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只听得那熟悉的台长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乔法官你好,我已经安排好了唐小姐的职位,就您太太原来那个,你看可好?您要是觉得不行,我们还可以再做调整……”
梦昕只觉得眼前一片空白,她差点跌倒在原地,但是,梦昕还是关上了乔飏的手机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那晚,梦昕依旧和乔飏恩恩爱爱。乔飏没有看出任何来。
第二天,乔飏在办公室里接到电视台台长的打的电话,他才知道昨晚在他家发生了什么了。乔飏一阵心慌,梦昕为何没有质问他?为何还要装做什么都不知道?
处理了手上的工作,乔飏急速回家,他要给梦昕解释一下。
回到家里,乔飏冲到楼上,抱着梦昕直接开场白就是解释,“梦昕,玉米求我说她想去电视台上班,这是我最后一次帮她,你相信我。”
“乔飏,那么我问你,我被解雇,这一切都是你一手策划的?”
“我……”乔飏顿了一下,抓起梦昕的胳膊,“对不起……”
“你可真够大费周章的,绕了那么大一圈,不惜让我在报纸上丢人现眼,用我最爱的文字写下道歉信,看看,我爱的你,都为我做了什么?”梦昕的泪水像决堤的海水落下来。
“不是!梦昕,我没有那样做……”
“你多爱我啊!可是,你为什么不一直就这样什么都不要讲出来,就这样一直瞒着我呢?”梦昕哭泣的脸上笑的讽刺极了,如果乔飏今天不回来说这些,她一定会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
“梦昕,我说了,我没有和任何人合谋让你丢掉工作,就是帮了一下玉米而已,还有,我不该判对方获胜,让你受委屈了,那是因为……”
“别再说了!”梦昕轻轻的推开乔飏,他的解释,她再连一个字都不想听了,原来以为都是真话,可现在看来,他做的才是真的!
他的话,她再连一个字的不想听,也不要听!她听的太多了,可是到头来,她却发现那些话都是假的,只有他的实际行动才是真的!
伤心都伤心不过来了,隐忍已经到了极限的梦昕从包里拿出一份离婚协议书来,她知道乔飏不会接,她放在桌子上,她无比平静的说:“乔飏,字我已经签了。”
“你疯了!签什么字?”乔飏拿起那份离婚协议书撕成粉碎。
没想到梦昕又拿出一份来,“你尽管撕,我有的是。”
“梦昕!”本来要生气的乔飏还是理智了,他过去抱住梦昕,温柔的说:“其实没有帮你,是不想让你工作了,就这么简单,我知道我错了,你可以上诉的,我一定秉公执法,还你一个公道。”
那晚乔飏说了很多,可是梦昕没有再听,也没有回他一句,他说过很多话,梦昕也都信了,可是最后呢?
第二天早上,乔飏在上班之前吻了梦昕的额头,温柔的说:“梦昕,我替你去上诉,一定还你一个公道,你乖乖在家休息,一切交给我。”
乔飏走后,梦昕对李嫂说她想吃火轮果,李嫂满口答应,赶快去买了。
李嫂走后,梦昕收拾了行李叫了快递公司,她带着果果拿了一些随身的物品,又将才带在手上没几天的戒指摘下来放在了桌子上。
放在桌子上的除了乔飏买给她的钻戒,还有在她身上装了两年却一分没动的那两张顾语薇给的银行卡。
她知道里面一定有很多钱,之所以拿着没有花,是她从来没打算要乔家的钱,但是拿着没给顾语薇,是因为她在乔家实在没有安全感,一想到顾语薇给了她银行卡,她才觉得自己在乔家还算一份子,所以,她一直将顾语薇的银行卡带在身上。
泪水不断的滑落,果果给梦昕擦着眼泪,“妈妈妈妈。”
“果果,妈妈带你去找外婆外公好不好?”梦昕给女儿挤出一个笑容来。
“好,找外公外婆。”果果跟着梦昕的话高兴的说。
梦昕走了,没有留下只言半语,没有带走乔飏的任何东西。
——
昨天的已经删去,今天的留给回忆,明天,她会争取。梦昕从来信奉对的就坚持,错的就放弃。然而在乔飏那里,她却一再追捧着错误,直到将自己碰的头破血流。
再优秀的她在乔飏那里都不屑人家一顾,他没有像他说的那样把她视为珍宝,而是把她当猴一样耍了。
所以,梦昕重拾了自己的坚强。
从此她只会对值得她付出的人付出,她不会再傻到一错再错。
世界上不爱的理由有很多:忙、累、为你好……等等,而爱的表现只有一个:就想和你在一起。到最后,无论你受伤与否总会明白,谁是虚心假意,谁是真心实意,谁为了你不顾一切。
没有受伤就能明白,那是一种福气,而梦昕恰恰没有遇到这种福气,她终于在遍体鳞伤后明白了自己该何去何从。
和乔飏的婚姻,从期待到失望,又到信心满怀,她以为已经坚不可摧了,想着让这份爱一定如乔飏所将,可以到达永恒的,然而却还是刺痛了心。这场婚姻最终得到的只有这刺心的痛。
这场婚姻在经过沧海桑田后,最终还是划上句号。
第181章 婚途密爱(乔飏篇 完结)
梦昕临走时在这城市里,没有见任何人最后一面,只是给腾一新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了腾一新自己要开始新生活了。
腾一新要去送她,梦昕拒绝了。但一新还是来送她了。
眼看这火车开动,一新哭着说:“你就这样逃了吗?你就这样认输了吗?”
“不,不是逃,我只是要回家去,出来多年了,想爸爸妈妈了。我虽然输了,我没有很颓败不是吗?我得到了这么大的一个宝贝,我还赚了呢。”梦抱着果果对一新说。
“你下来,我派车送你回去,果果这么小,下了火车还要转乘,太受罪了。”
“不用,果果没有坐过火车,我也好多年没有坐过火车了,我们娘俩想感受一下坐火车的滋味。一新,你回去吧,再见。”
一声长长的鸣笛,一缕白色的青烟,火车,像火箭一样,载走了梦昕所有的喜怒哀乐。
乔飏在办公室收到一张五百万的支票,支票是腾一新的,但是是梦昕寄给他的。他颤抖的手拨通梦昕的电话,被告知关机状态。
回到家的乔飏发现梦昕走了,而且,没有带走他任何一件东西。桌子上的钻戒,还有两年前顾语薇给她的银行卡。
打开衣柜,乔飏发现果果和梦昕常穿的衣物都不再了。乔飏双腿都发软了。
怀中无比忐忑害怕的心情,乔飏去找了一新,让一新告诉他梦昕去哪儿了?
一新没有告诉他,干脆的回答他:“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乔飏冲着一新喊,他是真的急了,“告诉我她家在哪儿?”
“乔飏!别那么贱!”
乔飏没有理会一新,想知道梦昕的家住在哪里?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他掏出一新的支票扔给一新,“这是你的钱,她是我的老婆,不要你的钱!”乔飏转身就走!他一刻也不想耽误。
“乔飏!你放她一条生路吧!你把她还伤的不够深吗?”一新瞪着昔日里最爱的表哥,“我警告你不许去找她!否则我绝不饶你!”
“有我在还轮不到你管她!”
“乔飏!”一新拦着乔飏,“你既然不爱她,为何还要这样折磨她?你变态了吗?”
“谁说我不爱她?”乔飏冲着一新喊:“你别多管闲事!走开!”
“你说你爱她,那你为什么要联合外人陷害她?”
“我没有!”
“你没有?你还狡辩?你和电视台还有那个不要脸的小明星蛇鼠一窝,联合起来给梦昕设局!乔飏!你知道吗?那份工作对梦昕来说,和生命一样重要!不止因为她热爱那份工作,还因为,她觉得有了那份能自力更生的工作,可以离你不是很远,她觉得自己在这城市可以立足,她觉得自己还有那么一点儿能力站在你的身边,可你想尽办法让她闲在家里,你知道她多么没有自信了吗?是你逼走了她,现在还找她干嘛?”
乔飏后退了两步,推开一新逃走,他从来不知道梦昕为什么那么拼命工作,他一直以来都想不通梦昕为什么那样拼命的工作!
“乔飏!你既然选择伤害梦昕来成全唐家那个小丫头,你就该坦荡一些!放了梦昕,她不需要你的怜悯!没有你他一定会过的更好!”
可是,没有梦昕,乔飏一定会过的更不好。
梦昕和女儿坐在火车上,一路上欣赏着风景,梦昕给女儿讲了一路的话,女儿眨巴的灵动的大眼睛,梦昕相信,女儿肯定能听懂她说的任何话。
火车经过延绵的山脉,路过青青的草地,也在荒野地带留下足迹,还在那长长的隧道里鸣过长长的汽笛。
果果在梦昕的怀里睡着了,梦昕望着外面的戈壁滩,荒凉的慎人,想着就要到家了,梦昕也害怕。
大学一年级走了,就在大二的时候回过一次家,如今抱着两岁的女儿回家了,妈妈会不会为她伤心?爸爸会不会替她难过?
还有邻里,会不会笑话她?可是,这些她都得去承受了不是吗?乔飏剥夺了她留在那座城市里最后的权力,没有工作,成了家庭妇女,她再也没有和乔飏站在一起的自信,也没有能力在那座快节奏的城市里生活。
何况,还要养活果果,她只能选择回到父母的身边,因为只有父母不会抛弃她。
下了火车,转乘了三个小时的汽车,梦昕带着她的宝贝终于到了她熟悉又陌生的北方小镇。
一条不平坦的小路,没有铺过沥青,坑坑洼洼不说了,还到处是土,果果小腿腿刚开始走新鲜,还走几步,后来就不肯给走了,要梦昕抱。
尽管东西都已经托运了,就带了一些随身物品,但是,下车的时候,梦昕还是给父母和邻里带了一些礼物,就两只手,已经提的满满的了,哪有多余的另一只胳膊去抱果果?
“果果,累了?累了我们歇一会儿再走好不好?”梦昕放下东西,抱着果果路边石头上坐了一会儿,她指着前面能看得见,却实际还很远的房子对果果说:“果果,那里就是外婆家,我们休息一会儿再走好不好?”
果果点头,紧紧的搂着梦昕的脖子,好像担心被梦昕放在地上继续走似的。
梦昕四下看看,这条路她走的那年就这样,如今怎么还是这样?政府也不修一下,这条路上没有一辆车经过,她也心疼自己的果果的小腿腿,可是,她实在是抱不了果果了。
“果果,我们走吧,好不好?”梦昕放下果果,本来很不乐意走的果果,还是听话的下去自己走了。
刚开始还要帮助梦昕提东西的果果,如今自己走都费力了,可是,小小的她还是学着妈妈的样子,坚强起来。
“扑通”一声,接着就听到果果哭了,梦昕放下东西,抱起摔倒的果果,轻轻拍着果果身上的泥土,她也哭了,“果果,不哭,摔疼了是吗?我们不走了,妈妈打电话,让外公来接我们。”
梦昕一边安慰着果果,一边给父亲打去了电话。
没过过多久,父亲开着一辆小三轮车急急忙忙的来了。
梦昕的眼泪再也收不住了,她扑在父亲的身上,哭了起来。
“傻丫头,哭什么,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父亲抹着眼泪却不让梦昕哭,他抱起地上那个泪痕还没有干的小小丫头,“你就叫果果?”
果果咬着手指,呆呆的看着抱着他的那个老爷爷。
“果果,叫外公。”梦昕拿下果果嘴里的小手手。
“哇哇。”果果哭了,梦昕抱过果果,不停的哄,也跟父亲说:“爸,果果还小,认生,您别生气。”
“傻丫头,爸爸生什么气?”父亲笑呵呵的说:“上车吧,你妈已经给你们娘俩做好了饭,你们能回来才好呢。”
“妈妈,我要爸爸,我要爷爷,我要奶奶。”果果在梦昕的怀里哭了。
这一路走了近二十个小时,果果还是第一次哭着要乔家的人,而且是在父亲刚出现的时候,梦昕心里难过极了。
“爸爸,爸爸。”果果突然指着眼前的地方叫爸爸。
梦昕只是无意间抬眸看了一眼,想也没想到乔飏会出现,然而,那可不真的是乔飏的车吗?
土路上,会扬起尘土,乔飏没有将车开在梦昕母女的身边,而是距离她们还有几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他下了车走到梦昕的面前。首先对着梦昕的父亲点点头,他不能确定这位是梦昕的什么人,但他猜想可能是梦昕的父亲。
“您好……”
“爸爸爸爸。”果果的叫声打断了乔飏对梦昕父亲的话,果果在梦昕的怀里朝乔飏伸出了双手,乔飏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对梦昕说:“我抱她一会儿。”
梦昕低头不语,乔飏去抱果果,梦昕也没有撒手。
“是姑爷呀……”
“爸,我们回去吧。”梦昕截断父亲的话。
乔飏确定了自己的岳父大人,再次鞠了一躬,歉意的说:“爸,我叫乔飏,对不起,给您添堵了。”
父亲刚要说话,梦昕一手抱着果果,一手拉了一把父亲,“爸,我们回吧。”
“梦昕。”乔飏拉住梦昕,“上车,我送你们回去。”
“我们坐我爸的车,你打哪儿来,到哪儿去!”
“梦昕!”乔飏拉了一把梦昕,低声说:“你非得在老人面前这样吗?”
“他是我爸,我有什么好遮掩的?我既然选择离开你,这事我早就告诉了他们。”
“你!”乔飏的心一阵翻滚的疼,他害怕梦昕的倔强会让梦家的人把他赶走。
“先回家再说吧。”父亲说着,把地上梦昕的东西往敞着蓬的小三轮车上放。
“爸,我来吧。”乔飏接过梦昕父亲手里的东西放在了自己的车上,又折回来拉着梦昕上自己的车。
梦昕不肯,乔飏说:“你看看这条路,人走都能扬起尘土来,你带果果坐在那个小三轮上,颠簸不说,都是土尘,吸到肺里怎么办?”
“这里的人都这样!我小时候也这样!我们既然要在这里生活,就要习惯!”
“梦昕!你别惹我!”乔飏瞪着梦昕,“你自己走还是我抱你?!”
梦昕知道乔飏能说出来,就敢做出来,她担心乔飏真的抱她,就对父亲说:“爸,您先回吧。”
“爸,您前面走吧,我们随后就到。”乔飏对梦昕父亲恭恭敬敬的又鞠了一躬。
“好好好。”梦昕父亲先走了,乔飏才将车开动,要不然尘土飞起来,梦昕父亲就走在尘土里了。
乔飏从后视镜里看着倔强的梦昕,不满的说:“抱着果果还带那么多东西,弄的跟一个逃荒的似的!你说说你,这一路带着我女儿吃了多少苦?瞧瞧她身上的土,你让她摔了多少跤了?你跑什么跑?我纵是错了,也要给个改正的机会不是?再说了,我哪里错了?你为什么总是给我欲加之罪?你……”
“停车!”梦昕冲着他喊了一声,果果哇哇的哭了,两人都开始哄果果了,等果果不哭了,两人也都闭嘴了。
这一路乔飏心疼过她们母女,也担心害怕过,当看到她们狼狈的样子,又开始气恨梦昕的冲动了。
而梦昕已经对乔飏彻底失望了,对于乔飏对她的责备,梦昕觉得很滑稽。
然而乔飏一听她要带着果果准备住在这里,更是生气,可是,还是得照顾她的情绪,俩个人中间有误会,都在生气,乔飏也一直在让她,这一路十几个小时心急如焚的开过来,气也气了,担心也担心了,还有什么不能忍她的?
很快到了梦昕的家,一栋很大很宽敞的平房,这种房子,在快节奏城市里的乔飏没有见过。
车停下的时候,梦昕对乔飏说:“你回去吧。别下来!”
“我为什么不能下去?”乔飏瞪着梦昕,“我说的话你是一句不听,全靠想象给我定罪,你对我公平吗?”
“乔飏!别再演了,你累不累?!”梦昕说完不再听乔飏的话,打开车门下去了。
乔飏气得肺都要爆了,“我演什么演?我又不是戏子……”
“昕昕。”梦昕妈妈抹着眼泪站的大门口。
“妈。”梦昕抱着果果走过去,对怀里的果果说:“果果,叫外婆。”
“外婆。”果果咬着手指。
“妈,您好,我是乔飏。”乔飏站在梦昕的身边,给梦昕的母亲鞠躬,她心里胆怯,从来没有怕过谁,但在这个中年女人的面前,他却怕了,他害怕对方打他一笤帚,或者像电视里那些无知的村民赶猪一样把他赶走。
尽管他觉得自己没有欺负梦昕,但是梦昕说他错了,人家父母肯定会听女儿的,不会听他的。
果然,梦昕的母亲抹掉眼泪,立刻冷冰冰,脸上满是不高兴,她拉着女儿的手,让女儿和外孙进屋。
乔飏站在原地,尴尬的很,也伤心的很。
“乔姑爷,里面请吧。”梦昕父亲算是给了乔飏一个台阶,乔飏赶紧顺势下了。
晚饭桌上,没人搭理乔飏,人家一家人其乐融融,就连他疼爱的宝贝女儿,转在梦家人的怀里不亦乐乎,梦昕看着乔飏就沉下脸,不看他的时候,就很开心。
晚上睡觉的时候,乔飏赖在梦昕的房间,梦昕冷冷的说:“出门左转不远就有宾馆……”
“我有洁癖你不知道?这种地方的宾馆我怎么能住?”乔飏截断梦昕的话。
“这里也不干净!你开车连夜回去吧。”
“我看还能住。”乔飏躺在果果的身边,看着果果,对梦昕说:“我就将就在这里住吧。”
“乔飏!你有意思吗?你做点儿人做的事吧!求你了!”
“好。”乔飏起来,脱掉自己的衣服,把梦昕扑倒压在身下,“你不用求我,这种事我和乐意配合你。”
突然被乔飏扑倒,又被他压在身下,还说那样的话,梦昕红着脸,心也慌了,戈壁就是父母,这种房子不是很隔音,如果真做了,她该多尴尬啊。
“乔飏!你别乱来!”梦昕压低声音,“这里不隔音。”
乔飏脸上乐了,低头在梦昕的耳边低语,“那么我们等爸妈睡了再做。”
“不要脸!”梦昕推开乔飏,“起开!我要睡了!”
乔飏放开梦昕,知道她这一路肯定没有合过眼,肯定是累了,他也心疼她。
果然,没多长时间,已经二十多个小时没有合眼的梦昕,几年没有回家的激动心情还是没有抵得过她的困意,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乔飏在身边的原因,她尽然很快被周公带走了。
乔飏躺在梦昕的身边,看着她熟睡的容颜,心中满满的心疼。他捋了捋梦昕额前的碎发,低声呢喃:傻女人,为什么我说的你一句都不肯信,非要自己胡思乱想呢?
第二天,乔飏正式给梦昕的父母道歉,说了两人其实没有什么,就是梦昕误会他了,梦昕的父亲拿出了好酒招待女婿,可是,梦昕的母亲却依旧沉着脸说:“我们家昕昕我最了解了,她根本就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
“妈,对不起,是我错了。”
乔飏没有多做解释,因为他觉得就是他错了,他不该让她有误会我的机会,不该让梦昕有胡思乱想的机会,说的再多,不如拿出实际行动更能证明自己是在乎梦昕的,这样才能从梦昕父母的手中带走梦昕。也会让梦昕心甘情愿的再相信他一回。
不料,就在这时,梦昕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叔叔阿姨,听说昕昕回来了?我来看看。给您二老带了两条鱼。”一位壮实的,长得还算英俊的男子走了进来。
“三虎啊,快进来。”梦昕的母亲笑呵呵的迎上去,接过二虎手里的鱼,“你能来看我们昕昕就很好了,还带东西,今天就这吃午饭了,阿姨给你红烧这条鱼。”
“是,阿姨。”那位叫三虎的男士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对乔飏说:“这位是昕昕的丈夫吧?你好,我叫三虎,就住我们戈壁。”
“恩。”乔飏本不想回他话的,敢惦记着他的梦昕,他不揍他一顿就不错了,但是现在看着形式,梦家对这位三虎要比他好多了,他也没敢乱来。
“昕昕,你多吃一点儿,瞧你瘦的,这鱼补身体。”席间,梦昕的母亲,不停的给三虎和梦昕夹鱼吃,还对梦昕说:“你三虎哥这几年很照顾我和你爸,你敬你三虎哥一杯酒。”
“谢谢你三虎哥……”梦昕端起酒杯给三虎递去,还没等三虎接杯,乔飏抢下梦昕手里的酒杯,拉着梦昕就往里屋走。
“乔飏,你干嘛?”
乔飏没说话,进了屋关上门,将梦昕三下五除二脱了个精光,然后扑倒她……
厨房就在这扇门的外面,里面什么动静,外面听得一清二楚,即便听不见,谁又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乔飏是夘足了劲收拾她,她根本挣不脱,看着这情势,乔飏是坚决要做,梦昕担心外面听到声音,干脆咬着牙,连气都不敢喘,只有承受。
“咬我,别咬自己。”乔飏爱抚的摸着梦昕的脸。
“乔飏!你疯了,你简直疯了!”梦昕事后都羞的不敢出门了,想哭又怕父母担心,默默的坐在床上掉眼泪。
乔飏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捏着梦昕的脸,他就是要让外面的人知道,谁是梦昕该感谢的人!谁是梦昕该在乎的人!谁是梦昕的男人!
尽管外面的人是梦昕的父母,但他乔飏已经一忍再忍,忍了很多了,当这他的面让梦昕对别的男人好,他到不是介意梦昕母亲把他看扁,而是介意,梦昕对别的男人示好。
“我说了不让你和别的男人来往,你还敢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咝!”
梦昕张嘴在就乔飏的胳膊上狠狠的咬了一口,打他梦昕嫌有声音,再说也打不疼他,反而自己倒疼了。
乔飏看看胳膊,都要出血了,他抬头看梦昕,见梦昕正扁着嘴,乔飏宠溺的瞪着她,“怎么?心疼了?”
梦昕侧过脸,没有理他。
“一会儿陪我去打狂犬疫苗。”
“你要能死了就最好了!”
“要能干脆死掉也算,可是怕犯病发疯欺负你。”
梦昕气得直翻白眼,他们在闹离婚,怎么弄的跟打情骂俏似的!
“梦昕,我说了,我们没有联合别人陷害你,你为什么不信呢?我的话你到底是用什么去衡量的?”乔飏搂着梦昕,给梦昕擦着眼泪,“给玉米找工作确实做的不对,我太自以为是了,一新说的对,人家唐家权家,随便站出一个人来,都比我强一百倍,我向你保证,从此再也不和玉米有任何来往了。”乔飏说着举手做发誓状。
刚刚看到三虎的眼睛,乔飏才知道吃醋的滋味多让人气愤和难过,怪不得让梦昕多想呢。
“你的发誓有用吗?你还骗我?你没联合别人陷害我,台长为什么给你打电话说抱歉?还有,你为什么收那个女明星的好处?”梦昕抹着眼泪,本来都不想和他说这些的,现在看来,他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我哪里收他们好处了?”乔飏想了想,蹙着眉说:“你又偷听了?那你为什么不全部偷听完呢?怎么偷听了别人说的,没有偷听到我说的呢?还有,台长给我打电话,完全是觉得辞退了你,有点儿心里过不去,答应我安排玉米,也是因为这个。”
“别骗我了,你和唐小姐根本就藕丝相连,你既然爱她,何必又不放我?”
“哪来的藕丝相连?什么文化水平?”乔飏抱梦昕往怀里搂了搂,“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了。碰都没碰过她。”乔飏说着暧昧的在梦昕的嘴唇上轻轻的咬了一口,“目前为止,就碰过你一个女人,你像罂粟一样让我上瘾了,我的毒瘾是戒不掉了,这辈子都戒不掉了”。
“你还骗我!你给他找工作这是真的吧?你给她邮寄东西这是真的吧?”
“恩?”乔飏眨着眼睛,努力回想着一些事情,“你跟踪我了?还是能掐会算?怎么知道我给她邮寄东西了?”
“没话可说了吧?!”梦昕生气的扬起脸看着乔飏,看他这回怎么说?
“怎么没话可说了?只要你愿意听,说的可多呢!”乔飏捏着梦昕的鼻子使劲摇,“知道我给她寄了什么?”
梦昕推开乔飏的手,揉了揉被他捏疼的鼻子,“懒得管你!”
“不管我你还吃这醋?”乔飏坏坏的说。
“我才没吃!”梦昕嘴硬。
“你没吃,是我心疼你了,行了吧。”乔飏把梦昕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认真的说:“给玉米寄去的都是放在我那里属于她的所有东西,本来想着要扔的,可是觉得既然是她的,就该还给她,所以,就寄给了她。没告诉你,是因为这些事情不该让你心烦,早知道你的鼻子比狗鼻子还灵敏,能嗅到,我就会统统都告诉你,省得你一个人闷头胡思乱想。”
“你才狗鼻子!”梦昕抬手要打乔飏,果果在外面哭着叫妈妈。
乔飏在梦昕嘴上啄了一口,“你睡觉,我出去看果果。”
梦昕没有说话,看着乔飏穿好衣服走了出去,她也不敢、也不好意思出去了,饭桌上就回来和乔飏苟合,让她简直没脸见人了。
躺在床上的梦昕,想象不到,乔飏那张男人,出去后怎么面对在座的人?他会不好意思吗?
让梦昕想象不到的是,乔飏出去后,不但没有一丝不好意思,反而还很得意,好像在给所有人宣誓他和梦昕刚刚就是做了那件事一样。
“果果,怎么了?来爸爸抱。”乔飏从梦昕母亲的手里接过果果,“妈,您吃您的,我哄她。”
“妈妈妈妈。”果果对乔飏说着指着梦昕所在的那间屋里的方向。
“果果乖,和爸爸玩,你妈累了,我们让她睡一会儿。”
梦昕母亲黑着脸,不高兴的说:“昕昕还没吃饭呢。”
“她一会儿起来吃。”乔飏呵呵的笑着,拿起筷子自己吃一口,给果果喂一口,还不停的夸赞梦昕母亲做的饭好吃。
梦昕的父母和那位三虎哥脸上的肌肉一直在抽搐。
又住了一天,乔飏接到法院打来的电话,听着有急事,可是,乔飏还是请了假。梦昕让他回去。乔飏却说,梦昕不回,他也不回。
“我一辈子都要住这里了。”
“我陪你一辈子。”乔飏说完,拿着车钥匙上车。
“你干嘛去?”
“买鱼去!”乔飏晃着车钥匙,“我天天给岳父岳母买鱼吃。”
“三虎哥那鱼是他自己从鱼塘打的!”梦昕说完抱着果果回屋了。
过了一个小时,乔飏还没有回来,梦昕有点儿着急了,到集市上,开着车来回二十分钟时间管够,她担心乔飏会不会迷路,又觉得乔飏不会那么笨。
就这样想着,外面乔飏的车回来了。接着就听到梦昕的父亲大呼小叫道:“哎呀!乔飏,你这是怎么弄的?”
梦昕抱着果果就跑了出去,只见乔飏浑身湿漉漉的,手里提着两条鱼对梦昕的父亲说:“爸,我掉池塘里了。”
“哎呀,池塘里有这么大的鱼了?”梦昕父亲接过乔飏手里的鱼,“快进屋让昕昕给你找件我的衣服换上,别感冒了。”
“阿嚏!”乔飏赶紧顺势打了一个阿嚏,“这鱼不是池塘的,我见池塘的鱼太小了,到集市上买的。”
梦昕愁这眉,她心想:就乔飏的脑子是怎么从政法大学毕业的?抓鱼要跳到鱼塘里去抓?第一次听说!
乔飏换上老岳父的衣服,让梦昕去给他洗衣服,梦昕拿走他的衣服后,他抱着果果得意的笑了。
三虎来了,在院子里和梦昕说:“昕昕,刚才有人看见有个人跳下池塘里去了,是不是乔先生?”
乔飏在屋里直骂那个三虎多管闲事。
“乔飏!”梦昕回到屋里,冷冷的问:“为什么故意跳下去?”
“不是,路面太滑,是不小心滑下去了……”
“还撒谎?”
眼看着梦昕真生气了,他赶紧抱着梦昕说:“衣服穿了好几天了,难受不是?想换换,又担心你不给洗……”
“乔飏!”梦昕截断乔飏的话生气的转身离去。
乔飏到处寻找梦昕,没有找到。他走到一个院子门口,门上挂着:种子转基因基地的牌匾。乔飏走了进去。
果然里面传出梦昕的声音,再细听,还有那个讨厌的三虎的声音。
生气的乔飏恨恨的推门进去,梦昕瞅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站起来对三虎说:“三虎哥,我投资三万块,算是入股了,这个项目我和干。”
“谢谢。”
“三万块?哼哼!三万块能干嘛?你们这缺多少钱?我全部出,不要股份,权当扶贫。”
乔飏的话在空气中荡了荡,三虎和梦昕就像没有听见一样,两人都出去了。乔飏算是知道什么叫二比零了。
晚上,乔飏嘲讽的对梦昕说:“三万块是你全部的家当吧?那点儿钱还好意思往出拿?”
“是,那三万块是我全部的家当,是我在那座城市里辛辛苦苦挣来的,可是有人不给机会,要不然我会挣更多的!”
乔飏嘴角扯了一下,把梦昕抱在怀里,梦昕挣扎,他肯给机会,“刚刚说错了,你的全部家当在这里。”乔飏指着自己和果果,“我们才是你全部的家当。”
梦昕没有再说话。
“梦昕,都解释给你了,还有哪里你呕着劲呢?你都说出来吧,我解释给你。”
梦昕不说话,其实,该说的乔飏已经都说了。但是,梦昕还是不想和他就这样走了。她害怕回去了,又有了新问题。
“梦昕,那只假老虎那,我真的投钱,我不要股份,一分不挣,就当还他这些年照顾岳父岳母了。”乔飏把怀里的梦昕往紧搂了搂,“我都已经这样妥协了,你还不能原谅我?”
整个晚上,乔飏又喋喋不休的说了很多,梦昕枕着乔飏的话睡的很踏实。
乔飏至始至终都没有提让梦昕回去的事情,梦昕也不说,两人就这么在梦家住着。
第二天,空中“嗒嗒”声音震耳欲聋,梦昕和父母抬头一看,一辆直升飞机正在他家门前的空地上降下来。
“你派来的人?”梦昕回头问乔飏。
“不是。”乔飏赶紧摇头。
接着,梦昕就看到了顾语薇和乔羽鹤从飞机上下来了。
“你让爸妈来的?”
“昕昕,乔飏什么都不知道,是我们自己来的。”顾语薇接着梦昕的话,然后走到梦昕父母的身边,伸出手:“亲家你们好,我是乔飏的妈妈,这是他的父亲。”
乔羽鹤和梦昕的父母握了手,“对不起,让孩子在我们家受气了,我们特意来道歉的。”
飞机上下来几个人,往下搬东西。梦昕睁大了眼睛,几个人般了十几分钟了,还没有搬完。
“爸妈?这是?”乔飏问父母。
“昕昕,我们亲自来迎娶你回我妈乔家去,你看行吗?”顾语薇拉着梦昕的手,“就按你们北方人的习俗,从你娘家把你娶走,这些都是给你的聘礼。”
“梦昕,你答不答应?不答应的话,我就娶戈壁三虎的妹妹四鸭蛋了,要不五鸭蛋也可以。”乔飏抱着梦昕说:“我看那两丫头都长的比你好看,而且还年轻,这么多聘礼她们非得乐爬下不可!”
“乔飏,你又欺负她!”顾语薇在乔飏的肩膀上打了一下。
“我没欺负她。”
“她哭了,就是你欺负她了,如果你真像你自己说的那样爱她,就不会让她有任何的伤心。”顾语薇责备着儿子。
当天,顾语薇和乔羽鹤就在梦家像变魔术似的,把梦家里里外外弄得红红火火,像是过年一样。
也就是当天,梦昕穿着大红的礼服上了飞机,被乔飏风风光光的娶走了。
南北方有一定的差距,生活习惯上也不同,乔飏这段时间真的是吃苦了,人也瘦了不少,可是他没有多言一个字。
而是想到梦昕离乡背井,多不习惯南方的生活,可是还是坚强的在南方过了一年又一年,他暗暗告诉自己,要让梦昕更幸福。
回去后,梦昕才知道,家里还有一场盛大的婚礼,梦昕从来没敢想,她能成为这样一场婚礼的新娘,而新郎正是自己崇拜的不得了的最优秀的乔飏。
为了让梦昕的父母放心,顾语薇将梦昕的父母接到梦昕的身边住了一段日子,让他们亲眼看到女儿的生活。
梦昕的父母临走的时候对梦昕说:“死丫头怪不得这么多年不肯回家,原来在天堂里活着。”
——
梦昕和婆婆公公赶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