丈夫和情妇的孩子。
实际上,那个时候唐果正在和她的丈夫办离婚手续,原因就是他有了情妇。而现在,她却是不得不养这个孩子。因为她丈夫的家族拒绝承认这个孩子,而那个情妇的家人却是一无所获。
只有她这个尚未办完离婚手续的妻子有资格抚养这个孩子,如果唐果也不要这个孩子的话,那么小婴儿就会被送到救治站。
其实唐果并不是一个圣母的人,任凭警官怎么说她都不愿意接手这个孩子。直到最后一天孤儿院来人的时候。
唐果说,当她看到小小的柔软白皙的婴儿,被高大壮实的黑人嬷嬷抱在怀里,啼哭不止的时候。她忍不住伸手把她抱回了自己怀里。
唐果说,她不想自己的后半生被良心谴责,不得安宁。
唐果说,那是他的孩子,她爱他。
最后,唐果说,“我只是想要看看长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想看看。”
她不知道原因,殷简阳却是知道的。
长安的身上一直有一种安宁的力量,在他认识的那么多人里面,每一个人都喜欢有事没事的呆在长安身边。就好比他,有的时候心情烦躁,只要呆在长安的身边就会慢慢的平和下来。
萧泽雨也曾经告诉过他,当他在外面遇到什么难办的事情,火气极大的时候。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长安,这也是为什么在医院的时候,长安总是一睁眼就能看到他的原因。
当然这些都是不已告诉别人的,所以殷简阳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轻声的说道,“没事了,都过去了。”
这一边,三个小姑娘却逗小婴儿逗得不亦乐乎,一会人捏捏小婴儿的手,一会儿又动动小婴儿的小脚丫,小乖更是在小孩的脸上咬了一口,留下了淡淡的牙印,所幸小家伙很是皮实,不哭反倒咯咯咯的笑。
这个时候门铃响了,殷简阳走过去开门。是樊旭送了老爷子和老太太过来,樊琼一早上刚吃完饭就被老爷子赶去部队打结婚报告了。
唐果看见有人来了,就走过来准备抱上孩子离开。
长安看见她低头为婴儿重新裹好襁褓,还有泪滴不断的掉落下来。
“你要养他么?”长安轻声的问,刚才她和爸爸的话,长安都听在耳朵里,但还是忍不住要问。
“嗯。”唐果没有抬头闷声的回答道。
“为什么?”
“我爱他。”
长安沉默了,她不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谁,是糖果的丈夫,还是面前的这个婴儿。
“我爱他,他将会是我的太阳。”
长安看着唐果轻柔的把孩子抱在怀里,落下一个吻在孩子的额头,喃喃低语着说爱他。这个时候的唐果就像是一株桔梗花,圣洁美丽。
长安听见她自己说,“你想做我的私人教师么?”
唐果转过身来,觉得是自己听错了。她看着长安,听见她又说了一遍。
“我想要一个家庭教师,你愿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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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过渡
唐果呆呆的看了长安几秒,就微笑着摇了摇头。虽然很想做长安的老师,看着她一点一点长大,一步一步的登上神坛。而且在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后,她也确实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去缓和,去习惯。
但这些都不能作为她留下来的理由,不说她留下会带来多少繁琐的事情,单说她一个寡妇,就有太多的不便。所以,她只是温柔的看着长安,淡淡的笑了。
“虽然我很想做你的家庭教师,可是我还有他。”说着,唐果轻轻的抬了抬手臂。而怀里的婴儿也配合着啊啊的叫着。
唐果又是一笑,站起身就准备告辞。没想到一转身就看见殷简阳站在那里。
“姐,留下来吧。”
殷简阳清朗的声音在糖果的耳边响起,让唐果的思维模糊了一下。
仿佛又回到了五六年前的那个夏天,还未完全褪去青涩的殷简阳应她的邀,作为她的一支v的男主角来到美国。
来的时候,青年疏离的叫着她“前辈”,然而一个月后当她和丈夫去机场送他的时候。那个眉宇间有着淡淡阴霾但更多的却是坚定的年轻人却是笔直的站在她的面前,对她说。
“姐,谢谢你。”
那是殷简阳第一次叫一个人姐,那个时候,他的演艺事业因为尚家的干涉正处于低潮时期,所有的人都不愿意去冒着触犯尚家的风险来找他合作,尽管那个时候他已经小有名气,只有唐果。
她从美国回来,为了寻找一个适合她钢琴曲的男孩。她看上了他,然后不顾尚家的百般威胁,邀请他去美国拍摄v。
对殷简阳来说,唐果是那段晦暗时光里的一抹温暖,给他家人一般的关怀,给他不断的鼓励。
而最终,殷简阳也因为那支v重新回到了大众的视线里,开始了他登顶神坛的旅程。
他心甘情愿的叫唐果一声姐,现在他第二次叫她姐。这一次他说:
“留下来吧,姐。”殷简阳在唐果的呆愣中一把抱过唐果怀里的小猴子,笑的温暖。
“我要结婚了,我那位比我还忙,没时间看孩子。而且,家里孩子太多了。长安,太平,小乖。”说道小乖的时候,还向唐果介绍了一番。
“喏,还有这个小猴子。”殷简阳愉快的晃了晃自己的手臂。
唐果看着在殷简阳怀里笑的开心的“小猴子”,有点无奈,那分明是她的孩子,怎么就变成了“家里的”孩子。虽然殷简阳的行为很让她感动,但她有她的理由。
所以,唐果还是摇头拒绝了。没想到殷简阳却是笑了笑,径直走到了坐在沙发上的二老身边。
“老爷子。”殷简阳刚开口,老爷子就一个眼刀飞了过来。另一边老太太小声的提醒的,“叫爸,叫爸。”
殷简阳囧了囧,还是顺从的改了口,“爸。”
殷简阳试探的叫了一声,老爷子没有反应。樊琼曾说老爷子没反应就是最好的反应。所以殷简阳又对着老太太叫到,“妈。”老太太倒是愉快的大声应了,“诶。”
殷简阳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然后他收起笑严肃的说道,“我想留姐做长安的家庭教师。”随后将几年前受帮助的事情还有关于小猴子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最后,殷简阳说道:“我一直想要感恩,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方法。”
听完他的话,坐在沙发上的老头老太太也在衡量着善恶。其实从长安让那女人留下的时候,二老就开始用心听他们的对话。只是奈何不知前因,只能听个迷迷糊糊。
现在殷简阳都说出来,二老才算是明白。其中老爷子则是彻底的明白,有些事情从他查到的资料中他已略知一二。
殷简阳是京城尚家的私生子,说是京城尚家,在樊家的眼中也不过是个二流家族。但对于当时是平头百姓的殷简阳来说,确实是一句话就可以弄死他的存在。
而不管是多年前这女子的出手相帮,还是今日的多次拒绝,亦或是仅凭良心就收养了毫无血缘关系的婴孩,都显示出她是个有修养,有魄力,有道德的女子。这样的女子,用来做家庭教师,却是大材小用了。
“丫头,过来坐。”老爷子冲站在一旁的唐果招招手。
唐果只犹豫了一下就顺从的走了过来。她走到老爷子和老太太的面前,微微的鞠躬道;“老先生老夫人,日安。我是唐果。”
“嗯,坐吧。”老爷子轻声的说。等唐果坐下,老爷子又接着说道,“我是简阳的丈人,简阳的想法我也同意。你就留下来给长安当老师吧。家里倒是还有三个皮小子,偶尔管管,也是够你忙的了。”
“可是我带着孩子,而且,而且一个女人总归是不好的。对令千金不好。”
老爷子看着唐果吞吐半天也不去管她,直到她把话说完了,才开口道:“我女儿是个军人,如他殷简阳是那般不堪之人,那么没有你,也会有别人。好了,别的话就别说了,你现在就回去收拾收拾东西,住过来吧。”
当唐果彻底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被一家人送出了门外,而她的小猴子还抱在殷简阳的怀里,在房子里面。
真是,孩子的奶粉尿布什么的都在包里,一会儿饿了尿了怎么办。唐果看着被塞到怀里的包无奈的想到。
算了,不管了,让那个臭小子忙去吧。这样想着,唐果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如雨后彩虹,满是希望与光芒。
当唐果赶在中午前拉着行李箱回来时,殷简阳已经带着小太平去了片场,家里只有老太太和长安,至于小乖则是被老爷子拎到外面树荫下去打拳了,美名其曰“饭前运动”。
房间里,老太太正在熟练的给小猴子换尿布,小猴子就被放在家里的餐桌上,而长安则在另一边饭桌上有模有样的给小猴子冲奶粉。唐果定睛一看,尿布不知道是长安还是太平的小衣服,奶粉也是长安老喝的营养奶粉。
唐果觉得这一幕就像是一抹阳光,一点一点的剔透她的内心。她露出一个笑容,轻轻的走过去加入她们。
中午的饭是家里阿姨做的,殷简阳和小太平没有回来。吃完了饭,一家人都进入了梦乡。
沁在阳光里的午后,祥和的让人心醉。
老爷子老太太是在一阵丁丁冬冬的钢琴声中醒来的。打开房门,就看见斜对过的卧室里,长安正坐在白色钢琴前,跳跃着十指。
唐果从楼下端着橙汁上来的时候,就看见二老一脸慈爱的站在门口看着长安。看见她上来,老太太轻声的问道:“小猴子呢?”被殷简阳叫的,现在全家人都叫小婴儿“小猴子”。
唐果笑着回答道,“还在楼下睡,估计一会儿就醒了。”
老太太点点头,表示她下去看看。而老头子更是直接把卧室里听长安弹钢琴的小乖给拎走了,估计又是拉着小姑娘打拳去了。走的时候还交代长安要好好学。
于是,一下午的时间就在一教一学中度过了。偶尔会听见楼下的小猴子干嚎几声或者咯咯大小,要不就是从别墅外面隐隐约约的传来老爷子教导小乖的声音。
傍晚的时候,殷简阳会带着小太平回来。一家人会边吃饭边听小太平叽叽喳喳的讲着片场的事情。橙黄的灯光打在众人身上,显得分外的温暖。
后来的日子也是这样,唐果和长安,老太太看着小猴子,老爷子带着小乖。偶尔的时候,小太平也会留在家里,调皮的这待一会那待一会,到最后总会被长安抓住坐在那里练钢琴。
有时候樊琼也会来,那个时候殷简阳也会留在家里。一家人坐在小花园里晒晒太阳喝喝茶,或者是听长安弹钢琴看小乖打拳,还有小太平叽叽喳喳。
原本唐果见樊琼的时候还有些尴尬,没想到相处了一会儿后就发现樊琼才是这个家里最有趣的人。说白了,就两字“闷马蚤”。
虽然这个词用来形容女人很不雅,但唐果觉得再没有一个词能够比这两个字更生动形象的描绘出樊琼的性格了。天天顶着一张面瘫脸,不说话则已,一说话就会将她内里的呆萌迟钝情商低还有爱吐槽抓不住重点的性格暴露无遗。
一来二去,家里为二的两个女人倒是交谈甚欢,虽然长安听她们说话老觉得是鸡同鸭讲,但奈何两个女人都沉醉于其中。倒是可怜殷简阳只能坐在一边干巴巴的望着。
------题外话------
这是一张过渡章节,之所以这么大手笔的写唐果,是因为在以后的岁月里,唐果将作为一个对长安有着重要影响的人陪伴她一起成长。
晚安大家,明天见。
第二十九章 搬家
转眼间两个月的时间过去了。这两个月里,樊琼打好了结婚报告,领导也准了婚假。而殷简阳这一边也准备好了新房,车队什么的。
新房就是长安现在的家,虽然说结婚了以后也许多数时间会住在军区的老宅子里,但新婚之夜肯定是要在这里度过的。
新房子其实也没有怎么修改,只是卷起了大羊毛地毯,又换上了红色的窗帘,贴了些喜字绸带什么的罢了。
婚礼就定在一个星期之后,正好是金秋十月,天高气爽好日子。
满世界乱飞的姜成、夏然、萧泽雨也都提前赶了回来,帮殷简阳筹办婚礼。
婚礼的地点就定在京城最顶端的酒店,世纪金花。包下了一层楼的大宴会听,因为不用想都知道到时候肯定回来很多人,军界的,商界的,演艺界的。届时肯定是一场觥筹交错的盛宴。
而今天则是帮长安还有太平和小乖搬家的日子。三个月前老爷子就下令给三个孩子装修卧室,一个多月前到时就装好了,只是老爷子考虑有气味就没有让孩子们搬过去。
再加上后来又加了个唐果和小猴子,所以老爷子又让人把一楼的大储藏室改成了一个大卧室。几番折腾下来,直到现在才算是完美了。
其实要带的东西倒也不多,不外乎是几个孩子的换洗衣服和用惯了的小玩意,比如说长安抱着死活不松手的奶瓶。
说来也是好玩,长安除了喝橙汁还有白开水以外,就喜欢抱着个奶瓶喝奶。奶粉也好,纯牛奶也好,一定要装在奶瓶里才肯喝。
可是长安又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内里成熟的大人这样的行为有点丢人,就变成了每天晚上躲在被窝里偷偷的喝奶。
记得小乖第一次发现的时候,眼睛瞪得老圆一脸呆样。就在长安被看的尴尬准备放下奶瓶的时候,小乖从长安嘴里拨出奶瓶放在自己嘴里嘬了嘬。然后在长安的错愕中一脸嫌弃的把奶瓶还给她,自己调过身去睡觉了,只留给长安一个小屁股。倒是小太平一直都对自家姐姐崇拜异常,并不觉得长安喝奶瓶有什么奇怪。
长安一直觉得自己隐藏的挺好,应该除了太平小乖和爸爸以外就再也没人知道了。殊不知,就连老爷子有时候晚上去看她睡的好不好的时候,都会把奶瓶从她的嘴里拿出来。
所以当众人看着长安躲躲藏藏的帮奶瓶塞到小书包里的时候,都心照不宣的笑了。
等到了樊家的时候已经该吃中午饭了,所以一家人先吃了午饭才开始收拾东西。
在樊家,长安他们的卧室要比在家里还大一些。一进屋子,就好像踏入了一个童话的世界。粉红色和||乳|白色相间,粉红色印着花朵的壁纸,还有和家里一样的纯白色羊毛地毯,一样的堆满毛绒玩具的地台,一样的通往阁楼的小楼梯,一切都那么美好。
只是家里的长方形大床在这里变成了一个超级的圆床,粉红色的窗幔一层一层的垂下来,一荡一荡的,漂亮极了。原本该摆在卧室里的三脚架钢琴,也被放到了一楼大厅里,方便她的学习。
而阁楼上也和家里一样,被布置的古色古香。屏风矮榻翠竹席,墙上的琵琶洞箫还有小几上的古琴,都和家中相差不大,反而要更好些。可见是用了十成十的心思的。
看着三个小妹妹终于搬过来了,最高兴的莫过于住在另一边的三个小屁孩了。
这三个月里,几个孩子早就混熟了。此时看着长安她们看完了房间,就迫不及待的拉着她们出去玩了。惹得老太太在后面直喊小心。
虽是晌午,太阳正烈的时候,但院子里还是能听见小孩子们玩闹嬉笑的声音。几个小男孩带着长安三人七拐八拐就拐到了一个小树林里。
此时小树林里聚集了差不多有二十几个孩子,大家都围成了一个圈,却又隐隐的隔成了两半。远远的能听见几个小男孩在喊着“加油”,不知道里面在干什么。
等他们一行人走近了才看见圈子里居然有两个小男孩在打架,而其他人就围在周围或是沉默不语或是加油鼓劲。
长安发现打架的两个孩子里有一个她居然认识,就是只有一面之缘的邵泊宁,而另一个,则是一个黑黑瘦瘦的小男孩,看年龄也就是八九岁的样子,倒是和樊启睿一般大小。
邵泊宁应当是看见他们来了,所以很快就结束了战斗。他抬起腿来一脚踢在小男孩的胸口,把小男孩踢到在地,便看都不看一眼的向他们走来。
然而长安看着邵泊宁如此的行为,却是皱了皱眉头越过他向倒在地上的小男孩走去。小男孩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只手努力的撑着地想要站起来,可是试了几次都是徒劳。
长安走过去淡淡的问道,“你还好么?”
小男孩抿着嘴角,额头绷得紧紧的,也不说话只是沉默的点了点头。
长安看着小男孩也点了点头,她很喜欢小男孩现在隐忍的表情。她觉得上辈子的她也应该是这样的表情,一次一次的被击倒,又紧咬着牙关爬起来。
那个时候的她并不需要有人帮忙,事实上在那个时候,那种痛苦也是难得的享受,想来小男孩应该也会有同样的感受。所以长安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又回到了一行人中。
“这是规矩,刚进院子的小孩都要和我们打一架。打完了架不管输赢,才可以算作院子里的一员。”邵泊宁看见长安回来就急忙解释到,莫名的他不想让长安误会他。
“你们?”长安疑问道。
“嗯,我们,这些院子里的小孩。你大哥有的时候也会站在我的位置上,只是今天我正好赶上了而已。”
此刻邵泊宁也是有点郁闷的,早知道今天启明他们会带长安来玩,他就不出手教训那个小子了。他可不想给长安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殊不知他对于长安来说也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所以长安也只是淡淡的应到,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这让邵泊宁在放下心的同时也微微有点失落,小小少年觉得这样的反应好像不是他想要的。但他自己却又不知道在期待面前这个小女孩怎样的回应。
想不通,便只好先压在心里,等回去以后慢慢的想。这是爷爷教给他的方法。
而长安却是不理会邵泊宁投来的目光,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真是奇怪的现象,军区大院居然会和孤儿院同用一个规则。
上一辈子在孤儿院的时候也是这样。小孩子不算,但如果你是八岁以上的大孩子。那么在进入孤儿院,你就要和原孤儿院的小朋友打一架。
赢了,你就可以挺着腰板成为他们中的一员;输了,就心甘情愿的当大家欺负的对象,除非你一直打,打到大家都服你为止,或者一直等到下一个小孩子的来到,才会被大家放过。
这就是这个世界,弱肉强食永远是最无情也最牢固的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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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到有留言说,看不过瘾,希望多更几章。说实话,我想想多更一点,因为第一次写文,是真的想体会一下完结文的感觉,一定很爽。而且现在一下课就跑回来码字,感觉后面就像有只狼在追一样。
但,我真的不敢一天多更啊,一个是时间真的很不充足,另一个是我怕今天多更了,第二天会断更。
所以,亲们,你们是想每天看一张呢,还是有时候有好几张,第二天有可能没有的呢?
嘻嘻么么哒爱你们
还有,谢谢洛尘和乱舞的花花,洛尘的花花真的是我受宠若惊,太多了~谢谢你。
第三十章 大院里的新朋友
“那我们也要打么?”
一个冷冷清清的童音唤回了长安的思绪。长安看向问话的小乖,她正仰着头看向比她高了半个身子的邵泊宁,小小的白裙子在风中摆动,模样天真的像个天使。
邵泊宁看着这个自己没见过的小姑娘,虽然不知道她是谁却还是温柔的回答道:“你们不用打。”
“为什么?”小乖又问到。
“因为这个规则只针对男孩子。”邵泊宁回答道。其实邵泊宁没有说的是,“规则只针对男孩子”,这只是大家默认的一个结果而已。
虽然这里是军区大院,但这里的女孩子却是娇生惯养,比外面的女孩子更难伺候。所以在打哭了好几个,然后被那些护孩子的妈妈们追着后面打以后,女孩子就渐渐地被排斥在了群体外。
除了上一辈的樊琼,和这一辈的妞妞是个例外。樊琼的地位是自己打出来的,而妞妞则是因为邵泊宁老带着她玩,才渐渐被一帮男生所接受的。
否则,院子里的男孩子是一点点都不愿意和女孩子玩的。每每看见有女孩子走过来,那是一个个跑的比驴都快,哪怕是里面有自家的姐姐妹妹什么的。当然了,这些男孩子回家后的可怜样子想想也就知道了。
“我们也是新来的。”邵泊宁看着眼前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的小丫头,觉得自己囧囧有神。难道要他和这个小丫头打一架么?
倒是在旁边听了半天的长安听出滋味来了,小乖这是想找人打架了。估计是这几个月被爷爷虐的够惨,天天打拳打拳打拳,爷爷还总是喜欢逗小乖。
每次都陪着小乖打半天,最后才用一招轻轻松松的把小家伙扔出去。弄得小乖每天都板着一张小脸,晚上吃饭的时候更是理都不理爷爷,等到第二天时候,又要被爷爷当乐子耍上一天。
一天天的,看的长安都替小家伙憋得慌。看来小乖今天是一定要找人打上一架的,可怜邵泊宁这个倒霉蛋一头撞了上来。
长安可是见过小乖和爷爷打架的,凶狠的像只小狼,就连爷爷都说小家伙是个打起架来不要命的。这一点也是让爷爷伤透了脑筋。
这一边邵泊宁正想着用什么样的理由来打消小丫头闹人的想法,就听见自己身后有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
“既然小妹妹要打,你就跟她打呗。”
长安循声看去,看见一个很痞气的男孩,刚才说话的人就是他,看起来应当是和邵泊宁一样的年龄。
虽然穿着一身乖乖仔的学院装,但衬衫的下摆被他凌乱的拽出裤子外边,两只手随意的插着兜,衬衫的领口也肆意的竖在耳边,再配上少年痞子一样的走路姿式,还有脸上随心的笑容。硬生生的把本应该腼腆安静的衣服穿出了小混混的范。
长安看着这个领头的少年,心里却开着小差,为什么现在的小孩子都喜欢走邪魅范,一个个笑的都像是抽筋,一点都不可爱。
不过面前的这个男孩,虽然笑的也是邪魅,但并不惹人讨厌。甚至长安能感觉到这个少年是和樊启扬是不一样的。
也许是樊启扬还小,只是单纯的在模彷樊旭身上的邪妄,所以他的笑总是带着一丝刻意,就好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显得有些滑稽。
而这个少年却不一样,长安能从他的笑容里感觉到随意和自在。就好像他本来就该这样,笑的肆意妄为,笑的张狂自在,就像世间不羁的风。
她喜欢他。长安这样想着,她能够强烈的感觉到,她喜欢这个少年人,喜欢他身上充满自由的味道。
少年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一个滚圆滚圆的小胖子,一个满眼好奇的小丫头。
小丫头差不多五六岁的样子,一来就站在邵泊宁的身后,拽着他的衣角。
这就应该是邵老爷子提到过的,想让她陪玩的小孙女妞妞吧,长安想到。
而另一边站在邪魅少年身后的大肉丸子,此刻却是一挪一挪的像长安走来。
长安看着小胖子像个肉球一样的滚过来,觉得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特别的小孩。
这一世,她只见过两个让她觉得与众不同的人。一个是像水泊梁山一样的大胡子导演钟杰,另一个就是这个站在她面前,只能看见肉呼呼的肚子的小胖子。
长安只觉得眼前的这坐肉山动了动,然后一张粉白粉白的小胖脸出现在自己眼前。
这个时候,长安才发现小胖子长的很有看头。一张小脸上全是肉,但并不让人觉得恶心,反而像是一个刚蒸出来的大馒头。
一双眼睛也双双的,虽然被小肉脸显得有些小,但眼里的光芒却很亮很亮,很漂亮。瞳孔里有浅浅的阴影,那是睫毛投下的光影。
小胖子的眼睫毛真的很长很密,黑黑的一片,还微微的向上翘着,像两把小扇子,一扇一扇的。仿佛有风来。
正当长安想要伸手去摸摸那两把小扇子的时候,就看见小肉脸上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扭过头去说到。
“辰风,快来看,她们长的一模一样。”小胖子的声音也好像是他自己一般?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