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忘不了。
“宁雪,那两家伙给你造的祸,就那行为,他们的话你还这么在意?还能信?”乔羽鹤苦啊,真不知道他在说自己儿子的不好的时候,心有多痛,“你就宁愿听他们的话,也不信南哥了?”
“呜呜。”宁雪坐在沙发就哭,她也不知道了,不知道该信谁了,这就是当局者迷了吗?
乔羽鹤揽着顾语薇要走,顾语薇不肯走,乔羽鹤低声说:“还不嫌丢人?”
顾语薇的眼泪哗哗的流,乖乖的跟着乔羽鹤走。
乔羽鹤走到腾项南身边,“南哥,对不起,改天带那俩家伙来让你好好揍一顿。”
腾项南咬着牙瞪着乔羽鹤和顾语薇走出去。想想都算了吧,哪敢揍人家,从此得捧着了!
看着沙发上哭泣的宁雪,他多想是个女人,也坐在地上哇哇大哭一场,好泄泄心中的委屈。
“雪儿,羽鹤说的对,他那两小子就是鬼多,既然羽鹤那么说了,我们就信了项南吧。”应蓉说完走回自己的房间,有点不好意思面对腾项南了,刚刚那架势,简直要打腾项南了。
腾项南倒是觉得,如果真的是他错了,应蓉打他一顿也是应该的,可是,她也太气人了,乔羽鹤说的话就能信,他腾项南刚刚把心肺都快掏出来了,她愣是和宁雪、顾语薇凑成了三堂会审。
宁雪坐在沙发上哭,腾项南走过去,挨着宁雪坐下来,给宁雪擦眼泪,心疼的说:“雪儿,别哭了,事情弄清楚了,我没有骗你,不伤心了啊。”
“呜呜。”宁雪不说话,哭着。
“雪儿,这该哭的该是我吧?”腾项南将宁雪抱在怀里,“你别哭了,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你还哭,我心疼啊。”
“你刚刚为什么不辩解?”宁雪抹着眼泪质问腾项南。
腾项南滚动了一下喉咙,特想说:你们让我说话吗?不过他没有这样说,而是讨好的说:“是我错了,我不该让你伤心。以后改。”
“给你说你别惹乔羽鹤家那两祖宗,你非不屑人家,你瞧瞧,治你不治你?”
“是,是,赶明我去朝拜一下乔羽鹤那两祖先爷爷,给送点儿大礼打点一下,再认个错,请求他们的原谅。”腾项南说的认真,帮宁雪抹着眼泪,“你就别气了啊。看见你哭,我现在好想哭啊。”
腾项南可不想哭嘛,原来他一直不屑去瞧一眼的人,是真正厉害的角色,古人云: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在他看来纯粹是唯乔羽鹤家女子与“小”人绝不可惹也。
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乔羽鹤家的女人和“小”人。可是,他偏偏把乔羽鹤家这两种人没放在眼里,让乔羽鹤家的“小”人和女人差点整的丢了半条命。
见宁雪缓过劲来了,他凑嘴上去,想给自己一个安慰,也给宁雪一个安慰,宁雪突然睁大眼睛“嗡”地一下站起来。
“又怎么了?”腾项南正专心做着这事,随着她着一惊,吓得心脏都停止跳动了。
宁雪没说话,推开腾项南往楼上跑去,这个时候,住在一楼的应蓉从自己的房间里跑出来也冲上楼去。
腾项南拍了拍头赶紧跟上去。楼上还有麻烦呢,把这茬给忘了。
宁雪站在樊奕菱的门上敲门,“阳阳,奕菱。”
应蓉直接走过去把一新和一帆放出来,两人抱着应蓉就哭。
“知道错了?!”应蓉在她们的屁股上一人打了一下。
两人嘟着嘴,被应蓉拉在樊奕菱的房间里。
阳阳打开门,第一眼看见宁雪,第二眼看见一新和一帆,上去就要打一新和一帆,应蓉赶紧拦着阳阳,“阳阳,姨姥姥已经替你打了,让她们先去给奕菱道歉吧。”
应蓉确实有护短的嫌疑,但现在也不是打一新和一帆的时候。
一新和一帆被应蓉赶快推进房间,要不然就被阳阳打上了。
一新和一帆进去后唯唯诺诺的走到床前,两人低着头,声音小小的说:“对不起。”
“大点声!刚刚那嗓子哪去了?”阳阳戳着一新和一帆的额头。
被哥哥戳了额头,一新和一帆撅着嘴,虽然保护她们的老虎皮都在眼前,可也不敢和阳阳顶嘴了,对樊奕菱大声说:“樊奕菱,对不起,不是故意那样说的,就是想逗你玩的。”
“还有呢?”应蓉对她二人又说。
一新又不情愿的说:“那些事,是我们添油加醋编的,小姨和小姨夫没那么说,都是乔顾和乔飏拿来整人的。”
“出去吧!”应蓉把两人带出去,把空间留给宁雪和腾项南发展。
“真是的,到成了咱们的错了,不还是为他们好吗?才十八岁就上床。啊!”一新和一帆小声嘀咕。被应蓉狠狠的打了屁股。两人揉着屁股就跑。
宁雪让阳阳先出去,阳阳走后,腾项南也出去了。
将樊奕菱抱在自己的怀里,宁雪感觉特别对不起艾丽的嘱咐,也对不起这个可怜的孩子。
“奕菱,对不起啊,来了我们家,尽让你受委屈了,今天的事,一新和一帆有错,阿姨也有错,希望你能原谅我们。”宁雪又拉起樊奕菱的手,“你妈妈告诉你谁是你的父亲,那么就肯定没有错,阿姨是妈妈的人,妈妈是永远不会骗自己的宝贝的,你和阳阳不是兄妹,但是……”
宁雪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又说:“你们现在还小,等你们大学毕业了,如果你们都愿意,阿姨一定把你娶回来做媳妇,但是……现在,阿姨想让你做我的女儿,我一定会把你当女儿一样来照顾和爱你的。”
樊奕菱红着小脸,软软的点点头。宁雪的话和她妈妈的话是一样的,樊奕菱乱乱的脑子里,已经没有了自己的思想,别人说什么她也只剩下点头了。
“一新和一帆就是淘气,没有坏心眼,捕风捉影是经常的事,以后她们俩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回头阿姨再好好教训她们。”
樊奕菱抽泣着,想想刚刚那两丫头进来说的那叫一个认真,还有随后就听到了宁雪再下面吵,她就害怕起来。要真的和阳阳是亲兄妹,她就没法活了。
腾项南在阳阳的房间里,额头蹙着重重的结,“阳阳,还是那句话,你和奕菱不是兄妹,但是,你可不能乱来啊。”
“我会对她负责的。”阳阳说。
“不是负责不负责的事情,男孩和女孩儿不一样,这种事情,女孩儿总是受害者,你现在觉得你会对她负责,万一以后碰到了比她更让你动心的女孩儿,你就会嫌弃她的存在。”
“我不会那样的。”阳阳斩钉截铁的说。
“阳阳!”腾项南喊了一声,“你拿什么保证?这多少年来,你说你喜欢灿灿,你心里肯定也发誓过,非灿灿不娶吧,可是现在呢?你的誓言保鲜了多长时间?”
“那是灿灿姐不要我了,不是我不喜欢她了。”阳阳低声嘟囔。
“问题不是你们两谁不喜欢谁了,是你!是你对自己的诺言承诺了多久!”腾项南的话将阳阳将住,腾项南吸了一口气,缓了一下又说:“当然,爸知道你对灿灿是真心的喜欢,看到你走出灿灿的世界,爸爸也高兴。就这个问题,我们在说明一个结果和一个开始的关系。如果你真的喜欢奕菱,就该为她想的更多,等你真正能承担起一个家的时候,再去对你爱的女孩儿去承诺一个婚姻吧。”
阳阳不再说话,腾项南站起来,走到阳阳的身边,拍了一下他的肩头,“希望你能明白。”
从阳阳的房间出去,腾项南又去女儿们那看看。这丫,一天公司转一天,回家也不能消停。
“爸爸。”
腾项南一进门,一新和一帆就委屈巴巴的凑上来,一人抱住腾项南的一条胳膊撒娇。
“你们今天太过分了。”腾项南早已被两个惹事高手的女儿的叫声融化了,但还是假装坚硬的态度,“什么时候能不捕风捉影?”
“爸爸,是那樊奕菱太过憔悴,简直就一纸糊的人,动不动就嚎,好像住在我们家多委屈她似的。”
“是啊爸爸,你瞧她天天一个愁眉苦脸,好像我们都是她仇人一样,有这样供着她的仇人吗?哼!”
“你们两谁供着人家了?”腾项南瞪着两宝贝女儿,见两女儿低头撅嘴了,他又心软,“奕菱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人家孩子难过是再正常不过了,难道要她像你们两一样,每天嗨翻天?给你们笑?”
她们两每天乐呵着,还不让别人苦恼,腾项南真是服了他的两个宝贝。
“我们也没有让她给我们笑,就是看不惯她每天病歪歪一副好可怜的样子,在我哥面前装装样子就算了,你瞧瞧她,搁谁身上都撒娇!”
腾项南仰头呼出一口气,然后有大口喘了几口气,“宝贝们,看不惯就别勉强自己再去看人家了,看着你们这么可怜,爸爸好心疼啊。”
两人听出了腾项南的话音在讽刺他们,又撅起小嘴来,但不敢再说了。尽管腾项南平时很宠她们,但绝不是她们想干嘛就能干嘛的。
“记住了!给我听好了!不许再说你哥和奕菱的事,现在这个家里,谁都不许谈恋爱!”
“爸爸偏心,姐姐就在谈。”一新说。
“而且热火朝天。”一帆加。
“爸爸还没同意!再说了,你姐和那冷沉风就是普通朋友!”一新和一帆的话戳着腾项南的心痛处了,他在一新和一帆的屁股上一人打了一下,当然,根本没打疼,他哪能吓得了手。
腾项南刚回房间,宁雪也回到了房间。
“雪儿,奕菱好些了吧?”腾项南从后面抱着宁雪。
“恩。”宁雪点点头,觉得樊奕菱到了他们家,真的是让人家孩子受罪了。
“那你好点儿了吗?”腾项南将附身亲吻着宁雪脖子。
“恩。”宁雪点点头,转过身,认真的对腾项南说:“今天,对不起,错怪你了。”
“没事,能还我清白就行了。”腾项南捧起宁雪的脸,“我们都老夫老妻了,还讲什么对不起,不过,你今天确实是把我冤枉的够呛,可以适当的补偿一下噢。”
“噗。”宁雪鼻子里哧笑了一声,眼眶里却是泪花,腾项南说了,他们都是老夫老妻了,可是,她却因为两个孩子的话,又误会和冤枉了腾项南,还带着应蓉和顾语薇联合收拾了腾项南。
就连应蓉最后做总结时都狠狠的打击了她的腾项南,虽然应蓉说那话时肯定是完全没有考虑到腾项南的感受,只是想着还腾项南的清白,可是那话确实让人听了够吃味的。
“老公,小姨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啊。”
“什么话?”腾项南装傻充愣,“三堂会审?没事,我不怪她们,她们那样做,也是出于爱你,我怎么会放在心上,我是一个男人,能容你们。”
宁雪撅嘴瞪着腾项南,她知道他明白了,既然明白了,她也知道腾项南就算吃乔羽鹤的醋,也不会计较的,所以她不再多言。
双手缠上腾项南的腰身,把头靠在他结实的胸口,静静的听他的心跳声,腾项南低头在她的头顶亲了一口,嗅到她发丝上的清香,直沁心脾的香味儿,让腾项南想一直亲下去。
腾项南抬起她的下巴,将宁雪的脸扬起来,他将嘴凑上去,两人深深的吻在一起。
从地上倒床上,两人都没有分开一厘米,火辣的场面马上要上演的时候,宁雪搂着腾项南的脖子问:“老公,艾丽背后的男人到底是谁?”
腾项南瞪着她,狠狠的下口咬了她的嘴,宁雪被咬疼了,但是没敢出声,反而讨好的笑了。
一番欢乐的柔情蜜意后,宁雪窝在腾项南的怀里,“老公,艾丽背后的男人到底是谁?”
腾项南搂着她的手狠狠的掐了她,“你是不是还有力气去管别人的闲事?!”
“不是,我是说……啊……唔。”宁雪又被吃了一遍。这回有点受虐的感觉。
她窝在腾项南的怀里休息了一会儿,又扬起脸问:“老公,艾丽背后的男人到底是谁?”
腾项南翻着白眼,将怀里的女人推出去,翻过身去睡觉。
“老公,艾丽背后的男人到底是谁?”宁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她爬在腾项南身上,“你告诉我吧,我你还不相信吗?我不会说出去的,就算我说,也没地可说去。”
“我真不知道。”腾项南真是服了她了。
“老公,我不会说出去的,你还不放心我吗?我对艾丽也是挺不错的。”
“宁雪!”腾项南坐起来,瞪着眼前啰嗦的女人,“求你了,我不是不告诉你,我是真的不知道。”
“噢,这样啊。”宁雪有些泄气。
“好了,雪儿,我们睡吧,别人的事情我们不去费神了好吗?”腾项南刮了一下他的鼻子搂着她躺下去。
刚躺下没两分钟,宁雪支起上身,眼睛睁得很大,“老公,你真的不知道?”
“雪儿,我没必要骗你不是吗?”腾项南好想哭啊,她的雪儿可从来不这么啰嗦啊,今天是怎么了?
“你要知道就告诉我,我好了解一下咱们未来的亲家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腾项南伸出手指指了指宁雪,蠕动了两下嘴唇一个字没说,翻身躺下去,把背给了宁雪。
宁雪撅着嘴,“老公,对不起啊,不是不相信你,就是好奇,我不问了,睡吧。”
腾项南听见了,终于松口气,见宁雪躺下,他翻过身来搂着宁雪睡觉。
还没等闭上眼睛,就听得宁雪又说:“老公,你真的没骗我吧?”
“没。”腾项南咬着牙,硬着头皮回答了她。
“哦。”
“那我们安心睡吧。”
腾项南吞口水的时候,把最后一点儿对宁雪的忍耐也吞下去,没想到他话音刚落,又听得宁雪说:“那你去问问艾丽,她背后的男人到底是谁?”
“宁!雪!”腾项南目露绿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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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挑事大王vs王母娘娘
这个女人听不进话去了是吗?腾项南将宁雪收拾宁雪最有效的办法就是狠狠的将宁雪压在身下承欢了一番。
结果,苏醒的宁雪死心不改,又来了一遍刚刚的话。
腾项南彻底崩溃。
去问艾丽她背后那个男人是谁,腾项南好为难啊?这怎么问?更何况,这好像也不是他该问的事吧?
可是,宁雪执意要腾项南去,腾项南说:“宁雪,你真的想知道?”
“恩。”宁雪点头。
“我去肯定问不出来,但有一个人肯定能问出来。”
“谁?”
“你!
腾项南第一次嫌弃的瞅了宁雪,第一次没有和宁雪说再见,第一次出门没有和宁雪吻别。
——
乔羽鹤回到家里,在腾项南家,他大声骂了顾语薇,又没给足顾语薇面子,进门先把儿子们教训了后第一时间赶快去给老婆道歉,并且去领罚了。
“语薇,对不起啊,今天骂了你,我说过要无条件宠你的,可是食言了,你打我吧。”乔羽鹤拿起顾语薇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打。
顾语薇将手轻轻的握起来,用力抵抗着乔羽鹤。
“真的生气了?”乔羽鹤心疼着,真的生气了,连打他都放弃了,这是要连他也放弃了吗?“语薇,对不起,不能原谅我吗?”
“我也有错,不该去给我姐添乱,你说的对啊。”顾语薇低声说。
“可是,我说过,要无条件宠你的,不管任何情况都不该吼你的。”乔羽鹤见顾语薇难受,他真的心疼了,将顾语薇搂进怀中紧紧的。
“以观后效,今天不计较你了。“顾语薇给了乔羽鹤一个台阶。
“可是,我计较啊……”
“乔羽鹤!有完没完!说不计较了,你还计较什么劲?!烦不烦?”顾语薇恼了。
乔羽鹤捧起顾语薇的脸,吻上她的唇,这样把气撒出来多好,他就是不想看她有气憋在心里难受的样子。
顾语薇流着眼泪,伸手环上乔羽鹤的脖子,躲掉那四年多可惜啊,不但自己带着儿子受了那么多罪,还让乔羽鹤要背一辈子这样的负累。
可在乔羽鹤看来,他从不认为顾语薇是自己的负累,即便是负累,也是甜蜜的负累,这样的甜蜜他想拥有这辈子、下辈子、永生永世,只是如果甜蜜之间还有来生,他想在人海中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再也不放手,四年,四个小时,四分钟四秒钟都不要浪费掉。
而且每一秒都不舍得她有半点的难过。每当他想起顾语薇临盆那天,被他遇到的场面,他就心疼不已。骄傲的顾语薇恨他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而那天她害怕的伸出手求他救她,顾语薇当时那个求乞害怕的眼神,无论他们现在多么的恩爱,他都一直铭记在心,他告诫自己,无论生活多么美,都不可以忘记。
这些他从未对顾语薇说,他一辈子也不会说,也许有一天儿子们也做了父亲的时候,他会把这件事告诉儿子们,让儿子们去体会一下顾语薇为了他们两个小东西所受过的苦,不过现在他不会说,因为那两个淘气包根本不能理解。
“不许哭,我们在一起多幸福啊,不能哭。”
“恩。”顾语薇使劲的点头,主动把嘴凑上去,主动去吻乔羽鹤,然后把头贴在他的胸口,倾听他的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乔羽鹤抱着他,欣慰的同时却忧伤着,他只希望她傻傻的幸福着,不想让她承载着更多心情的负担,哪怕是感动,他只想让怀里的女人纯粹的幸福着。
“语薇,我们是夫妻,还计较什么呢?我对你好是应该的,你要爱我,就要幸福的淋漓尽致。”
“恩,我会……做到。”顾语薇哽咽了后抹了眼泪,脸上残留着眼泪却笑着说:“你必须宠我一辈子,不许嫌弃我的无理取闹。”
“你哪里有无理取闹?都是我做的太不对了。”乔羽鹤一个公主抱,将她的工作抱回卧室,双双坠入爱河共浴……
——
被乔顾和乔飏闹了之后,腾项南再也不敢惹乔羽鹤家的那两个“小”人和女人了,尽管心里百多不待见,但表面上再没敢给过嫌弃的眼神和半句挖苦讽刺的话。最多背后骂几句,还是关上门骂的。
樊奕菱也在腾家渐渐地好起来,最起码赶走出卧室,敢抬起头和人打招呼了,一新和一帆那次后对樊奕菱不敢大声说话了,怕惊了人家那脆弱的小心脏,又招来全家人教育和打骂。
但是,服软和认命从来不是一新和一帆的性格,人前不敢,不代表人后就会让樊奕菱好过。
她们两可是正义和快乐的使者,但这个使者可不是慈悲心肠,她们见到那种不珍惜快乐、随便把快乐践踏的人,是要严惩的。
尤其那种在她们面前摆出千古奇冤模样的人,她们是不会手软对待的!就比如她们家里空降来的这位哭哭啼啼的黛玉姐姐。
樊奕菱看见的是一新和一帆的友好,她纯粹没想到一新和一帆会是双面人,会人前一套,背后又一套,尤其是一新小童鞋。所以,她记着宁雪的话,不去计较一新和一帆了,想着和她们和好。
毕竟她还比这两孩子还大五岁呢,再斤斤计较,就显得自己小气了。
这天,一新在客厅里看电视,茶几上摆满了零食、饮料,她架着二郎腿看电视看得笑的乐翻天。
阳阳为了让一新不再欺负樊奕菱,也讨好她,要什么给买什么,简直都快成了爹了。一新说要吃冰激凌,让阳阳去买,阳阳巴巴的就去买。
临走时让樊奕和他一起去,樊奕菱站起来正要走,一新冷嗤一声,“跟粘在身上了似的,这里还有未成年少女呢!注意点儿影响!我要早熟早恋了,你们俩就是老师!”
“阳阳,你去吧,我不想出去了。”被一新的话说的早已心慌心跳,外带脸红的樊奕菱乖乖的坐在沙发上。
看着如流浪小猫的樊奕菱,阳阳扁着嘴指了指一新,为了不给樊奕菱惹更多的招一新的厌烦,他忍气吞声的说:“哥哥去给你买冰激凌,你不要欺负樊奕菱啊。”
“不放心就栓在裤腰上带走!”一新把薯片放在嘴里,咬得脆响,“我是李莫愁还是梅超风?这杀人魔女的形象就这么给我定上了,我冤不冤?”
“阳阳,快去吧。”樊奕菱起身把阳阳推出去。
阳阳不再说了,再说,显得他和女孩儿一样计较了,一新这几天确实对樊奕菱挺好的,他就放心的走了。
樊奕菱恋恋不舍的看着阳阳走了,她才又坐回去。乖乖的正看着电视。冷不丁听见一新哇啦吼了一声:“我给你们就那印象?”
“恩?”樊奕菱捂着自己的小心脏傻愣愣的看着一新,这冷不丁一句,说什么呢?可也不敢问。
“你纯粹是我的克星!”一新看着她傻愣愣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还又有点儿解气,便不再理她,干脆开始看电视。
一新看着电视笑得格格格。樊奕菱见她投入看电视了,也不再计较她刚刚说了什么,宁雪和她说,别把一新的话当回事,她记住了。
毕竟也是孩子的樊奕菱,很快投入电视里去,正巧一新看得这个片子她也爱看,她也跟着一新看,尽然也笑了,一新余光看到樊奕菱笑了,她到又不高兴了,但是没在脸上显出来。
“喂,樊奕菱,给我拿拿饮料。”
“噢。”樊奕菱看桌子上有好几种,“你要喝哪个?”
“随便。”
“噢。”樊奕菱也随便拿了一种递给一新。
一新喝了一口,面露难看之色,递给樊奕菱,“这个不好喝,重拿一种。”
“噢。”樊奕菱也不和她计较,就又给她换了一种。
一新接过去喝了一口,又面露难喝之色。
“这个也不好喝?我再重给你换一种。”
“我自己来吧。”一新说着自己去拿,不知道是一不小心还是故意不小心,把手里开盖的那瓶给倒在了桌子上。饮料迅速流下去,流的满桌子都是,又流在地毯上。
“完了,妈妈又要骂我了。”一新撅着嘴。
“没事,我来擦。”樊奕菱赶紧跑去洗手间拿了抹布擦了桌子,又擦地毯。
“你还挺会干活的。”
樊奕菱抬头看看她笑了笑,继续用力擦。在他家的时候,她也经常会帮妈妈做一些家务,不像一新,纯粹家里家务一丝不懂。
“这个……”一新指着地毯,“今天我妈回来,你就说是你不小心弄洒的。”
“噢。”樊奕菱扁扁嘴,但还是答应了。
“奕菱,不是我不讲理,如果你说是你打洒了,我妈不会说你半个字,还会安慰你,如果她知道是我打洒了,不止骂我,估计还要揍我。”
“我知道了,我和阿姨说,就说是我打洒的。”
一新满意的笑了,吃了几口零食,把腿又放在桌子上,“擦干净一点儿啊。”
樊奕菱点点头,去洗手间洗了抹布回来擦第二遍。
“你白吃住在我们家,以后做些家务吧,这样你自己住着不是也踏实吗?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白吃的午餐?”
樊奕菱点点头,没去计较,用力擦着地毯里渗入的饮料。
阳阳一开门就看见一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边吃着零食,津津有味的看着电视,而樊奕菱跪在地毯上擦地毯。
怒火立刻充上阳阳的心头,他扔掉冰激凌,大步过去把樊奕菱抱起来,夺过樊奕菱手里的抹布朝一新扔过去。
“你干嘛?为什么让她打扫卫生?!”
一新也恼了,站在沙发上,大声喊道:“你疯了?干嘛扔我!她在咱们家白吃白住,干点活儿怎么了?擦擦地板也累不死!”
“你为什么不擦?”阳阳怒火中烧,和一新吵起来。
樊奕菱直推阳阳,让阳阳别吵了,刚好了两天,又发生“火灾”了!
“樊奕菱,你别怕!今天我好好帮你教训一下这个死丫头!”阳阳说着挽着袖子,朝一新走过去,“早就给你攒着了,以为你改邪归正了,没想到还是欺负她!”
一新扔掉手里的零食就跑,阳阳去追着打,门口宁雪和腾项南进来,一看这场面,赶紧的顾不上头疼,而是去拉架,又问怎么了?
阳阳告诉宁雪,说一新让樊奕菱擦地板。
一新反驳,擦擦地板又累不死人。
腾项南和宁雪批评了一新,又安慰了樊奕菱和阳阳,让一新保证以后不能让樊奕菱干任何活儿。就是一新干,樊奕菱也不能干。
第二天,艾丽判决下来了,被判了三年。这是乔羽鹤从中出了一点儿力的结果,要不然会很重的。
阳阳带樊奕菱跟着腾项南和宁雪从法院里出来时,樊奕菱昏倒了。
回到家里,宁雪给一新和一帆下了住口令!不许在家说话了,不管大声小声都不许说,尤其不能和樊奕菱说话了,不管好话歹话。
樊奕菱醒了后,家里所有人都一一去安慰了樊奕菱,唯独没有一新和一帆。
这一新和一帆被下了禁口令,快憋死了,一边一个投在腾项南怀里撒娇,诉苦。
腾项南可怜心疼女儿,但是宁雪做的是对的,那樊奕菱本身就是一个玻璃心,再加上艾丽的事情,她需要一个过渡时间,也只好安慰女儿们乖几天吧,等樊奕菱好一点儿再说。
——
过了几天,樊奕菱稍微好了一点儿,好几天没有去上学了,她想去上学了,宁雪说让她再休息一天,明天和灿灿、阳阳一起去。
樊奕菱又在楼上睡了一觉,起来的时候,都快晚饭时间了,她走出卧室,二楼没有一个人,她想去看看阳阳在干吗,但是没敢去敲门,这几天不出门,在人家显得有点儿不好的感觉,樊奕菱走下楼去。
不巧的是,楼下就一新一个人在看电视,樊奕菱想折上楼去,又觉得那样不好,就慢慢走过去。
一新也不理她,不和她说话。
樊奕菱觉得好别扭,想走,又想和一新说一句话,又不知道说什么,苦巴巴的站在原地心里盘算着该走还是该和一新说话。
一新是个急性子,又火爆脾气,最看不惯那种每天愁眉苦脸苦逼坑爹样子的人,现在生活多么美好,樊奕菱那个样子,就感觉到了世界末日,又好像谁欠了她几百万,一新看着她就倒胃口。
樊奕菱最后没有想到和一新要说的话,也担心说不对会惹了一新不高兴,干脆转身就走。
这下一新恼了,当她是空气吗?
“喂!我就那么让你烦?见了我就不能和我说句话吗?还是我能吃了你?”一新气呼呼的走到樊奕菱的身边,“我是被妈妈下了禁口令,不让说话,你怎么?哑巴了?”
“哦,一新,我……”
“你什么?我们家哪里对你不好了?给你吃让你住大房子!把你当奶奶一样供着,你每天苦哇哇摆着一张臭脸给我们看,我们欠了你什么?”一新恨不得上去扇她两巴掌,反正打不打她都那副死样子。
“呜呜。”面对比自己矮半头的一新,樊奕菱只有哭了。
“哭哭哭!嚎什么丧?最烦你这种奄奄一息的人了!腾一鸣又不在这里,你扮林黛玉给谁看?整天弄得自己跟窦娥似的,我们又没害死你,你在我们面前喊什么怨?装什么可怜?”
被一新的话说的,樊奕菱不敢哭出声了,那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更让一新烦了,实在是热无可忍的一新她上去就推了一把樊奕菱。
眼眶里那汪汪的水花直让一新心烦,这大好的幸福生活,都叫她给败坏了,一新嫌弃的斜视着樊奕菱,咬牙切齿的又骂道:“我们一家人把你当奶奶供着,你瞧瞧你一天苦大仇深的,你赶快滚!我们家庙小供不起你!你这尊天煞孤星,我们可惹不起你。”
樊奕菱呜呜的又哭出声,转身就要跑,一新到害怕了,这家伙,把这尊菩萨给气跑了,爹妈和阳阳回来还不得吃了她的肉?
一新快步站在樊奕菱前面,双手叉腰,一副钟馗捉鬼的样子,“要走等我妈回来再走,或者你拐着我们家大少爷滚蛋,你不是会装可怜给他看吗?”
抬手抹着越来越多的眼泪,樊奕菱哭泣的脸上都泛红了,真没遇到过一新这么强悍的劲敌,别说和一新吵了,就是说一句都难插上话。
越看她越烦的一新,简直要气死了,这半天就像是骂了一个木头桩一样,连个屁也没蹦出来,好像她腾一新欺负弱小了似的。
可是明明眼前的比她年龄大,比她个子高,怎么弄得她成了那万恶的地主婆,眼前哭哭凄凄的这货到成了受气小丫鬟了?
呜呜的哭声就在一新耳边,一新挖挖耳朵,“你真是一个丧门星,把你不成器的后爸克死了,又把你妈克进牢房,你少在我们家嚎!我们可没惹你!”
樊奕菱听着一新的话,生气了,骂她可有,怎么可以说她妈妈?说她的家人?虽然爸爸不是个东西,但是妈妈说了,他也是一个可怜之人,既然人都已经死了,何必再说他的不是?
她抬起泪眼瞪着一新,气呼呼的大声吼道:“你再说一遍!”
“哟呵!你还会大声说话啊?以为你嗓子就会嚎,不会吭气呢!怎么?我说十遍也是这样的!你就是一个克星!”一新见樊奕菱敢和她吵架,火比刚刚还大,“你就是个丧门星!赶快滚出我家去!你要是窦娥转世来讨债,你可别来我们家讨!”
气得哭声小了的樊奕菱怒目瞪着一新,咬着牙齿跐溜跐溜的吸着鼻子。
“我再说十遍也是事实,你自己看看你,你要不是扫把星你们家能家破人亡吗?”
樊奕菱抬起柔弱无骨的手掌就朝一新打去,怎奈从小胆小连一只蚂蚁都不敢踩的她那是一新的对手,一新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反手就朝樊奕菱打去。
敢打她腾一新的人还没有生出来呢!今天她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林黛玉!
就在一新的手将要落在樊奕菱的脸上时,一只大手握住了一新的手,而对方的另一只手把樊奕菱扯到了自己的怀中,以免樊奕菱被一新打到。
一新一看是抓着她手的尽然是冷沉风。顿时又火了。“冷沉风!你好大的胆子!敢来我们家!我爸妈还没同意你做我们家女婿呢!”
冷沉风早就听灿灿说了家里所以关于樊奕菱的事,他也挺同情樊奕菱的,今天灿灿感冒了,请假没去学校,冷沉风特意买了感冒药,壮着胆子来给灿灿送药。
没想到一进门就看见了一新打一个女孩儿,而这个女孩儿很有可能就是灿灿和他说的樊奕菱。
就算不是樊奕菱,他也不能让一新打人家吧,于是他就出手相救了。看着怀里颤抖哭泣的女孩儿,而对面是一腔怒火燃烧的一新,闭着眼睛就知道谁是强者,谁是弱食,谁是欺负人的那个,谁是被欺负的那个。
冷沉风讨厌那种欺软怕硬的人,而一新给他的印象正是这种人,他当场就火了,虽然这是未来的小姨子,他得讨好,可是,他绝对不会把讨好小姨子输在道义和正义上的。
阳阳早就想去樊奕菱的房间看看樊奕菱了,可是,介于她在睡觉,也不敢过去,但是心里烦乱的想,就带着耳机听了一会儿歌。
看看时间快到晚饭了,他想过去把樊奕菱叫起来活动一下好吃晚饭,一摘下耳机就听到楼下一新好像吼了一声,阳阳也没在意,因为再没听到一新说话。
因为这几天一新被妈妈下了禁口令,说不定一新乘没人的时候,在唱歌呢,听不见的时候,可能是唱到了低音处了。
阳阳一出门就听见一新好像和人在吵架,赶快往楼下跑,边跑边听见了冷沉风的声音,他放慢脚步,心里正想着:这冷沉风能和一新吵起来?这是玄幻了吗?
刚走到楼梯就看见了冷沉风怀抱着樊奕菱和一新吵架,阳阳顿时七巧升烟,抢走了灿灿就不说了,还来抢樊奕菱!
几步过去,阳阳朝着冷沉风就是一拳头,这一拳,他不知道自己是为灿灿打的,还是为樊奕菱打的?亦或者是为自己憋了这几个月的气打的。
因为吃了感冒药在楼上睡觉的灿灿被吵醒了,睁开眼睛,灵敏的就听到了冷沉风的声音,冷沉风说要给她来送药,她不让,可是,冷沉风不见得会听她。
她穿上拖鞋下床就跑,这吵声还不小,会是和谁在吵?有一新的,有阳阳的,还有樊奕菱的哭声。
灿灿到了楼梯就看见了阳阳和打冷沉风,一新在一边给阳阳助阵,而樊奕菱在地上绕圈圈,想上去拉架的,可走不到二人身边,边绕着二人转圈边哭。
“别打了,别打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