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就只有那柄刚才还发出紫电惊虹的紫心剑,而紫心剑似乎也睡着了,静静的待在清岩身边,宛如最亲密的朋友在陪伴着清岩,此时此刻,一切寂静,只有清岩轻轻的鼾声时不时的响起,他真是累了!
木心走的干脆,他是怕清岩再缠着他讲故事,要是再讲又是一天一夜,清岩兴致高,他可受不了,所以木心就使出了走为上这招,说走就走了!
木心出了松风观,见清岩没有追出来就松了口气,心道“这傻小子肯定还在那发呆呢!要不然哪能这么容易打发!”想想自己怎么也是一派掌门,居然被自己的小徒弟逼得都使出了三十六计中的最后一计,唉!木心不由得叹口气,想想今天说了这么多,让他回忆起了很多往事,时光荏苒,这日子过得好快呀!
木心看看夜空,想起刚才紫心剑的凌厉一击,他兴致突起,不见他身形展动,蓝影一闪人已在了离地数百丈的空中,在那猎猎罡风中,木心俯视下方,只看见明月峰,松风观,还有黑压压的树林,再就看不见别的东西,左右四顾,除了那轮明月似乎离的近了点之外,也就是茫茫一片夜色,木心不知为何轻叹一声,右手缓缓伸出,掌心向天,嘴里低声念道,细细丝语,外人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而就在他低语时,一点红光在他的右掌心陡然出现,没有任何征兆,难道这点红光是他召唤来的吗?
木心口里越念越急,掌心上的红光也渐渐变大变亮,光华吞吐,伸缩不定,细看之下,这红光竟是一团火焰!
火焰!一团火焰在木心掌心燃烧,火光映得木心脸上也是火红一片,可火焰越烧越旺,越来越大,最后已经不能用一团火来形容它,而是一个巨大的火球,足有三丈多高,一丈方圆的大火球!
火球虽大,似乎份量没有多重,只是木心无法在把火球托在掌心,现在他单掌把这大火球举过头顶,熊熊烈火,炎炎红光,把方圆百丈的天空照的一片通明,在这红光火焰照射范围之内,没有一丝风,一片云,显然这火焰除了有火的颜色还有火的温度,而且还是极高极高的温度,燃烧了周围所有的东西,只是木心手举烈焰却为何神色自如,他为何不怕火!原因很简单,仔细观察就能看见在他身体四周有一层淡淡的青气,就是这层青气将他与烈焰隔离开来,并且保护着他。现在的木心就像一个掌管火种的司火之神,凛凛神威,不可侵犯!
烈焰燃烧,火光焚天!木心脸上却是异常冷静,他手举着大火球立在空中良久不动,忽然他神情一动,似乎发现了什么,接着,那团火球“轰然”炸开,犹如烟火一般四下飞溅,点点火光正如闪闪星光顿时布满夜空,只是片刻过后星光敛去,明月再次成为黑夜里最美的光源。
随着大火球的轰然炸开,木心身形瞬间又往上升了数十丈,看着落向下面的点点火星,那灿烂夺目的景色,这正是他的杰作,一丝微笑挂在他的嘴角,这时的他似乎就是一个爱放烟火的孩子,既不是崆峒派掌门广闲也不是无所事事的木心,只是一个喜欢放烟火的孩子。
木心依然带着笑容,人还是立在虚空,忽然他说道“是不是吵着你了?”
“没有!好久没见师兄施展魔法了,看样子师兄又想燕师叔了!”和木心说话的人,红颜白发,道骨仙风,正是曾经给清岩赐名入册的广闻,也是木心的二师弟,不知道他几时来到木心身边,不,现在应该是广闲身边了!
广闲感叹道“是啊!自从我接任掌门后,燕师叔就再也没有回来过,真不知道他老人家现在怎么样了!”
广闻非常清楚广闲与燕行云之间的关系,脸上也显出黯然之色,不过还是安慰广闲道“燕师叔功参造化,已达通玄之境,绝不会出什么事,师兄不可太过担心!”
广闲微微点头,道“师弟说的是,只是…”他说到这里略微一顿后,又道“算了不说燕师叔了,师弟,你看清岩怎么样?”
广闻笑道“师兄眼光岂是一般,清岩资质秉赋都是罕见,称为奇才也不足为过!比我那几个徒弟可是强过太多了!”
广闲闻言,脸上却无喜色,广闻见后自然一怔,就道“怎么?师兄觉得清岩还有不好的地方吗?”
广闲叹道“师弟有所不知,清岩身世奇特,以后之事委实难料!”
广闻一惊,就道“身世奇特?我当时问过清虚,不是说清岩是个孤儿吗?怎么其中另有蹊跷?”
广闲点点头,道“清虚不知内情,清岩其实是…”木心说到这里时,突然没有了声音,而广闻那张红润如童子的脸却是神色大变,似乎听到了最不可思义的事情,原来广闲在这高空之上,只有他和广闻两人在场的地方,说到清岩身世时居然用到了传音入密,深恐外人听见,可就凭广闻骇然变色的样子,也知道广闲说的话是多么惊人,而由此断定清岩的身世也绝不是一个普通孤儿那么简单。
在广闻知道清岩的身世后,唏嘘不已,说道“难怪师兄会把紫心剑传给清岩,真可谓是用心良苦呀!那师兄打算几时告诉他真相。”
广闲道“这就不劳心了,到时自会有人告诉他的。”
广闻先是一愣,继而就明白过来了,说道“是啊!我把他给忘了!刚才我看紫电破空,想必是师兄在给清岩演练紫心剑吧!”
广闲摇头道“不是我,是清岩自己!”
广闻又是一惊,道“清岩修真不过大半年的时间,怎能摧动这紫电,他的太清道力到了什么程度了?”
广闲看广闻惊讶,就道“是我话没说清楚,难怪师弟惊讶了!是我助他把紫电摧动的,至于太清道力的火候吗,现在已经是太初境六层了!”
听得是广闲相助,广闻才不再惊奇,只是听清岩居然已经达到了太初境六层,这让他又是惊讶不已,广闲看广闻老是吃惊,干脆就把清岩体内有颗聚灵珠的事说了出来,这把广闻听得连连惊叹,最后说道“这孩子造化不小呀!真不是平常之人,不愧是…”后面的话和广闲一样,他也留在了肚子里,没有说出来。
听得广闻惊叹自己的徒弟,广闲却无半点得意之情,还苦笑道“他造化是不小,可是以后受的罪也不小!我这个做师父可是一直提心吊胆的,这麻烦可真是不少!”
广闻见此不由一笑,他可知道这位大师兄的性格,说他怕麻烦还不如说麻烦怕他,同门师兄弟多少年了,可说得上是比亲兄弟还亲,比亲兄弟还要了解彼此的性格,大师兄要是怕麻烦就不是大师兄了,广闲这么说,广闻能不笑吗!
广闻笑完后,才道“大师兄也有烦恼的事,那可真是罕见的很啊!我记得让大师兄最烦恼的事就是那件了,可想当年大师兄你不是也…”
广闻重提旧事,广闲却是满脸的尴尬,忙把广闻的话打断,嘴里只说“不提那件事!不提那件事!”
广闻心里暗暗好笑,这是大师兄最大的软肋,向来是一点就灵,今日自己又得手了!他们虽然个个年纪一大把了,可是真是童心未泯,彼此有机会就开开玩笑。
广闲自然知道师弟是有意为之,可是广闻说的这事确实是他的一大弱点,只要一提此事他立马就要岔开话题,或者干脆泄气认输。
两个看起来不是很老的老道士玩闹起来也像孩子一样。不过广闲一提正事,立刻恢复掌门大师兄应有的气派,只见他神色一正,问道“师弟,天心教有什么动静吗?”
广闻脸色也是一正,恭声回道“回禀掌门,天心教在平凉城所有的弟子都已经撤走了,就是一些生意买卖也一概不管不顾,平凉分坛已经空无一人,他们走的很彻底也很干脆!”
广闻沉吟片刻,神情凝重的道“果然拿得起放得下,天心教真不简单呀!”
广闻也道“师兄说的不错,天心教行事狠辣,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绝非普通的江湖帮会可比,就说这平凉分坛,他们苦心经营十年竟然说撤就撤,做的如此干净利落,真不能小看他们。再说,这些年来我们居然连天心教总坛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这就更让人不能不提防了!”
广闲点头道“这次恐怕是茹亮堂自己惹的事,否则以天心教的一贯作风是绝不会与修真门派起冲突的,偏偏茹亮堂运气不好,遇到了清岩,事情就有了如此变化,现在茹亮堂死了,天心教苦心训练的三千弟子也被清岩打了个七零八落,四散奔逃,天心教这次损失不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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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天心之谜下(求推荐收藏!)
广闻道“清岩师侄第一次出手就有这么大的手笔,恐怕师兄也想不到吧!”
广闲似乎对于清岩的这次出手很难说是好是坏,又是一叹,道“一连杀了两个人,这也非我所愿啊!”
广闻却对清岩的表现大加赞赏,道“天心教这帮人都是些十恶不赦的恶徒,清岩师侄杀了两个我都觉得少了,换了我,哼!”听他说的恶狠狠,哪像个出家的道士,倒像个杀人不眨眼的强盗。(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广闲对广闻这么杀气腾腾的话语显然是无可奈何,摇头苦笑道“师弟,你恐怕不知道,清岩虽然杀了两个人,可是天心教能活下来的那些人也不好受,只要和清岩交过手的人,个个都被清岩用真气震的经脉错乱,内腑受伤,轻点的以后能像普通人生活都算是幸运的,重的也就再活个两三年就很不错了!唉!我看差不多还有一千多人是死在清岩手上了,这杀孽真是不小啊!”
广闻听广闲这么说,不禁惊叹道“听师兄这么一说,清岩师侄可算得上是心狠手辣了,啧啧,小小年纪就学会杀人不见血了,这要是长大了,可了不得了!师兄,你可得管管了!”
广闲听广闻又如此说,真是哭笑不得,就道“师弟你怎么不往好处想,什么心狠手辣,杀人不见血,这都是些什么!”
广闻一愣,奇道“这不是师兄你说的吗!说清岩把人个个都震成了重伤,轻者废,重者死,这都不算是心狠手辣吗?”
广闲叹道“师弟有所不知,清岩那时候刚把太清道力修炼的太初境五层,一身真气充沛异常,加上他初次与人交手,根本把握不住分寸,第一个和他交手的人,也就是最倒霉的,直接就被他震成了一堆碎肉,以后清岩虽然尽量控制出手的力道,但毕竟经验不足,出手还是太重,是后面再没有打死人,可他没想到他打倒的那些人虽是没死却和死没什么两样!”
广闻明白了,也叹道“原来如此,这也不能怪清岩,要怪就怪天心教的人倒霉,说实话,这些人以前都是些无恶不做,满手血腥之徒,清岩也算是行了一件功德,为民除了大害,师兄,也别这件事太放在心上。”
广闲道“我岂能不知这帮人的来历,所以我也没向清岩说别的,这孩子心地善良,杀了两人内心已是不安,要是知道他一下子杀了一千多人这心灵的负担就太大了!”
广闻点头称是,又道“对了师兄,鬼风被你吓跑后就直接向东去了,我跟了一段路也没发现别的情况,就回来了!”
原来广闲还派广闻去跟踪鬼风,显然都于鬼风还是不放心,不过除了不放心之外应该还有别的意图吧!
果然广闲听后,微微一皱眉,道“鬼风行踪诡秘,来历神秘,他这次为了移山诀找上门来,先把清岩打伤又敢跑到明月峰,真是胆子不小。我原以为他是天心教的人,可是以他这种不顾后果的行事方法实在不像,所以我让你跟踪他,看能不能查出什么,既然鬼风没别的异常之处,这就说明他只是为了移山诀来的,和天心教应该没什么关系。”
广闻道“这鬼风一直都是独来独往,而且行事古怪,不分正邪黑白,似乎只凭一己好恶,看顺眼的,哪怕这个人是在杀人放火也不管,看不顺眼的,可就惨了,不管你是什么人他都敢出手教训,绝对是个蛮不讲理的主。好在清岩这次只是受了点伤,据说能在鬼风手下活命的真是没几个!”
广闲听广闻说鬼风蛮不讲理。不知想到什么,不由得微微一笑,广闻见他笑的奇怪,就问道“师兄,你笑的很古怪啊!这鬼风有什么值得你笑的!”
广闲被广闻一问,不禁哈哈笑出声来,他这一笑,把广闻笑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再问“师兄,你笑的我莫名其妙的,究竟什么事让你如此好笑?”
广闲边笑边道“不可说,不可说!”说完又忍不住大笑起来,真不知他究竟想到了什么,使他笑的如此畅快。
广闻知道这个掌门师兄的性情,一直是喜欢装装神弄弄鬼,把事情搞得很神秘难测,让人难以理解。知道自己再问也问不出答案,也只能暗暗摇头,心道“师兄,又开始了!”
等广闲笑够了,广闻才说道“师兄,现在天心教都已撤出平凉了,下面我们该怎么办?”
说到正事,广闲立刻神情一正,他的笑容来的快去的更快,现在要想在他脸上找出一丝笑意来,那是难如登天,广闻暗自佩服“不说别的,单就掌门师兄这门本事自己就学不会,佩服佩服。”
就听广闲道“天心教撤出平凉城在我意料之中,不过,他们肯定会留下暗桩在这里,这其实是最不好办的,师弟你说该怎么做!”
广闻微一沉吟,道“留下暗桩确实是个麻烦,我们人手不够也不能去仔细去查,我想天心教的暗桩无非是想监视本派的一举一动,那咱们就静观其变,等着行了!”
广闲道“我也是如此想的,天心教野心极大,而且真实实力我们也难以知道,只能等着他们自已露出马脚了!天心,圣心,圣心,天心!这其中会有什么关系!?”他最后这句话像是在问广闻,也像是再问他自己。
广闻听了却是神情大变,道“师兄,你觉得这个天心教会和八百年前的圣心教有联系,这不太可能吧?”
广闲沉声道“我只是猜想!我也希望不是,可半年前黑炎,天魔眼居然重现天下,这可是清虚亲眼目睹的,加上化血也被峻极禅院的圆通习会,这魔门七大心诀已出其三,天下大乱之象已显,这承平已久的世道怕是再也平静不了了!而有了这神秘难测的天心教不能不让人起疑呀!”
广闻道“这天心教虽是神秘,可一直与修真门派拉远关系,就算天心教实力惊人,可毕竟还只是个江湖教会而已,恐怕掀不起多大的风浪来。”
广闲对广闻所言却不赞同,他道“师弟你说的虽然有些道理,可是忘了一样。就是这天心教崛起江湖已经有数十年了,可是教主是谁,总坛在什么地方,我们一无所知,只知道教中有七大星君主事,可这七位星君除了名号外,其余的我们也是一概不知,师弟就凭这几点我就敢断定这天心教图谋的绝不是一个小小的江湖,他的野心难以揣测,即便没和圣心教有关系,也是一个大大的祸害。”
广闻听广闲说完,也觉得极有道理,就道“还是师兄想的周到,经你一说我也感觉这天心教真是深藏不露,他们隐匿于江湖之上,不动声色的发展势力,而且几乎无人注意他们,这就是他们最可怕的地方。偏偏近百年来各大门派表面上和和气气,暗地里却是争斗不休,都在积蓄力量想当什么第一老大的,这就给心怀叵测的人有了机会,哪天真的出现个圣心教第二,那可真要重蹈八百年前的复辙了!”
广闲脸上闪过少见的忧虑之色,广闻说的不错,当今天下的局面和八百年前几乎没什么区别,正道力量是空前的强大,而各大门派之间的矛盾也是空前的多,正如论语中孔子的那几句话“邦分崩离析,而不能守也,而谋动干戈于邦内。吾恐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也”,这就是乱由内生,祸起萧墙,难道真是要重蹈覆辙吗!广闲深知其中厉害,知道这一乱便一发而不可收拾,有些人或者势力就会乘势而起,那时候干什么都晚了。可各大门派现在都是一副不可一世的德行,要让他们做点准备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广闲想到这里都有点头疼,思索片刻后,他道“师弟,想事情就要往最坏的结果考虑,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把会黑炎的那个人找出来,不然一旦让此人做大,那可真是不好办了。”
广闻道“这大半年来本派弟子花费了不少力气,可就是不见此人再次出现,那次他被逍遥剑王赵无忌一剑惊跑后,就和赵无忌一样再就没了动静。师兄,要是此人不露头,我们从何处去找。”
广闲肯定的道“他肯定还会露面的,让他们耐心一点,还有留意一下各大门派中有没有高手突然之间消失,或者很长时间没有消息的,只要有点蛛丝马迹,就能有所发现。”
广闻闻言,稍一思索后,道“师兄,你觉得他会向各派高手下手?”
广闲点头道“很有可能,修炼黑炎的条件你也知道,我根据清虚所讲,推测此人的黑炎已经到了炼魂的境界,接下来他的修炼没有高手的元神是不行的,他上次夺取三眼蟾蜍内丹不成,反而露了行踪,小心谨慎一段时间也是正常的,可他没有纯阴内丹的滋养宁神,就必须拿别的高手的元神习炼黑炎,否则阴火就会反噬,所以他肯定会出现的!”
广闻道“好!我马上让他们仔细留意一下各派高手的动静,只是师兄就算我们知道他拿元神修炼黑炎,可找不到他的人有又什么用。”
广闲叹道“我们也总不能什么也不干吧!我一直在等大光明寺那边的消息,以大光明寺和各大门派的关系应该会提醒一下,让他们知道黑炎又回来了,希望各大门派能防患于未然,这样咱们也没算是白辛苦一场。”
广闻却是对于各大门派没报什么希望也没什么好感,他道“我看他们也未必会信,是有大光明寺在,可毕竟不是他们亲眼所见,况且这帮人高高在上惯了,就真是见了黑炎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得,各大门派!哼!”
广闲也知道各大门派现在的情况,广闻说的也不过分,就道“他们怎么样我们确实管不了,但是咱们该做的一定要做!这事就交给你了,广闻师弟!”
这是广闲以掌门身份吩咐的事,广闻立刻恭声应道“请掌门放心,我定尽全力做好!”
广闲道“师弟做事,我一向放心。这段时间我要教清岩习炼功法,门中诸事就只能让你操操心了,等清虚出关之后就去助你,你可别说师兄我偷懒啊!哈哈哈!”说到最后,他又是大笑。
广闻也笑道“小弟怎敢,不过,如果三师弟在就好了!”
(三师弟,就是广见,是啊他跑哪去了?)
听广闻提到广见,广闲心里一动,就道“广见师弟修炼正值最紧要关头,他此番闭关如果有成,便可进入无极境,可这出关的时间就很难说了,他是帮不了你了!”
广闻道“三师弟可比我这个师兄强多了,不声不响就要到无极境了,而我就不如他了!”语气也多少有点自愧不如之意。
广闲心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二师弟这性子”嘴里却安慰道“师弟也不必惭愧,其实是我这个掌门没当好,让你不能好好修炼,只顾着帮我了。好在清虚也快要接任掌门了,等我们都闲下来的时候,我在助你修炼,可不能老让广见走在你的前面。”
广闻听了,忙道“那就一言为定,师兄可要记着呀!”
广闲笑道“这你放心,我忘不了!”
广闻知道师兄虽然做事不论常理,可说话向来算话,既然答应了就不会食言,当下喜孜孜道“那好,我就等着师兄了。如果没事,那我就先回赤霞峰了”
广闲道“你去吧!有事我再找你。”
广闻就告辞一声,御气飞回赤霞峰了。
广闲看着广闻快速飞去的身影,自语道“二师弟这么大的岁数了,脾气还是没变,还是喜欢和老三争个高下,总想让我帮忙,这小子以为我会看不出来,唉!头发都白了,这心思和以前却是一样。”说时摇摇头,可虽是摇头,从语气可以看出他对于师弟的疼爱之情,是从小到大一直未曾变过,不管师弟是当年的小小道童还是现在的白发道士,这感情还是一样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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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中秋上(求推荐收藏!!!)
广闲想想自己两个师弟从小到大的事情就忍不住想笑,看看离这不远的赤霞峰,多少年了,广闻与广见还是老样子,没事就喜欢比一比,斗一斗,然后不是广闻找他帮忙就是广见请他相助,两人加起来都有六百岁了,可与六岁上山时基本没什么变化,若说有也就是一个头发白了,另一个的眉毛长了,可就为这个两人也没少斗过嘴,彼此白毛鬼长眉怪的叫个不休,有时候吵的广闲都头疼,可他们却乐此不疲,而且还是老而弥坚。(顶点小说手打小说)这两个呀!广闲真是不知该怎么说他们了,一想自己的三个徒弟,他的眉头却又皱了起来,暗叹道“也不是让我省心的主啊!”
此时天已渐明,红日已然露了头,广闲再次落到明月峰上,缓步进到松风观,他离开清岩不过两三个时辰,难道又来给清岩讲故事吗?
当然不是,广闲身形犹如一抹轻烟,无声无息的来到清岩屋前,如此轻手轻脚显然不想弄醒清岩。可早在他落到明月峰时就发现清岩屋里有点动静,脸上表情就变的很古怪,是什么让他有如此神情,难道清岩没有睡觉吗?
不,清岩睡的很香,呼吸均匀,还有轻轻的鼾声,脸上安详平静,这觉正睡的舒服着呢!既然清岩睡的这么香甜,那广闲怎会有那样的神情?
广闲并没有进屋,只是站在屋外,从开着的窗户向里看去,清岩睡的香甜,可他的脸色却与普通人睡觉大大的不一样,别人睡觉脸色红润,可清岩现在脸上却是时青时红,浓郁的青气与火一样的红色交替出现,两种截然相反的颜色在清岩的脸上时隐时现,这使得熟睡中清岩格外诡异。广闲看着清岩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也只是微微一皱眉,这并不出乎他的意料,让他神情古怪的是紫心剑。
紫心剑正在屋里上下翻飞,在没有人御气驱剑的情况下,紫心剑自己飞的自由自在,无拘无束,那样子真像是紫心剑有了生命,自己在那里自由飞翔。换了别人恐怕是这么想的,可广闲看得明白,紫心剑散发的剑光也和清岩的脸色一样变幻不定,不是青红二色却是或紫或红,清岩脸上青气现时紫心剑就是紫光,清岩脸上红色时紫心剑也转为红光,紫心剑和它主人竟是如此心意相通,这难道是清岩在睡梦中御剑吗?
广闲见此情景,心道“以太清道力御剑也就罢了,可是这紫心剑红光闪动让人不能不惊讶呀!同时修炼两种道法,偏偏都有如此火候,还有能在铜母上留下指纹,那传言果然没错。清岩,你练功也够勤的,做梦的时候也不忘修炼真气,紫心剑…”他刚想到这里,就见熟睡中的清岩似乎有所动静,而紫心剑却是感应到了广闲的存在,剑芒一盛,竟自向窗口电射而来,广闲微微一惊,知道紫心剑灵性十足,显然发现了自己,不由苦笑一声,心道“刚刚有了新主人,就忘了我这个老朋友了,你翻脸翻的够快的!”他不愿惊动清岩,紫心剑速度虽快,可他更快,等到紫心剑飞到窗口时,广闲早就没了影子,紫心剑没发现外人,折回屋里,而清岩却是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了,紫心剑却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气,还屋里继续飞舞,或许它是在保护它的主人吧!
广闲离开松风观,本打算回青冥峰,可他想起一事,天心教虽然撤了,可还有暗桩留在附近。“暗桩,暗桩!”广闲低声念了两遍,身形展动之间人已破空而去,可这方向不是青冥峰却是铁家庄的位置。
清岩睡了个好觉,自从来到崆峒山,上了明月峰,住在松风观后,他睡觉的次数那可是屈指可数,但他每睡一次就觉得这睡觉真是天下最舒服的事情,虽然修炼道法培养真气时也入定凝神,似乎和睡觉没什么两样,而且每行一次功后精神也是好的不得了,可清岩还是觉得睡觉好,这原因也很简单,睡觉时可以做梦,可以梦到一些很好玩很高兴的事。而修炼道法的时候就不能做梦,一旦做梦那可就是出了大错,是会要人命的,那也不叫做梦叫走火入魔!
清岩又做梦了,这次梦到了很多人,很多事情。有郑老爹,白先生,刘胖子,小兰,还有哑巴大爷,还有许多赤金镇的人,当然还有他念念不忘,时时在心的红衣小姑娘厉轻恬,可清岩这次还梦到了以前从来没有梦到过的事情,那就是他梦到了自己驾着紫心剑在天上尽情的飞翔,那梦是那么真实,蓝天,白云,清风,自己脚踏紫心剑,破空凌风,一飞冲天,那感觉真是太美妙了!
清岩脚踏紫心剑,风驰电掣般的飞行在天空之上,体内真气急速转动,太清道力,赤阳真气,这一青一红真气两股此起彼伏,各不相让,都想把紫心剑争取到自己手里,弄得紫心剑也左右摇摆不定,也不知道该听谁的,清岩也对自己身体内的真气没了办法,也任由他们去闹去争,反正只要让他飞就行。可是他想的太简单了,他御剑飞行了一段时间,只看那茫茫不着边际的天空似乎永远没有尽头,自己究竟是在向那飞,是回赤金镇吗?就在清岩想到这里的时候,他体内斗来斗去的两股真气突然不斗了,这不斗了本来是件好事,可这两股真气非但不斗了而且还不约而同的回到了丹田,安安静静的没了一点动静。真气没了动静,清岩可大大的不妙,没了真气,拿什么御剑,不御剑又怎么飞行,清岩顿觉脚下一空,身体一沉,紫心剑不知去向,护身真气消失了,罡风“呼”的吹来,把自己浑身吹得生疼,更惨的不是这个,而是自己现在已经急坠而下,从高空掉下来的感觉清岩可算是明白了,清岩拼命叫,奋力喊,试图让自己稳下来,可那两股该死的真气完全不听他的召唤,紫心剑也不知掉到了哪里,身体呼啸的落下,清岩紧闭双眼,等待着活活被摔死,可等啊等,等啊等,怎么还没到地面,清岩感觉不对,终于睁开眼睛,进入眼帘却是屋顶,自己是在屋里,还躺在床上,原来真是一个梦!
虽然没被摔死,可自己毕竟还是没有飞起来,清岩心里觉得有点遗憾,伸了个懒腰清岩坐在了床上,伸手拿起身旁的紫心剑,自语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飞起来呀!”也没注意手里的紫心剑微微有点发热。
这觉睡的真舒服,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是下午了,清岩不禁摇摇头,日子过得有点颠倒了,这到了晚上该干什么!
晚上!清岩突然想起今天是个不平常的日子,今天可是八月十五中秋节。“今天是八月十五!”清岩大叫道,想想以前在赤金镇的时候,八月十五前后三天是不用上课的,家里准备了很多很多好吃的,自己早和一帮伙伴出去玩了,绝对是个值得期待的日子。可今年不同了,自从过年后离开赤金镇,离开老爹,正月十五是在兰州城过的,那时候还有大师兄,赵大哥陪着。可今天孤零零的就是自己一个人,既没好吃的也没伙伴玩,难道真要自己一个人过着中秋节吗?
清岩想到这里不禁长长叹口气,有道是“每逢佳节倍思亲”,这要是说不想家真是假的!可想也没有用,今年的中秋节只能在这山上过了,而且还是自己一个人。清岩又想“木心道长今天能来就好了,有他在可就没那么寂寞了!”可清岩明白木心道长是昨晚才走的,走的又是那么急那么快,恐怕今天是不能来了。
既然没有人来。这节也是要过的。清岩打起精神,寻思了一阵,自语道“一个人就一个人,先把松风观好好打扫打扫,过节就要有个过节的样子!”说完,清岩就开始行动起来。
干这些打扫清理的活,清岩也是一把好手,先从自己房间开始,然后一间一间的打扫,就在清岩把所有房间都打扫干净的时候,清岩突然发现,自己来了松风观这么长时间了,居然没注意到有间房间是上了锁的。
这间屋子其实就在三清殿的后面,因为比较偏一点加上清岩一直也没在松风观好好走动过,所以就没发现。铜锁封门,窗户也关的严严实实,清岩看不到屋里的东西,这好奇心大起,心想“所有的房子都是开着的,唯独这间上着锁,这里面有什么?”这好奇心是人类的天性,尤其是清岩这样的半大少年,清岩顿时觉得里面有秘密,心痒难熬,差点要破门而入,好在他还有点自制力,硬生生的压了下来,觉得破门而入实在是有点过分,只能等着问问无所不知的木心道长了。
虽然强制住了好奇心,可清岩心里就算有心事了,对于过节的心情就淡了许多,打扫完房间,清岩自己也洗洗澡换了换衣服,焕然一新的他坐在三清殿的蒲团上,心里想着的不是这中秋节怎么过,而是那个挂着铜锁的房间里究竟有什么东西。
清岩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就隐约听见山下有人在大喊大叫,他凝神细听,这下听仔细了,那人叫的居然是自己,声音也很熟悉,嗓门洪亮,中气十足,不是自己那个宝贝铁虎师侄是谁!听他叫的清楚,什么小师叔,清岩道长,清岩小师叔等等,恐怕他能想到的都喊了出来。清岩一愣,心想“铁虎怎么来了,难道铁家庄又出事了!”忙拿着紫心剑,向山下跑去。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中秋中(求推荐收藏!!!)
听铁虎叫的惊天动地,似乎出了大事,清岩急急便望山下跑去,明月峰本来就不高,清岩身法也快,片刻工夫就到了山脚。(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铁虎叫声一直都没停过,想必是不知道上山的路,否则以他的性子早就冲上山了。清岩到了山脚,就看见铁虎和一个黑衣少年站在山下,原来铁虎是和那个叫墨羽的少年一起来的。清岩走的那条上下山的小路是极其隐蔽的,加上还有禁制设在周围,除了崆峒派本门弟子外,外人是很难发现的。
铁虎还在大叫着,墨羽还是冷冰冰的模样,就在铁虎身后一声不响的站着。清岩看见墨羽也在就先没有出声招呼铁虎,他对这个奇怪的少年一直存有提防之心,见他也来了,知道是铁虎遵循他的命令,要牢牢看着墨羽,恐怕这几天是走那就带着他。
清岩没有直接出现,把身形隐在暗处,铁虎和墨羽当然没有发现,铁虎又大喊了几声“小师叔!”见清岩没有出现,不由得着急起来,又看见不声不响的墨羽,这气就来了,冲着墨羽喊道“你怎么也不帮忙,就叫我一个人喊!”
墨羽看了铁虎一眼,淡淡的道“我叫的能有你大声吗!就凭你这嗓门,只要不是聋子谁都能听得见,我还跟着叫什么!”清岩看二人如此对话,心道“铁虎和这个墨羽相处的不错嘛!记得墨羽刚开始话也不说几句,也就是几个字几个字的说。”再看铁虎听了墨羽这么回答,虽然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可也不示弱,道“那你也不能光看着不出力吧!”墨羽道“那是你的小师叔又不是我的师叔,是你找他又不是我找他,我能陪你来就很不错了,你还想要我干什么!”铁虎显然是说不过他,气得一扭头,又对着山上叫了起来。
墨羽似乎已经和铁虎很熟了,看铁虎说不过自己,就道“如果你小师叔在的话早该来了,你是不是被人骗了。”
铁虎一听,叫声一停,似乎觉得墨羽说的有道理,可他想了想道“他不可能骗我的,他是我师父的朋友。我以前见过的,小师叔肯定就在山上,再说小师叔也说过他就住在明月峰。”墨羽听铁虎说的这么肯定,就不再多说,又恢复了老样子,静静的站在那里。
清岩听得奇怪,铁虎的师父就是大师兄,大师兄的朋友让铁虎来找我,这位大师兄的朋友是谁?他让铁虎找我何事?清岩心里纳闷之极,而这时铁虎又开始大呼小叫,清岩心道“原来不是铁家庄出事了,是有人让铁虎来找我,还是出去问个清楚,免得让铁虎把崆峒山里的飞禽走兽惊得上蹿下跳的。”想到这里,清岩走了出去,同时说道“铁虎别喊了,我来了!”
清岩突如其来的出现,倒把铁虎和墨羽吓了一跳,他们刚才看的明白,这里根本就没有路,这清岩是出哪里来的。不过,铁虎一惊之后继而大喜,叫道“小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