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化形,成为修士,而那开天就生的各种灵根,灵宝,化形者有几?越是圆满强大,越是没有通灵化形的机缘。就如寻道山中这众多的灵根,这亿万年来,唯有素心这支灵芝机缘巧合,得以通灵化形;其余,圆满强悍的‘悟道茶’,演化了大道之数;‘九龙雪玉松’占尽九之数;池中玉莲,花瓣十二,莲子为九;溪边翠竹,只生三百六十五。合为周天;皆是圆满之相,可为强悍法宝,却没了化形机缘。
明悟了,寻道子自己也有不甚嘘嘘之感:大道为艰,大道唯坚。自己踏足道途,唯有步步向前,无论前方有何艰险,大步而行。
寻道子给素心传了一条信讯,再次沉入心神。此番闭关,有一大半是因在清微天元始天尊道场那无由的莽撞而起。此段时间的收获颇多,需要梳理,无由的鲁猛也要寻到缘由。道途的艰险,不可不慎。
再说那唐三藏。哈奴曼,沙和尚三人在那灵山上空,虽被封住,可依旧亲见了道门众天尊的强势,猪八戒的死,唐三藏,让哈奴曼和沙和尚所受的刺激更大。沙和尚生生受了八百蛟龙鞭,皮开肉绽,痛彻心扉,险些就痛死。八百鞭后,浑身无有一寸好肉,幸得佛门还需他跟着唐三藏继续取经,给了一粒丹药。这才将伤治好。
事后,唐三藏。哈奴曼,沙和尚三人被送回车迟国,那三个所谓大仙却被云中子带走,只说是既拜三清祖师,那就该遵道门规矩,道门修士,可为百姓解难,却不该给什么人间君王去祈福增寿,故带走三人。
唐三藏师徒三人在车迟国修整了一月,才姗姗起身,慢慢向西而去,三人心里对这西行取经再无此前热情,可也知道自己唯有西行才有生机。
唐三藏不在积极西行,心中隐隐有一丝在抗拒,这一路上,不在风雨兼程,少了猪八戒,少了一些唠叨,也少了诸多乐趣,大多时候三人只是默默行走。
每遇高山,都要小心打探,生怕有妖魔鬼怪,再遭莫名劫难,若遇道观,荒山之中就远远避走,闹市之中则进去拜上一拜。
这一路小心谨慎,施施而行,可是将暗中保护的佛门护法揭谛,珈蓝,六丁六甲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可有根本不敢干涉唐三藏师徒自己的行为,那会使佛门西行取经失去天道认可。
这唐三藏三人小心又小心,确确实实饶过了几处本当阻路成难的山头,这些荒野山头有佛门刻意部署的家妖,也有天庭支援星主,还有土生的魔王,就这样被小心谨慎过头的唐三藏师徒避过了,这让佛门时刻关注的佛陀,菩萨何其无语。
这天三人来到一条大河边上,白茫茫无边无际,不知其广阔多少,那哈奴曼跳起站在空中,手搭凉棚,四下一看,随即落下地来。那唐三藏当即就问:“奴曼,这水有多阔,能否渡过!”
哈奴曼开口答道:“师父,这是条罕见大河啊,我这在空中看了,这河宽足有八百里,上下却是看不见尽头,不知有多远,只是不知深浅,能不能渡过!”
沙和尚开口道:“待我看看这河是深是浅!”就待上前。唐三藏可开口问道:“你如何看得这水深浅?”
沙和尚收回抬起的脚,开口道:“回师父,要试这水深浅,也甚容易,只须一块鹅卵石扔到水里,看水花溅起,多而大,这就水浅;若是水花小而少,石头咕噜噜沉下有声,那这水可就深了!”
唐三藏一听,赶紧说道:“那你快去试试,看这水深浅!”
沙和尚点头过去,于河边拾起一块石头,往那水中一抛。就见那石头落出,之溅起少许水花,石头却咕噜噜沉了下去。
沙和尚回转身来,开口道:“这水太深,若无舟船过不了!”
这时哈奴曼抬手一指,开口道:“那边有一石碑,过去看看!”
唐三藏和沙和尚抬眼随哈奴曼所指看去,果然见那边有一块一人多高的石碑矗立河边。
三人走进一看,碑上有三个篆文大字,写的是‘通天河’,又有两行小字,上书‘径过八百里,亘古少人行。’
看了这碑上文字,唐三藏脸上现出惊色,这河如何过得?但在惊色中似隐隐还隐藏了一丝莫名的神采。
随即,唐三藏就开口道:“奴曼,你且沿河看看,寻个住处,在想法过河不迟!”
哈奴曼答应一声,跃起空中,沿河边飞去,搜寻借住之处,不久回来,指着来处向唐三藏道:“师父。前面十里外有一个村庄,有数十户人家,我们前去看看,能不能借住!”
唐三藏点头答应,上了马,哈奴曼前面领路,沙和尚挑了担子,向那村庄而去。
隐于空中的佛门揭谛,珈蓝。六丁六甲看了前去的唐三藏三人,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唐三藏三人到了那村庄,寻了一户人家,求告借住,言寻得渡河之法即走。那户人家初见哈奴曼,沙和尚甚是惊恐,只待唐三藏一番好说歹说,才收起恐惧,让三人进屋。
第二日一早,就听一番吹吹打打,出门一看。一群人抬着三牲祭品,敲锣打鼓正往河边去。
唐三藏赶紧问屋主人:“敢问施主,这是要往何处祭祀?”
那屋主人道:“这是要往河边灵感大王庙祭祀,以谢灵感大王护佑一方风调雨顺!”
哈奴曼一旁听了。眼一转,开口问道:“这灵感大王是何方神圣,有何灵验,享此祭祀?”
那屋主人笑笑答道:“这灵感大王我等也不知他是何方神圣。数年前来到此处,住于通天河里。曾显灵感,要村中祭祀于他,可保这一方风调雨顺,若不祭祀,则降下灾难,故村中春秋两祭祀,这些年来倒真的风调雨顺,无有灾劫。今日正是秋祭。”
哈奴曼和沙和尚两人一听屋主所说,互相看了一眼,却是脸色微微一变,隐隐感觉到有不对,可一时又不知这不对在什么地方。
唐三藏则问道:“施主可知这哪可寻得渡船?”
屋主人开口道:“那通天河极为广阔,甚少有人横渡,所以这上下数百里都无有渡船!”
唐三藏听了也不焦急,只是向哈奴曼和沙和尚问可有他法渡河,沙和尚道唯有造一木筏也许可也。
唐三藏请求屋主人帮助寻找造木筏的物品。随即借住村中,等待造好木筏。
数日后,在村民帮助下,木筏造好,三人一马告别村民,登上木筏,向通天河对岸划去,不想木筏行了一半,河中大浪翻滚,滔天巨浪将木筏打翻,唐三藏不见了影子。
沙和尚使出水中神通,在河底寻得一个府邸,暗处听那小妖说要吃什么唐僧肉,遂打破府门,欲救唐三藏。与那灵感大王斗了二十回合,知难敌灵感大王,遂引了灵感大王窜出水面,想与哈奴曼合力将他拿下。怎知那灵感大王却也谨慎,并不上当。
沙和尚无奈,只好出来与哈奴曼商议,最终只得向灵山求救。可灵山转身就前往南海请大悲天尊——慈航出手相救。大悲天尊只将一个紫竹篮子交与身边弟子龙女,让其往通天河解救唐三藏。
龙女到来,只把那竹篮往河里一扔,打出两道法诀,随后就见紫竹篮子从河里飞出,篮子里一条锦鲤摇头摆尾,扭动挣扎。龙女提了篮子,只开口道了声:“妖怪已收,你们自去救那唐三藏便是!”说完驾起祥云回转南海。
哈奴曼和沙和尚再到河底水府,将一干虾兵蟹将尽数打杀,救了唐三藏直接在通天河西岸上了岸,慢悠悠的继续西行。
小心谨慎的唐三藏三人再落一难,经过女儿国,误食子母河水,哈奴曼前往解阳山破儿洞寻那落胎泉水为唐三藏解胎气,可到了解阳山,却见一个道人将那破儿洞占了,说是要取落胎泉水,须备下花红酒礼,方可给上一壶落胎泉水。
这哈奴曼那里有那花红酒礼,可看那自称如意真仙的一身道装打扮,又让哈奴曼不敢动手了,实在是车迟国之难太让他记忆深刻,道门阴影遮蔽了他的整个天空,威势不容他有丝毫轻慢。所以虽然看这如意真仙道行并不高深,可哈奴曼却不敢再随意动手了。一个筋斗翻上空中,又往佛门求救去了。
哈奴曼去了灵山,可唐三藏却是有些等待不及了,暗中保护的佛门揭谛,珈蓝,六丁六甲看着有些傻眼了,这事咋办?
二八九、女儿国三藏情动
哈奴曼闯进大雷音寺,也不行礼,罕见的喘着气喊道:“祸事了,祸事了!”一屁股在药师佛莲台前坐下。
释迦如来佛祖看着长伸着双腿,一条尾巴横在旁边,尾尖在无意识的晃动,神情疲沓的哈奴曼,心里升起一丝不悦,于是沉声开口道:“你这泼猴,如此吵吵闹闹,成何体统!你且说来,又有何祸事了!”声音在大殿里回响,嗡嗡颤动。
哈奴曼将手抬起一拱,开口道:“是我那唐长老师父祸事了,我们到了那什么西梁女国,入城前经过一条河,那河清冽明净,见之让人生喜。我那师父一见,不知怎么就想要喝水,舀了一钵,咕嘟嘟喝了一半,还直说痛快。
可刚进城,找了驿馆住下,就直叫肚子疼痛,忍耐不得,请来医者诊治,却说是有了身孕,不知怎么动了胎气,要生产了,故疼痛难忍。经那医者解说,才知道那城边河流名为‘子母河’,西梁女国的女子成年后,想要孩子,就去喝那河中之水,喝后就会有孕,不需多久就会产下婴儿,如果误喝了,唯有解阳山,破儿洞的落胎泉水才可化解这胎气。我前往解阳山寻那落胎泉水,没想那被一个叫如意真仙的道士占了,我无财物置办花红酒礼,讨不了落胎泉水,又不好强取,故特来向诸位佛祖求救来了!还请佛祖救救我那师父才是,莫要等他真个产下婴儿!”
听了哈奴曼这一说,众佛陀,菩萨都有傻眼的感觉,就听弥勒佛祖向释迦如来急急开口道:“贫僧先去一趟,迟恐不及!”话音未落,早一把将哈奴曼抓起。跳到空中,化为一道金光疾驰而去。
西梁女国驿馆里,沙和尚在一间屋外来回走动,一脸焦急无奈。
哈奴曼走后,唐三藏疼痛难捱,只能躺在床上,那肚子却像气球一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胀大,此时已真的就像足月生产的妇人。那高高挺起的肚子,让沙和尚直担心一个不留神就会爆了。
唐三藏疼得哼喊不停,满头的汗水,两手抓住床沿,青筋暴露。实在痛得受不了。让沙和尚央求驿馆驿丞去请来两个稳婆,要为其接生。
这稳婆来了,两个三四十岁的妇人,一看唐三藏那大肚子,痛得扭曲的面孔,听那嘶吼得沙哑的呻吟声,赶紧烧水。端盆的准备接生。
可这烧好水,一切准备妥当,开始帮助唐三藏生产时,两位稳婆呆住了
这是什么状况?两稳婆面面相觑。帮唐三藏褪下裤子后,两稳婆就一直发呆,接生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情况。所看到的是从未见过的东西,可偏偏看了那东西。心里竟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怵动,很奇妙。很神奇
两稳婆在发呆,心里有一种别样的情绪升起,对这莫名的情绪,两稳婆竟有一种极为享受的冲动。
沙和尚在外面转着圈子,听着屋里唐三藏沙哑的呻吟,两只手时而握在一起,时而手指尽力张开,腮帮子扯动太阳|岤突突跳动,像只无头的苍蝇。
屋里两稳婆已忘了接生的事,甚至唐三藏痛苦的呻吟也让两人产生了某种入魔般的心怵,身体的某处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反应,一种很奇妙的反应,感觉难以言表,但是心里却有着莫名的喜欢。
两稳婆一左一右站在唐三藏两边,相互看了看,难捺内心的冲动,俯身弯腰,伸出手,轻轻拨弄着那从未见过,却又引起自己莫名冲动的东西。两人眼里,现出一片火热。
屋外,沙和尚也不知转了多少圈,可那屋里只微微听见唐三藏沙哑的呻吟,两稳婆也没有出来,也不知道生了没有,只是一味的干着急。
沙和尚正一脸焦急的转着,一不留神险些和一个匆匆赶进来的人影撞在一起,好在那人身手敏捷,一闪身让过,也顾不上看没头没脑乱转的沙和尚,赶紧看看自己手里捧着的一个罐子,见没将罐子里的水晃了出来,这才抬头看着已停下转动的沙和尚道:“沙师弟,你这是转什么?师父呢?”
沙和尚脸上一喜,喊道:“大师兄,你可回来了。师父在屋里,正在生产,稳婆已经进去好久了,却还不见动静,真是急死人了!”
捧着罐子的正是哈奴曼,跑去灵山求救,被弥勒佛祖急急忙忙带着赶回解阳山破儿洞,弥勒佛祖引开如意真仙,哈奴曼趁机打了一罐落胎泉水,远远向弥勒佛祖打了个招呼,就急急赶回来。
这猛一听唐三藏正在生产,哈奴曼险些将手中罐子摔落地上,一张猴脸实在精彩,也不知那是什么神通。
这时,哈奴曼捧着罐子不知该不该进去了,满心的纠结,听着屋里传出来的断断续续的沙哑呻吟,哈奴曼那猴脸五官都差不多凑到一块。不由也像刚才埋头乱转的沙和尚一样在屋里转了起来。
直过去大半时辰,哈奴曼一咬牙,红着眼看着沙和尚道:“不行,我要进去看看!”
转过身,冲到门边,双手一推,就将那门一下推开了,一眼望去,却见两个女人正一脸惊骇的扭头看过来,脸色潮红,一个女人的一只手还放在唐三藏身下。
哈奴曼一见,下意识的就喝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那两女子被这喝声一惊,反而似醒了过来,一个大声喝道:“你进来做什么,出去,出去,这是产房,谁让你进来的?”连连赶哈奴曼出去。
哈奴曼猴脸一红,正要出去,可就在这时,眼角瞥见唐三藏那似有些诡异,返身喝问:“怎么这么长时间了还没生下,你们是怎么办事的?”
这猴子这一怒喝,两稳婆才注意到哈奴曼的一张猴脸,顿时被吓住,一个稳婆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我们也也不知道该该怎么办!我们从从未见过这样的”
哈奴曼瞪了两稳婆一眼,看了看躺在床上呻吟的唐三藏。看见唐三藏被褪了裤子,光溜溜的,扭头看了看两个低着头的稳婆,一时也不知说什么,脸上也觉得有些辣的。
想了想,哈奴曼转身走出门去,将那罐子拿了来,走到床边,伸出一只手。将面色惨白的唐三藏扶了起来,罐子凑到嘴边就给灌了下去。
不一会,就听唐三藏肚子里咕噜噜作响,哈奴曼一见,扭头看见放在屋里的马桶。赶紧将唐三藏扶到马桶上坐下,随即就听一阵响声,一股腥臭顿时将屋子充满。哈奴曼和那两女子赶紧将鼻子紧紧捂住。
好一会,唐三藏那紧凑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在哈奴曼的帮助下,回到床上,那原本高高挺起的肚子现在也不见了。只是一脸的虚弱,可抬眼看见那站在一旁的两个稳婆,唐三藏惨白的脸上竟诡异的泛起一片潮红,借着虚弱。赶紧倒在床上,闭了眼,闷不做声。
唐三藏在驿馆里安心坐了半个月的月子,期间有不少人听说有男人在驿馆住下。都跑来围观,却被哈奴曼一张猴脸所吓。算是让唐三藏等了一点清静。只是他根本不知道,那两稳婆出去后,却是到处炫耀见到了男人,活灵活现的说着男人的不同,和那种种奇妙,说起那感觉,还一脸的陶醉,把听众羡慕得要死。
传着传着,这事就传到宫里面了,这西梁女国的国主却是刚即位不久,年纪轻轻,由太师辅佐管理这西梁女国。此时闻得传说,竟动了心思,将那太师宣来,开口道:“寡人听闻那驿馆里来了东土和尚,唤作唐三藏,是个男人。寡人想请太师走上一遭,看那唐三藏容貌如何,若是还算俊俏。寡人便将这一国之富托之于他,招他为王,我为王后,与他阴阳配合,生子生孙,永传帝业。太师看如此可好?”
太师躬身回道:“主公之言极当,臣钦此钦遵!这就往驿馆一行,若是那唐三藏果真俊朗,臣就为主公保此大媒,成就秦晋之好!”
女王一听,也颇为喜悦,开口道:“准爱卿所奏!太师此去,若是事成,寡人自当摆驾出城迎接!”
太师领命而去。
驿馆里,唐三藏师徒正吃饭,那驿丞进来,躬身一礼道:“当朝太师来了,要见几位长老!”
唐三藏三人互看了一眼,那唐三藏道:“正想过这几日就去宫中倒换关文,不知这太师此时前来,所为何事?”
哈奴曼道:“且不管她,见了再说!”
三人起身迎了出去,就见那当先女子,身着朝服,雍容华贵,颇有威仪,身后跟了几个侍从。见了唐三藏三人出来,也不开口,只是仔细打量着唐三藏,眼中光芒越来越亮。看得唐三藏都有些局促不安。
不得不说这唐三藏确实生得俊俏,当真相貌堂堂,丰姿俊朗,这太师一眼望去,就喜欢上了,暗道国主却是好福气,招得如此好夫婿。
及见唐三藏局促,才躬身一拜,唐三藏赶紧回礼道:“贫僧出家人,有何德能,敢劳大人下拜?”
那太师抬起头来,笑着道:“长老,万千之喜了!”
唐三藏面现疑惑,开口道:“我出家人,喜从何来?”
太师躬身道:“此处乃西梁女国,国中自来没个男子。今幸长老降临,臣奉我王旨意,特来求亲。”
三藏道:“善哉,善哉!我贫僧只身来到贵地,又无儿女相随,止有顽徒三个,不知大人求的是那个亲事?”
太师道:“下官才进朝启奏,我王十分欢喜,道夜来得一吉梦,梦见金屏生彩艳,玉镜展光明,知长老乃中华上国男儿,我王愿以一国之富,招赘长老为夫,坐南面称孤,我王愿为帝后。传旨着老臣作媒,故此特来求这亲事也。”
三藏闻言,低头不语。
太师道:“大丈夫遇时不可错过,似此招赘之事,天下虽有;托国之富,世上实稀。请御弟速允,庶好回奏。”
半晌,唐三藏开口道:“我奉唐王之命,西行取经,若是在此贪图富贵,谁却去西天取经?那不望坏了我大唐之帝主也?”
那太师开口道:“此事好办,只教长老在此为亲,教你二位徒弟赴了会亲筵宴,发付领给,倒换关文,往西天取经便是。”
这时,哈奴曼一旁悄声向唐三藏道:“师父莫若答应与她,若是不答应,只怕她不肯倒换关文与我等。到时即便西去,只怕也出不得关隘,到不得西天!师父且先答应了,待倒换了关文,是留是走,再由师父决断!”
哈奴曼这一番话让唐三藏心动,于是扭扭捏捏的答应下来,那太师欢天喜地的回去回话去了。
那太师回到宫里,直向女王道喜道:“我主大喜,鱼水之欢就矣!那唐三藏果是一表人才,相貌堂堂,风姿英俊,正好与我主匹配,真乃天作之合的好良缘!”
那女王听了,满心欢喜,当即传旨打扫宫殿,铺设亭台,布置喜宴,只待来日迎接唐三藏进宫,成就好事。
第二日一早,女王吩咐摆开龙凤车辇,排出鸳鸯屏扇,一对对宫女捧花提篮,捧弦吹笙,直奔驿馆,迎唐三藏进宫。
不多时,车辇到了驿馆,那驿丞慌忙向唐三藏师徒报告:“我王驾到!”
这一听西梁国主驾到,唐三藏领了哈奴曼,沙和尚赶紧出来。刚出驿馆,就见那女王卷开珠帘,从那龙凤辇上下来。
刚下了辇,就开口问道:“那一位是唐朝三藏长老?”
太师抬手向驿馆门前站着的唐三藏一指:“那不就是?”
女王这一眼望去:丰姿英伟,相貌轩昂。齿白如银砌,唇红口四方。顶平额阔天仓满,目秀眉清地阁长。好一个俊俏男子。看得她心旌荡漾,爱欲涟涟。直放下所有矜持,开口呼道:“三藏,还不来占凤乘鸾也?”
唐三藏听呼,早看见那女王,这一看,却是心弦拨动,升起别样情怀。羞答答的竟不敢抬头,却又止不住的偷偷瞄上一眼,只见这女王,眉如翠羽,肌似凝脂。脸如桃花透里红,目似秋波一泓清澈,指如春笋纤纤。红绡飘彩艳,高簪珠翠映日光辉。柳腰动处金珮鸣,玉肢一摇玉环吟。
唐三藏这一看,呼吸急促,心跳如鼓,全身血液如同湍急的激流
二九o、唉,西游!
一条差不多废弃的驿道,在茫茫大地中穿过,路面上杂草丛生,许多地方或被山水冲毁,或被滑落的石头阻挡,路两旁多生长一些灌木,远处连绵的群山。
在这荒芜的驿道上,三人一马有气无力的慢慢而行,拖拖踏踏,磨磨蹭蹭。
唐三藏骑在黑龙马背上,双手扶在马鞍上,神情沮丧,失魂落魄,身子随着黑龙马的步子摇摇晃晃,眼睛闭着,低垂着头颅。
黑龙马毫无神骏之态,虽一身黑毛油光华亮,可那低垂的头颅,耷拉着的耳朵,慢腾腾的步子,实在让人难将它和神骏搭上边。
哈奴曼扛着一根棍子在前面慢慢走着,不时用棍子拍打一下路上的杂草,灌木。沙和尚挑着担子,埋着头,跟着黑龙马亦步亦趋。
在前面走着的哈奴曼忽听身后传来唐三藏声音:“奴曼啊!你说说这佛门为何就不允许婚嫁啊?我可是听说道门弟子都是不禁婚嫁的!”
哈奴曼也不回头,边拍打着杂草灌木,边迈步前行,只是开口说了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唐三藏声音又起:“悟净!你知道吗?”
这回跟在后面的沙和尚抬起头,看了看在马背上摇晃的唐三藏,伸手抹了一把额头,这才开口道:“弟子也不知!不过想来与佛门的修行有关吧!”话语中有明显的不肯定,仅仅是猜测。
那唐三藏一听,声音却猛地高了几分:“悟净,你且说来听听!”
沙和尚略微想了想,才开口道:“我听说佛门修行的众多法门好像都要求要保持元阳童身,否则修炼效果不佳。也许这就是佛门不允婚嫁的原因吧?”
唐三藏听后,沉默了一会。又开口道:“那道门为何不禁婚嫁?我看那道门天尊一个个可都是极为厉害的。”
沙和尚答道:“我以前修行之时也曾与玄门三教的弟子接触过,当时玄门三教无论哪一教,都讲求阴阳之道,说‘孤阴不长,独阳不生!’‘阴阳相济,平衡之道!’弟子中也不禁婚娶,但如今道门里好像二代弟子中大多也都未曾婚嫁,独自修行者居多,不知是何道理?”
唐三藏只是:“哦!”了一声。就不再言语。师徒三人又埋头走路。
自从由西梁女国出来,这唐三藏师徒就一直磨磨蹭蹭,如今已过去数月,路却没走多少。
又过了好一会,唐三藏忽开口道:“等取经结束。我就还俗,来此西梁女国!”说完却是猛地纵起龙马,往前奔去。
哈奴曼和沙和尚互相看了一眼,叹了一声,赶紧跟了上去。
当日在西梁女国,那女王与唐三藏一见,还真就蛤蟆对绿豆。对上眼了,唐三藏经车迟国一难,心态本就有所改变,到了女儿国误喝了子母河水。却被两稳婆撩拨了好久,虽肚痛难耐,可血气方刚的唐三藏何曾有过如此际遇,身体的本能被唤醒。再经女儿国国王那倾城倾国的容貌一引。这心弦就被拨动了,当日摆了喜宴。晚上唐三藏就在半推半就中和女王成了好事。
可第二日一早,那弥勒佛祖就气急败坏,心急火燎的赶来,怒火足以焚天,险些将西梁女国给灭了,最终是唐三藏只得念念不舍的离开西梁女国,踏上西去大路,一步一回头。
这不,这已经数月,唐三藏三人依旧磨磨蹭蹭,行程数百里,把个暗中保护的揭谛,珈蓝,六丁六甲急得冒火。
灵山大雷音寺众佛陀,菩萨也一样愁眉苦脸,如今这西行取经已快成一个笑话了,那唐三藏师徒还磨磨蹭蹭,不知要那个猴年马月才能到得灵山,取得真经。
大殿里众佛陀,菩萨都沉着脸,这西行取经到了如今这地步,简直让人抓狂,沉闷的气氛让人窒息,好一会,释迦如来佛祖才沉声开口道:“诸位说说吧!如今这事该如何办?”
没人说话。
又是好久,才听弥勒佛祖狠声道:“当年我曾许那哈奴曼‘叫天天应,叫地地应!灵山佛门,随叫随应!’如今也不能再任由他们磨磨蹭蹭了,我就亲自再去告诉他一声,只要遇到险阻,无须前来灵山,只需望空呼求一声,我灵山即遣人相助,使其能早日到得灵山,取得真经!”
释迦如来一听,当即道:“如此,就有劳佛祖了!”
弥勒佛祖道:“皆是我佛门之事,贫僧本分,何来劳累!贫僧这就走上一回。
弥勒佛祖施了神通,与那唐三藏师徒见了面,一番说辞,自是舌绽莲花,隐去后,果见唐三藏师徒加快了步伐,日行夜赶,积极赶路,再无一丝磨磨蹭蹭模样,心中欢喜,以为自己一番话起了作用。哪知这只是因为唐三藏想通了,要赶紧将这西行取经事完了,好还俗去与西梁女国国王相聚,这才积极赶路。
但不管怎样,这唐三藏师徒是积极西行了,这是好事。
这一路倒没再刻意避让那些有妖魔阻道的山头,毕竟知道了随时可叫来帮手,这胆子也大了许多。
虽说没有刻意绕路可路上仍旧碰到一些不绕路就过不去的坎,这不,听闻前方无路了,连绵不知多远的一座熊熊火山,远在百里之外都感觉到灼热,那天边都似被烧红了。如今这周围数百里,了无人烟。
没办法,绕路吧!这里唐三藏拔转马头,就要寻路饶过,那空中领了任务的揭谛,珈蓝再也藏不住了,这火山径过数以千里,这一绕路,至少要多出万里路,此时西行已过近二十余年,这路才走了一半多一点,若是再绕路而行,那不知又要多走出多少时日。
现在最紧迫的就是这时间了,那南瞻部洲,大唐皇帝李世民的阳寿已然不多,若是在李世民生前不能将真经取回东土。那‘佛法东传’的效果肯定就要大打扣折。佛门已派人前往地府和十殿阎罗商议,看能不能为那李世民添点阳寿,最不济也要他等到取经完成才死。可那商议只怕地府难以答应,如今只能让唐三藏三人尽快的走完这西行之路。从车迟国到这会耽误的时间太多了。
就见空中现出护法珈蓝,向唐三藏师徒开口道:“长老无须绕道,此去西南一千余里有位铁扇公主居于翠云山,有把宝扇,善能灭火,只要前去借了来。扇灭这火山,就可通过。”
哈奴曼一听,眼珠子一转,看着珈蓝道:“既有如此好事,就烦请尊者前去借来可好!”
珈蓝一听。讪讪笑道:“小人却是难以借来,那铁扇公主又叫罗刹女,本是阿修罗族中罗刹一族的公主,自罗刹一族皈依我佛,成为我佛门护法部众,这罗刹女就与罗刹一族断绝了来往,反与那阿修罗族来往甚密。与妖族圣者大力牛魔王结为夫妇。小人前去怎生借得来宝扇?”
哈奴曼一听,开口道:“如此说来,我去也难借宝扇,数百年前我曾大闹罗刹宫。与罗刹一族结下冤仇,此去必然借不来宝扇,还不如绕路走的好!”
珈蓝听了,当真傻眼了。这还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风灵神猴?大力牛魔王在西牛贺洲妖族中声威赫赫。隐隐成为西牛贺洲妖族首领,又有几个神通广大的结拜兄弟,对佛门掌控西牛贺洲影响极大,佛门在一开始谋划西行取经之时就谋算这大力牛魔王了,无论是诛杀还是收服,始终要将这大力牛魔王除去,为此设计了诸多方法。只是这翠云山根本就不在西行路上,以大力牛魔王的心性修为,更不会相信什么吃唐僧肉长生不老的说法,如何引大力牛魔王入局成了难题。
后来却是设了个居,让人幻化撺掇了那大力牛魔王之子——红孩儿去那钻头号山做了个圣婴大王,要捉唐三藏吃肉,想借此引出大力牛魔王,一举收复或诛杀这大力牛魔王。
可是还没等到大力牛魔王出场,就被红孩儿的三昧真火弄了个灰头土脸,调来八宝功德池里的水也没有将那三昧真火浇灭,后来只得去请大悲天尊——慈航真人,只因慈航真人有一净瓶,瓶中蕴藏有元始天尊赐下的三光神水,正是各种火的克星。
慈航真人一到,不仅将三昧真火灭了,还把红孩儿捉了去,说是有师徒之缘,顿让佛门设计的以红孩儿引出大力牛魔王的计划破产。
而火焰山这把火却是北极紫薇大帝,道门玄都天尊所放,是为当日师兄所安排的一难,只为阻路而来。可这时却是佛门谋算大力牛魔王的最后机会。故才有护法珈蓝急不可待的出来撺掇哈奴曼前去借宝扇,当然也有绕路时间实在耽误不起的原因,可谋算大力牛魔王却是占了主要缘由。
可现在哈奴曼不理这茬,宁愿绕路也不去借扇,这还不知道当初的圣婴大王——红孩儿就是铁扇公主的儿子的情形下,若是知道,只怕更不会去了。护法珈蓝为难了。
而这时翠云山,芭蕉洞里,大力牛魔王夫妇面前正站着仅穿了一件红肚兜的红孩儿,喜悦的面色正被红孩儿的话语骇得变成惊骇之色。
待红孩儿说完,大力牛魔王已震惊得站了起来,只是下意识的问道:“你所说果真?”其实从他眼神里已看出他已经相信了红孩儿所说。
红孩儿则肯定的答道:“果真!”
铁扇公主这时才开口道:“你在你师父那可好?”
红孩儿道:“好!师父待我很好!”
铁扇公主又问:“你师父可告诉你我们该如何应对?”
红孩儿道:“师父说:若是佛门来借扇,借与他即可!孩儿如今也算道门弟子,若是孩儿父母无端遭劫,道门也会为孩儿出头。佛门借扇,大可借与他,毕竟此为道祖法谕的‘佛法东传’,就配合一下。若是佛门再借故生事端,只需传讯与师父,师父定会前来!”
大力牛魔王听了,牛眼一睁,瞪圆了道:“好!为父就按你师父大悲天尊旨意行事,待过了这‘佛法东传’之事。我再与他佛门好生算算!”
不久,哈奴曼还真上门求借芭蕉扇前往火焰山灭火,铁扇公主遵照红孩儿所说,将芭蕉扇爽快的借给了哈奴曼,反把哈奴曼弄了个昏昏糊糊的,不知铁扇公主何以如此好说话。扛着扇子回火焰山了。
而此时等在火焰山的弥勒佛祖和五位罗汉看见哈奴曼扛着芭蕉扇回来,也一脸惊异,怎么就借来了呢?
可这扇子既然借来了,总不能再去找麻烦吧?
只好让哈奴曼去扇灭火焰再说。
可哈奴曼飞到火山上空。运转玄功,挥动扇子猛扇,可是任凭哈奴曼如何用力,那火焰依旧熊熊,毫无熄灭迹象。
哈奴曼无功而回。弥勒佛祖却眼露喜色,对哈奴曼道:“定是那罗刹女用假扇骗你!我随你前去,将那牛魔王和罗刹女拿下,取来真扇,扇灭火山,送你师徒过去!”
当即哈奴曼和弥勒佛祖以及几位罗汉一起气势汹汹的赶到翠云山,芭蕉洞。问用假扇相欺之罪。
一棒打在洞门上,口里喝道:“罗刹女,牛魔王出来,为何用假扇骗我?”
洞内。牛魔王和铁扇公主一听,勃然大怒,各提了混元镔铁棍,双股剑就要冲出洞去。那红孩儿一拦,开口道:“且让孩儿先去一看!”
牛魔王喝道:“怎让你一个娃娃出去。待我去打杀这泼皮!”迈步就要出去。
红孩儿再次拦住道:“父王切不可冲动,莫要中了那佛门j计!待孩儿出去处理!”说完径直出了洞。牛魔王和罗刹女放心不下,也跟了出去。
哈奴曼和隐在半空的弥勒佛祖及几位罗汉一看出来的是红孩儿,也一时愕然,不知这红孩儿何以在此。
就听红孩儿怒喝道:“你这泼猴,何以打坏我家洞门?”
哈奴曼吃过红孩儿三昧真火的亏,这时见了红孩儿,也暗自提防,只开口道:“我来此借宝扇灭火焰山火焰,不借也罢,何以将假扇骗我?让我白受了一番大火烧烤!”
这时牛魔王和铁扇公主也到了红孩儿身后,就听铁扇公主开口道:“谁说借与你的是假扇?”柳眉倒竖,粉面含煞,厉声质问。
哈奴曼开口答道:“若不是假扇,为何扇火不灭?”
铁扇公主道:“我之宝扇,扇一般之火,自然一扇即灭,那火焰山之火,我又没扇过,怎知何故扇之不灭。宝扇无用,将之还我!”说完伸手讨要芭蕉扇。
这时空中弥勒佛祖一行也现出身来,只听弥勒佛祖开口道:“你且将扇子还与她,让她证明这不是假扇与吾等看看。若是不能证明,她自然无话可说!”
见空中现身的弥勒佛祖和众罗汉,牛魔王和铁扇公主互相看了一眼,真正相信了红孩儿带回的话,暗自戒备。
铁山公主接过哈奴曼递还的宝扇,开口道:“要我如何证明?”
弥勒佛祖开口道:“我让哈奴曼在那边放上一把火,你只需用手中扇子一扇将火扇灭,就算你没有欺骗!”随即吩咐哈奴曼在一座山头放了一把大火,熊熊大火将整个山头都烧红了。
铁扇公主寒着脸,只望空一扇,就见一阵大风吹去,瞬间那山头火焰俱灭。而铁扇公主收回扇子,冷冷的看着空中弥勒佛祖一行。
这弥勒佛祖暗自恼怒,旁边一位胖乎乎的罗汉开口道:“想是你这宝扇需有使用法门才能见效,你却暗藏法诀不与哈奴曼,这是成心欺瞒,今日必将你拿下,以治你欺瞒之罪!?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