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跳了跳“刷”地窜高了四五米高吓得一身冷汗然后又弯弯斜斜轻飘飘地荡了下来:“哈哈……真的有用呀我终于练成功夫啦……”苏亦星高兴得忘乎所以在草地上乱蹦乱跳地高喊……
平复了一下心情找了一颗树试着拍了一掌可半天没反应呀:怪事电影电视里的“降龙十八掌”不是摇摇出一掌就可以了呀我贴得这么近怎么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呢?难道我还是没有内功?没有内功又怎么会一跳这么高?假如现在回到了二十世纪我也不怕的了起码可以做个永保记录的世界跳高冠军了想想心中还是蛮高兴的。
再试着拍出一掌还是不行树干摇了几下就停住不动了。想了一会把气导引到手掌上憋住一口气用作全力一掌拍向树干没反应……五秒钟后树拦腰而断。苏亦星又狂呼起了:“原来如此呀成了成了!”
仔细地察看了下树干断裂处现断口处有一堆树木的粉末随风飘扬。“真的这么厉害呀不过打架是也好麻烦呢总不能别人打我时我先喊‘慢着让我先把气运好了再来。’呵呵……真是乌龙呀。”想着自已也笑了起来了。
对于苏亦星练功的成效也是大出于老道的意料老道练习了几十年也没有达到苏亦星目前的异能想来想去只能归功于苏亦星是受紫雷劫后才达到的天生异禀怪不得早就觉得他灵光满面呐
至于要运功才能出掌这事老道解说是初练不熟而已没有达到心、意、气、力四合多练习之后就会达到的到时就不会象现在这样子了。
老道高兴之余又拿出了几本秘藏的道家秘笈付与苏亦星要他自已琢磨着练习。至于武术套路老道自己也欠奉老道认为一点点的皮毛对于现在的苏亦星来说是没有好处的搞不好反而会练歪了路子。
又过了半个月老道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教苏亦星的了苏亦星也准备向老道告别下山回家了。临别前老道忽然想到了自已钻研多年卓有成效的其中一种易数:李淳风六壬时课。便把这套易数传授给了苏亦星说可能有时会用得着的反正艺多不压身嘛。
这套李淳风六壬时课苏亦星只用了一个时辰就学会了运用方法。(李淳风唐代历法、术数家精通天文、历法、占候之术。曾为唐太宗破解:“唐中弱有女武代王”之秘谶被后世奉为神人。)
现今的苏亦星已早非吴下阿蒙了身怀绝顶内功与异能只是武术套路还没学也拿不出象样的一招半式来。不过他觉只要心念一动一专注眼光里看出去的东西往往好象电影里的慢镜头一样再快的度在他眼里变成了老年太极拳了。还有他现在的记忆是常人难以所及的所以他心中有底你想啊你以平常的度去打一个打慢动作太极拳的人哪会不赢呢。
路过常州府时天色已晚在繁华的城内商业街上兜了一大圈感觉常州府百姓的生活还是比较安逸的远不象洪武初年那样的困顿萧条。元末群雄割据时期苏州为张士诚所据相对说来是比较平静安宁的。等到朱元璋围攻苏州时张士诚不肯投降最后苏州城破变成“历代繁华可怜焦士遂使燕巢再毁麛鹿重游。”朱元璋对苏州人缺乏好感在经济上推行重赋政策并把许多富民迁徙到临濠等处更加重了苏州的凋敝。常州府因为靠着苏州府很近经济贸易可以说是息息相关的所以当然地受到了牵连。一直到成化、弘治年代苏常蕴涵的经济活力才慢慢地爆出来社会经济一度达到了十分繁华的程度。
苏亦星挑了一家装修最好的叫做“百酒楼”的客栈里打尖住店小二很快地送上了炒菜随便要了一壶黄酒。
一个人饮酒是特别地寂寞的尤其是在外乡。正在百无聊赖时竹帘掀处进来一位英俊潇洒身穿宝蓝轻衫肩插宝剑的年轻人。苏亦星只觉眼前一亮心道这才是影视剧里所描述的主角人物呐一看就让人有种亲近感要好好结交才是。
待年轻人方自坐定苏亦星迫不及待地走上前去学着电视里看来的口语拱拳道:“这位兄台请了小弟旅途孤寂独自饮酒无欢。看兄台一表人材气度轩昂不凡有心结交不知可否赏光一同饮酒啊。”
年轻人赶忙立起回礼看来是个修养不错也很好客的年轻人:“初次见面怎好叨扰不如由在下作东吧。”
“哪里哪里相逢何必曾相识呀?请!请!小二多上好菜还有把你们店里的好酒都拿上来。”苏亦星显得非常地兴奋。
“来喽……”小二来的度很快但说的话却让苏亦星听不懂了。
第十章 百酒楼 兰陵结义
‘请问客官要些什么样的好酒?本店号称‘百酒楼‘有百种天下好酒不知客官喜欢哪一种呀?‘
‘你这里有天下最好的百种酒?不会是吹的吧?‘
‘小店诚信经营哪会诓客人呢客官可能是初次来本店吧?‘
‘好那你把这百种好酒报上名来让本少爷听听。‘苏亦星想难一下那位店小二。
店小二挺了挺胸神气而又非常熟练地报着:‘贵州茅台酒山西汾酒江南沛酒真定煮酒潮州濒酒广西瑶酒湖南衡酒饶州米酒徽州甲酒陕西灌酒湖州浔酒嘉兴十月酒盐城草艳浆酒镇江百花酒苏州福贞酒杭州三百酒四川潞江酒通州雪酒长沙洞庭春色酒泰州枯陈酒海宁香雪酒福建浣香酒河南柿子酒扬州木瓜酒成都薛涛酒……‘
‘好了好了本少爷信了等你报完了菜都凉了上茅台酒吧。‘苏亦星摇手止制了店小二:‘不过你的敬业精神确实可嘉的接着赏银。‘
甩手一小锭银子飞进了小二手中:‘谢谢少爷赏赐!谢谢少爷赏赐!‘店小二满脸欢笑地拿酒去了。
“兄弟姓封名德铭。青春虚度二十有五姑苏人氏。这次孤身出外游历回转路过此地请问兄台……”碰了下杯后苏亦星问道。
“小弟今年二十有三兄台为长了。小姓费名云霖字泽农。江西铅山人氏。”费云霖回答。
“愚兄痴长二年为兄了兄弟不介意吧?”
“哪里?今日得与兄长异地相遇也算是三生有幸。看兄长灵气满面风流倜傥想必也是不凡之辈。”费云霖也是有心结纳朋友而且看苏亦星非常地顺眼。
“如此说来咱们俩是王八瞧绿豆真的对上眼了呀哈哈。这样吧兄弟咱们也来个桃园结义结为异姓兄弟将来出门行走大家也好有个照顾啦。”苏亦星一高兴不再咬文了用的全是市井俚语。
“好!大哥爽快!咱们结义为兄弟。小弟虽然也读过不少的书但总不习惯说话曳文咬字的还是通俗俚语来得直接何况官场险恶我也不想去做官呢。”费云霖一身江湖打扮当然希望用通俗俚语了。
“是否要插香滴血盟誓呀?霖弟你看呢?”苏亦星在征求费云霖的意见。
“异乡客地的我看不用那么烦琐了吧。你我一见如故有心结纳也不讲究那么多的礼节的这样……”费云霖一把抓起桌上筷笼里的筷子“刷、刷、刷”地播插入了桌面根根笔直地竖着费云霖的功夫不错内功很深。
费云霖双手端起了酒碗恭恭敬敬道:“大哥今日你我哥俩在此结拜为异姓兄弟。从今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违此言天殊地灭!干!”一口干尽了碗中酒“啪”地一声摔碎在青砖地面上。
“好!”苏亦星重复了费云霖上面的誓言一口干掉了碗中酒也“啪”地一声把碗摔碎在地面。
“天哪……二位客官莫不是想斗殴呀?千万使不得的。”店小二听到砸碗声哭丧着脸叫道。
“小二且莫惊慌损坏的东西待会结帐时一起照价结算好了别大惊小怪的。”
“大哥!今日高兴咱兄弟俩不醉不归。干……”
“……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呀哈哈……”
不消半个时辰一坛茅台酒便喝了个精光:“小二上酒呀。”二人在催促着。
“看兄弟这一身的江湖行头肯定是一身武功不知是哪一个帮派的啊?”苏亦星清醒地问道下山以后现酒量增大了不少喝多少才醉呢?不知道。
“小弟是龙虎山上清宫揽月道长的俗家弟子。因家父与揽月道长素有交往故小弟自打十二岁起便被家父送到上清宫作俗家记名弟子了。虽说早已艺成出山可从小住惯了上清宫回家到反是不适所以后来每年中有大半年时间在龙虎山上帮师尊指导督促新来的小师弟们练功……”
“哈哈巧了愚兄我也是道门俗家子弟呢。家师茅山凌虚观千云道长。”
“是吗?呵呵呵真的是同们师兄弟呀。”费云霖口中说客气地说道心中在想这位大哥怎么会跟千云老道学起法术来了。
“这次是回师门探望吗?”费云霖当然想不到苏亦星是才从“茅山大学”毕业的呢。
“哪里呀初上茅山拜师学艺一共在茅山上住了一个多月。”
“一个多月?嗯。”费云霖心道没错了可能是闲来好玩学些茅山小法术小巴戏玩玩之类的玩玩。
“嗯那么霖弟这次到江南来做些什么呢?是师门有事还是游历?”苏亦星问道。
“小弟这次是……哼!是追杀人来啦。”
“追杀人……”苏亦星心中一惊心道又是什么江湖帮派结冤吧?
费云霖的话语低沉了下来面容上泛起了一层乌云眼中射出一股冷冽严峻目光:“可恨钱宁老儿胆敢勾结宁王欺蒙朝庭罢了家祖父官职。罢官到也算了这帮人趁家祖父落职南归途中设计烧毁了全部船只家中众人仅以身免多年宦海积蓄付之丙丁……最可恨的是竟还勾结土匪毁我祖墓……”
“嗯这帮人真的是胆大包天呀。”
“有江西宁王宸濠给他们撑腰他们怕谁来着?江西巡抚孙燧到是条硬汉一个非常清廉的好官马上兵搜捕无奈贼人狡猾又有宁王与钱宁互相包庇。至今已有三四个月了尚无头绪。”
“令祖在朝中做的什么官呀?他们要这样恨他收拾他呢?”
“家祖上费下宏任户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
“文渊阁大学士?那不等于是宰相吗?”苏亦星没有想到费云霖的祖父官职这么高。
“那有什么用?还不是让人赶出门回家了小弟对官场一无兴趣情愿种田栽桑采菊。”费云霖表现出对官场一脸的讥诮。
“哦那么怎么会得罪了宁王他们的呀?”苏亦星对大学士费宏是完全不了解的。
费云霖于是详细地向苏亦星介绍了当时朝庭与宁王费宏之间的情况。
原来费宏时任户部尚书又被加封为文渊阁大学士参预阁政。他在内阁的地位和权力也相当地大。江西宁王朱宸濠久蓄异志阴谋篡夺皇位。他动用了黄金、白银珠宝古董等物品遍赂朝贵为的是实施造反的第一步恢复护卫屯田的权制。而以掌管“锦衣卫”的宫中总管钱宁和大学士杨和廷、费宏以及兵部尚书6完等则是宁王先拉拢的人选。他认为:唯有恢复被先皇革除了的护卫屯田权制才能合法地招兵买马扩充军事力量这是造反篡位之必要的前提。
通过一番利诱重诺上面几人除了大学士费宏外均开始与宁王里外勾通狼狈为j。而恢复屯田的权制则需户部核准。因此在宸濠来说是要尽快地拉拢户部尚书费宏。而费宏这个人刚正不阿敢说敢言小皇帝又很信任他这样就成了宁王造反篡位的一个极大的阻力。宁王宸濠在多次努力无果后便与宫中总管钱宁、兵部尚书6完等商议该想个办法把费宏赶出朝庭在一番秘谋策划实施后费宏被小皇帝削职归田。而宁王犹不罢休却在半道下手烧船毁物……然后又毁人祖坟……
“原来是这样的呀。”苏亦星明白了。
“那么你怎么到了江南地带了呢?”
“生这许多事的时候我还在龙虎山上清宫里家父也没有告知我。待我赶到家中祖墓已毁……毁人祖墓仍世间最最恶毒之事小弟誓要查清此事血刃仇人。”费云霖咬牙切齿地道。
“查清是谁带的头吗?”苏亦星追问道。
“最大的幕后支持人那不用说都是早知道了的。可惜小弟现在没法动他他们的防犯也太严厉。‘锦衣卫’与王府‘把势’大多是些武艺高强之辈且又是出门结伙成队的不肯落单蚁多咬死象呀。小弟下山后经过一番仔细的调查取证已经初步弄清了底子是宁王府的‘大把势’刘吉带着江湖最凶残的二大强盗:‘哭丧棒邢开’‘惜花刀胡龙’等一伙人干的。”
“哼!这帮小强盗也不睁眼看看敢欺侮到我费家人的头上来了也不事先打听打听‘蓝衫断魂剑’费泽农到底是何许人。”费云霖额头上的青筋又浮了上来眼光冷冽得象肩后那冰凉的宝剑。
“这帮人跑到江南来啦?”苏亦星想当然地问道。
第十一章 追敌踪 风流和尚
“是的听说刘吉带着二大强盗已经启程前往苏州府;随船一起的还有王府的长史司典薄王善好象王善是来苏州请几个什么人到宁王府作客的还带了好多的礼物;而刘吉一伙人则不知搞什么花样了我一得消息后马上就赶了过来准备在苏州等他;这是个好机会出了江西地面事情好办多了不会牵连到家祖了杀一个少一个呀。”
苏亦星兴奋得跃跃欲试卷起了衣袖:“那好啊可有用得着愚兄的地方吗?”
“兄长会武吗?”费云霖从表面上没有看出苏亦星练武的症状疑惑地问。
“一招套路也没有练习过不过愚兄练习过吐纳功夫好象内功还不弱呢。”苏亦星有点心虚毕竟是没有练习过一招半式也没有试过搏斗击杀光靠内功不知道行不行呢。
费云霖笑了起来:“大哥心意小弟我心领了只是江湖道上险恶大哥是个文士还是不要插手为好。小弟我自有办法解决的最多打不过就跑呀呵呵。”
苏亦星到底也还是个年轻人总有那么点好胜心见费云霖爱护式的推托便学着刚才结义时费云霖插筷的方法把手中的筷子缓缓地插入了桌子里又拔了出来;坚硬的榉树桌面上留下了一个光滑浑园的洞洞就好象混然天成似又经过细磨的。不象刚才费云霖插筷时所留的洞那么边锋毛糙。
费云霖脸上露出了不可思义的神情惊诧地道:“大哥内功如此深厚了得已达到了三花聚顶返朴归真的竟地了……这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练成的?师尊几十年的苦功也没达到这个地步呢……佩服小弟真的走眼了看来小弟我还是江湖道走得少招子不亮呀。”
苏亦星满面羞赧地道:“愚兄初学也不知道深浅从没行走过江湖望霖弟多多提携指点……”
费云霖激动而又一脸不信地道:“初学?如此功夫天下去得!”
“天下不会有这种成的内功吧……”费云霖想了想还是不信。
“是真的。而且愚兄招式一点也没有学过。师傅说茅山道观从来只有作法的道士没有闯江湖的大侠;愚兄也是瞎猫碰到死老鼠撞上的搞不清就希里糊涂地练成了。”
费云霖暗忖可能大哥另有什么奇遇吧再或许是有什么不便说之处便释然道:“呵呵大哥这个你就不懂了有了这天下可行的内功摘一片飞叶花瓣也能当暗器还怕什么不懂招式呢?哈哈……今日小弟万幸能够结识大哥作异姓兄弟三生有幸啊!来干了这碗酒!”……酒已醉更已深。二人又闲聊了会才分别跌跌碰碰地进入自已的房内休息。
一觉睡到日上三杆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大哥醒了吗?是小弟呀。”看着苏亦星睡意蒙胧的神情费云霖真的想不通这么个爱睡懒觉的人怎么会练成那么高深的绝顶内功的摇了摇头拭探问道:“大哥是否昨夜酒多啦?有哪里不适呀?”
“不适?没有呀?我昨晚也没怎么醉呀只是愚兄一向是贪睡而已。”顿了顿又道:“师傅说我天生异禀会在梦中练功呢。呵呵所以我睡觉也是在练功。”苏亦星解释道。
“大哥高明!”费云霖无话可说只有翘起了大拇指:“哪象小弟般的这么多年五更起来练功夏三伏冬腊九地苦练也没有大哥内功的一半呢。”
二人收拾下包袱下楼准备吃了早饭后一起同行苏州。
早饭很简单稀饭加烧饼酱菜。二人边吃边聊地总象有许多说不完的话这也叫:人逢知已千言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正聊着只听隔壁桌上几个客人聊天的声音越来越响:
“……月舟和尚也太爱风流了天宁寺里乱搞不算数现在竟然在外面与小寡妇偷情呐。搞得被一帮无懒混混捆起来送衙门。既然如此不如早点蓄还俗呀活该!”
“是呀知府大人不知道待会要怎样审判呢?”
“说来也是个蛮有文彩的风流和尚呀我看还是判他个蓄还俗好了与小寡妇当堂成亲罢了嘻嘻……”
“不一定喽按大明律可能会要判个流放呐。还要重责三十大板。”
“听说知府大人也是个极爱诗文的人呢搞不好会看在月舟和尚的诗文上放他一马。”
“嗯我看也有可能的。当今太平年代百姓吃饱穿暖了便个个曳起诗文来了也不想想才过了几天的太平日子。连南街私塾里的狗屁王老夫子也装莫作样整日里念叨:‘髫龄童子能言词赋村农学究解词律咏’呸!也不想想当初问我借米时的模样来了。”看来这位王老夫子与他有着什么解不开的疙瘩。
“好了好了废话不要多说了咱们还是赶紧吃好去看知府老爷怎么审案吧。”
一番杂话到是引起了苏费二人的兴趣来了商议一下也一起跟着过去看个热闹吧。
赶到知府衙门前门前早已是人山人海的围观者。看来常州府的百姓是富了闲来无事的人也真不少。好不容易地挤到靠近大堂前升堂已经过了好一会了这会儿知府大人正在考虑怎样判呢。
大堂上正跪着一个光头和尚一个青衫妇人正是月舟和尚与那个小寡妇陈郭氏。
“本官早就听说你能诗会文怎么会搞出这么些伤风败族的事来了呢读过书的和尚也算是个雅人呐。本老爷今日轻判你庭杖三十拘役一月。你可服气呀?”知府大人也是个文士说起话来慢条斯理的。
“禀知府大人庭杖拘役俱可小僧知错了。只是误了小僧与人相约多日的‘兰陵诗会’小僧好有心痛。望大人看在小僧爱诗如命的份上只杖不拘小僧感激涕零。”月舟和尚叩头如捣葱地道。
“这个么……”知府大人沉吟了一会拿起惊堂木轻轻地拍了下:“好本官也是个爱诗如命的人今日看在同道之面就放你一马吧这样……”知府看了看官服上那只飞翔的白鹤道:“就以这白鹤为题吧限你盏时内作出合题诗;作出便罢作不出那休要怪本官无情了。”
“小僧尊命多谢大人宽恕之恩!多谢大人……”月舟和尚大喜过望。
月舟和尚底头思索半晌才得意洋洋仰吟道:
“素身洁白顶圆朱曾伴仙人入太虚。昨夜藕花池畔过鹭鸶冤却我偷鱼。”
“好!好诗!好文采!”知府大人与衙役看客们一齐起哄。
“嗯果然是个风雅僧人诗作得不错。改日有空暇可来府上作客一起饮酒赋诗;今日嘛……那就免你活罪吧不过……就这样放了你可能有人会告本府旬私枉法呐;这样吧本府判你还俗与陈郭氏当堂成亲不得违拗。”“啪”地惊堂木敲响定局了。
“轰……”地堂上好一阵子喧哗罗唣有人鼓掌有人叫嚷……
月舟和尚呆愣了半晌才苦着脸一付生意大亏本的样子叩了头领着小寡妇走了……这桩案子审判得有些古怪有趣有人赞好有人说坏但总算是给后人留下了一段趣闻。
看了知府大人的断案苏亦星是现代人到是没有觉得什么不正常的费云霖却觉得不可思义叹息道:“这知府到是搞不清他是昏官还是好官呐这样的判案让人看了既好气又好笑。怪的是常州府的百姓觉得正常怪事年年有今日就一桩呐呵呵走吧。”
常州府通往苏州府的官道上苏亦星与费云霖二人骑马缓缓而行。按费云霖的意思是想纵马奔驰可苏亦星却是不会骑马此次到茅山来时是雇车行里的马车。在常州打尖结识费云霖后便按他的意思回掉了马车买了一匹比较温顺的老马让苏亦星边骑边练习。所以走得让费云霖实在心焦;可既然话已出口了那就只好陪同着慢慢地走了好在到苏州也不算远慢慢骑总会到的。
天气非常燥热难耐太阳火辣辣地照得官道上直冒尘烟热浪马蹄下泛起一阵阵的白烟。好在二人的内功深厚还能坚持得住只是路上少了好多话语了二人紧闭着干燥欲裂的嘴唇边行走边在找茶棚。
终于在前面官道边上现了一家卖茶的凉棚二人兴奋地下马喝茶休息;刚下去半碗凉茶蓦地蹄声盈耳一红一白二匹骏马旋风似地到了眼前“唏聿聿”二匹马儿急刹车竖起了前蹄带起的烟尘一下子笼罩住了苏费二人白蒙蒙的尘土马上浮现在茶碗里。
“尺拿啥里个小瘪三……”苏亦星情急愤怒中脱口而出了二句现代上海话不过没骂完就住口了……
马上轻灵如飞絮般地跃下二个绝色少女看装束象是主仆二人;那年龄稍大点的骑白马少女身材窈窕头系一条淡粉色头帕当中佩着一颗雀卵大的明珠一看便知是价值不菲之物;身上穿的是一袭素色罗衫腮泛红晕肌如玉润应该是主人;那骑枣红马儿小一点的姑娘则是一身江湖劲装短靠打扮生得小巧玲珑小蛮腰盈盈一握;此时正花容骤变目泛怒气:
“兀那汉子嘴里说些什么?是骂人吗?你找死啊?”人凶可说话的声音却非常地好听犹如黄莺啼鸣似地动人悦耳;其实她是完全听不懂苏亦星刚才骂人的上海现代话的只是凭感觉知道他一定是在骂她们;跟着手中马鞭“刷”地飞向了苏亦星。
第十二章 遇双姝 月夜磋艺
苏亦星手中端着茶碗正惊艳于二女的美色马鞭已经到了他的头顶上了。
他的脑子一时上没有转过弯来呆呆地还在愣。
费云霖到底算个老江湖了一个转身迅快地抓住了鞭梢随手一带那劲装姑娘被带得向前踉跄了几步杏目怒睁小脸涨得绯红;娇叱一声凌空飞身犹如紫燕彩蝶飞花轻絮转身间斜斜一掌拍出。
“哼!青城派的紫燕穿花掌就敢欺侮江湖无人了。”费云霖一掌迎出“啪”地一声小姑娘被震得向后跌出了四五步险险着地。
“住手!”一声娇喝大一点的姑娘疾步冲出抻手扶住了小姑娘:“彼此无怨无仇的何苦来着。”
“雪儿伤着了吗?”轻声地问小姑娘。
“……小姐还好……”小姑娘手抚着腕间脸上泛起了一些苍白跟着冷汗涔涔而出说话的声音中带着点呜咽。
“唉……雪儿你也太鲁莽了人家说的什么我们也没有听懂呀再说起因也是我们的错。怎么说打就打呐你这个脾气呵真是要闯大祸的哦。”
“唔……小姐怎么帮着别人说话呀?明明是他们先骂人的呐;哼!你们两个小心了胆敢讥讽青城派你们等着瞧吧。”
“哼青城派又不是‘锦衣卫呀’?怎么啦?就可以随便地出手欺人了?”
“这位少侠就算是我们鲁莽你也不该下手太重呀?无怨无仇的何必这么拚命呢?一点大男子的味道也没有。”这位小姐说的话还是很温和可味道却不怎么地好。
“呵呵大哥你看这女人就是怎么的不讲理呐她们先动手的现在搞得象是我们的错了呵;告诉你们吧我大哥是性子好懒得与你们小女子动手我的功夫与我大哥比就好象是浩月比星星懂了吧不是怕你我是在救你呢要是我大哥动手嘿嘿……大哥是吧?”
费云霖边说边扭头向苏亦星望去。
此时的苏亦星正茫茫然地眼睛望着远处傻呆呆的不知心中在想什么……
“哎大哥大哥……在想啥呐呆啦不会是吓住了吧?我刚刚还在帮你挣场面呢。”
“哦……霖弟我在想我还得要多多练功呢;不能达到心、意、神在一瞬间三合的话可能会被人轻易的收拾了那……岂不是辜负了上天对我的眷恋呐……”苏亦星的神情有些落寞。
“这到是个问题呀这样吧等大哥到了苏州空闲了小弟我抛砖引玉地与大哥试练几招吧……”费云霖在抓头皮想不通苏亦星的这个武功是怎么练的怎么搞的呀反正是有些匪夷所思。
那劲装小丫头雪儿撇着嘴哂道:“吹吧刚才还说什么的浩月呀月亮的嗤嗤嗤……”
“好了雪儿别多说了。咱们还是赶路要紧争取在天黑前赶到苏州。二位少侠再见刚才的事是一场误会大家都不要记在心里吧有缘再见。”大小姐的气度到是不凡有男儿的气概弄得费云霖、苏亦星到反而不好意思了。
费云霖心里对大小姐有了一丝好感心道人又漂亮且性格温和的女孩子到是不多见了呢。
拱了拱手道:“二位小姐不好意思了咱们不打不相识希望有缘在苏州相遇一聚啊。”哈哈笑着对那劲装小丫头雪儿眨了下眼做了个鬼脸。
雪儿还是一脸的忿忿不平嘟着嘴在生气只是技不如人没有办法才闷住了这口气;翘着嘴“哼”了一声转身与大小姐飞身上马绝尘而去……
快到苏州桃花坞时苏亦星的马术已经练习得相当不错了现在的感觉到是嫌那匹老马太老了跑不快。
远远的桃花庄映入眼帘但见那门上的紫铜吞口在阳光下闪闪亮剌人眼目;门檐下那“封府”二个漆金大字更是耀眼生辉;阶前一对汉白玉雕成的镇宅狮子头披卷毛昂挺胸盛气凌人更显出一种官宦人家的威严与震慑力。
门前老苍头望见大少爷回府高兴得飞奔报喜而去。
封老员外见孙子平安无恙回家乐得“呵呵呵”地笑个不停;霜儿露儿二个小婢女马上飞奔把消息传到了瞿氏婉兰耳中婉兰带着小梅扭着腰喜滋滋地赶了过来;两人四目以对秋波暗渡只是碍于有外人在场不好意思扑进苏亦星怀中表达相思之情。
苏亦星的心中呼地一下子热了起来这种纯朴的亲情让他的眼睛润湿起来也露出了真情实意;使得二十一世纪越来越远越来越淡漠……
听说苏亦星的结义兄弟费云霖是前户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费宏的孙子封老员外显得格外开心异常热情地招呼他;老员外人老成精知道费宏在官场上有不少忠实的徒子徒孙而且小皇帝曾也很宠爱信任费宏的说不定哪一天又会重新复出做官呢给自己儿子留一条后路那是桩极好的事情想不到孙子这次外出无心中办了桩好事;席间对费云霖呵护备至对其家世犹其是婚否问题问得仔仔细细的;随后又在席间大大推颂了自己的小孙女即苏亦星现在的那个未见过面的小妹什么贤惠、淑女、温和、绝色之类的……好话说了一大箩筐再笨的人也知道那是个什么意思。
费云霖听得只好礼貌地“嗯嗯嗯。”点头;苏亦星看了心里好笑不过转念一想到也是桩好事呐结义兄弟变成连襟也算是个佳话;这么一想也帮着老员外推波助澜地好一番推荐只不过自己心中暗笑:“那个妹妹我连长得什么样子也不知道呀?呵呵滑稽!”……
月光如水轻轻地穿过薄薄的云雾顷泻在后院池塘边的草地上碎碎的银光在池塘中跳跃波光粼粼中不时地泛起小鱼儿跃水的阵阵涟漪……
塘边草地上费云霖在细心地向苏亦星讲述学武实战中所要注意的各种事项以及各门派这间的优劣之处;稍作一番点督苏亦星已觉是受益非浅仿佛一颗裹着淤泥的明珠渐渐地露出了它璀璨的光芒。
费云霖教得很用心为了义兄能在今后江湖搏斗中好好地生存下来甚至把龙虎山上清宫的龙虎拳也教给了苏亦星;苏亦星学得到是挺快的可是在二人的喂招中施展开来总得不太顺手。
“霖弟这套拳愚兄打起来觉得没劲呀。”
“大哥这可是龙虎山上清宫的镇宫拳法哦小弟我是先斩后奏了呀回到山上还不知师傅会不会责怪我呢。”
“霖弟误会了我不是说这套拳不好只是我用起来不顺手我在你换掌间现有许多的空隙我可以什么招数也不用直截了当地在瞬间穿插进去把你击倒的……”
“真的?不会吧?”费云霖稍有些不信。说话间一招“猛龙搅尾”右手掌象游蛇一样在空间翻了个身迅快地插向苏亦星的左侧腰上“期门”大岤话落掌到迅猛如雷电风云中的猛龙。
苏亦星自从被那叫雪儿的劲装小姑娘一马鞭搞了个措手不及大出洋相后一直在思索武学上的临场应用与变化刚才经过费云霖的用心指点他的精、气、神、力基本上在瞬息间能够达到了统一;费云霖那迅猛如雷电的招式现在他眼光中是缓慢得足有空暇来应招眼花缭乱的虚招对他已经无效了;只见他左前插架于右侧右掌撮起食中二指按放于左侧腰间期门岤他整个人就好象是一尊雕塑一直在站那里恒古没有动过只等着费云霖的右掌劳宫岤送上门来。
费云霖的应变也不平凡还没有碰到苏亦星撮起的食中二指便硬生生的收回了右手掌;在苏亦星的眼光中他在收掌中露出的空隙比进攻中更多更大。
费云霖虽然及时的收回了右掌但犹感到一股淡淡凉凉的指风穿进了劳宫岤顿时觉得整条右臂一阵麻木气血马上不畅几秒钟后右手便不能动了费云霖露出了一脸的惊恐与迷惑。
“大哥这是什么功?……小弟的右臂不能动了。”费云霖的声音带着些微的颤抖。
“不能动了?愚兄的手掌没有碰到你的掌心呀?”苏亦星初试神功还不能完全掌握适当的尺寸。他掘指运算了一下后在费云霖的中极岤、天宗岤及玉堂岤上轻拍了一下问:“霖弟好了吗?”
“好了大哥武功真神!这是什么招式什么功夫呀?小弟半招之下就栽了……”费云霖甩了几下右臂有些沮丧道。
“没招呀?”苏亦星回道。
“没招?……”
“真的没有招式的我只是提前知道了你掌力来的方向而已;不过你虽然没有撞到我的指上但射出的指风正好迎上了你的劳宫岤。”苏亦星微微笑道。
“哦愚兄我用的是‘分筋断血点岤功’。”
“‘分筋断血点岤功’?好象没有听说过是你老道师傅教你的?”费云霖知道目前江湖上有好多种点岤功就是没有听到过这所谓的‘分筋断血点岤功’。
第十三章 素手针 同仇敌忾
苏亦星解释道:“这不是我师傅教的但也可以说是他教的因为那本道家秘笈是他老人家给我的。”顿了顿道:“霖弟刚才教的‘龙虎拳’可能会遭到师门的责怪愚兄就把这套‘分筋断血点岤功’教给霖弟作为交换吧。”
“大哥是真的?小弟是以瓦换玉好合算呢呵呵。”
“分筋断血点岤功”是千云老道给苏亦星的一本道家秘笈老道自己也没有练习过;这本秘笈是宋代张君房所辑录的《云笈七签》一百二十二卷后所附加的一小段内容世间早就失传了;它与一般的点岤功的不同之处在于它是需要按照一定的时辰点击不同的岤道才能有效而解岤也是相同的道理;但它的作用与功能比起江湖上一般的点岤功可以说是强上了十几倍。一般不懂或没有学过的人轻易是无法解岤的用一般的传统手法解岤反而会导至残废或生命危险所以说是种独门点岤功夫。
“……凡人身体之气血周运于身之关节即大小有十二经络奇经八脉经外之经三十六大岤七十二犹如江海河流之按天地九洲四时四季运行;气血如河流窍岤似河闸断之则阻……此仍‘分经断血点岤’法之口诀藏之则藏则者藏而不藏也明之则明者明而不明也唯此手法难中之难易中之易唯在变通运用乎……”
“子时络:气走‘风翅’‘顶梁’‘人空’……丑时络:气走‘气囊’‘章门’‘血囊’……寅时络……”
费云霖用心地在一遍遍地记着理解着其中的奥妙之处……
苏亦星与费云霖在老街上转了好几个弯找到唐寅时唐寅正在一座临街的小楼里喝着酒;二人踏上楼梯一眼便看到墙上挂着一幅大大的对联上书:“闲来写幅青山卖不使人间作业钱”唐寅的心态与处世方式表露无异;桌上摊着墨渍未干的水墨花鸟画傍边还等着几个买画的士人。
“好对子!”苏亦星暗道此诗看着平淡无采但却透出了一股魏晋文士的狂放与避世之风。
“子畏兄别来无恙啊。”苏亦星拱手道。
“啊呀呀是小封哪好久不见想死我老唐哩。”唐寅跌跌绊绊地过来。
“老唐坐好啦勿要跌跤呀。”
“小封怎么你走的时候连个招呼也不打呀?一走多日影息全无。那个梦晋也与你似的不知道到哪里去胡混了留下我老唐一个人真的孤寂呀……以前还有祝胡子陪陪……好好地在这里大家一起喝喝酒多好可他偏偏要到梅县去做那个劳什子县官……?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