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也不用再担心林家的人找上门来抓人。
所以周雅涵听到门铃声之后,打开门,一眼就看到王禅的时候,两只眼睛顿时瞪得大大的,脸上一瞬间显露出来的表情简直就是惊喜交加到了极点。
“婷婷姐,感情张爷爷和雷伯伯一起到哈市来度假,就是为了等我小叔呀原来是为了这个原因,还不告诉我?这有什么保密的,不过小叔你现在不应该是在西伯利亚么,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事先打个电话?”
回过神来之后,周雅涵眼睛弯成两道月牙,笑声清脆的好像银铃铛晃动,一把就搂住了王禅的半边胳膊,对和王禅并排站在一起的雷婷张口就是一阵机关枪似地“轰炸”。
显然是心里高兴到了极点。王禅和周雅涵之间的关系比起和周林来,要纯粹的多的多,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这时候周雅涵和王禅之间的亲近。
王禅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突然见到周雅涵。
不过随后一想,也就不觉得奇怪了,张老爷子早就淡出政坛多年,周林是他战友的儿子,现在已经接手了他在京里的大部分人事和关系,发展上了轨道,自然不能常常陪在他身边。周雅涵这么可爱的女孩在这位老人家面前肯定也是十分受宠的,走到哪里带到哪里,也是正常。
雷刑的这栋别墅,现代化气息十分浓厚,里面的设施都是时下最流行,最先进的东西,周围的别墅离得都不近,里里外外还有两个不小的园子,林木茂盛,十分优雅。不过因为雷横和张老爷子的到来,别墅例外的保安级别也一下子升级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十步一岗,五步一哨,许多身着便装的军人,荷枪实弹,或站岗放哨,或隐匿行踪,之间居然也有不少的高手,比起当初王禅只身前往东北帮总部的时候都不差一点。
王禅拍了一下周雅涵的脑袋,并没有说话,只是目光一扫先打量了一下别墅里面的动静。
他自从离开国内到了俄罗斯后,就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任何人,说实话他现在也不想和周林父女见面,之前东北帮一事,他给足了周林面子,也算了了两人之间的缘分。况且这次回国寻仇,不管结果如何,肯定都会触怒京中一些人的底线,他也不想因此而连累这对父女。
“我父亲和张爷爷就在楼上,王禅你和我现在就上去见见他们吧雅涵,你留在下面,去找小郭,告诉他外面的警戒级别提到级,不经允许,任何人都不许靠近别墅,另外直升机检查燃油,随时待命。”
雷婷看见周雅涵开门,冰冷的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笑容,不过却也绝对不肯耽误半点时间,口里说话,人便带着王禅直接向楼上走去。
“婷婷,两位首长正在商量事情,有什么事情我先去通报一下,你们不能这样直接上楼”就在这时候,一个身穿笔挺军装,大约三十岁上下的男子忽然从楼下客厅的沙发上站了起来,一面说话,一面用极其谨慎的眼光打量着雷婷身边的王禅。
“没事。”雷婷轻轻的皱了一下眉头:“这个人就是两位首长这一次要见的人,事情紧急,你不用通报了。”
“什么?原来是这样,那你们进去吧。”这个男子一面回答着,一面极其隐蔽的用一只手在背后比划了几个姿势,顿时间客厅里面气氛一紧,原本分布在四处不断梭巡的警卫人员,人人眼光雪亮,紧紧的盯在了王禅身上。
“原来你就是王禅”这个男子脸上的神情十分奇怪,上下打量着王禅,眼神中饶有兴趣,缓缓的朝前伸出了一只满是老茧的大手:“闻名已久,不介意咱们稍稍搭一下手吧?”2093
“你也知道我?”在对方奇怪的打量下,王禅也看着对面这个青年军官。他目光如电,一眼就看出来,这个年轻军官手上是练了真功夫的,十有就是雷横这位将军的贴身警卫。
京城但凡上了档次的军政大佬,所配备的警卫员几乎都是经过中央警卫团严格培训挑选出来的,政治忠诚度过硬,一般都有着很好的身手和安排处理日常事件的能力,对于雷横这样的铁血将军来说,能在他手下任职的贴身警卫,几乎更是一等一的军中好手。
本来这些人根本也入不得王禅法眼,但这次是这里主要是为了见一下张老,倒也没有必要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节外生枝。这个青年军官估计是跟随雷横多年了,连对雷婷的称呼也不见外,自然消息灵通,知道许多不为外界所知的内幕,所以见到王禅后才会表情这么奇怪。
既有些惊讶,又十分紧张,心里还跃跃欲试想和王禅搭一下手。
果然,轻轻伸出手来,那个青年军官立刻紧紧握住,目光随即变得鹰隼般凌厉尖锐,粗糙的手心上猛然爆发出一股大力,好像能够钳断钢筋的特种老虎钳一样。
感受到对方手上传过来的力道,王禅脸色淡然,只是轻轻瞥了一眼身旁的雷婷。这种事情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王禅现在在国内算是树敌如林,京城之中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名声在外,在这些自以为是的军中高手圈子里面早已经不算什么秘密。
就和民国时候的老一辈武术家一样,总有一些人,自觉不凡,见了他之后,有一样的反应,想要伸量一下他的本事,是不是和传说中一样的骇人。
手上也没有用力,只是朝上轻轻一抬,站在王禅对面的这个青年军官顿时在脸上闪过一片极度的震惊颜色,因为他自觉自己已经用尽了全力,捏在王禅手上,却是毫不受力,明明对方没有用力的感觉,自己却怎么也捏不动对手的手掌。
随即,随着王禅一抬手,他整个人就给高高的举了起来。毫无征兆,双脚离地。
还没有适应了所有的变化,一切就已经结束了,王禅的手细腻而洁白,比许多保养精心的女孩子的手掌还要漂亮,可就是这么一只如同白玉雕琢的手掌,轻轻一动,就把自己举到了半空中。他甚至连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这原本是已经违背了大多人公认的物理学原理,但是在王禅看来却是再轻巧不过的一件事情。拳法练到某种不为人知的地步之后,对于人身上下,里里外外的所有构造都了解的精细入微,随意一伸手,不管是手指头碰到了对手身上哪一个部位,都能立即触而后动,像控制傀儡一样,操纵对方浑身上下的每一块骨骼,筋肉,牵一发而动全身。
而这种功夫在现在的王禅手里只不过是小道而已,信手拈来,就能化腐朽为神奇。
这个年轻军官的手在刚一握住王禅手的时候,不知不觉间就被王禅真劲窜入体内,控制了全身,随后朝前一举,他四肢百骸就僵硬的和石头人一样了,只能任王禅操纵。
这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以他的本事在王禅面前,根本连出手的资格都没有。
这样突如其来,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变化,的确叫人一时间无法接受,就算这个军官在雷横身前,见惯了无数种大场面,这时候人在半空也要惊骇莫名,看向王禅的时候,几乎以为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个妖怪。
的确,这种和人一搭手,就把人制住,予取予夺的手段,已经出乎了他的想象之外。
“难怪首长要亲自来哈市见你,王禅你果然有这个资格。本来我还以为是军情部门过分夸大了你的存在,俄罗斯人害怕失败,怕丢面子才混淆是非,弄出来的假消息,现在才知道我是坐井观天了。有时间,希望您稍稍指点一下我的拳法。”
王禅手一松,这个年轻军官双脚落地,立刻恢复自由,脸色瞬间百变之下,却是马上形容正色,摆正了姿态。
“你的手上有铁砂掌和朱砂掌的底子,不过都没有练到家,后来又去学了擒拿手,所以五指肌腱之间特别有力量,不过这么一来却是荒废了你的功夫。在我看来,铁砂掌虽然粗劣,但若是能持之以恒练到最高境界,手上老皮脱落,肌肤恢复弹性之后,也是由外入内的最好途径之一。以你的关系,应该能找到这种功夫洗手药水的真正配方,多则十年,少则五年,你肯定能把功夫练到高段的。”
王禅负手而立,说起话来却也不遮掩隐藏,虽然没有直接点拨这人的功夫,却是在三言两语中便给他指明了日后练习的方向。听起来就像是武术界里的大师指点刚入门的菜鸟一样。
不过以他今时今日的实力和地位,这么说也真算是难得的指点了。他原本就不善言辞,与人交往,都是好恶自身,能在这里给这人指明了方向,却也是看在楼上张老的面子了。换了旁人,敢这么直接上来挑战搭手,他一把就捏碎了手掌。
“好了,好了”雷婷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王禅能指点你一下,也算是你的福气,莫要多说了,首长还在楼上等着呢。”雷婷自从见了王禅之后,脸上就一直冷若冰霜,显然也是对他颇有怨气,不过王禅也不挑她,毕竟人家的师门长辈几乎被自己先后杀了个干净,没有翻脸已经是不错了。
“多谢指点,你们现在就上去吧”年轻军官点了点头,朝着王禅抱了一下拳,行了一个老礼,随即让开去路。
然后,雷婷头前带路,和王禅走到楼上,拐进一条两旁摆满了兰花的走道。
“刚才那人是我父亲的贴身卫士长,多谢你刚才没有下狠手,把他废了”雷婷是深知王禅脾性的,明白刚才那一幕,王禅已经是十分给面子了,一边走,也一边低声谢了一下
第二百八十一章凡事都有一个底线(月票!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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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人是我父亲的贴身卫士长,多谢你刚才没有下狠手,把他废了”雷婷是深知王禅脾性的,明白刚才那一幕,王禅已经是十分给面子了,一边走,也一边低声谢了一下。.
随即推开面前一扇木门,王禅一眼就看见了头发花白的张老爷子正和一个身穿军装的老人下棋。
这个老人看样子大约也只有五十几岁不到六十的样子,而且骨架粗大,浑身上下干净利落,脸上神情坚毅,并没有一点老年人精神萎靡的老态,反倒是眉宇之间因为时常紧皱,久而久之便在鼻梁上面,双眉中间,形成了一道如同刀剑般竖立模样的悬针纹。
拥有这种面相的人,一般都是生性火爆的脾气,雷厉风行。不过这个人,和张老爷子坐在一起的时候,前身微倾,却是稳如泰山,气度之间自有无数森严之象。显然也是个久居高位的人物。
眼下,他们两个人正在“手谈”,一方黄花梨雕刻的棋盘上,黑白棋子,纵横往来,杀的难解难分。
和时下大多数军队里看到的领导人,有着本质的区别。
和平年代,战争渐渐远去,国内虽然每一年的军队质量和军费待遇都稳步提高,也有针对各种突发况进行的练兵和演习,但从根本上来说,现代的军人已经很少有人在服役期内见过血,开始向职业化转变。
而在王禅面前的这两位老人,不论是年纪更大一些的张老爷子,还是坐在他对面的那个人,虽然下棋的时候也是怡然自得一派悠闲,但骨子里面却还不断往外散发出战争年代的那一股子铁血气息和硝烟味道。
“你来了,王禅老头子可是托了你的福,才能有这一趟悠闲时光呀。当初我年轻的时候,在东北打鬼子,哈市也经常来,如今故地重游,却怎么都找不到当年的感觉了怎么样,林家没有发现你吧?”
听见有人进了房间,张老爷子顿时哈哈大笑,抬起头来和王禅说话。似乎早就料到了王禅今天一定会来似地,对他忽然出现在面前一点都不感到惊讶。
“抱歉了,老爷子,我的事情叫你为难了。”王禅举步前行,随便找了一个椅子,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
“你要知道你的事情叫人为难了?昔日庄子说剑,有天子剑,庶人剑。天子剑,直之无前,运之无旁,上决浮云,下绝地纪,是利国利民的王道之剑。而庶人剑,相击于前,上斩颈领,下决肝肺,一旦命已绝矣,无所用于国事,与斗鸡无异,只能哗众取宠。两者之间,谁高谁低显而易见王禅你这次回国的目的,我已经知道了,不知道这天子剑和庶人剑,你愿意选哪个?”
坐在张老爷子对面的老人突然抬起头来,他的脸部轮廓和雷霆依稀有些相似,目光炯炯,十分有神。
王禅一看到这人的模样,就知道这肯定就是雷婷的那位将军父亲。
“天子剑?庶人剑?我只知道这世上有匹夫之剑,人不可轻辱,辱之则一路拔剑,十步一人,千里不留。你说的那些东西,与我何干?”王禅忽然轻轻的笑了一下,清澈的目光坦然的迎上雷横的双眼。
“哈哈,哈哈,果然还是当初那个王禅,好一个人不可轻辱王禅你的本性是越来越干净了,我不如你呀”张老爷子又是一阵大笑:“我要是有你这一份心境,这次哈市之行可就真正可以免了,哪里还有这每天的琐事缠身。真羡慕你呀”
林家在军队中的那一系势力显然是远远比不上雷家这一派的实力,因为不论是在国内还是国外,林家派出去追杀王禅的人,几乎都没有借助军中的力量,只有最后一次参加两演的狼牙大队,还没有来得及和王禅照面,就撤回了国内。他们要是能掌控了军中实权,也不会在暗地里培植亲信,养了那么一大批的国际佣兵了。
“我知道你和林家之间的矛盾?不过在我看来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种种是非,都是起因于鸡毛蒜皮的小事,杀了多少人,那也不重要。实际上不过就是林家老人护犊子,疼孩子,要千方百计拿你的命陪葬罢了。王禅,给你建议,只要你肯放下一切,到我这里来做事情,我保证就没有任何人能够对你产生任何威胁,林家的势力再大也伸不进军队的核心去。你只要有这个意思,我雷横就替你去和林家唱对台戏,这样谁也不必伤害,于国于民都大有好处。你要不满意,我可以委任你做全军的总教头,军衔少将,你看怎么样?”
雷横手里拈了一颗棋子,啪的一声按在棋盘上,同时也从他口里抛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我自由自在的惯了,不习惯看人脸色行事。况且我也志不在此,只想京城事了之后,便隐迹山林,做我想做的事情。”王禅突然呵呵的笑了一下,对于雷横这一番石破天惊般的提议却是想都不想一下,只淡淡的扫了一下眉毛,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轻轻说了出来。
“志不在此?隐迹山林?”听见王禅这么一说,无论是雷横还是张老爷子,这两位军中大佬的脸上都是一愣,随即一个恍然大悟,深深赞叹,一个却是显现出一丝莫名其妙的表情来。
虽然他们两位都是真正意义上的军人,但雷横人虽铁血,本身却是并不会多少武功,自然不能像张老爷子一样明了王禅话里的意思。
而长老爷子也没有想到,王禅会当着自己两个人的面回答的这么干脆,还把自己此行的目的说的这么明白。
“王禅,不管你武功有多么高明,可以做到何等匪夷所思的事情,但我的这个建议,你还要再好好想想,不必这么急于回答我。而且你也不用担心我刚才的许诺是真是假,你的事情在你自己看起来,一个人对上那么大的一个势力,可能是天大的麻烦,但在我们的眼里却是最简单不过了。只要方法到位,利益足够,完全可以做到兵不血刃的解决。自由自在固然是好,但是只要你一进京城,作下错事,立刻就是泼天大祸,天下之大也没有你立锥之地,你又何必执意如此呢?”
雷横深深的皱了一下眉头,随后和张老爷子交换了一个眼神,啪的一下,敲在棋盘上,把手用力的一挥,就好像是大将军沙场出征前的,在千军万马之前登台点将,身上的气息猛地一张。
一瞬间,坐在他对面的王禅只感觉到,房间气息一滞,这个雷横身上突然散发出来的气质神态,竟是如一个最顶尖的武道高手一般,充满了浓浓的血气和霸气。
张老爷子原本就只是中央警卫团的老人,一辈子跟随几代领导人身边,在他身上的气息内敛而深沉,炮火硝烟的痕迹都深深隐藏在骨头深处,加上自身又是八卦掌的宗师人物,等闲人等在他面前也无法觉察出来这种气息。但是雷横和他不一样,这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完全是一股军令如山,久经杀戮的气质。
虽然并不打算买雷横的这个人情,但是王禅也不得不承认,这个老人一旦认真起来,身上真有一股子令人心惊肉跳的本事。
经历过最残酷战争的将军,和和平年代的太平将军,完全是两回事情。
只有这样的人,才算是真正的军人。
不过,雷横身上气息虽然沉重如山,但对于王禅来说,却实在算不得什么。身居高位的人,一举一动都有颐指气使,高高在上的威严,可以震慑住普通人,却对于一些真正不买账的江湖人物,毫无作用。
练拳的人,骨子里面都是油盐不进,有一身傲骨,真正的人物都是轻王侯,傲公卿的。
正如同王禅刚才自己所说的话,人不可轻辱,辱之则一路拔剑,十步一人,千里不留。这样的人,无论古今,性子都桀骜不驯,不会把当权者放在眼里。
“我们练拳的人,性子一旦定了,就不能改变,否则拳意精神就不纯粹,用尽毕生努力也练不出真正属于自己的拳法来,所以就不能受辱。如果忍气吞声,念头便无法通达,气息不顺畅,终要贻害终生。雷将军的好意,王禅心里明白,但这个也用不着考虑了。这次在哈市半路下车,一是来还雷婷一个人情,二是张老在此,我也不好不见,因此劝我收手之类的话,还是不要再说了吧不然的话…………。”
王禅把手轻轻一摊“那咱们也根本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
自从进入别墅之后,和雷横这位军方大佬谈话,不知为什么王禅便总觉得心里不大痛快。许是雷横这人在军队里面呆的时间太长了,说话的口气也生硬无比,对自己讲话的时候就好像是上级对下级分配任务一样。仿佛下达军令,谁也不能违抗似地。
这种感觉叫王禅十分不舒服。如果不是雷婷和张老都在房间里,他已经要忍不住出手教训人了。
王禅是什么人?
他是站在当今人类体能进化的巅峰,拳法登峰造极,拥有强大神通并凝结内丹的无漏真仙。
放在过去,只要他点头愿意,无论哪个朝代都要把他高高供起来,造庙宇,修道观,建生祠的,莫说是一个将军,就是皇帝也要在他面前行弟子之礼。
就算今时不比往日,武术已经日薄西山,没落了,王禅也没有为政府效力的打算,但至少他这次和雷婷来见雷横,也仅仅是出于“礼貌”,想要了结尘世间的而一切而已。双方并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如果非要拿官场上那一套来对事对人,这场谈话真也就到了头儿了。
所以,王禅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雷横,端正自己的态度。
的确,刚刚雷横对王禅所说的话,虽然轻描淡写,但是话里话外提出来的条件也真是诱人之极,如果王禅答应了,不但可以立刻免去和林家的敌对状态,省去无数的麻烦,还可以享受到荣华富贵,进入军队,授衔少将。
这种条件在旁人看来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但是王禅对这些却统统毫不在意。
道不同不相为谋,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当年王大梁子闯下关东王那么大的一个名头,后来一解放,还都也是隐居山林。
王禅受了老爷子的衣钵,骨子里面却是毫无二致的本性。
自从和林家结了仇之后,王禅就有一条道走到黑,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念头了。何况他如今,放眼天下,无人可敌,根本也没有什么需要顾忌的地方。
“哈哈哈,哈哈哈”听见了王禅的话,雷横眼睛一厉,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走了两步,突然一阵哈哈大笑:“王禅,我承认你在俄罗斯军演中的表现很是把我吓了一跳,我也不希望国内形势因为你一个人而产生动荡和变化,所以这次来哈市,也是专程想要劝一劝你的。但是你也要知道,一个人究竟是一个人,无论如何也是无法和一个国家相对抗的,说句你可能不爱听的话,就算你闯进京城杀了那一位又能怎样?到时候天威震怒,国家力量一旦全部动员起来,你又能杀几个人。整天东躲西藏,时时刻刻担心被人发现,这样的日子,你拿什么来保证自己练拳修炼的时间呢。”
“在这个世界上,什么事情都是有底线的,不论任何人只要触动了这根线,就破坏了平衡。别看我现在我这么紧张你进京,那是不想你一意孤行,打破所有人心里的底线,叫我为难。不然你尽可去试试,看看到了那时候,事情发生,无法隐藏,弄的天下皆知之后,国家丢脸,人民蒙羞,我会不会带着千军万马,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追着你屁股打?”
“你到底不是练拳的人,所以和我说这些话,也并不奇怪。如果是张老,我相信他就不会这么说我虽然还抵挡不了大规模的杀伤性武器,但是想要事先避开却还是可以做到的。而且我也真不用杀多少人,只要一口气放翻像你这样的将军高官之类的人物,就足够了。”
王禅的眼睛微微的眯了一下,顿时间整个房间里面气温急速下降,雷横的脖子上只被王禅轻轻瞄了一眼,便不由自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如被针扎一般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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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不是练拳的人,所以和我说这些话,也并不奇怪。如果是张老,我相信他就不会这么说我虽然还抵挡不了大规模的杀伤性武器,但是想要事先避开却还是可以做到的。而且我也真不用杀多少人,只要一口气放翻像你这样的将军高官之类的人物,就足够了。”
王禅的眼睛微微的眯了一下,顿时间整个房间里面气温急速下降,雷横的脖子上只被王禅轻轻瞄了一眼,便不由自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如被针扎一般疼痛。
“不见不闻,觉险而避?王禅你结成内丹了……?”听到王禅的话,张老爷子脸色一变,猛地站起身来,看向王禅的目光中,满是惊异的神色。
不过这老爷子到底是爬雪山过草地,曾经经历过无数恶战的人物,心里面虽然还是惊涛骇浪,震荡不休,但几个呼吸功夫过后,人却已经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不见不闻觉险而避?张老,这是什么意思?值得您老这么吃惊?”雷横也被张老突如其来的惊呼,吓了一跳,还来不及为了王禅刚才话里所表达出来的意思而愤怒,眼角余光正也看到自己的女儿在一旁,捂着嘴巴,满脸的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哎……如果你真的到了这种地步,还结成了内丹,那这事情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张老人家慢慢坐回椅子上,朝着雷横摆了一下手,示意他坐下:“儒家中庸里曾经有一种说法,叫做至诚之道可以前知,说的是圣人至诚,学问修养到了一定地步后,就能预知未来的事情,这种东西在我们练拳的人来看,就是不见不闻觉险而避任何针对他的危险,只要一产生,不论身在何处,王禅就会有所察觉,而他想要回避这种风险,随时都能避开……。”
“什么危险都能避开?”雷横的脸上神色一滞,随即冷笑一声道:“子不语怪力乱神,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是真的?历史上多少号称能预言祸福,预知未来的神棍骗子,不也都被历史证明了错误,如果这要是真的,99年就应该是世界末日了,我们到现在还不是好好活着?何况就算是真的,我们现在军队中的制导武器都是激光制导,一旦锁定,几百公里几千公里之外都能自动寻找目标,进行轰炸,他就算知道危险又怎么样?一颗导弹的杀伤半径最少也能波及几百米,神仙都逃不掉。张老,你不要被他给骗了”
“他再厉害,还能一个人掀起一场战争?当今世界,现代化武器的研发日新月异,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别看我们现在来找他,低三下四的,可一旦日后事情不可收拾,还不一样被抓住,枪毙。只可惜那么一来,就苦了老百姓了,不知道要误伤多少人的性命。”
“你的这种说法,在某种程度上当然也不算错,如果整个国家机器真要动员起来,就为了对付我一个人,并且不惜在人烟密集地区投放大规模杀伤性武器,那我也只能认命,再次远走高飞,出国避难了。不过,雷大将军,你真的就那么肯定,整个国家会为了我一个人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王禅听着,也不得不承认,雷横的话里是有那么几分道理的,可是雷横不练拳,不知道其中奥妙,他想当然的这么认为,真要横下心来,不计后果,倒也真有可能对他产生不小的威胁。但是那么一来的后果,却已经不是一个人,一群人,一个集团,几个集团所能承受得了的了。
远比他端掉整个林家的后果更加可怕。
其实关于这一点,王禅早在返回国内的路上,就已经在心里认真的想过了,自己寻仇势在必行,林家和他之间总要有一方彻底的倒下去才行。不过京城里面对这件事情的到底怎么看,却不是他需要关心和理解的。
“但是,王禅你有没有想到过,你真要闯进京里大开杀戒,究竟会引发什么样的动荡和不安。我们的国家从建立到现在才有几十年的历史,老百姓刚刚过上好日子,一切都在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你就不能换种方式解决事情么?只凭一腔血气之勇,虽然快意恩仇,痛快淋漓,但后果怎么收拾?我也知道我很难劝得了你,可是王禅如果你还能信得过我这个老头子,那就随我再去见一个人吧或许只有他能叫你打消那个危险的念头。”
自从知道了王禅凝结内丹,心念精神一惊晋入了不见不闻觉险而避的境界之后,张老人家就一直没有说话,眼见雷横和王禅都没有退步的意思,最后一声长叹,还是道明了来意。
想要带他进京再去见一个人
“还要见一个人?比你们的地位更高?”
王禅眉毛一动,立刻恍然大悟,伸手朝着天上指了指。
雷横的鼻子里面突然哼了一声,坐了下来:“虽然你的选择肯定是错的,更准备一条道跑到黑,但是就连我也不得不承认,你的确是个很出色的人物,年轻一代人中,几乎没人可以比得上你,只要你肯在这里点个头,我立刻打电话到军委给你要军衔,绝不拖延。”
“现在说这些都没用。如果是那位老人家要见我,我还是要见一下的。我对他也很尊重”
雷横和张老爷子也知道自己这次的劝说彻底失败了,再要多说什么都没有用,于是当天晚上便通过秘密线路把电话打到了京里,进行汇报,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天刚蒙蒙亮,一架特制的直升飞机便停在了别墅前面的空地上,然后走下来五六个身穿军装眼光锐利的军人保镖,雷横和张老爷子便把王禅请上了飞机。
这种直升飞机是军委专用的,造价比最先进,最昂贵的战斗直升机还要高出几倍,安全系数极高,是专门用在战时转移运输领导人的专机。王禅坐在飞机上,静心的感受了一下,没有发觉任何危险,便也把眼睛合上,闭目养神。
到了王禅现在的程度,除了不惜一切动用禁忌武器来对付他之外,在国内唯一有可能把他杀死的手段就是在天上,只要飞到云层上面,再一炮轰下来,或者引爆炸弹,任是王禅手段通天,不死也要落得个残废,到了那时候,地面军队大军压境,他想活都活不了了。
所以,之前王禅进京都要做火车,不肯坐飞机,为的也是要规避这种风险。
不过这一次,要见他的那一位已经是顶到天的人物了,放在古代就是九五至尊,以这位老人家从前的过往经历,却还不至于为了王禅一个人,搭上张老爷子和雷横这两位来给他陪葬的。
但凡是从那个年代走过来的老人家,骨子里面都有一股傲气,根本也不屑与和王禅这么个毛头小伙子玩弄心计。
两个半小时过后,直升机降落在京郊一处秘密机场,刚一踏出飞机,就看到停机坪外整整齐齐的停着几辆加长版的红旗轿车,十几个形容老练的彪悍军人蜂拥而至,将三个人分头送上三辆车里,随即车门关闭,出了机场。
王禅做的这辆车里,从里到外都裹得严严实实,窗户玻璃上都有蓝色的布帘遮挡,连一点外面的景色都看不到,而且后排座和前面驾驶位之间还有一层防弹玻璃升起来,把整个车子分成前后两个独立的区域,人也看不到前面的任何动静。
车开的十分平稳,速度不慢却感觉不到一点颠簸。坐在这样的车子里面,感觉就像是坐监狱一样,和外界的一切全都隔离开来,听不到声音,看不到东西。
王禅随手捏了一下车门的里层,感觉触手冰凉,十分的坚硬,用了两分力气点了一下,却只能点出一个小小的凹坑,显然是最坚硬的钨钢之类的材质。就算是用氧炔焰,和金刚钻头都难以在一时半会间弄开。他要是全力一轰,倒是能一下破开,但却不比神通犀利,只要七杀刀或是太白剑丸任意一种,切割这种车门实在轻松容易的很。
倒也不怕被困在车里,发生什么意外。
车子里面大白天也开着柔和的灯光,真皮座椅,宽大舒适。
在这种不辨方向,不辨景物,几乎算是与世隔绝的状态下,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终于缓缓的放慢了速度,然后拐弯下了坡,似乎进了什么戒备森严的所在,随后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不知道经过了多少道岗哨的检查,才算是停了下来。
然后,车门自动弹开,明媚的阳光射进车里,一股子青草的味道扑面而来。
王禅下了车,四顾望去,发现自己现在是置身于一处林木成荫的院子中间,四周都是高大的树木,郁郁葱葱,脚下都是碧绿的小草,盛开的野花,无数的鸟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环境清幽到了极点。
这时候,张老爷子和雷横的车也先后到达,从里面走了出来,抬头望去,前面不远处正有一座红墙琉璃瓦的四合院,又高又大,两个雕塑一般的军人手持钢枪分立两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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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禅下了车,发现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个巨大无比的院子,四面里绿树成荫,树上鸟雀欢叫,叽叽喳喳,绿荫笼罩中放眼望去,隐隐见到远处几分的红墙绿瓦。而载着他一路进来的车子也是从身后一道古香古色的拱门中开进来的。
再往前看,林荫深处,依旧是一片红墙,层层叠叠,却是一座极有北方风格的四合院坐落其间,朱红色的大门高有一丈二尺,两名全副武装的军人警卫,分列左右,一动不动,好像人形的雕像。
置身其中,王禅不由有了一种时光倒流,回到古代深宅大院,侯门宫墙中的感觉。四合院虽然不稀奇,只是民居建筑,但这里的这片房舍却是世上任何宫殿都无法比拟的。
自他出道以来,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危险,手下杀了不知几许高手,但是却从来没有像是今天这样,竟然是在一片建筑物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如同绝顶高手般的威严气息。
这处房舍,布局简单,红墙琉璃瓦,几处门廊外也没有过多的警卫人员,也不曾在里面感受到半点的危险和杀气,但是王禅总是能在四面八方感觉到这里拥有一种冥冥中的威严,如山如海,旷日持久,给任何踏足于此间的人,心灵上都产生出一种巨大的压力。
这是一种历史的沉淀,还有历代以来至高王权对人心里一种无所不在的强烈暗示。汇聚了无数年代,亿亿万老百姓的信念力量。和拳法武功锻炼出来的个人力量,完全无关。
这里就是国内最高领导人的居所,一言足以兴邦的所在。
“首长已经等了一会儿了,请跟我来”
一个身穿西装,鼻子上架着眼镜,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