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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归来第38部分阅读

    清事实,何必铤而走险?”宁雪回眸对平雅茹说了一句。

    平雅茹呵呵大笑了几声,嘲讽的说道:“腾项南,不要怪我伤害宁雪,我就是嫉妒她!她不在你身边的时候,是我陪着你的,你把心里话告诉我,我是把你当知己的,可是,你就那么狠心,对一个女人那么狠心!”

    “平雅茹!别废话放了宁雪!不然你会死的更惨!”腾项南怒目圆睁,整个人如整装待发的一支箭,那目光根本让人去看,仿若一眼就能致人死地。

    “我还有退路吗?从放弃权沛泽爱上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没有退路了!但是爱上你,我不后悔,我不撤退,即便是错了,我也义无反顾,我想争取,我想宁雪能做到的,我也能!可是,我想爱你,你都不肯给我一个机会!你好狠心啊!”

    宁雪听着新潮起伏,又是一个顾语薇。

    “是你自己走极端!我已经明确的告诉你我不爱你,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固执!你放了雪儿!之前的都可以作废,我保证不再追究你!”

    腾项南喉结滚动了一下,他不想让宁雪再受一点儿罪了,自己若是这个时候上去,难免擦枪走火。

    “好,我放了她可以,我想继续爱你,你给我一个机会和宁雪公平竞争!”

    “平雅茹你疯了吗?我们已经结婚了!”宁雪哭笑不得,“现在我们是合法夫妻,你还要和我公平竞争?你怎么竞争,你这样就是为人不齿的小三你知道吗?”

    “宁雪!想活着就闭嘴!”平雅茹说到这里,已经是泪流满面,她吸了一下鼻子,哭泣声继续对腾项南说:“现在我和她就在你眼前,你想让她活,可以,给我一个机会!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能我和我在一起,我不会打扰你们的生活,只要你肯给我一席之地在你的世界里就可以。”

    宁雪听着平雅茹的话,认为她完全疯了,她的意思就是要做小三,宁雪苦苦的摇摇头,以前的平雅茹多么的骄傲,多么的华丽,而现在?她这样来乞求一份爱,就在她取笑平雅茹幼稚的时候,腾项南的话让她彻底失望。

    “好,我答应你,放了雪儿吧。”

    宁雪目光如炬看向腾项南,忘了喘气的她,差点把自己给呛死,她大声的咳嗽起来,就算是为了救他,那也不能这么做吧?

    “平雅茹,快把枪拿!”就在宁雪咳嗽的时候,腾项南担心平雅茹的枪走火,他焦急地说:“我给你机会,快放了雪儿。”

    “腾项南,你以为我傻啊,我放了她,你就会一枪崩了我!”平雅茹把宁雪头上的枪近了近,恶狠狠的对腾项南说:“我要你和她离婚!”

    “平雅茹!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快放了她,我什么都答应你,如果你一定要一意孤行,那么我真的会对你不客气了!”

    “我就是认定了你,我不怕谁的嘲笑我,我就要这么顽固!既然得不到你,那么我就和宁雪一起死!”

    平雅茹的胳膊已经疼到不能支持,整个人的神经也可是抽搐,她后退了一步,没想到脚下一块石头一绊脚,整个人就朝后跌去,在跌倒的时候,她连带着宁雪一起拉去。

    腾项南看到宁雪被平雅茹拉倒,后面不远就是山崖,担心宁雪会掉下去,又担心平雅茹手里的枪走火,他扑上去去救宁雪。

    就在这时,一边站着一直为说话的凌枭扑上去,将平雅茹拿着枪的手朝天一举,只听的“砰!”的一声,枪从天放了一枪。

    腾项南一手拉着宁雪,可是,平雅茹却也是拉着宁雪不撒手,而且上去要抱宁雪,她想同归于尽。腾项南抬脚向平雅茹踹去,而自己拉着宁雪的手上却用了一把劲。

    就在平雅茹被腾项南踹下山的时候,凌枭看到平雅茹的两只手尽然都死死的拉着宁雪,他上去一把扯开平雅茹拉着宁雪的双手,由于腾项南这一脚来的猛,转眼间,凌枭和平雅茹尽然都掉下了山去。

    宁雪回头的时候,就看到了凌枭和平雅茹掉下去的那一刻,她伸手去拉,可是,那两个身影已经不见了。

    “凌枭!”宁雪推开腾项南扑到悬崖边上,跪在地上,朝下看去,没有万丈,也不是深不见底,但也够高,一个人摔下去,那肯定就会粉身碎骨的。

    “雪儿,危险,过来。”腾项南一把将宁雪拉进怀中,死死的抱紧,连连后退几步,离开悬崖边上,这一刻他的心才放下来,宁雪终于安全了。

    “你怎么可以把她踢下去,这么他们死定了!”

    “雪儿,你在说什么,他们要置你于死地,你还担心他们?”

    “不是的,凌枭是来救我的,刚刚要不是凌枭,我就被雅茹推下山了!”宁雪说话的时候泪水涟涟,声音哽咽。

    腾项南抬手,心疼的给她去擦眼泪,那眼泪就像山里的泉眼,不停的往出冒水,擦也擦不完,他看着心疼极了,又紧紧的把宁雪揉在怀中,不停的安慰。

    “雪儿,好了,不哭了,没事了啊。”腾项南打横抱起宁雪往山下走去。

    “你带手机了吗?快打电话,叫人来救他们。”宁雪本能的伸手搂着腾项南的脖子,看着近在咫尺的腾项南,因为满眼都是泪水,以至于腾项南都模糊了。

    “他们都该死!救他们干嘛?干脆喂了野狼算了!”

    “胡说!”宁雪伸手打着腾项南,“快放我下来,赶快打电话!”

    腾项南不理会她,将怀里的她抱的更紧,眼眸温柔而多情的瞪着宁雪:“别闹!一会儿下去就打,山上没有信号。”

    宁雪这才乖下来。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宁雪对让腾项南把她放下来,她自己可以走。腾项南不肯,她在他怀里,他依旧感觉到她的轻微的颤抖,这个时候,他怎么会把她放下去呢?

    哪怕慢一点儿走,也要让她在自己怀里感觉的温暖,也要给她温暖。

    下到山腰的时候,马科和腾家的几个保镖赶到。不等腾项南说话,宁雪焦急地对马科说:“马科,快去山下,救凌枭和平雅茹。”

    马科看了一眼腾项南,腾项南冲着他喊:“看什么?快去啊!”

    “是!”马科带着一群保镖转身飞速下山去。

    回到医院的时候,灿灿已经醒来,因为麻药已经过去,灿灿疼的在哭,腾世卿和欧阳燕陪在左右,说着一些哄慰的话之外,就是心疼的掉眼泪。

    宁雪走在门口听到里面灿灿的哭声,刚刚才不流的眼泪,又立刻夺眶而出,脚步更是生风。

    腾项南拥着她的手在她的肩头紧了紧,一边和她一起疾步走着,一边附身在她耳边低语:“雪儿,别哭了,灿灿见了会更难受的。”

    听到腾项南的话,宁雪顿了一下,怔怔的眼眸看着腾项南。是的,她不能在灿灿面前哭了,要不然灿灿那个小精灵会更哭得厉害的,那个孩子心思细腻的很呢。

    “雪儿乖,别哭了,一切都过去了,大夫说我们灿灿没事的。”腾项南干脆驻足,将宁雪的身体扳过来抱在他的胸前,不停地抚慰她的后背,“这次孩子受罪了,都怪我,以后我会小心的,绝对不会在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了,灿灿千万不能再哭了,要不然伤口怎么能好呢?你该给她起个表率才对,忍一下,好吧。”

    腾项南说话的时候,满眼噙着泪水,那枪是冲他打来的,是孩子为了挡了枪子,他那么爱灿灿,他真希望那枪是打在他的身上。

    “我也难过,可是,我们是大人不是吗?该给孩子一个轻松一点儿的表情,雪儿,要不然你在外面待一会儿,我先进去,你一会儿再进来,好吧?”腾项南担心灿灿,心里急着想抱抱灿灿。

    宁雪抬手抹了一把眼泪,点点头。腾项南附身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调节一下心情,快点进来,灿灿一定想你了。”

    腾项南这才放开宁雪的身体,走了进去。

    “灿灿。”腾项南走到床边,手早就向灿灿神了出去。

    “爸爸,爸爸。”灿灿看到了腾项南哭着叫他爸爸,每一声都如一把利剑狠狠的扎着腾项南的心脏。

    “灿灿,乖了,这回爸爸来了,你也不要再哭了。”

    欧阳燕抹了抹眼泪,别说这孩子才四虚岁,就是一个刚强的大人,这种罪也吃不得。

    “爸爸,妈妈呢?我要妈妈。”灿灿看着门口的地方。

    腾世卿和欧阳燕就在腾项南进来的时候,就注意这门口,一看后面没有宁雪,其实早想问了,但碍于灿灿,又不敢问,担心灿灿会想宁雪,可是,他们不问,灿灿就不想了吗?

    腾项南是出去找宁雪的,现在腾项南回来了,宁雪还没有回来,腾项南眼眶红红的,他们作为父母,怎么能又不担心呢?

    “妈妈在这儿,灿灿,妈妈在。”宁雪红红的眼睛,脸上却是一脸的笑容,她走到灿灿的身边,坐在灿灿的小身体边,温柔的抚慰着灿灿的小脸,“灿灿,妈妈来了。”

    “妈妈,你刚刚去哪了?灿灿想你了?妈妈,灿灿疼,呜呜。”灿灿看到宁雪更是委屈加伤心,哭得呜呜的,抽泣的动静带动了伤口,伤口更加疼了。

    “乖乖,灿灿别哭了,不哭就不疼了,你总是哭,可不就疼吗?妈妈和爸爸都陪着你,你乖乖在睡一觉就能好。”“灿灿乖乖,爸爸和妈妈都陪着你,再苦我的小公主就不漂亮了,这可怎么办呢?”腾项南守护在灿灿的床头,那份心疼的柔情真是感动人。

    灿灿点点头,果然哭声小了,宁雪强忍着心疼的泪水,“灿灿,你要不要听故事啊,妈妈给你讲。”

    灿灿再点点头,腾项南抚上灿灿的额头,皱着的眉头上显出一丝轻松来。

    “想听什么,白雪公主好不好?”宁雪一边征求这,一边给灿灿擦着眼泪,见到灿灿开始点头,宁雪的故事也就开始了。

    灿灿在宁雪的怀中乖乖的听着故事,腾项南站起来,对父母说:“爸妈,你们都回去吧,现在灿灿已经没什么事了,我和雪儿留下来就可以了。”

    “没事,回去也是干坐着,这里也有床有沙发的,我们都留下了陪陪孩子吧。”

    一个故事讲到没有一会儿,灿灿再次睡着了,宁雪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灿灿完全睡着,宁雪给灿灿掖了掖被子,才对腾世卿和欧阳燕说了腾项南刚刚说过的话。

    “爸妈,灿灿睡了,你们回去吧,有什么事,我们会通知你们的。”

    “宁雪,刚刚你去哪儿了?怎么走了那么长时间?”欧阳燕一副关心的语调,虽然和宁雪还不是很熟悉,但是,依这段时间对宁雪的了解,她不是一个没有分寸的人。

    “奥,那个,阳阳不乖,担心灿灿,吵着要来,我回去看了看,又去看了看羽鹤,所以耽误了一些时间,对不起啊妈。”

    “你有什么可对不起的?回去看看阳阳也是对的,我一会儿去你们带阳阳回老宅去,这几天阳阳我来带。”

    “您要想带,也可以,其实,我小姨也可以带他。”宁雪低声说。

    “你小姨不是身体也不太好吗?我一会儿带回去。”欧阳燕说道这里,才对腾世卿说:“既然他们俩要待着,那我们去接阳阳吧。”

    “也好。”腾世卿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门口,对腾项南说:“今天的事情,爸爸会给你交代的。”

    “爸,您别操心了,我都处理好了。”腾项南蹙了一下眉心,“您好好休息,什么也别管了,一切有我。”

    “嗯。”腾世卿在儿子的臂膀上拍了两下,和欧阳燕离去。

    宁雪在欧阳燕和腾世卿走后,给阳阳去了一个电话,告诉阳阳,姐姐很好,说一会儿爷爷奶奶要去接他,他可以跟着爷爷奶奶一起去腾家老宅。

    应宁再一次从宁雪的嘴里确保灿灿没事后,心里的石头才算放下来。

    灿灿还是一个孩子,睡去了,也就安稳了,宁雪看着灿灿熟睡的小样子,泪水一直连连不断。

    腾项南心疼的抱着她,不断的安慰她。

    “这孩子怎么这么可怜,我本想着带回她来是想给她好生活的,可是,跟着我以前是尽吃苦了,现在刚刚有了好日子,就受这么大的罪,她的亲妈妈要是知道,该多伤心啊。”

    “胡说,你就是她的亲妈吗,我就是她的亲爸爸,这是我们的宝贝女儿。”腾项南说的很坚定,给宁雪擦着眼泪,“别哭了,一会儿眼睛哭的跟桃子似的,灿灿起来看你哭她又该哭了。”

    “嗯。”宁雪点点头,自己也擦了一把眼泪,不再哭泣。她突然想到了凌枭,赶快对腾项南说:“快给马科打电话,看看找到凌枭了吗?还有……平雅茹。”

    “再等等吧,马科那里有了消息就会通知我的。”

    宁雪心急如焚,但还是沉默了,凌枭为什么会出现在山顶?为什么舍身救她?还有那晚她和顾市长去私房菜吃饭,明明看到平雅茹挂着龚炳扬的胳膊,那份亲密绝非一般上下属可以有的。

    当时,宁雪甚至看到了平雅茹对待龚炳扬的那种暧昧,可是,当他们一见到她和顾市长的时候,平雅茹就放开了龚炳扬的手臂。

    都是明眼人,谁能没有看到?只不过是都不说罢了。可是,龚炳扬已经是三十多快四十的人了,一定有家室,怎么会和平雅茹在一起呢?

    难道说龚炳扬没有家室吗?宁雪在力扬待了那么长时间,也没有听说过关于龚炳扬感情的事情,更别说他的家室了。

    可是,依龚炳扬那样平易近人的老板,怎么会在公司里没有一个人在背后谈论她的生活呢?

    如果龚炳扬是一个魔鬼老板,肯定没有人敢在背后议论他,可是,他的脸上常挂着微笑,不是说,人都是欺软怕硬的吗?到不至于对龚炳扬欺软怕硬吧,可是,没有一个人议论龚炳扬的生活,离开多日的宁雪,突然才想到了这些难解的问题。

    还有在山顶的时候,平雅茹又说凌枭喜欢宁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宁雪想着心情更加乱了。

    不管怎么样,她还是希望凌枭和平雅茹能够平安的活着。可是,当凌枭和平雅茹摔下山的时候,她看了看山底,掉下去还生的可能实在是小。

    难道,凌枭就这样死了吗?

    和凌霄没有说过几句话,他就那样为自己去死,这样对凌霄不公平,宁雪想着就心痛,她再三让腾项南下去救人,一定要救起凌霄,这份情,她可欠不起,平雅如虽然也有过,但罪不至死,她希望她也能活着…。

    ------题外话------

    亲们,跟着文文走过来的亲,都还记得前面对凌霄的描写吧?有点亲也许忘了,有点也许记得,特别多对不对?

    文文从这里,故事才要开始了,你们不支持,觉得好难走下去啊!

    我摸泪,反省去,你们也给点鼓励,我们一起努力好吗?该支持正版的,就支持一下吧!

    每天都多一百多字对不对?每天都按时更对不对?

    我感觉好像在乞讨,好可怜有木有?

    第99章 应宁要认女儿(求订阅)

    “南,羽鹤没事吧?”宁雪突然又想到了乔羽鹤,她回头看了一眼灿灿睡的安稳着呢,就对腾项南说:“我去看看羽鹤,你再这里守着灿灿,我马上回来。”

    “你别跑了,我打电话,让羽鹤过来。”腾项南把已经站起来的宁雪拉进怀中,说着腾出一只手来,掏出手机,就给乔羽鹤打电话。

    “你去外面打,别吵了灿灿。”宁雪又小声问腾项南,“他不要紧吧?严不严重?你让他跑来跑去的,灿灿现在正睡着,我去去看看他就回来,能耽误多少时间?”

    话就这样小声说着,门口,乔羽鹤进来了。

    “羽鹤,没事吧?”因为灿灿睡着了,宁雪低音说着朝羽鹤走过去,一边还打量着乔羽鹤的的腹部。

    “没事,就破了皮而已,刀子没捅深,平雅茹也不是真下手,我也躲的快。”乔羽鹤嘴角轻度弯起,对宁雪紧着解释,好像怕她担心,他一边留心观察了一下宁雪,确定她没事后,把目光赶紧挪开,因为他知道一边还有一双怒目正瞪着他呢。

    而眼前的这个女人,他乔羽鹤是不能多看半眼的,这会儿没过来拉宁雪,没有赶他出去,完全是看在他受伤了份上。

    腾项南的账算得清着呢,该关心他乔羽鹤,感谢他乔羽鹤的,一份不会少,可是,他绝对不能多看宁雪,哪怕飘上一眼,他都不允许。

    “羽鹤,你怎么回事?那个贱人拿出刀子的时候,你怎么没发现?这可不像你啊,怎么能让那个贱人把刀子捅进去?!”腾项南说着责备的话,把宁雪拉进了自己的怀中。

    乔羽鹤大大的吞下一口口水,疏通了一下自己的喉咙,可是,还是没有话可以应对腾项南突如其来的攻击。

    “你说什么呢!羽鹤都这样了你还怪他?雅茹又没有把刀子拿出来先告诉他要捅他了,才去捅。”宁雪推开腾项南,每次见到他无理取闹般的批评乔羽鹤她就心里不痛快,也不知道乔羽鹤是怎么能忍受这样的人的。

    可是宁雪不知道啊,每次批评乔羽鹤,都是因为宁雪在场,而且给予了乔羽鹤过多的关心,平时的腾项南对乔羽鹤还是很好的,在公司里,输他在腾项南那的待遇好了,羡慕嫉妒恨死多少员工呢。

    他待乔羽鹤那在外人眼里看,那简直就是亲兄弟一般了。可是,这些,宁雪不知道,反正她每次看到的都是腾项南对乔羽鹤不是叱喝就是不待见。

    “咳咳。”

    乔羽鹤再次轻声清了一下嗓子,刚要说话,腾项南瞪着那原本幽深的黑眸不知翻哪去了,换上的是白眼球,他冷冷的对乔羽鹤说:“咳什么?不知道灿灿在睡觉吗?还没老呢,就成天咳咳咳的!”

    “……”乔羽鹤差点昏厥,“我来看看灿灿,灿灿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宁雪跟到外间,“羽鹤,身上还有伤,走了这么多路,坐下来休息一下再走吧。”

    “这里怎么休息?回他病房休息去吧。”不等乔羽鹤说话,腾项南抢着又说,生怕乔羽鹤不识眼见坐下来。那表情就差把乔羽鹤推出去了。

    “呃……是,我病房离这没多远,我回去了。”乔羽鹤看了看腾项南,赶紧这样说着,并且要走了。

    宁雪有些生气了,上去拉住要走的乔羽鹤,他的肚子上不论大小刚刚才开了一个洞,而且是为救他腾家人才受的伤!他腾项南可不可以不这么冷血啊!

    看到宁雪那副要把他吃掉的样子,腾项南扁了一下嘴,才对乔羽鹤又说:“急什么,你嫂子让你坐,你就坐一会儿吧。”腾项南说着自己先坐了下来,又拍了拍身边的沙发。那副表情不止带着些不情愿还十足的可怜巴巴。

    “……”乔羽鹤习惯性的又抬手蹙了一下鼻尖,跟着腾项南坐下来,坐下来后看到宁雪站着,他又站起来,准备让宁雪坐。

    宁雪一看乔羽鹤坐下又要起身,赶紧按了一把乔羽鹤肩头,“快别动了,我坐这边。”

    为了不让乔羽鹤担心,宁雪挨着腾项南坐到了腾项南的另一边。

    “宁雪……”乔羽鹤正想问宁雪刚刚是不是被平雅茹挟持了,可是,刚叫出口的二个字,就想到刚才腾项南的话,说了什么嫂子?这是不让叫名字了,要让乔羽鹤改口。

    乔羽鹤当然明白腾项南的意思,又旧改口说:“嫂子……”

    “羽鹤,就叫我名字吧,听惯了你叫名字,叫嫂子我还不习惯呢。”

    宁雪说的当然是真心话,从当年乔羽鹤拉着她进出警局、医院帮助应蓉的那一刻起,乔羽鹤在她心目中就是一个大哥,后来她做了腾项南的女人,乔羽鹤自然做不成她的大哥,那么,她到希望和乔羽鹤是永远的朋友。

    没想到宁雪会这样说,乔羽鹤看着腾项南真是无语了。

    干脆,乔羽鹤也不问了,如今宁雪安全坐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好问的,就再次吞吞口水,“南哥,平雅茹抓到了吗?”

    “掉下山去。”腾项南目光紧凝,深邃而阴冷,放在腿上的手攥成了拳头,“这回大厦的保安系统没有做好,怎么会让平雅茹那种贱人进来!这是你的失职。”

    “是,我知道错了,这次是我疏忽了,请南哥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去补过吧。”

    宁雪听到这里,心里一慌,她真担心乔羽鹤就这个样子出去,幸好就这时,腾项南不耐烦的说道:“行了!别添乱了。乖乖休息吧。”

    那双迷人的桃花眼瞪过乔羽鹤后,又扫过宁雪,好像在说,要是答应让乔羽鹤出去,宁雪还不和他闹翻了天,再说了,他有那么冷血吗?

    瞧瞧宁雪刚刚乔羽鹤话音落后那双眼睛,好像要上去把乔羽鹤按住似的。

    闵诺辰就在这时风风火火进来,一看见乔羽鹤正坐在沙发上,他一手指着乔羽鹤,就大声说:“丫的!吓死我……”

    “嘘!小声一点儿!”

    这句话几乎是宁雪和腾项南和乔羽鹤三个人同时说出来的,而且是同时站起来的,腾项南抱着闵诺辰,一手按住了闵诺辰的嘴。

    闵诺辰一阵茫然后,扳开腾项南的手,一副小心翼翼的的模样,朝里面看了一眼,然后点头致歉的小声说:“灿灿睡了?对不起啊,忘了这茬了。”

    “大惊小怪的吃了老鼠肉了!”腾项南满脸的不乐意,回头朝里面的房间瞧了一眼,宁雪干脆踮起脚尖朝里面走去。

    “不是,我出去一小会儿,这丫就不在病房了,我以为他跑出去了,所以有点急。”闵诺辰赶忙给腾项南解释着。

    “走吧走吧。”乔羽鹤拉着闵诺辰往外面走,对腾项南说:“南哥,我们出去了。”

    “嗯。”腾项南淡淡的点了一下头,快滚快滚吧!早盼着你滚了!

    待两人出去后,腾项南回到房间里,灿灿还在睡着,宁雪坐在床前。

    轻轻的走过去,腾项南从宁雪的后面抱着宁雪,把头探在宁雪的侧脸上,用他的脸蹭着宁雪的脸。

    蹭了几下,又把最挪到宁雪的耳垂边,轻轻地咬了咬宁雪的耳垂,才低声呢喃:“对不起,没有做好防护工作,让你和女儿受到了伤害。等灿灿好了,我补给你一个婚礼,补给你一个蜜月。”

    宁雪扭过头,近距离的看着近在眼前的男人,脸上有淡淡的宽容,眼眶里如钻石般闪烁的光芒。

    她伸出双手,像平时腾项南捧起她的脸那样,她捧起了腾项南的脸,看着他愁容不满脸颊,深邃的黑眸里闪着泪花,她认真地说:“这怎么能怪你?我知道你爱我,爱灿灿这就够了。”

    什么蜜月不蜜月的,她没有强求,能跟他和孩子们还有小姨在一起,天天都是蜜日,月月都是蜜月。

    “雪儿。”腾项南用力的按着宁雪的手,宁雪的手就把腾项南的脸挤得变了型,宁雪看着他那张有趣的脸,不由得笑了一声,这一笑,眼眶里的泪水就跟着出来了。

    这是幸福的眼泪,宁雪一吸鼻子原本笑着的脸上就扭曲了,这表情简直了!

    腾项南给她温柔的擦这脸上流下来的眼泪,然后把她揉进怀中,恨不得揉进骨髓,呢喃的话又慢慢的轻轻地在宁雪的耳边响起:“雪儿,这回的事,我已经吸取教训,以后保证会让你和孩子们都很安全的。”

    “嗯。”宁雪在她怀里点点头,双手缠上他精壮的腰身。她突然想到了腾项南在山上时受平亚茹的威胁把自己交出去的事,轻轻推他至能看得清的地方,怔怔的眨着眼睛,严肃的警告腾项南,“以后不管遇到什么问题,即便是有人用我威胁你,你也不能随便的把你交给别人,你是我的!是孩子们的!是我和孩子们的!没有我的同意,你不能赌上自己!”

    腾项南冷峻不展的愁容一下子变得严肃又变得轻松,“我不想你有事,我不能让你有事,我不能让你们有一点儿事。”

    他们紧紧的拥抱。

    ——

    闵诺辰在乔羽鹤的病房里两人正抬着杠,突然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紧接着就探进一张如花似玉的脸庞来。

    这是哪家美女走错了?闵诺辰这样想着,门口的权雅泽笑眯眯地走过来,手里捧着一束鲜花。

    嗯?这是什么情况?刚刚权雅泽在门上的时候,闵诺辰以为是走错了的,现在,她笑眯眯的走过来,闵诺辰把目光投向乔羽鹤。

    原来一直不近女色的乔羽鹤藏着这么一位大美女呢!有这样的女人在身边,谁还出去拈花惹草?那不是纯属有病吗?!

    “嗨!小妞!来看羽鹤啊?”闵诺辰跟谁都是自来熟,他爬在权雅泽手里的鲜花上使劲浑身力气闻了一下,“啊!真香。”真香说完后就盯着权雅泽看。

    权雅泽低垂着眼眸,差点失声笑出来,她伸出一只手来对闵诺辰说:“你好,我叫权雅泽。”

    “权雅泽?”闵诺辰赶忙上去伸出双手握紧权雅泽的手,假意把头扬起了,咀嚼般的想着这个名字。

    就在权雅泽想抽,出自己的手来时,闵诺辰依旧没有放手的准备。权雅泽不好意思的看向乔羽鹤,可是,乔羽鹤却转身走到窗前,好像没有看见眼前这位绝世美人一般。

    权雅泽被闵诺辰弄的尴尬的脸一下子失去了光泽和颜色。

    这时的闵诺辰才发现了问题,而且是一个大问题,他赶快放开权雅泽的手,一副想起来是模样,“奥,你就是权家大小姐吧?幸会幸会,在下闵诺辰。”

    “哦。”权雅泽尴尬的点点头。

    “你来看羽鹤啊!唉!他脑子刚刚被门挤了一下,你给他揉揉,我出去了。”闵诺辰说完一溜烟跑了出去。

    “那个,你伤的严重吗?”权雅泽走到窗前,站在乔羽鹤的身后,一副受气的小媳妇模样。

    “你怎么来了?”乔羽鹤转身,清冷的脸上一点儿表情也没有。

    “我?我来看看你,怎么了?看你还有错了吗?怎么这么不识好歹?!”权雅泽嘟起嘴来,不甘示弱,刚刚是因为闵诺辰在,她不好意思说他。

    “看也看了,我很好,你赶快回去吧,以后别来了。”乔羽鹤冷淡的如同刚从冰箱里出来似的,那话里还冒着白气呢。

    回去?还赶快!这是抓贼呢?还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你未娶我未嫁,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你心里的人已经结婚了,你还在等什么?……”

    “权小姐!”乔羽鹤厉声制止了权雅泽的话,“别再闹了!快回去吧。”乔羽鹤说完,见她不走,他就开步往外走。

    “我非要这么做,我就是对你有感觉,我就对偏爱你!”雅泽的泪光闪闪,她多希望眼前的男人也不要闪躲,好好的接受她。

    “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即便痛我也愉快,我也愿意!”

    权雅泽一副自己已经没有定了这条路的样子,就等着乔羽鹤决定爱她陪她接受她。

    “权小姐!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说!请你自重!别再来烦我!”乔羽鹤目光炯炯的看着权雅泽,那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拒绝。

    权雅泽看着他的眼睛,自己的眼眶就湿了,泪水哗哗的无声的流出来,她把手里捧着的鲜花扔到乔羽鹤的病床上,捂着嘴转身跑了出去。

    一出门口走廊里就有来来往往的医护人员和病人,权雅泽转身跑项安全通道,那里人稍微少一点儿,她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平定一下心情。

    站在不远处的闵诺辰看到权家大小姐哭着从乔羽鹤的房间里跑出来,心里那叫一个担心,赶紧走到乔羽鹤的病房中去。

    乔羽鹤背对着门,站在窗前。

    闵诺辰说这朝乔羽鹤走去,“怎么了?吵架了?小两口吵架,床头吵床尾和,没事,回去睡上一觉,立竿见影的没事!真的……”

    “诺辰,让我安静一会儿。”乔羽鹤转过身来,打断了闵诺辰的话,走到床边要躺的时候,那一束鲜花耀眼的厉害,他的定睛看着那束鲜花。

    闵诺辰手疾拿起那束鲜花来,闻了闻,“真的很香,瞧瞧多新鲜,我给你插起来,那姑娘不错,你别太轴了,你消消气,回头说俩句好听的,女人就怕哄,你一哄,她准躺枪,没什么大不了的,今晚我做东,请你们俩吃一顿,一切安妥!”

    “出去吧,我想睡一觉。”乔羽鹤说的很平淡,看见闵诺辰要给他插花,他又说:“不要插了,你出去时扔了吧。”

    “吵架是常事,你还没完了?”闵诺辰不屑的看看他,刚刚那一堆话当他是放屁呢?要不是因为是好兄弟,他才懒得管。

    “吵什么架,我对她没感觉,你要是看着喜欢,你去追吧。”

    乔羽鹤懒散的话,把闵诺辰吓了一跳,这是真的吵了?还凶着呢?哼!吵吧!最好能吹了,那样的白富美,他乔羽鹤不要,他闵诺辰到觉得不错。

    “来说说,为什么啊?”一副三八模样凑上去,想是那样想,但古人不是有句话叫朋友妻不可欺吗?他闵诺辰再混蛋,也不能乘火打劫啊,“哎!这是生我刚刚逗那权小姐的气呢?你没那么小气吧?”

    “不是,真的。我说的是真的。”乔羽鹤推了闵诺辰一把,“快出去,我真累了。”

    看着乔羽鹤睡下了,闵诺辰站在原地,看看乔羽鹤又看看手里的鲜花,好吧,那就让他冷静一下吧,他然后对乔羽鹤说:“好好睡觉,不许跑出去,我一会儿来查房。”

    走出病房的闵诺辰正要扔了手里的那束鲜花,目光就扫到了护士站的一位女护士,他的脸上换上笑眯眯,朝着那位小护士走过去。

    一脸滛笑着,闵诺辰就把那束鲜花送给了那位小护士。

    小护士接到了闵诺辰送来的鲜花,差点晕厥过去,要知道,闵诺辰是这医院里说了算的人,尽管大家都知道,真正的大老板是岳腾集团的老总,可是,闵诺辰在这家医院里,那就是一个土皇帝啊。

    闵诺辰的花心众所周知,但是,却没有见他给哪一个送过花,这把收到花束的小护士那叫一个惊喜,别的护士小姐看到后更是羡慕嫉妒恨啊。

    闵诺辰见机行事,说晚上要请小护士吃晚饭,请小护士爽光,身边传出来几声尖叫,闵诺辰大方的一甩手,“今晚哥哥我做东,你们想来的都来啊。”

    “真的吗?闵院长!?”

    “嗯!”闵诺辰说着冲小护士挤眉弄眼一下,又对大家说:“今晚算她请客,但是我掏钱。”

    那个小护士完全被他给倾倒了,还有什么好说呢?脸早就羞红半边天了。

    闵诺辰离去后,几个护士围上小护士来,叽叽喳喳的如同一窝燕子,又似一群麻雀。

    突然,一个眼尖的护士在花束里看到一张卡片,她叫道:“还有卡片!掉在花里了。”

    捧着花束的小护士拿出那卡片来,不等她看,就被一个护士给夺了过去,并且大声的念出来:“羽鹤,我已认定你,只待你的确定,祝你早日康复。雅泽。”

    顿时一片鸦雀无声,小护士刚刚羞得通红的脸一下子就变成了绿色。

    而此时,有一个人更是如坠悬崖绝壁,她就是站在她们身后的权雅泽。

    本来躲到安全出口处已经把心情安定了一些的权雅泽准备回去了,当听到这一幕的时候,她的心这回彻底绝望。

    权雅泽气呼呼的折回乔羽鹤的病房里,看到了乔羽鹤正在床上躺着闭着眼睛,听到有人进来后,乔羽鹤睁开眼睛看到是权雅泽,原本淡然的脸上,突的就皱了起来。

    接着冷冷的话就出口了:“怎么还没有走?!”

    “乔羽鹤!我要拿走我送你的花,花呢?”

    “我扔了!”乔羽鹤干脆的说。

    “那你赔我一束。”

    “权雅泽!别闹了!我是不会送花给你的!”乔羽鹤起身向外走去。

    权雅泽追上去,拉住乔羽鹤,怒视的目光中充满着期盼,“乔羽鹤!你太过分了!你不爱我,也不能这样践踏我的爱……”

    “在我看来,你还是一个孩子,我从来没有对你应诺过什么不是吗?”

    “我已经长大了……”

    “做你该做的事去!别再我这浪费你的时间!”

    乔羽鹤再一次决然的推开权雅泽的手,走出去的乔羽鹤站在医院的花园里,脑子里想着刚刚权雅泽和他诉说了自己的心声,可是,在乔羽鹤的心里,他也不屑听到权雅泽的任何心声,他也不想听到她的任何心声,也许他不想听任何人任何心声。

    因为,她始终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丫头,根本还不能占据他的心房。

    尤其是他这样刚硬的心房,想要在他的心房里留下一些蛛丝马迹都似乎很难,又或者,那个心房已经被人所占据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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