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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庭立道第160部分阅读

    又将那山海魔宫鬼仙天吴氏的九道黄泉元神,尽数炼化到一杆大枪之中,出手杀人,几乎和元神大成的绝顶高手别无二致。就算纠结了许多好手,只怕也杀他不死,反而雪上加霜,祸害无穷。先前我也是小看了他,才出手抢夺,谁知他竟然最后关头练法大成,法力沟通九幽冥界,诡异莫测,所以再要出手,就须得谨慎。如今正好真空道愿意打前阵,我自然乐得在一边摇旗呐喊,静观其成。”

    “连天吴氏的元神都给抢了过来?这么一说,倒也有些道理”金光头陀狠狠的皱了一下眉头,“难道就这么一直等下去?”

    “那也不是,这小子修为进境虽然不慢,但北斗天宫一派的传承怎会轻易练成,无论如何,在他神通大成之前,咱们的机会还是有的是的。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风后秘藏这件事情。我天巫殿卧薪尝胆多年,现在落日宫又无暇他顾,若要真空道占了先手,得到风后秘宝,只怕东夷一地,局面立刻就要剧变,对我天巫殿有百害而无一利。”

    金光头陀见耿精忠一脸忧色,不由放声大笑:“你们这些人类,就是如此,行起事来,前瞻后顾,太不爽快。当年天机演变,洪荒绝迹,你们巫教一门已经渐渐被仙道所取代,这是大势所趋,不容制止,天巫殿能留存至今已是天大造化,你我好歹也是朋友,我可不想见你殆精竭虑,谋划一切,到头来却重蹈覆辙。”

    耿精忠道:“仙道昌盛,自古以来大多依仗人道气运,是以各家宗派,每每都有弟子投身于王朝之中,我也精通儒道,曾在中央王朝游学数载,而后才返回苗疆传承巫教法脉,这其中道理,我自然也知道的清除。从前有落日宫镇压,高高在上,我也无可奈何,不过事到如今,大劫兴起,是生是死,也都在此一搏。道友你也不要担心,何况我之所以不愿立刻招惹那王禅,其实还另有打算。”

    “你的意思是……?不过,你若能想出办法,求得此人谅解,日后联起手来,等到他神通大成的一日,你们天巫殿说不定真能中兴。”金光头陀眼珠一转,就猜出了耿精忠背后的打算。

    “这个倒不着急,若他福大命大,真能如元屠老祖一般,叫我赔罪求饶,也不是不可能的。但总要他能活到那个时候才好我也拭目以待。”

    随即耿精忠笑着解释道:“方才那王禅与婆罗门的阿旃陀拼斗,被雷峰塔提前引动了元神劫数,虽然暂时规避过去,但我估摸着,劫数一起,便无法消散,酝酿时间越长,劫数越大,尤其是伴随自身心魔烦恼。他之前炼化天吴氏的九道黄泉元神,虽然厉害,却不知道这黄泉之水岂是那么容易就能拿的,正所谓成也黄泉,败也黄泉,天劫一起,人劫立至,到时候可就有他受的了。”

    “若能撑过这一次劫数不死,再说其他。”

    “原来如此我也听说那九道黄泉乃是上古真人阎魔道人留下来的一部九幽黄泉真经所化,本是山阴鬼国之物,不知为何流失在外,被天吴氏捡了便宜。不过那天吴氏生前乃是上古朝阳水神,曾有大功与天地,死后也不入轮回,无人愿意招惹,这次落在王禅手中,只要以之渡劫,气息散布于冥冥之中,马上就会被山阴鬼国的高手查知。若在渡劫之时,突然现身来袭只怕……。”

    金光头陀这时候也明白了耿精忠话中之意,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笑了起来:“果然是天大劫数,这小子也真够倒霉的,不知不觉就把阎魔道给惹上了,那些家伙,不人不鬼的,着实可怕。”

    似乎猛然间一下想起了什么东西,金光头陀话还没有说完,浑身就是接连打了几个冷战,顿时面色怪异,闭口不言。

    “他拿了人家的东西,自然就要有人来讨,这都是一饮一啄,注定的事情,逃不过也避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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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四十一章 忽闻太乙从西来,隐患又起

    却不说耿精忠暗藏心思,去找金光头陀,两人一番对话。

    与此同时,王禅已经顺着赤水河一路向下,半个多时辰过后,人已飞跃千山万水,从崤山以西经过,又往下游飞了半个时辰,沿途经过一处高山,偶尔一望,远远的就看到那群山深处,邪气冲天,重重迷雾横绝一方,知道其间有人练法,且绝非正路。

    东夷大夏因为有落日宫高高在上,镇压万方,因此根本也容不得太大的宗门存在,除了真空道,毒龙潭和天巫殿这三大旁门之外,余者寥寥,都也是一些“散兵游勇”不成气候。

    另外,数百年来中央皇朝也有许多破落宗派,投身于此,隐居深山。

    不过,这些都和王禅没什么关系,远远的瞥了一眼,王禅便也不再理会。他昨日临去崤山之前,便将白素贞和小青两女,放在山外的风陵渡口,此时回转,自然就要找回。

    沿河向下,等到距离赤水河渡口,不远的上空,王禅以法力灌注双眼,居高俯瞰下方,只见大地之上,群山连绵,丘陵隆起,忽高忽低,中间奔出一道赤水,串起高山峻岭,隐隐间竟是融合了地势地脉,最后就凝聚在“风陵渡口”。

    这世界广大无边,数十万倍于地球,不但汪洋无边,神魔纵横,就连山川河流都秉承地气滋生,动则就是高达万丈,直入云霄,且每一座山脉之下,地势串联,走向都如大龙纵横,蕴藏无穷生机。

    而东夷之地,山川地貌都依河而成,境内共有两条有两条大河主脉,都是上下奔腾千万里,滋养无数生灵。其中一条就是大夏王城之外的大辽河,上游分有八道源流,皆是太古河流,临近王城才汇成一道,冲破群山一路向东。

    另一条大河,便是起自域外大雪山,圣母峰,阿尔金泰山,贯穿整个了西域腹地的“淮水”。而这淮水流经地域比大辽河更广大十倍百倍,各地称呼也有所不同,上游在西域称为“天波江”,中游进入东夷之后,因为流经山地多赤色沙石,河水冲刷之下,颜色变红,因此才被叫做赤水河。

    两条大河纵横上下,全都流入东海之中,唯有风陵渡这里,地气汇聚,有些怪异。

    渡口之上,水汽蒸腾,王禅精擅太阴戳神秘法,虽修炼时间还短,却目光敏锐,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端倪,只见赤水河上,丝丝煞气不断透出水面,也不知是否是因为崤山地降,震动地脉,以至于此时竟然有地煞汇聚之相。

    大地之下,有地火日夜焚烧,自然就有煞气滋生,天长地久,凝成实质,便可化作“地煞”,其性最是阴毒无比,一旦溢出地面,轻者断绝生机,万里之地,寸草不生,化作穷山恶水,重则山川改道,地貌大变,犹如沧海桑田。幸好这赤水河畔,群山环绕,隐隐形成了一处阵势,似是而非,梳理地脉,将那丝丝煞气,通过河水不断带往下游,才不致于使得地煞凝聚,酿成大祸。

    仔仔细细的观看一番,王禅心中若有一动,似乎明了了些什么,却又始终不明其意。当下也不多想,只把目光投向身下的风陵渡口,只见这河边一处镇店,毗邻官道,方圆百十里,竟也不小,渡口之上,桅杆林立,大小船只密密麻麻,无以计数。

    其中居然也有百十股强大的气息,分布四方,其中有那五六人,元气蓬勃直冲天际,简直如同烽火狼烟,久久不息,竟然都也是一些凝结了元神甚至度过几次劫数的高手。

    “小小一个风陵渡,怎么来了这么多高手?莫不是东窗事发,大夏王朝派人来抓自己,或者是为了那风后之事而来”

    轻轻的皱了一下眉头,王禅身形一定,停在半空,忽然用手点指虚空,朝着自己身上一划,顿时提在手中的黄泉枪中涌出大团黄云,罩在身上,渗入体内,随后朝下一落,寻了一处无人的地方,施施然进了渡口小镇。

    依旧是一身黑色战袍,手提大枪的打扮,但被黄泉魔气一遮,感应人心随形变化,落在不同的人眼中,却是不同的样子,比什么障眼法都要奇妙的多。九幽黄泉真法,最擅勾动人心,体察心境,王禅虽未修炼,但炼成黄泉大枪,催发出来,不是法力高他十倍的人物,也休想看穿他本来面目。

    赤水河烟波浩渺,如同汪洋大海,等闲所在就有八百里宽广,且水流湍急,仿佛血流,隐藏许多河妖水怪,天生精灵,自古以来对普通人而言,就是天崭一般。唯有风陵渡这里,水面最窄,一年四季,波平如镜,最适合渡船经过,因此历代以来,这里早就成为了东夷大夏,转换物资的重要通道之一。

    一年之中,终日繁忙,南北商贾,云集于此,倒也叫这里变得十分繁华,加上大夏东夷也在此地不远设有一座兵营,常年驻守数万铁甲,运送粮草,更是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大街之上,随时都能看到各色人等,或是衣着光鲜,呼朋唤友,或是面有菜色,穷苦落魄。沿途几十家大小客栈,也全都住满了来往商户,熙熙攘攘。

    “呦这位大爷,瞧着眼生,想必是刚从船上下来的吧敝酒楼宽敞干净,有名厨掌勺,精擅南北大菜,乃是本镇数一数二的大去处,三楼还有包间,清净又豪华,眼看就到了吃饭的晌,何不上楼小酌片刻,饱餐一顿”

    王禅刚一进得镇中,就见一条大道直通南北,青石铺地,宽三十几丈,来往多有驼兽大车,载满货物,人来人往,叫卖之声不绝于耳,正要施展天视地听的神通,如水银泻地在全镇搜寻白素贞和小青下落。但之前不曾进镇的时候,他在天上已经发觉这里凭空多了不少练气士的存在,其中藏龙卧虎,高手不少,真要肆无忌惮以元神法力铺盖下去,只怕也会有些麻烦。

    尤其他刚刚闯进大夏王城,灭了鸠摩家满门,几千条人命在手上,免不得人王震怒,派人来抓,凡事都还要小心一点才好。

    心中刚自一动,信不走过一座酒楼,便被门前一个店小二笑呵呵的拦了下来。他身上密布黄泉魔气,蛊惑人心,落在这店小二眼中,只道是刚从渡口大船上下来的来往客商,穿着华贵,立刻就上来拉客。

    “在翠屏山白日练法,几乎忘了人间饭菜的味道,这酒楼不小,三教九流都有来往,吃饭的时候留意一下,或许就能得到一些消息。”王禅环顾四周,心中忽然有了计较,当下把手一翻,扔出一大块白花花的银子,“捡拿手的酒菜整备一桌,剩下的就赏给你了”

    那店小二一看,只见这银子,形同马蹄,入手沉重,足足有二三十两,顿时心中砰砰乱跳,随后眉开眼笑,点头哈腰,引着王禅到了里面落座。

    这些白银都还是当初在狼居胥山时,王禅在木妖鬼母的墓|岤中搜刮出来的东西,虽然款识与今下不同,但银子就是银子,也没谁会去多做计较。何况大夏银贵,这么一锭马蹄银,吃一桌上好的酒席,剩下的部分,也足够常人大手大脚花销一年了。

    店小二乍逢豪客,自然热情

    “大爷,看不看相?楼上三层,有一位奇人,铁口直断,如同半仙儿,能断人财运前程,在我们酒楼盘桓半月,但有来求他看相的,无不精准,简直就是活神仙一样呀。大爷若是有兴趣不妨去三楼看看,能到那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贵,正合您的身份。”

    “哦?我说这楼里怎么有些不对”神念瞬间探出泥丸宫,八爪鱼般笼罩四方,王禅果然就看到三楼的一间雅间里,一个道人,头发花白,正踞案大嚼,背后墙角支了一面白幡,上面写着“太乙神算,救苦救难”。门外几张桌子全坐满了人,鸦雀无声。

    “大爷莫要不信。这老道长的虽然寒颤一些,却是个真有本事的人,就连驻扎此地的王大将军也慕名来访,找他看相。咦,这些都是王城的禁卫军呀,不知又有哪位王孙公子到了镇上了。”

    目光一闪,就见门前街上马蹄声声,甲叶晃动,三十几匹高头大马簇拥着一辆豪华马车,疾驰而过,一溜烟的不见了踪影。

    听这店小二在耳边不断呱噪,王禅也不理会,只是神念一扫,见到那道人白幡上几个大字,心中便是有些奇怪:“太乙神术那是道家太乙派的不传之秘,上一次青莲太乙两大剑派,暗中算计天吴氏,便是太乙门掌教真人不惜耗费功力,以先天太乙神术推演天机,布下的天罗地网。如果不是自己出现,只怕真能成功颠覆了天吴氏的山海魔宫,抢走九道黄泉。楼上这道人,气息晦涩,显然未成元神,若是真精通术数,那还真要见识一下。”

    当下拔步上了三楼,也不管门前有多少人等待,只一把推开房门进去,就见那道人正猛劲灌酒,鼻头通红,面前桌案一片狼藉。

    “你这人,好生无礼,不知道大师正在进食,若要看相,出去排队”房间中有一道童见了王禅,顿时色变,连连挥手,向外赶人。

    “休要无礼”那道人见王禅进来,醉眼迷离间就是一愣,随即目光扫过王禅脸上,立刻浑身一震,两眼之间顿时清明,哪里还有半分酒意。连忙喝止了道童,“原来也是同道中人,道友来此不知有何贵干?若是看相,贫道便奉送一卦,若有其他的事情,也请直言”

    这道人修为虽不算高,也不曾凝练元神,但自出师之后,行走各地,游戏红尘,见过的人多了,自然而然就有些感应,知道王禅修为远在自己之上,是以也不敢冒犯。

    王禅笑了笑:“也罢,我正在镇中寻人,是两个女子,还带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孩儿,你若算的明白,就告诉我她们的方位,也省的我费力。”言罢,随手在那桌上的签筒中,取出一根,递了过去。

    “咦,乾上乾下变风火……。”道人看了看卦签,皱起眉头,手中捏动天干地支,念念有词,过了一会突然开口道:“道友找的这两人,只怕有些劫难纠缠此时已经身陷囹圄之中。”

    “哦”王禅闻言之下,皱了一下眉头,“接着说,她们现在何处?”

    “乾上乾下变风火家人,火借风势,越少越大,显然劫数自西南而起,乾为天,又是飞龙在天之相,显然说得就是大夏王城,然山穷水尽,柳暗花明,卦中还勃发生机,有贵人相助,可不知为何其间又似乎劫难重重,一环套着一环,连绵不绝,当真奇怪。今日莫非看相看的多了,泄露天机,有感于身,坏了道行,贫道怎么越看越迷糊了?这世上哪有这么倒霉的人,简直就是树敌如林呀我出师门一甲子,看过的卦签无数,还是第一次,有这种看不清楚的时候。”

    “你叫什么名字?来此地作甚?”见面前道人一脸迷茫之色,王禅心中却是一惊,顿时身外黄光一闪,瞬间便在整个房间里充满了黄泉魔气,两眼之中,绿光闪烁,一字一顿,落在那道人耳中,却好似被摄了魂魄一般,双眼一阵发直,不由自主便顺着王禅话语回答起来。

    “贫道名叫陶景,自幼拜在太乙门下学艺,只因根骨不佳,修不成长生大道,只学了小浑元太乙算经,游走天下,为师门收集各方消息。这一次,掌教真人有命,元屠老祖门下传人在东夷现身,我因精通术数,特来打个前站,随后自有高手随行驾到。”

    “好一个先天太乙神术,竟然能够抽丝剥茧算到我的下落”王禅见这道人,只凭一根卦签,就隐隐点出自己在大夏王城所做过的事情,又断定白素这和小青儿女因此受累,陷入劫数之中,心中也暗暗吃惊,不禁感叹。

    又恐这道人胡说,当即便运转九道黄泉之力,加以迷惑,还好这人修为不高,一下就被摄住魂魄,将自己的来历由头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要知道,自从王禅跨界而至,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原本这里的天机运转就已经因为他的到来,而产生许多细微的变化,元屠老祖一缕元神因此遁出血海,横扫阴山,又曾运转法力遮掩了王禅命运,是以不管何人,如何推算,也应该无法找到王禅所在。

    但天下之事,从无绝对,练气士中自有能人,可以推演天机变化,如那太乙门的掌教太玄道人,精通先天神算,等闲之事,掐指一算,便能明了因果,趋吉避凶,仍可在茫茫天机中,找到有关于王禅的一点蛛丝马迹。

    只不过这么一来,太乙门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定然也是骇人听闻不可测度

    当日在狼居胥山中,王禅最后渔翁得利,抢了青莲太乙两大剑派行将到手的九道黄泉,可谓太岁头上动土,叫两派损失惨重,怎能不惹来报复?

    “姐姐,少主人这一去就是一日夜的功夫,也不知情形怎样,鸠摩家到底底蕴深厚,不是寻常人家”小青身穿一身绿衣,内衬箭袖劲装,手里捧着一道剑囊,英姿飒爽,对面的白素贞,却是一身素袍,只把长发挽在头顶,一手抱着许仙,轻轻晃动,满面的慈爱之色。

    这许仙被蛇妖元神附体,体质天生强大,此时虽然不过几个月大,却已经长得如同两三岁孩童一般茁壮有力,吃起东西来,每天都有二十斤的牛奶,比成年人都能吃。王禅夺来此子,又不好杀死,因此平日就由白素贞来带,因此感情极好。

    “小青,你我毕竟跟随少主时间不长,还不知道少主人有多大神通”白素贞展颜一笑,“不过,翠屏山中百日练法,你我可都是亲眼所见的,想那红阳尊者,蓝凤凰与耿精忠,都是何等人物,还不是在少主手下吃了大亏,铩羽而去,鸠摩家再强,也强不过三大旁门。咱们自小被掳来,也不知身世父母是谁,如今既然跟随了少主人,脱出苦海,自然就要对他有信心。昨日大地震动,方向正是崤山一带,想来一切都该顺利才对。”

    “对了,你那太乙分光剑诀,练得怎么样了?”

    “刚刚有些心得而已,只能分出两道剑光”小青闻言,用手一指,顿时就从怀中剑囊射出一口飞剑,青光闪动,一分为二,左右一绞,便把房间中一把硬木的椅子,绞的粉碎。

    “这是中央皇朝道家太乙门得绝学,练到最后,可一剑分化九道剑光,虚实转化,随心而动,能成就剑仙之能。少主传你此道,万万不能松懈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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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四十二章 色胆包天

    “这是中央皇朝道家太乙门得绝学,练到最后,可一剑分化九道剑光,虚实转化,随心而动,能成就剑仙之能。少主传你此道,万万不能松懈哎……。”

    说道成就剑仙,白素这忽然幽幽一叹,眼神之中如烟云笼罩,“我自小修习的小寒山阴蛇吐息术,却不是人类应当修炼的法门,奈何根基已筑,再难改变,气息贴近于妖气,在这么修炼下去,也不知日后到底会落个什么下场,能不能缔结元神,成就大道?”

    她们两个都是自小被鸠摩家从各地掳来,送到云梦大泽野猪林中,给练功出差的鸠摩什实验魔功妖法的,几十年里不知死了多少人,才侥幸活下来。两人之中,小青是修习剑道,法门众多,也不分正邪,还好分说,王禅随便传了一门剑诀,便练的风生水起。

    只有白素贞体质纯阴,又练了阴蛇吐息术,如今浑身气息已然转变为蛇妖一般,这也是她为何一见被蛇妖元神附体的许仙,就心生亲近的根本缘由。

    两女沉默了一阵,小青突然道:“今早起来,我去吩咐店家给许仙准备牛奶,听店家婆姨说,自昨夜时分,就有不少高来高去的人物,来到镇上,四处打探,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人。而且我也亲眼看到,许多王城禁卫来到这里,莫不是少主人在城里做的事情,漏了底,人王震怒,派人来抓了?”

    “两位小姐,方才镇守风陵渡的王大将军派手下兵曹通知镇上所有客栈,说近来有贼寇出现,唯恐惊扰来往客商,因此已经派人挨家搜索。两位小姐,妇道人家,又带着孩子,总是不便,掌柜的特意叫我来知会一声,省的到时受了惊吓”

    白素贞闻言一愣,正要说话,突然房门一响,一个店小二站在门口对两女恭恭敬敬的行礼。

    白素贞和小青虽然修炼多年,但玄功入体,望之也如二八年华,人生的美貌,偏生又带着个襁褓中的许仙,走到哪里,都看的奇怪,到底不太方便。是以住进店来,白素贞出手大方,打赏了这店小二不少银钱,因此一有风吹草动,立刻就来通知。

    “哦?果然被你说中了咱们现在就走吧。”白素贞看了一眼小青,将声音凝成一线:“如今少主人还没回来,你我万事都需小心谨慎,尤其是这许仙,乃是文王许文宗的幼子,带在身边无事也会平添几分麻烦,趁着大夏铁甲还没有搜到这里,咱们还是先去外面,躲藏一下吧”

    “多谢小二,我们姐妹知道了”伸手又抛了一锭银子出去,小青送走欢天喜地的店小二,关上门,便开始收拾东西。

    她们两个修为不高,寻常人虽然不怕,来多少杀多少,但若真有大夏王城中的禁军参与其中,精通军中杀法,百十人联起手来,汇聚杀气凝入箭矢,就能牢牢克制住一个未成元神的练气士,人数再多,成千上万,连元神法力都要退避三舍。

    “赫连兄,这两天却有一天大的好消息,那鸠摩家本来暗中盘踞在崤山地下,养精蓄锐,图谋不轨,昨日时分,不知得罪了什么人,竟是一夕之间,将崤山千里方圆地脉打穿,山岳倾倒,连同王城中那桩惨案,已然全族覆灭了。如此一来,这一家便再也无法和你们赫连家争夺军中大权了,自此之后,大夏王城八十万禁军,还不都要落在你的手里。”

    白素贞,小青两人投宿的这间客栈是风陵渡最大的一间,占地数十亩,九进院落,一进比一进豪华,背后的东主正是大夏王城“赫连世家”,每年只行商往来,住宿,饮食,就入项数以十万计,这还不算依托此处,开办的酒楼,ji院和赌场的收入,可谓日进斗金。这一次,王禅在王城中大开杀戒,人王震怒,派出追兵无数,其中一路正是赫连铁树带领的王城禁军飞羽营。

    只不过,鸠摩家灭门事发蹊跷,赫连铁树当初又在翠屏山外亲眼见到过王禅祭练黄泉之水,两厢一番印证,心里早就确定此事系王禅所为,绝非自己能够插手的。虽则碍于王命难违,不得不带兵来到风陵渡,可随后便将全部事宜都移交给了此地的驻军出面打理,自己却躲到客栈里,并不出面。

    明摆着就是要置身事外

    此时,已经临近正午时分,艳阳高照,风陵渡中人声鼎沸,街道上车马不断,都是投宿此地的客商行旅,出来吃饭饮酒。赫赫连家的这处客栈,占据渡口街道最繁华的黄金地段,四面高墙围成一个巨大的四合院,东面是吃酒喝茶的酒楼,西面是连在一起的赌场ji院,只有中间一大片地方是客房。沿着小道往里走,最后一进院落,门前停着一溜马车,百十个身穿铁甲,目光阴冷的大汉,五步一哨十步一岗,身上散发出来的煞气,远远的就叫人心里一阵发凉。

    “金道友,你是有所不知当今人王,胸怀天下,眼光看的太远,如今兄弟我,连同整个赫连家,都也是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生恐一个不慎,便恶了当今,自古以来伴君如伴虎,莫不如此。我赫连家以往虽和鸠摩一家,颇有龌龊,但此刻天下形势大变,中央皇朝,兵家已经开始衰落,诸子百家趁势而起,乱乱象纷呈,正是人王实现抱负,挥兵西进的最好时刻,这时候若叫我执掌整个禁军,前途也大是不妙。”

    院落之中,坐在赫连铁树对面的,是一个身穿绿袍腰系丝绦,两眼阴沉,高瘦如同竹竿一般的中年人,一双三角眼,两条吊客眉,生的好不阴狠。

    听见赫连铁树说话,这中年人忽然哈哈一笑,声音尖锐:“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我自从委身罗霄山,一直得到赫连兄的资助,十几年间,无以为报,正好近来有几位道友也在我洞中盘桓,相互商量着要入世一趟,积累外功,以完劫数。而今天下大乱,龙蛇并起,你若不嫌弃,我便找了那几位一同投在你们赫连家,自然一切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哦?金道友你终于肯出山了”赫连铁树眼前一亮:“若能有道兄前来坐镇,我自然百无禁忌,接掌整个禁军也有底气。既然如此,不如道兄你这便回去叫来你的朋友,与我一起回转王城,一切用需,只管开口就是”

    “这个却先不急”中年人摇了摇手:“昨日贵派红阳尊者传信,要我广邀同道,对付一个叫王禅的人,却是元屠老祖的传人,不日之后,就要在罗霄山上汇聚群雄,等这件事完了之后,金某定当收拾妥当,与门下众弟子前往王城与赫连兄相会便是。”

    “王禅?原来他竟是元屠老祖的传人?难怪……”赫连铁树浑身一颤:“这么说就对上了,鸠摩家一分为二,下手者果然就是此人,不瞒道友,我此行正也是为了这人而来……。”

    “两位小姐,外面有王大将军的公子王文长,带了许多军士,要客栈中所有人等都出去大堂,校验路引,等候查问。不过您二位也不用太过担心,敝店的东家是王城显贵,这些人来只是例行巡查而已。”刚刚把东西收拾妥当,就见方才离开的店小二又急匆匆的赶了回来,却是客栈外面人喊马嘶,有上百名兵丁堵住了店门口,鱼贯而入。

    “来得好快什么王大将军?只怕咱们的来历已经泄露了,这些人来者不善,不如咱们干脆就在这里大开杀戒,一路冲出去吧”小青眼神一变,杀气盈胸,怀中剑囊铮的一响,剑光隐现,寒气四溢,顿时把那店小二惊得目瞪口呆,浑身冰凉。

    “小青,莫要急躁事情或许没有那么糟糕,少主人虽把王城闹得天翻地覆,但你我两人却始终不曾露面,怎会有人认识?若这般便冲杀出去,只怕反倒引来注意,有烦,不如出去看看,随机应变就是了。”白素贞轻笑着拉住小青的手道:“这些守军虽然无用,但一动手,马上就会招来镇中的王城禁卫,难保之间就没有两个高手,敌众我寡,还是忍上一忍吧”

    与此同时,王禅也已经出了酒楼,一路沿街到了客栈外面。就看见长街之上一片混乱,人喊马叫,几十匹战马聚成一团,客栈门口一字排开,站着二三十个大汉,一个个身穿战袄,刀出鞘,箭上弦,目光凌厉,不断扫视着来往行人。

    见到王禅靠近,一个店小二缩着脖子靠了上来:“大爷可是要住店还请稍等片刻,现在里面正在查对路引,大爷若不见怪,可以随我到一旁的酒楼,喝杯茶水,用不了多少功夫,就没事了”

    王禅抬眼看了一眼,也不多说,只把身子一侧,运转元神法力,天视地听,转眼间就将整个客栈,里里外外都看了个通透,不但见到白素贞和小青,连最后一进院落中的赫连铁树和那金姓中年人也全都历历在目,查看的一清二楚。

    “嗯?你们是白素素和侍女小青?”客栈大堂上,此时熙熙攘攘,站满了住店的旅客,三教九流,男女混杂,正对着上方靠着一座屏风,摆着一桌丰盛的酒席,香气四溢,酒乃是陈年的烈酒,清冽如水,十几个身披铁甲的军士,分雁翅排开,手按刀柄,簇拥着中间一头戴紫金冠,锦衣华服的年轻男子。

    只是举止轻佻,目光阴冷,独自一人端坐在卓后,眼睛在面前的簿册上一扫,随后就盯上了刚刚从店后转出来的白素贞和小青身上。

    “明明二八年华,却怀抱婴儿,手持利器,看起来也不像是普通人,先把路引拿出来看看”轻轻的扫了一眼,那年轻男子也不说话,只倒了一杯酒,自斟自饮,却有他身边一名大汉,上前一步,高声断喝。

    “哼,不过是一哨野兵,也敢作威作福。我们两个花钱住店,碍着你们什么事了,若要查看路引,可有三押司出具的手令,若没有,凭什么给你们看?”

    小青在鸠摩家几十年,虽然足迹不出云梦大泽,但平常耳濡目染却也知道东夷大夏的一些规矩,这“路引”一说乃是大夏王朝学自中央皇朝管辖黎民的一种手段,为的就是限制人口流失,但凡有人穿州过县,从一地到另一地的,便都要去当地的三押司开具此物,每到一处,都要盖上官府大印。但东夷之地多草原戈壁,尤其是有穷氏一十八族,人口亿万,全以游牧为生,一年四季不断迁移,身上哪里有什么路引出具,因此多年以来,人王此举也不见成效,距离王城一远,便形同虚设。

    “好个牙尖嘴利的小妞儿,不过我王文长就喜欢这样不听话的,玩起来才别有滋味。”那年轻男子闻言之下,目光一闪,突然放下酒杯,哈哈大笑起来:“世人都说女子贤淑,如小鸟依人,百依百顺最好,我却以为那实在无趣到了极点,这天下美人多了,可若没有些反抗,哪有所谓的床第之乐呢。你们两个,身怀凶器,又怀抱婴儿,正好数月之前,王城之中有妖人抢了文王幼子出逃,我看你们实在可疑来人,给我带回府里,待本公子慢慢拷问”

    “公子神目如电,一眼就看出其中蹊跷,果然不愧是仙师门下,日后必成剑仙一流”先前说话那大汉,似乎早就司空见惯,知道王文长的目的何在,当下哈哈一笑,拍了一记马匹,随即便唤了左右去拿两女。

    这王文长,出身大夏世家,虽非正统嫡系,却将王城中那些世家纨绔的做派学了个通透,其父驻军在风陵渡,官职虽然不大,但天高皇帝远,手握兵权,却是把持住了来往商家的咽喉命脉,因此家资巨万,油水极多。王文长在风陵渡一带,自然能够横行无忌,加上年少轻狂,性好渔色,每每当街劫掠女子,白日宣y,也是常有的事情。

    不过,世俗女子,肉体凡胎,与白素贞和小青一比,立刻一个在天一个在地,试想王文长目睹之下,如何还能放过,立刻借题发挥,不想歪打正着,却把事情说了个八九不离十。

    白素贞怀中所抱,可不就是许文宗的幼子许仙么。

    “你找死”小青双目圆睁,这王文长说话,赤o裸,摆明了是要假公济私,抓了她们姐妹二人去y辱作乐,连一旁的白素贞都听得怒火冲天,手指刚一弹动,就听铿锵一声剑鸣,小青已经长剑出鞘,用手一指,一道青光四面乱飞,刷刷刷刷刷,血光飞溅,只见那剑光分化,一分为二,只朝前一扑,立刻就将挡在面前的十几个兵丁大汉,削去了头颅。

    只有那王文长一惊之下,竟然也抖手放出了一溜光芒,大如栲栳,粉红色的一团,甜香四溢,百忙之中居然挡住了小青一剑,但小青自幼苦修剑道,最近又得了王禅口述太乙分光剑诀的法门,修为精进,虽还未成元神,却也绝非王文长这等酒色之徒所能抗衡。

    是以一剑之下,虽被挡住,剑气激射,却也将此人连人带桌子一起劈飞了出去。

    半空中,狂吐鲜血,眼看着半条命都丢了去

    “什么东西?”

    王文长扑通一声落在地上,惨叫连天,被他抛出去的那一物,却猛然一转,滴溜溜现出光中一柄扇面上画满了轻纱美人的折扇,临到近前,被小青一剑劈中,咔嚓一响,断成两截,却冷不防就从那十几根扇骨中齐齐射出一股白烟。

    刚一落在鼻中,就只觉甜香腻人,浑身一颤,小青身子一晃,勉强站住,脸上却已有一抹不正常的灼红显现出来,手脚一阵发软,不由喘气连连,香汗如雨。

    “闭住呼吸这是赤身教的五y桃花散”

    突然,整个大堂内凭空卷起一阵阴风,直刮得人心惊胆战,寒毛倒竖。“何方神圣?”白素贞身如电闪,进退如风,一手抱着许仙,一手紧紧抓住小青,连忙用法力护身,随后就只见当空之中猛然现出一只大手,笼罩四方,在那虚空里,轻轻一抓,顿时大堂内外,剩下的兵丁甲士全都倒地,竟是转眼间便被人摄去了体内生魂。

    “少主人,你终于回来了”

    白素贞反应极快,随后就听出是王禅的声音。果然片刻之后,阴风一消,王禅一步跨出虚空来,对着小青的面门嗫唇一吹,登时化作一道白气钻入鼻孔,如烈阳化雪,瞬息便将体内毒气清除干净,悠悠醒来。

    “你们两个随我来”王禅在酒楼之中,见王文长起了色心,小青出手杀人,立刻施展神通用太阴抓魂手摄去了一干人等的魂魄。这些兵丁甲士,虽然也有些武艺,但不明神通,魂魄与常人无异,哪里能挡得住王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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