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小说网 > 网游动漫 > 我本寂寞 > 我本寂寞第1部分阅读

我本寂寞第1部分阅读

    《我本寂寞》

    作者:不语楼主

    内容简介:    【第一编辑组签约作品】所谓的寂寞,是随缘偶得,无需强求,    一刹间的妙悟也不嫌短,失掉了也不必怅惘。    孤独,是一种心态,也是一种生活方式,是在大悲大痛大悟而后的归属。    当一切终于回复平淡,内心变成死水一潭。    以孤独相伴,痛并快乐着,孤独并寂寞着。    世界越繁华,心灵越孤单。    世界越喧嚣,心灵越寂寞。    时间可以改变的东西有很多,    但也有一些是永远不会被改变的。    感谢彩虹之黑提供书友群:15232098    另新书异陆云起书号92951,请大家捧场    棋魔前传今已上传,书号:179880

    我本寂寞全集下载

    第一卷  第一章 棋局

    第一章 棋局(『『138百~万\小!说网』』)

    无庸致疑,地上交通比空中飞行要安全的多,不过长时间的火车坐起来真的是很累人,虽然早已不是第一次了,但耳边单调的车轮与铁轨接缝间发出“咣当咣当”声还是让人沉沉欲睡,如果是软卧倒也罢了,合上眼在床上眯一会就行了,可不知怎的,这几天往北京去的卧票都买不到,出版商那边催得又急,无奈之下王子明也只能上路了。

    上次坐硬座远行还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久的连自已也有些模糊了,只记得还是在上小学时因为学棋入了『迷』,到了寒暑假就和几个小伙伴一起坐着火车大江南北的找高手切磋,那时的自已是那么的单纯,为了追求棋艺上的进步毫不在意可能遇到的风险,甚至旅途上的辛苦也当成了锻炼精神力的修炼,难得的是几家人的父母居然也放心这么几个半大小子到处『乱』跑,给了必要的路费之后就让他们自已折腾去了。幸运的是几年下来并没有出过什么事,就算因为人生地疏,计算偏差有时不得不『露』宿街头,但在各地棋友的帮助下还是最终的完成了计划,除了西藏,新疆,内蒙等少数几个地方,全国各地都留下过他们的足迹。

    现而今,物是人非,那样的激|情是不可能再有了,虽然现在的交通情况远不是那时能比,自已的经济能力既便是环游球也不是问题,但眼下不过是十来个小时的路程就已经让人感到疲劳了。

    “先生,对不起,能不能麻烦您换一下座位,我们想下一会棋,横着坐不方便。”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将正打算和周公聊会天儿的王子明叫醒。

    睁开还在打架的眼皮,眼前现出了两张充满期待的笑脸,笑脸的主人是两位小女生,看起来也就二十出点头的样子,右边的一个头发短短眼睛大大活泼伶俐,左边的一个长发披肩文静典雅,虽然气质各异但不可否认两个人都是百里挑一的美女。

    这两个人是在王子明上车之后的第五站上来的,从坐下开始就叽叽喳喳地说个停,事实上如果不是她们那细声细气好象是催曲似的低语只是光凭火车发出的声间还没那么容易就让他想要合眼养神。

    “真的很抱歉打搅您休息了,我们真的只是想玩会棋没别的意思。”看到王子明好象还没完全清醒过来那个短头发的女孩解释道。

    “看您睡了半天,这会一定口渴了,这是刚才从站台上买的可乐,现在还冰着呢,您试试看好不好喝。”另外那个长发美女干脆递过来瓶饮料,想来是打算使用糖衣炮弹了。

    “呵呵,谢了,我现在还没那么渴。只是换下座子没关系的。”王子明外出旅行的经验并不少,虽然两个女孩子笑脸盈盈看起来没有一点恶意,但出门在外陌生的的食物还是尽量少动为好。

    起身和短发女孩换过座位,王子明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睡意。旁边的长发女孩从放在座位下的旅行包里拿出棋具打开放在桌子上,那是一付旅行用围棋,棋子是塑料的,每颗棋子下边都镶着块磁铁,棋盘主体也是塑料了,只是在中间嵌有铁片,足以保证棋子可以平稳地放在上面不会被轻微的震动所影响,棋盘的内里是空的,如果把合页合上正好是个长方型的盒子可以把棋子放在中间。这付棋棋盘的表面有的地方已经被磨的线条不很清晰了,这表明棋盘的主人并不是一个只以下棋做为消谴的人,女孩子中有这样情况的并不多,王子明不由得有了好奇之心。

    短发女孩执黑先行,布下的是现在最流行的星小目布局,长发女孩应以错小目,双方你来我往,不一会的时间盘面上就已经布下了三十多手。王子明在旁边默默地注视着棋局的进程,两个女孩子应该都接受过正规的棋艺训练,行棋一板一眼很有章法,和通常见到的那些一般爱好者不同,基本上没有俗手,更没有死缠烂打情况出现。短发女孩的棋很有朝气,行棋喜走外势,步调极快,长发女孩则是沉稳老练,步步为营,对自身的棋形极为重视,两个人虽然风格炯异但水平相当,算得上是棋逢对手。

    当短发女孩抢到最后一个大场后布局基本结束,审视局面下,短发女孩因抢占了几处大场,势力范围相当之大,不过也因为步调太快,几处棋型都有薄弱之处,能否在之后的中盘战中利用攻击将破绽弥补应该是个难题。长发女孩的棋非常坚实,蕴育着相当的力量,只是步调缓了些,发展空间没有对方大,如此行棋如果不是太过谨慎那就是对自已的力量有着自信,本着先捞后洗的想法打算让对方空有阵势却无收获。要说观棋如人,这两个人的棋还真是和外在的气质很象,王子明心中暗暗说道。

    果然不出所料,中盘阶段长发女孩仍是以抢夺实地为主,对黑方的压迫大多忍耐下来,短发女孩更是得理不让人,很快在中腹摆出一块巨大的模样。此时的局面是长发女孩占了三个角和两条边,实地遥遥领先,但短发女孩的黑棋在中腹的模样更大,几乎要成百目巨空的可能,如白棋没有非常的手段就如前面平稳进行下去怕将是必败之局。现而今进入黑棋模样已是当务之急,只是对方的模样大过庞大,可供考虑的方案有很多,哪一个才是正确的选择就算是职业一流棋手也是非常头痛的事,长发女孩显然也深知此处的重要长时间地陷入思考。

    此时车上的其他乘客见到这里有人下棋,而且对弈的双方是两位美女早已把小小的桌子围了半圈,如果不是桌子靠着窗口怕是两个女孩连呼吸的空间都受到影响了。正所谓观棋不语真君子,见死不救是小人,这个世界上脸皮够厚敢自我标榜是君子的不多,但不愿意当小人的肯定是不多,尤其是在美女面前想表现一下也是人之常情,这不,一看到棋局进入关键处就已经有人开始支招了,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当第一个人的开口没有遭到拒绝后便有更多的人发表已自已的高见来。

    “打入三路,从根上把黑棋的空挖空。”一位显然是长于做活的掏空专家提意道。

    “那哪成,你打进去太低,到时黑棋罩住让你活一个小边然后先手把中间一封那你的空哪够?要我说还是从外边削削,争取借压缩黑棋自已也成个大空,加上原来的实地应该可以盯得住。”这一位应该是位形势判断的高人。

    “不行,那样黑空太大了,一点成算没有,依我看还是在中腹吊进去,直接把黑棋的腹空破干净完事。”这位大概是力量型的棋士。

    “不对不对,黑棋势力那么强,在里面作战风险太大,还是削空稳妥。”形势判断的高人反对道。

    “还是我的方法好,打入边路上做活容易,只要能挣得先手再从外边压缩就算活得苦点也成。”

    如同在路边棋滩一样,看棋的人永远都比下棋的人对胜负更有热心。

    让这些高手感到有点遗憾的是话题的中心人物,那位长发女孩似乎对身边众人的讨论毫不再意,只是双眼紧紧盯住了棋盘一动不动,看来是完全投入了棋局,根本就没把他们的话听到耳朵里。

    王子明对棋局当然有自已的看法,他对棋局的理解力远不是这些大言不惭的人所能想像,在他的理解中长发女孩虽然走出了几步缓手,但并没有大的恶招,短发女孩的棋虽然潜力很大,但速力行棋之下也有几处味道不是很好,总之现在棋局还是大体均衡,虽是很关键不过还没有到孤注一掷以死相搏的时刻,如果是他来下有可能会先在黑棋的薄弱处试两下应手,之后再根据对方的反应来做下一步的安排,如果对方肯忍耐那从外面去削空有把握了,如果对方不肯现在吃亏那再打入黑空,那就地做活或逃出的可能『性』就大多了。事实上王子明已经可以肯定短发女孩一定会一『毛』不拔地全力围攻,不过要是他下的话有九成的把握将棋处理好,对方攻的越是凶那她面临崩溃的风险也就越大。

    在众人的注视下长发女孩终于出手,一粒白子稳稳地放在了天元上,看来她是选择了直接从中腹空降破空,微微摇了摇头王子明的视线从棋盘上转了开,以后发生的必将是一场空中大战,白棋再也不会有机会去向黑棋的外围试应手了,之后的战斗虽然很激烈,以两位女孩在前面表现出来的计算力想必也会有一些精彩的招法,不过那也只是战术层次上的较量,对这些王子明并不感兴趣。

    棋局还在继续,黑棋对深入腹地的白子进行了强烈的反击,在滔天的黑势里白棋就如汪洋中的孤舟危为可极,对这极为不利的情况下长发女孩展示出了极为出『色』的治孤技术,虽危险万分但总能绝处逢生,让围观的人们不时发出称赞的声音。只是以强大厚势为背景的攻击是极为可怕的,短发女孩在接触战中也毫不逊『色』,攻击进退有序,有理有节,首先她先将一半的模样变成了实地,之后靠压上方白棋,白棋因中腹棋子极弱,不得不让黑棋扳头下去,如此白棋的主空也被大幅削减,双方实地差距马上就相差无几,通算下来不仅没占到便宜,反而凭空在中腹出现了一块弱棋,而此时黑棋的潜力一览无遗,有可能成空的地方比比皆是。白棋在以后所能做的只有是尽力去四处破空,可惜中腹一块孤棋始终都处在黑棋的伏击圈内让人不能放心,行棋多有顾忌,如此下来在高手眼中是败局已定。

    第一卷  第二章 初识

    第二章 初识(『『138百~万\小!说网』』)

    “唉,真是可惜,刚才要是听我的从外边浅削现在就没这么背动了。”事后诸葛亮总是好当,放马后炮并不是太过高难的技术,棋未终局就已经有人再次开始发表高论了。

    “行了兄弟,照你说的去下就是坐等着输棋,还不如这样拼一拼还有机会。”不用当事人说什么自然有人接口。

    “呵呵,人家倒是最你说的做了,可结果好象也不怎么样吧?”

    “那是选点不好,是具体的手段问题,但大方向绝对没错。”

    “算了吧,就你那两下子我还不知道,要是让你来下不让人全给包了馄饨就算你运气好。”

    “切,咱们俩半斤对八两,让你来下只有输得更快。”

    诸如此类的对话此起彼伏,但两个下棋的人均是不为所动,依然一步上步地走了下去。

    二十来分钟之后棋局结束,不出王子明所料,黑棋以盘面十目的优势取胜。看到两个女孩收拾棋子没有再下去的意思围观的众位渐渐散去,小小的桌旁又恢复到原来的平静。

    “我看您刚才摇了下头,是不是觉得我们下的棋有问题?”坐在原来王子明座位上的女孩问道。

    “呵呵,你们俩的水平很高,我只有羡慕的份,哪会有什么问题。”王子明笑笑答道,这个短头发的女孩心还挺细,自已不经意间的一个动作就会引发出这样的问话还真是没想到。

    “您别客气啦,下棋开始后我可注意您半天了,当我姐下了那手棋之后您的注意力一下子就没了,我猜您一定是已经知道棋局之后的进程才失去兴趣的,对不对?”短发女孩充满自信地说道,一旁边的长发女孩则是用怀疑地看看妹妹后转而用目光向王子明探寻。

    “你的观察力还真是敏锐,不过下棋时还能被棋盘外的事影响,这一点你可不如你姐姐。”既然人家都说得这么清楚了,隐瞒就没什么必要了。

    “哈,事实本来就是这样,从小到大家里人都说我做事不专心,比不过姐姐是理所当然的。”调皮地吐吐舌头小女孩显得非常的可爱。

    “您是觉得我打入中腹的那『『138百~万\小!说网』』?我也觉得那手棋似乎不是很好,只是找不到更好办法才不得不那么下的。”做姐姐的比妹妹要沉稳地多,说起话来神情专注让人难以拒绝。

    “也不能说那手棋就不好,如果是我下的话大概也会是那个着点,我只是觉得在那之前在左边黑棋外势那儿点一下问问应手可能会好一些。”别人虚心求教王子明自是不能随便『乱』讲。

    姐妹两个都是高手,用不着棋盘棋子,一经提醒脑海中就已经回忆起刚才的画面,短暂思考之后妹妹就先有了反应。

    “哇,幸好姐姐没有那么下,要是那么走了那我头可就大了!”夸张地拍拍胸口短发女孩庆幸地叫道。

    “唉,我怎么就没有注意到这一手呢。”长发女孩则是一脸的懊丧,显然是对没有抓到棋局的要点自责。

    “呵呵,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是常有的事。”女孩子自怜自责的样子很有点让人心疼的感觉,王子明下意识地安慰道。

    “您就别安慰我了,那块棋有弱点我也知道,可什么时候去冲击我一直拿不定主意。唉,发现那手棋并不难,难得是掌握时机,早了会让黑空变实,晚了又有可能被全给吃进去,只有在那一瞬间才是绝佳的机会。”长发女孩叹息道。

    “是呀,要真是那么走是了我是围了嫌小,不围你再在中腹走棋我就找来到攻击好点了。”短发女孩补充道。

    “能抓到这么一纵既逝的机会看来您是位高手,有几段?”长发女孩问道。

    “我没有段位。”王子明微笑答道。

    “怎么可能!我和姐姐都有专业初段的资格,您能看出我们没有注意到的棋至少也得有业余五段以上的!”短发女孩吃惊地问道。

    “难道您是职业棋手?”做姐姐的心思比之妹妹还是要细一些。

    “不,我不是职业棋手。”的确,现在的王子明并不是以棋为生。

    “那您的感觉怎么那么出『色』?”姐妹两个显然不能接受一个普通人随口说说就比自已多年的训练结果还要高。

    “呵,可能是我看过的书多些吧。我是搞翻译工作的,主要是把日本,韩国出版的围棋书籍译成中文发表,时间长了也就有了些经验吧。”王子明微笑地答道。

    “这样啊,怪不得呢。”恍然大悟的表情出现在两姐妹的脸上。

    “对啦,聊这么半天还没问您怎么称呼呢。”姐姐忽然想起一个重要问题。

    “王子明。你们呢?”

    “我叫李紫茵,我妹妹叫李紫芸。”姐姐答道。

    “名字不错,看来你们的父母文学修养很高。”王子明夸奖道。

    “嘻嘻,他们俩就会做生活挣钱,哪来的文学修养。名字是我二叔起的,本来是打算给他自已的女儿用的,我爹妈看不错就抢了过来,要是让他俩起我估计也就是什么小凤小花之类的吧。”妹妹笑着说道。

    “王先生您是搞翻译的,那这次是要到哪里公干?”姐姐大概不想让妹妹在外人面前说自已的父母转开话题。

    “我哪有什么公干,我是自由职业者,工不工作全凭自已。这次是去北京,那里有家出版社打算出版一套日本棋圣战丛书,把历届棋对战对局者的自我解译成中文,约我去谈一谈计划。”

    “是吗?那可太好了。不过棋圣战到现在有四十多届了,对局有好几百,工作量很大吧?”李紫茵问道。

    “是很大,所以才要以丛从的形式发表。至于用多长时间,多大篇幅得洽谈之后才能定,我估计可能最少也得花近半年时间才能告一段落。”

    “那这么长时间你住哪儿呢?”

    “去了先住宾馆,如果和出版社能谈妥的话他们会给我安排住址的,应该就是在石景山附近吧。”王子明答道。

    “太巧了,我们就是去石景山去的,这下子不怕没熟人啦!”李紫芸兴奋地叫道。

    “紫芸,注意点,这不是在家里,别那么大呼小叫的象个疯丫头。”李紫茵提醒着对面的小女生。

    “怎么,你就不开心吗?本来还以为到了北京人生地不熟的,现在有个同伴能不高兴吗?”小女生反驳道。

    “对不起,我妹妹就是个么个疯样,您别见怪。”做姐姐的『操』心事就是多,有这么个妹妹有时也真让她烦心。

    “呵,没关系,女孩子活泼一点没什么不好。不过她说你们到了北京没有认识的人是怎么回事?让两个女孩子自已来北京你们父母不担心吗?”王子明对李紫芸的反应很是好奇。

    “他们有什么好担心的,本来他们俩平时就不怎么着家,一天到晚的忙着做生意,哪有心管着我们。”短发女孩子说这话的时候似乎很是高兴,大概并不认为有人管着是件好事。

    “您别听她胡说。事情是这样的,我二叔几年前在石景山开了一家棋社,现在我二婶因为身体不好需要长期休养,医生说北方空气太干燥不适合病情恢复,所以他只能培我二婶去海南。本来打算把棋社关了,可又不忍心看着那么多老棋『迷』没处下棋,正好我们俩现在没什么事就干脆叫我们来接手。我们也觉得该锻炼一下就答应了。”

    “经营棋社?不简单呀,北京那个地方高手很多,棋社也不少,相互之间经常踢馆挑战,能经营几年看来你二叔很厉害。”

    “那是当然,我二叔可是第十五届全国晚报杯的冠军,实打实的业余七段,在全国的业余棋界也是想当当的人物,有他坐阵有几个人敢来自讨没趣。”短发小女生一翘鼻子骄傲地说道。

    “这么说你二叔是非常有名气了,他叫什么名字?”

    “李成龙,怎么样?听说过吧?”

    “当然,业余七段全国加起来也不过才一百来人,只要是这个圈子的人怎么会不知道。”

    “不过他离开北京之后怎么办?你们的水平算是相当不错了,可据我所知在北京有这样水平的至少也得有两三百,其中不乏以赌棋为生的半职业者,那些人经常受雇于人充当打手去踢场子,以你二叔的实力自是不怕,可是对你们来说这可就有点困难了。”王子明问道。

    “唉,不行也得上啊,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二叔几年的心血就这么没了。其实就收益而言经营棋社并没有多大好处,扣除杂七杂八的费用根本就挣不了多少钱,我二叔并不在意棋社是赔是赚,他能挣钱的地方多了,这一点点对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我想他之所以开棋社本意就是想有个能和棋『迷』交流的地方,我想如果低调一点,只要不影响到别的人应该可以坚持下去吧。”李紫茵有些担忧地说道。

    “姐,你怕什么,就算北京的高手多但咱们俩的初段本也不是走后门来的,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我就不信那些人就能把咱们怎么样!”做妹妹的倒是豪情万丈,很有点巾帼英雄的气概。

    “呵呵,倒也是,你们俩的棋力已经是很不错了,再加上年纪轻,成长的空间还很大,我想只要挺过了头两个月应该就能站稳脚跟吧。”王子明也开解道。

    “一个篱笆三根桩,一个好汉三个帮,相逢是缘,到时候您可得帮我们渡过这个难关。”李紫茵很是挺会打蛇顺杆爬,一听之下立刻就把话头接了过去,虽然面前这个人并不是知根知底,但本着稻草心理还是要试探一下。

    “没问题,只要有空我一定会去的。”对王子明而言这不过是一句场面话,出书的事还没谈,到时还留不留在北京还两说呢这个时候答应什么也没有意义,不过他如果知道这句话以后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麻烦现在大概就不会答应得这么痛快了。

    第一卷  第三章 再回北京

    第三章 再回北京(『『138百~万\小!说网』』)

    北京到了之后李家姐妹留了个电话就被人接走了,王子明也没急着去出版社而是先走进了公用电话厅。

    “喂,是新民医院吗?请转彭定远院长。”

    “您好,我是彭定远,请问您是哪位?”电话里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呵呵,很久不见了,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了?”

    “啊,不会是王一飞吧!”接听电话的人声音突然大了起来,就算不用听筒也听的清清楚楚。

    “小点声,我耳朵又不背,你再这么大声说话保不齐我就真让你吵成聋子了。”『揉』『揉』耳朵王子明说道。

    “呵呵,突然听到你的声音激动呀。你小子一走就是六七年,中间连句话都没有,把你吵成聋子也应该。”

    “都说医者父母心,看来这句话在你这儿是行不通了,真搞不清楚你这样的人居然在院长位子上一坐就是十几年却没一个人揭发你。”

    “那是我隐藏的深!这么长时间不联系今天怎么突然冒出来了?”

    “怎么,不许我想你吗?”

    “切,少废话,我又不是小姑娘,甭给我上『迷』『药』。”

    “呵呵,还真是了解我。说想你是有点牵强,不过你可是我回北京后唯一联系的一个人,多多少少总该感动一下吧?”

    “你回北京了?什么时候?现在在哪儿?”电话那边的声音很是激动。

    “我刚下火车,现在就在北京西站,怎么样,看在老朋友的面上给我摆桌接风宴吧?”

    “小意思。那儿有家肯德鸡,你在那里坐会,我现在就过去,大概半个小时候就到。”

    “ok,那我可就指着你啦。一会见。”

    “放心吧你。一会见。”电话随后挂断。

    接李家姐妹走的是乌鹭社的一名员工,大概五十来岁,微微有点谢顶,为人很是和气,满面红光,一看就知道是能言善道的能人。

    把随身的行李放入后备箱三人一起坐进出租车。

    “去哪里?”司机问道。

    “古城。”

    简单的问答之后出租车向西边驶去。

    “赵先生,古城远吗?”李紫茵有礼貌地问道。

    “别这么客气,以后你们俩就是我的上司了,这么说话太生份听着不习惯。”来接人的赵长亭说道。

    “您是我们的长辈,以后棋社的事还要多多依靠您呢,尊敬您也是应该的。”

    “呵呵,咱们又不是大公司大企业,先生先生的叫着让我直起鸡皮疙瘩。在棋社大多数人都叫我赵哥,你们就叫我赵叔好了。”

    “好的,赵叔,咱们棋社就在古城吗?”李紫芸问道。

    “是的,就在古城一街十号,大概四十分钟之后就到了,你们二叔正在等着你们呢。”

    “赵叔,我二婶的身体还好吗?”

    “现在还成,就是太虚了,稍微一动就全身虚汗,可把你二叔给急坏了,天天掐着手指头算你俩来的日子,就盼着你们到了之后就可以去海南治疗去。”赵长亭叹道。

    “唉,二叔也真是辛苦。”

    “是呀,从你二婶病了以后你二叔瘦了足足有一圈,闰时看起来总像是睡眠不足的样子,真是让人担心。你们到了就好了,这样他就可以安心去照顾你二婶用不着那么『操』心了。”

    “没问题,我们就是来帮二叔的。”李紫芸充满责任感豪气地说道。

    “哈哈,你这么有信心就太好了。倒底是年轻人,活力真是充沛,有你们这样的后辈成龙他很有福气啊。”赵长亭羡慕地说道。

    “李叔您也别太夸她了,她就是嘴巴大爱吹牛,我们从没管理经验,能不能接下这个担子实在是担心啊。”李紫茵面『露』忧『色』地说道。

    “这你俩就不用担心太多,日常管理工作都交给我好了,这些事情我都应付得了。你们俩个只要全心应付那些来棋社捣『乱』的家伙就成了。”赵长亭安慰道。

    “赵叔,真的有人会来捣『乱』吗?北京这种地方警察不管吗?”李紫红好奇地问道。

    “哈哈,人家来又不会打打杀杀的。棋界有棋界的规矩,靠那些手段是会被人圈内人轻视的,同时也会被全体同行打击。”

    “那他们还怎么捣『乱』?”

    “以棋为职业的人自然是用棋来解决问题了,通常来找麻烦的人分三种,一种是以博彩为生的棋客,他们大多在各个棋社来回活动,专门找水平不高又比较有钱的棋『迷』下棋,通过扮猪吃老虎的手法赢人钱财,这种人在北京有很多,不过他们大多水平不高,而且都知道不能竭泽而鱼把别人赢得太惨,所以棋社对这些人大多睁一眼闭一眼,只要不是太过份就不会去管。”

    “第二种人是行走全国以提高水平和知名度为目的的业余高手,这种人的水平一般都很高,他们以挑战高手为乐趣,如果棋社主事人棋力够强的话那倒是不用担心,不仅可以交朋友还大可以把他们当做免费宣传的工具,可如果不是这样那棋社的声誉可就难保了。所以面对这些人既是机遇也是挑战。”

    “第三种人最麻烦,大多是各家棋社的中坚人氏,也有被特意雇佣的高手,平时棋社高薪养着他们就是为了在关键时候打击其他棋社的声誉,比如在寒暑假学生放假前,春节,国庆棋『迷』比较松闲的时候,一旦被这些人得逞让棋『迷』流失那棋社的生存就成了大问题。”

    “原来还有这么多事呀,看来我是太乐观了。”难得的李紫芸也知道发愁。

    “呵呵,你们也别想得太多,车到山前必有路,你二叔刚开棋社的时候不也一样是熬过这些吗?你们也一定能行了。”

    “谢谢您的鼓励,为了不让二叔失望我们会尽力的。”李紫茵说道,不知道是说给自已还是说给别人,清秀的脸上透出坚定的神情。

    肯德基的生意一向都好,西客站门口更是如此,虽然并不是饭点,但近二百平米的大厅也坐了有七八成|人,买了杯可乐之后好不容易才在靠近窗口找了个位子坐下。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来分钟,慢慢地啜吸着冰凉的褐『色』『液』体王子明审视着窗外的环境不由得感叹到时光的流逝。

    记得七年前离开北京的时候西客站还刚峻工不久,除了主建筑外周边的环境实在是不值一提:北边是低矮破旧的平房,南边是杂草丛生,只有西边两座孤零零的酒楼提醒着人们这里将会成为北京铁路交通的中心;而今北边破旧的平房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整齐的六层红砖楼,南边则被建成一座公园,绿树红花,春意盎然,西边更是高楼林立,称得上是商场如云,人海似『潮』,比之西单,王府井等老牌商业区也差不了多少。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示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能被时光所改变的可不光光是人。

    “永成,等急了吧?”随着声音一个戴着眼睛,斯斯文文的中年男士进入王子明的视线。

    “还行,你还是老样子那么喜欢掐时间。”抬手看看表王子明笑着招呼着彭定远。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想改习惯哪儿那么简单,再说准时又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没必要去改。”对方在边上也坐了下来。

    “这么快就跑过来接我不会影响到你的工作吗?”

    “你当院长是什么人?我想做什么谁管得了。”

    “呵呵,你这象是一院之长的态度吗?要是你的手下全都学你谁还敢去你们医院。”

    “放心吧你,比我有责任感的人多了。当领导的好处是什么?还不是动嘴比动手轻松吗?”彭定远很是不在乎地说道。

    “没搞错吧?这种话你说出来居然脸一点也不红,实在是佩服!”王子明挑起了大拇指。

    “得啦,别贫了。说说,这次回北京是不是就不走了?”

    “现在还说不定,这得看和出版社谈得结果怎么样了。”王子明笑笑答道。

    “怎么,要接大活了?”

    “是呀,有这个机会,如果顺利的话应该半年时间用不着为生计着忙了。”

    “太好了,这下子就有人教我下棋了!”彭定远拍手叫好道。

    “哈,至于这么夸张吗?以你的身份地位实力还会发愁没人陪你下棋吗?”王子明微笑着问道。

    “唉,你是不知道,我现在的水平是高手不屑下,低手又不敢下,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正是最难受的阶段。”

    “怎么会,我走的时候你已经是业余四段,这么长时间你会一点进步没有?”

    “没办法呀,刚开始是因为忙,现在不忙了却又找不到对手,我这个年纪再去找人学棋不是让人笑话吗。”彭定远自嘲地笑道。

    “原来如此。呵呵,看在老朋友的份上帮你没问题,不过我有什么好处呢?”王子明狡狭地笑着。

    “切,说是老朋友还讲什么条件!”彭定远故做气愤地说道。

    “哦,那你的意思是让我白做工吗?”

    “没错,不过看在你一回北京就找我还知道念旧,我决定每次教课我都请你吃顿大餐,我这可是出了血本,你可别不知足!”

    “呵呵,瞧你说的,我象是吸血鬼吗?”

    “当年鼎鼎大名的‘棋魔’王一飞岂不是比吸血鬼更可怕?”彭定远不屑地说道。

    “‘棋魔’王一飞早在七年前就不在了,现在有的只是个二流的翻译王子明。”有点伤感地回答。

    “你还是没有从过去的阴影里走出来?”彭定远关心地问道。

    “不要说那些不开心的,你刚才可是答应要给我摆接风宴的,可别想打岔就混过去。”

    “好,没问题,想去哪里说吧。”

    “呵呵,既然你这么大方那就别怪我心太黑了,就马马虎虎的王府吧,不知道过了这么久那里应该还在吧。”

    “哈,还敢说心不黑,一开口就是五星级饭店,想让我破产啊你!”彭定远大叫道。

    “别那么夸张,以你世界整容权威的身份,当了十来年的医院院长,小小的一顿饭算得了什么?大不了腐败一下,把发票交给哪个在你那里想年轻的『政府』官员不就完了。”

    “嘿嘿,你倒是挺清楚我们这个圈子。得,就听你的,走吧,去晚了就没位子了。”苦笑着摇了摇头彭定远带着王子明走出了肯德基。

    第一卷  第四章 乌鹭棋社

    第四章 乌鹭棋社(『『138百~万\小!说网』』)

    石景山区地处西四环外,在地理上算是北京的近郊,相比于市区的繁华这里少了一分喧嚣多了一点安宁,或许有些人会觉得些许荒凉,不过对于人生的大部分都是在学校,家庭之间打转的李氏姐妹而言已经是很惊叹了。

    古城在石景山区是最大的居住区,这理的建筑十之八九都和首钢有关系。虽然因市政环境问题首钢很久以前就搬迁了,但原来的配套设施和大多数的职工家属都留了下来,乌鹭社所在的古城一街便是商场,影院,餐馆,酒楼,娱乐中心等等一应具全,在高楼大厦中一座小小的三层楼实在算不上很起眼,不过古『色』古香的风格倒也是别竖一帜。

    刚在门口下了车还没站稳,从屋里就迎出来一位身材高大满面喜『色』的男士。

    “哈,小茵,小芸,路上辛苦苦啦。”走过来的正是两个女孩子的二叔,全国有数的业余七段李成龙。

    “是呀二叔,我们坐了六个多小时的火车,骨头都快散了。”李紫芸夸张地『揉』着腰叫苦道。

    “呵呵,年纪轻轻就这么吃不了苦,想当年我走南闯北,风餐『露』宿,要是象你这么嫩气还活不活了。”李成龙笑着接过行李往门里领着。

    “二叔,搞没搞错,我们是女孩子,能和您比嘛!”李紫芸拉长声音『奶』声『奶』气地说道。

    “好啦,都多大了,还这么爱撒娇,想要什么直接说,也真是怪了,紫茵也不过就比你大一岁,怎么就比你懂事得多。”李成龙不理装腔作势的小女生继续往里走。

    “二叔,您怎么能这样!都是您侄女儿您光夸她不夸我!”李紫芸大声抗议。

    “没办法,谁让你脸皮厚呢。”不知道这句话算是夸奖还是损人。

    李紫茵没有参加妹妹和二叔之间没营养的对白,只是在仔细观察着今后很长时间要生活的地方。和外表的小巧古旧的门脸不同,乌鹭社的内部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