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腾项南推着宁雪走向浴室。
“我今天不洗澡。”宁雪死死拉着浴室的门又固执的说。
“这么懒,不洗不行!”腾项南已经推开浴室的们,见宁雪还要拒绝,腾项南掐了一把宁雪的翘。臀说:“你自己洗还是我给你洗?”
“流/氓!”
宁雪反手将他推出门口,进了浴室。关上门后靠在门板上,宁雪的脸上尽然不经意的有一丝笑容。她很快意识到这一点儿后,掐了一下自己的脸。
从浴室里出来,宁雪看到腾项南枕着自己的胳膊躺在阳阳的身边,脸上洋溢着笑容,本来就让人嫉妒的容颜此时挂上笑脸,更是堪称完美。
“过来,到跟前来看,看得更清楚。”腾项南看到她看着自己有些发呆,笑着对她说。
本不舍得叨扰她那份欣赏自己的那份宁静,因为他自己也很享受,可是,担心她站的累,又想让她到自己的身边来,不得不打断她的思路。
谁要欣赏你!自恋狂!宁雪嘟起嘴,将步子挪过去。
“躺下来,我不碰你,听话,快点。”腾项南躺在阳阳的左侧,指了指阳阳右边的地方。
宁雪又乖乖的听话躺下去,心里有些小激动,也有点慌乱,至于为什么激动和为什么慌乱,答案是她觉得这些来的不够真实,这些将不会成为现实。
儿子睡在中间,一边是亲爹,一边是亲妈,尽管多么幸福,可是宁雪却不敢去奢望这种幸福。
腾项南爱抚的摸着阳阳的小脸,小胳膊,小腿,小身体的每一个部位,脸上至始至终都那么灿烂得意,好像吃了蜜糖的孩子,美的不得了,满足的不得了。
刚知道有儿子的时候,他的心情好的不得了,现在搂着儿子睡觉,这种感觉幸福的不得了,从来不知道原来有儿子是一件这么好的事情。
仿若每一根神经都在为儿子跳动,身体和心灵那份激动仿若只为儿子盛开。此时,他不得不感谢一个人,也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
“谢谢你雪儿,把儿子养的这么好。”
腾项南突然的话,宁雪有些局促,因为侧身躺着,眼神无处可躲,只好垂下眼皮。
那是她的儿子,她当然要把他照顾好了,他这一谢,好像她养儿子是为了他,好像她的儿子就成了他的。
静悄悄的夜,静悄悄的房间,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可是,宁雪觉得今晚可能注定要无眠了。
半响,宁雪的衣襟下面伸进一只大手来,宁雪抬手立刻制止,黑眸中装上锋利也在瞬间射向对面。
“嘘。”腾项南做出一个动作,眼睛看了一眼熟睡的儿子,示意她不要吵。
宁雪看去,儿子此时翻了一个身,尽然将小腿腿搭在她身上,小脑袋在她怀中蹭了蹭,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继续做美梦,小手手不偏不倚放在了宁雪的咪米上,还揉了一把。
这时,有双眼睛看见了,眼睛就像看见了情敌一般,他坐起来,毫不犹豫的把宁雪怀中那个小家伙抱的离宁雪远一点儿。
“你干嘛?一会儿弄醒他?”宁雪小声说。
腾项南脸色换上严肃,“我说了不许任何男人碰你”。
宁雪咬牙,看着儿子瞪着他:“他是男人吗?”
不管!只要是男,性,不管是谁!都不能碰她,尤其她的月凶部,那是他的专属。
看着女人给他瞪眼睛,咬牙齿,腾项南下床抱着女人就往出走。
宁雪一路捶打他,腾项南不管几步来到他的卧室,把宁雪扔在床上,宁雪在床上弹了起来,还不等她起身,腾项南重重的身体压上来。
“滚开!快点!”宁雪厉声喊道,才出去不到两小时的房间,又回来了,又要吵架吗?!
腾项南不说话,也做任何动作,就那么压在她的身上。
“重死了!快滚下去。”
话落,腾项南抱着她一翻身,成了宁雪在上面压着他了。宁雪挣扎想起,可是却被对方死死抱紧,好像对方是强力胶一般,她粘在了上面。
滚也滚了,也不重了,这回满意了吧?
“滚开!”
“你压着我,怎么滚?再说不是刚滚了吗?”
“你!”
“我想了,求你了。”腾项南说这翻身上去。
传说中的翻云覆雨惊涛骇浪是什么样的?不知道了!也没人看见过他们那样,此处全凭想象。
当一轮激|情过后,腾项南裸/1身/2下地,从梳妆台上拿起那枚刚刚被宁雪扔掉的戒指,走回床边,再一次不由宁雪分说,把戒指戴在宁雪的手上,命令道:“这回不许摘下来!”
宁雪看着那个戒指,这间屋子很大,有一百多平米,当时她扔的时候很用力,戒指从腾项南的身上掉下去的时候,不知道又掉到哪儿了,他却还是把它找到了。
“这个,不戴可以吗?”宁雪嘟起嘴来,有点撒娇的嫌疑。
“好!”没想到腾项南答的爽快,宁雪有些失望,心里的火气立刻压住了她的失落,狠狠的将戒指摘下来放在床上,只见腾项南已经下床走到梳妆台前,把今天下午在首饰店买来的那一堆戒指都拿过来,“那你在这里挑,想戴哪个戴那个!”
宁雪苦笑,“……”
看着那些华丽的戒指,或是大大的钻石光芒四射,或是大大的宝石耀眼夺目。
“选吧,你看上哪个了?这个?这个?这个好!要不然把这几个都戴上吧。”腾项南饶有兴趣的帮着宁雪选,还抓起宁雪的手来要给把那些都戴上。
“还是就这个吧。”宁雪拿起刚刚自己摘下来的戒指赶紧重新自己戴上,免得他把那些夸张的强硬给她戴上,她用投降的语调对腾项南说:“这个很好”。
“呃,你不是不喜欢这个吗?”腾项南拿起宁雪的手,一副不想让她受委屈的样子问她。
“还行吧。”宁雪扁着嘴回答,戴着这个总比那些夸张的好吧!这个相对来说最朴实了。
“真的觉得这个好?”
宁雪点点头,“真的。”
“真的喜欢?”
“真的喜欢!”宁雪嫌他总是问,干脆的答应下来,免得他再问,其实,她喜欢这种感觉,喜欢这个戒指。
“好!一切听你的!”腾项南一个激灵,将宁雪压住身下。
“干嘛?!”
“这回是你自己心甘情愿戴上的,是你心甘情愿做我的女人了,你该履行一下你的义务了!”
宁雪想说什么,可是已经什么都说不出了,因为嘴被堵上了。
她瞪着他:不是刚刚才做了吗?怎么那么大劲头?
这个,你应该知道,四年前不就是这样日夜兼程的吗?
当宁雪睁开眼睛的时候,全身就跟车轴碾过一般,身边腾项南正睁着眼睛看着她。
宁雪退了一下,清大早的,睁着眼睛这么近距离看人,闹鬼呢?宁雪坐起来,一手拉着被子遮着身体,一边眼睛搜寻着能穿的衣服。
“几点了?”宁雪顺道问了一句。
“十点。”
“十点?十点!上午十点?!”宁雪重复了好几遍,眼睛睁得铜铃一般。
“嗯。”腾项南点点头,好一副认真样。
“你!你怎么不叫我,灿灿和阳阳今天要上学的!”宁雪一边乱套着衣服,一边埋怨他。
腾项南慵懒的躺在床上,看着她穿衣服,好像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他一脸笑意,很自然的说:“我已经把他们送到幼儿园了。”
“啊?什么!你说什么?”
就刚刚说过的话,腾项南又说了一遍:“我已经把他们送到幼儿园了。”
昨晚一直折腾到清晨,宁雪想着睡一会儿就起的,可是,怎么这一觉就睡到了十点!
“饿死了,下楼做饭去。”腾项南懒懒的床上伸了一个懒腰。
这还没答应给他做老婆呢,就这副德行了?宁雪嘟起嘴,别以为和你睡上一觉,就答应你了!哼!别说想没想好!就这么说吧,还没有想呢!
“我要去上班了,已经迟到了……”
“我给你把工作辞了。”腾项南截断宁雪的话,说的那叫一个潇洒干脆。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太专制了!你……”
见宁雪没有给他做饭的意思,还罗嗦个不停,腾项南抱着宁雪就下楼,一直抱到厨房里,指了指锅碗瓢盆,递给她一个眼色,意思是她可以开始了。
“李嫂呢?”
“她今天有事。”
“那你家厨师呢?”
“我让他们回去了。”
“为什么?”
“因为我没吃过你做的饭。”腾项南实话实说,“快做吧。以后除了给我和阳阳,不许给任何男人做饭!快点做,我饿了。”
话落,人走。
宁雪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这人!这是抽的那根筋?
看了看厨房已经备好的食材:大骨头,熬汤用的,青菜脊梁瘦肉,炒菜用的……
哦!这还是在惦记着上次给乔羽鹤送饭呢吧?
小心眼的男人!
身高那么高,心却长的那么小,跟身体比例不协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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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么几章挣扎,童鞋们都觉得拖沓了吗?人家是从山里来的,不能心里上犹豫一下吗?呜呜…马上就会好,还得你们支持,我才能写下去啊…。
上传时间还早上七点五十五,如果你们想在几点看,可以给我留言…
第76章 顾市长约见宁雪
饭很快做好了,宁雪端上来的时候,腾项南脸上那个得意,满的都溢出来了。
“汤呢?骨头汤呢?”腾项南嘴里嚼着菜,眼睛扫着餐桌,乔羽鹤上次吃过的,除了骨头汤倒是都上桌了。
“你又没断胳膊,喝什么骨头汤!”宁雪不去看他,自顾自己吃。
“我补钙行吧?我缺钙!不行,我要喝骨头汤!你去做。”腾项南放下筷子,孩子气般的不依不饶,好像一个孩子在妈妈面前磨人,而这顿饭没有骨头汤就吃不成了。
宁雪看着他那副德行,怎么没发现他比灿灿和阳阳还孩子气呢?
也只是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宁雪继续吃饭,再不去理会他,而且比刚才吃的津津有味,至于面前的男人,他爱吃不吃,不吃拉倒!
面对宁雪的无动于衷和置之不理,腾项南心里有委屈,可是也不能硬来,毕竟有求于人,于是软软的话语像清清的溪水流出来,“我真缺钙,去给我做骨头汤好不好?”
“缺钙买钙片去吃,你又不是没有钱,多买点保健品补补。”
宁雪一句无心的话,说的腾项南顿时僵住,眼眶里红红的,湿润的泪水就泛在眼底。突然感觉到对方的不对劲,宁雪抬眸看去,就看到了腾项南落下的眼泪。
宁雪心里一紧,不就是一碗骨头汤嘛,不给做能哭了?至于吗?这是一个七尺男儿的心胸吗?
“那个……”
“对不起。”宁雪正要开口,只听得腾项南冷不丁一句。
“什么?”宁雪不解。
“没事,你吃吧。”腾项南拿起筷子夹了菜放在宁雪碗里。
“喂,你不至于吧?你三岁还是五岁?不给做骨头汤能哭了?”
“雪儿,对不起,四年前我……”
宁雪看着腾项南沮丧的表情里不止有落寞,更多的是愧疚,说话的声音也哽咽着,宁雪脑子里想到四年前,他拿回那盒避孕药时说是宁雪把避孕药换成了保健品的事。宁雪咽下一口口水,有些意外,难道他刚刚想到了那件事?难道他以为自己在针对那件事说事?
这个男人也敏感了吧?也太脆弱了吧?四年前对她的那种阴狠和冷绝哪里去了?好吧,就算是悔悟了,也不用那么憔悴吧?
何况她也是无意说的,就是跟着他的话赶上了话,也没有针对性,他至于这么一副天塌地陷,一副悔恨无比的样子吗?
腾项南再未动筷,而是拿出一支烟来,边起身边点着烟,他不想在宁雪跟前吸,二手烟最伤身体了。
“别抽烟了!坐下吃饭吧!那汤不得多炖一会儿吗?”
宁雪的眼睛追着他的身影,没有提及那件事情,也不能确定腾项南的突然变化,是不是因为那件事,即便是因为那件事,她也不想再多说,多说无益,她只是把炖着汤的事情说了出来。
“我吃饱了,你吃吧。”腾项南暗淡的口气,没有驻足。
“这是怎么了?男人家家的,到学会多愁善感了!心到比针尖还小了!”宁雪放下筷子站起来先他而去。
腾项南扔掉手里的烟伸出长臂,把她圈进自己怀里,仅仅抱着不撒手。
宁雪卯着劲,可劲的挣扎,赌气的要走,还不满的说:“既然你看着我难过,让我走好了,我走了,你眼不见心不烦了不是?”
“对不起。”腾项南又说了这三个字,声音哽咽,想着以前对宁雪的种种,好像就在眼前,就发生在当下,他的心很痛。
两人都不在说话,宁雪就那样由他抱着,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宁雪在电动煲汤锅上设置的时间到了,从厨房里传出到时音来。
宁雪抬起眼眸,问眼前的男人,“汤好了,你还喝吗?不喝也该去关火,一会儿该把你厨房点着了。”
“雪儿,以前真的对不起……”
“以前什么事,我都忘了。”宁雪干脆的截断他的话,从没见过这么婆婆妈妈的男人,纵是痛,可也不能动不动就提起,演回忆录呢?
还是怕忘不了那种痛,天天提上几回,忆苦思甜呢?就这样总是提,什么时候都活在痛苦中,谁也别想轻松!
腾项南把头深埋在宁雪的单薄的肩头,又不说话了,直到厨房里又传出“嘀嘀”几声来,腾项南才捧起宁雪的脸说:“这回不许跑了,不许再不理人了!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宁雪:“……。”
在宁雪的大度和调节下,腾项南也不再扭捏和在饭桌上忏悔,而是抓住机会,和宁雪吃了一顿只属于他们两的饭。
这顿饭是腾项南吃的最开怀的一次,最舒服的一次,好像从没有吃过这么美的美食。
当宁雪的电话时,腾项南戒备的看去,心里想:又是哪个不识相的男人打来的‘马蚤扰’电话。
“喂?吴老师……啊?奥……阳阳不哭……怎么了?告诉妈妈……妈妈在啊……什么?”宁雪抬眸看了看腾项南,气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对着电话说:“妈妈在呢,没有不要你,别哭,妈妈马上去看你。”
挂上电话,宁雪提起包就往外走,顺道冲腾项南喊了一声:“送我去幼儿园!”
看着宁雪匆匆忙忙,电话里又说阳阳哭了,腾项南也着急了,一边急着往外走,一边紧张地问宁雪怎么了?阳阳出什么事了?
“你还说?早上为什么不叫我就把孩子们送到幼儿园去?”
腾项南一头雾水,昨晚因为把宁雪折腾到天明,早上她才睡着,不忍心叫醒她,想让她多睡一会儿怎么了?
早上送阳阳的时候,两个孩子都好好,还叫厨房给他们准备了营养早餐,孩子们吃了才去的幼儿园,又哪错了?
难道是幼儿园里有意外了?腾项南那个急哟,心都跳出心房的外面了。
终于到了幼儿园,阳阳哭着扑倒宁雪的怀里,宁雪一个劲的哄慰,抚摸亲吻着阳阳,“妈妈在呢,妈妈没有不要你,你哭什么呢?别哭了啊。”
“宁小姐,这阳阳早上来的时候,还好好的,玩着玩着就哭了,怎么也哄不好,我就给你打电话了。”吴老师一个劲的说着阳阳哭鼻子的来龙去脉。
宁雪只对老师说没事,是孩子想她了,这件事情和老师没有关系,完全没有必要和老师去追究责任。
“麻麻,你不要把阳阳送走好不好?阳阳乖,不和姐姐抢东西,不惹你生气,不惹姨姥姥生气,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阳阳哭着把宁雪的脖子搂的很紧,仿若这一撒手,妈妈就会不要他。
“阳阳,是谁告诉你妈妈不要你了,妈妈一直爱着你,怎么会不要你呢?你是妈妈的宝贝。”宁雪哄慰这阳阳,朝腾项南投去一记嫌弃鹤埋怨的眼刀子。
腾项南当然中枪,可是中的冤枉,阳阳这样和他有什么关系,这记眼刀子来的,好像是他要抢走阳阳,或是他让宁雪不要阳阳,又或者是他拆散了他们母子。
不管怎么样,看到阳阳那个伤心劲,和那些揪心揪肺的话,腾项南还是心疼的厉害,想法和宁雪一样,想要快点搞清楚,阳阳是怎么回事?
好让他的小宝贝别那么担心害怕,好让他的小宝贝别那么伤心落泪,他的小宝贝的每一滴眼泪,都深深的刺痛了腾项南的心脏,那个疼无言以表。
“麻麻。”灿灿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抱着宁雪的胳膊,看着宁雪怀里哭泣的哇哇的弟弟。
“灿灿,弟弟为什么哭?你知道吗?”宁雪腾出一只手来,摸了一下灿灿的小脸。
“嗯。”灿灿点点头。
这一点头,宁雪急着要听,腾项南也紧着要知道,赶快蹲下来凑到宁雪母子三人身边。知道内幕很重要,不然宁雪要给他扣一顶‘罪恶深重’的大帽子。
“早上醒来,弟弟看见不是咱们家里,又没有看到麻麻,弟弟非说麻麻又把他送走了。”灿灿吞下一口口水,抢天抢地的又对阳阳说:“阳阳,姐姐告诉你麻麻不会不要我们,你非不听,你看,麻麻来了吧?”
听着灿灿的话,宁雪欣慰地笑笑,宠溺的又摸摸灿灿的小脸,在灿灿脸上亲了一口,又回阳阳脸上亲一口,才对阳阳说:“阳阳,姐姐说的对,妈妈爱你们,不会不要你们,永远不会。”
“那麻麻早晨在哪里?为什么不送我和姐姐?我们怎么没有自己家里?”阳阳的问题还真够多。
呃,那个……
腾项南的心碎了一地,早上起来阳阳是哭了,可是自己很努力的劝导了他,后来灿灿也劝导他,阳阳就不哭了。他以为阳阳懂了,明白了,这事就算过去了。
反正晚上的时候,宁雪是要去接他们的。没想到,阳阳这突然又想起这茬来了,还翻着早上那个问题,可能是在幼儿园又想了想,觉得早上没有见到宁雪,还是不放心。
“阳阳,爸爸不是给你说了吗,妈妈昨晚做作业了,累到很晚,所以早上的时候还在睡觉,叔叔送你来,晚上妈妈在接你们,爸爸不会骗阳阳的”。
灿灿抬起头看着腾项南,巴巴的望着,“爸爸,你说是吧?”
“当然,爸爸从来不骗你们。”腾项南抱着灿灿亲了一口,又看着阳阳,满眼心疼的说:“阳阳,爸爸不骗你,这不是妈妈来了吗?你别担心,好吗?”
宁雪瞪着腾项南,颧骨处有些泛红,他说她昨晚做作业了?亏他想得出!
还有,这个灿灿已经完全被腾项南收买,自从从首饰店里出来,灿灿就一口一个爸爸叫的那叫一个甜,每次听到灿灿叫爸爸,宁雪总能看到腾项南脸上绽放出的花朵。
幼儿园的老师这才明白,原来这两个孩子是岳腾的小王子和小公主啊!而这位她们曾看不起的单亲妈妈尽然是岳腾的少奶奶!
当她们看到那个传言中的冷面杀手腾项南对宁雪和孩子们那种柔情爱意时,更是羡慕的要死,恨自己当初没有把宁雪母子供起来当神供拜。
孩子们终于安顿好后,宁雪和腾项南一起离开。
千头万绪在宁雪心中剪不断理还乱,没想到一开始把阳阳藏起来,会给他日后的心里带来这么大的伤害。
从阳阳一出生他们就没有离开过一天,自然是相依为命,两个孩子本来就在单亲家庭中长大,宁雪给的爱是他们的全部,这一送走,可不给孩子们带来了痛苦吗?
想着这些,宁雪的眼泪就默默的掉下来。
一双有力的臂弯将她圈住,暖洋洋的体温贴上来,此时耳边热气散开,温柔的话语想起,“雪儿,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把阳阳藏起来,如果今天早上我不那么自私的想让你留下来给我做饭,就不会发生这些事,对不起。”
宁雪感觉到脖子处有温柔的液体滴下来,她轻轻侧过脸,看到了腾项南在她肩头哭泣,心底那份柔软离开被他的眼泪冲垮。
本来就低的没有防线的心,一下子就没有了抵挡。
四年的时间,一千多个日夜,如同流水,匆匆而过,冲洗着人世间的悲欢离合,将原本深刻的面孔打磨的更加深刻。
昔日里那个傲视天下的男人,从没有正眼的看过一眼她这个妻子,而如今作为被他抛弃的前妻的她再度回来,他却热情似火,紧紧追随。
这是一场游戏?还是一场梦?
曾经没有阻挡,她多么期盼着他的爱,想要他爱她,可是,他吝啬的连一个微笑都不曾给过,而如今,他又在她面前落泪,这不是一场游戏吗?
曾经他控虐了她,后来又将她逐出他的世界,如今他又说爱她,要她再次回到他的身边,这不是一场梦吗?
温柔的大手捧起她尖尖的下颌,大拇指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动作轻柔而细腻,仿佛对待一件珍宝。
随后一个宁雪感觉到一个微凉的唇瓣落在她的唇上,只停留片刻,模糊中,腾项南那张英俊的不像话的脸就在眼前放大。
近在咫尺,却模糊难辨。
幸好,他开口了,她才听出他的声音,“雪儿,别在顾忌那些许多了好吗?阳阳和灿灿需要一个正常的温暖的家,就让我一点一点来补偿你们,给你赎罪好吗?”
听着那磁性满满的声音,宁雪眨了一下眼睛,眼眶里泪水挤出,她终于得以看清楚眼前的男人,是的,俊朗依旧,美貌依然,铁铮铮的轮廓,硬朗的形象。
他没有变,就是她心里的那个模样,但是,他还是变了,变得温柔了,脸上颜色变得随和了,不那么僵硬了,声音轻柔了,不那么严厉了。
可是,这一切都能信吗?
他仿若猜到她的心思,清脆如山鹰的叫声般的嗓音再次响起在宁雪的耳边,“雪儿,这一路走来,你难道一点也感觉不到我爱吗?你一点儿也感觉不到我的悔过吗?你感觉不到我的真心吗?”
宁雪被他抱进怀中,背后是他温柔的抚慰,他将下巴抵在她肩头,轻轻的又说:“答应我,我们一起建立一个价,一起守护它,别在拒绝了,求你。”
腾项南说完,推开宁雪到他们彼此能看清对方的距离,脸上满是焦急的等待,轻轻的再说:“答应我。答应我,相信我,我能给你和孩子们最温暖的家,答应我。”
宁雪犹豫时,腾项南的电话催命般打进来,腾项南接起电话来。宁雪听去,打电话的人是乔羽鹤,好像有什么重要事情。
乔羽鹤最懂腾项南,要是没有什么大事,就算是大事,只要他能解决,他一般不会去打扰腾项南。
宁雪见腾项南面露疑难,本来再追加一步,就把宁雪征服拿下了,就让她点头了,可是,这个电话来的扰了大好事。
“你快去吧,这都几点了,还不去上班。”宁雪催着腾项南走。
腾项南拉着宁雪的手不舍的说自己很快就办完事来找她,且要送宁雪回家。宁雪说自己想走走,不用他送。
看来是真有重要事情,腾项南嘱咐宁雪好好考虑一下他们之间的事情,又给宁雪颁布了不许去上班,不许去找权沛泽,只许回家等他等几许几不许的条款后驾车离去。
宁雪低头走在川流不息的街头,想着腾项南从昨晚到刚刚的话,想着发生在她身上的一些事,如麻团一样让人心烦。
这个时候,宁雪的手机里跳出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宁雪迟疑了一下接起来,这一接,知道了来电的人让她更是心乱如麻、和恐慌的不得了。
打电话的人是顾云翔顾市长。
还是那间高档的茶馆里,这里好像是顾市长的秘密基地一般。
宁雪来到的时候,顾市长已经到了,她有点紧张,猜不到顾市长让她来的目的是什么?她双手紧抱着包包在怀中,倒不是包包里有什么宝贝,只是一种紧张时的反应。
“宁雪,你来了。”顾市长不等宁雪开口,站起来给宁雪拉椅子,满脸宠溺的笑容看着宁雪,好像就别后重逢的亲人。
顾市长这个动作和微笑的言语,让宁雪有点更是吃紧,这下更猜不透在本市里数第一的男人了。
“谢谢。”再未知顾市长让她来的目的钱,宁雪有些胆怯,虽心有余悸但还是乖乖坐下来。也许这时乖乖听话是一个低档人对高档人最常见的表现。
待宁雪落座后,顾市长才落座于宁雪的对面,盯着宁雪目不转睛的看,那种眼神及其真切,好像要把宁雪看穿,又近似长辈的宠溺。
宁雪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她低下头来,心里盘算着顾市长会不会是一个色狼?
顾云翔意识到自己的莽撞后,轻声笑了笑,以解尴尬,又亲自给宁雪倒上茶水,“宁雪,这茶不错,是今年的新茶,我特意给你点的,这茶能明目,亦能养神,是好东西,你喝点吧。”
“呃……谢谢。”宁雪再谢,抬眸看去,顾云翔依旧热情的看着她。刚刚那种觉得顾云翔是色狼的想法就在她这次看到顾云翔时完全打破,因为,她在顾云翔的眼眸里看到是那种亲切和疼爱,而非有别的杂物。
顾云翔的笑,也如慈父,温婉柔和,宁雪想:市长大人果然是一方百姓的好父母官啊!眼中流露的都是慈祥。
“宁雪,上次景华开业,我太太对你说了不堪的重话,我一直想找机会代她向你道个歉,可是最近工作忙,一直没有抽出时间来,今天我正式向你道歉,希望你能不要计较。”
也许是顾云翔看到宁雪的局促不安,或许是他本身该开始讲正题了,就一副歉意的说着。
这一说,宁雪有些无地自容,虽然顾太太过分,宁雪也很生气,但是,事情过去也有一段时间了,宁雪也没有再要计较的打算,或者,就算是她要计较,能计较的过去吗?人家什么地位?她又是什么身份?
不管怎么说,顾市长这一席话,宁雪听着有点受宠若惊,她赶紧回到:“您不必这样,我是晚辈,顾太太是长辈,她说我几句,也是应该的。”
顾市长料到宁雪会这样说,心底的欣慰表现在脸上,他满意的点头,但还略带心疼,顾云翔再次开口,那话让宁雪足足怔了一分钟。
“宁雪,之前你和腾项南的事情,我也大致听说一些,本来你们才是一对的,后来是语薇不懂事,非要插一杠进来,给你们的感情增加了阻扰,我在这里代她和你说一声对不起了,她还小,不懂事,你也别怪她了?。”
顾云翔不像很多成功男人那样冷酷,而是如自家父亲一样温和,宁雪原本以为顾市长来是为了顾语薇,来说服她放弃腾项南的,或者是来施加压力给她,反正最终的目的就是让她放弃腾项南的。
可当顾市长说出那样的话时,宁雪真的懵了。
顾云翔稍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是我从小把语薇宠坏了,你原谅她吧,好吗?如今,语薇也出国了,她现在已经找到了男朋友,昨晚打电话回来说她要结婚了。你和腾项南如果真心相爱,也别再顾及什么,就在一起吧,我看得出他是爱你的。”
宁雪吞下自己的口水代替茶来润喉,有点受宠若惊,也是顾市长的话让她一度以为自己听觉出了岔,他是顾语薇的父亲,怎么这口气听着到像是她的父亲?
顾语薇被腾项南唆使乔羽鹤对顾语薇做到那些肮脏的事情,顾市长和他的夫人肯定不知道。要不然,顾市长怎么会这么说?
从景华开业典礼那天出来后顾语薇所做的一切顾市长也许也不知道吧?
不管怎么,宁雪听的出顾市长说的很诚恳,她一味的客气着,不敢太多的造次,生怕一放肆自己,顾市长的亲和力就不在,此时,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到贪恋顾市长给的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暖心暖肺,好像她从未得到过的父爱,纵然如今腾项南很疼她,有时候,他的给的关怀也很像父亲,但是,和此时顾市长给的还是不一样。
顾市长给的是纯粹关心和爱护,而腾项南给的是那种带着暧昧的关心和疼爱,看似一样的关心和爱护,但性质完全不一样,宁雪肯定了这一点。
再次抬眸,宁雪看到一个玉树临风的中年男人,这是她从进来这里第一眼抬头这样去看眼前的男人,她不由得想多看他一眼。
是刚刚畏惧的没敢这么去看他一眼,而现在,人家顾市长话语柔和给了她三分颜色的原因?这才促使她敢去打量面前的成功男人?还是她感觉到了他身上那股亲和的力量?
面前的男人透着棱角分明的俊颜,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炯炯的光泽,他显得那么理性,淡然、干练、他应该在五十多岁吧?但风采依旧,风度翩翩。
这样的成功男人有着高高在上的位置,而她却生活在社会最底层,他们之间不止是永不交织的两道平行线,更是她在地上,而顾市长在天庭的天壤之别的距离,但是,此时看来,她为何并不陌生?反而有种亲切的感觉?
“宁雪,听说你现在在杂志社上班?工作还顺利吧?日后工作中和生活中遇到什么麻烦事,可以来找我,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会尽力帮你的,你也不要客气。”
“……”宁雪想说句客气话的,但是没有说出来,因为顾市长说了不要客气,让她无言对答,或许,她更不想说那句客气话,她内心深处已经不舍得拒绝对面男人给她的那种近似父爱的感觉。
后来,宁雪和顾市长又谈了一些什么话,宁雪当时还记得的,但是一出茶馆,她整个人就乱了,觉得一切来的有点不真实,刚刚自己尽然和本市最权高位重的人在一起像父女一样谈了天,聊了地。
站在茶馆的门外,宁雪回头看了看楼上的窗户,尽然有一点儿不舍得,她嘲笑了一下自己:真是一个胆大敢想的人,人家父母官给你说句好听的,就差点感动的三叩九拜了,别想多了!顾市长就是觉得自己女儿做的过了,他身为父母官的责任罢了。
但不得不说一下,顾市长果真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好父母官!
楼上,顾市长站在窗帘后,深邃有神的黑眸里闪着晶莹,他看着楼下清爽漂亮的女孩儿,他笑了,笑的时候由于脸部肌肉向上一挤,眼眶里闪着的泪花尽然落了下来。
楼下,那个亭亭玉立的女孩,就是他的女儿,曾经他苦苦寻过的女儿,曾经他魂牵梦绕过的女儿。
如今,女儿已经长大成|人,做了妈妈,但是他却没有尽过一天做父亲的责任,他深深的愧疚着。
还好,他终于在有生之年找到她,可以给予女儿一些微薄的援缓之力,还好,他可以这样和女儿在一起说一声对不起。
顾云翔抹了一下眼泪,嘴角轻度的弯起,眼睛也随着上翘,眼部周围横着的皱纹一道道的,特别的清晰。
宁雪舒了一口气,还在感慨遇到了这样的好市长,是人民的福气,更是她的福气。
此时,对于顾市长说的一件事,她却铭记心中了,因为那件事不止她喜欢的不得了,更因为顾市长在她起身离开的时候又重复了一遍。那就是顾语薇要结婚了,顾市长希望宁雪也能嫁给腾项南,从此幸福。
这是情敌的父亲的说的话吗?
这完全是一个父亲的角色演绎出来的对女儿的那种关心和疼爱。
而顾市长的那份父爱宁雪不止感觉到了给顾语薇的,还感觉到了顾市长给她自己的。
“语薇出国了,她现在已经找到了男朋友,昨晚打电话回来说她要结婚了。你和腾项南如果真心相爱,也别再顾及什么,就在一起吧,我看得出他是爱你的。”
宁雪回味着顾市长刚刚的话,她像一个听话的孩子,紧记着顾市长的话,她尽然想快一点儿跑到腾项南的身边,告诉他,她要嫁给他,她要和他一起给灿灿和阳阳一个完整的家。
此时,她不再想去顾忌雅泽,她想为自己活一回,想为孩子们自私一次。
拿出手机要给腾项南拨去的时候,想着腾项南走时那么急,他的事情一定很重要,如果现在打过去告诉他这个振奋的消息,腾项南一定会立刻放下工作来到她身边,那么,可能就耽误了腾项南的大事。
将手机放回兜里,她向去到成衣厂走去,自从知道应蓉在成衣厂打工已经有三天了,她一直没有开口阻止应蓉,是担心应蓉心理的承受能力。
如今站在成衣厂的门口,宁雪依旧没有胆量进去,是她自己无能导致了应蓉出来受这?br />免费电子书下载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