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要点水吧!”
顺着她手指方向看去,暮色霭霭中,不远处的小山凹中果然隐隐约约露出了几间平房。
李冰赶紧从车内取出一只塑料桶,对大家笑了笑道:“天无绝人之路,幸好这儿有户人家,你们大家下來活动一下,我前去打一桶水來!”
眼见快入乾县境内,众人心里也觉得比较轻松,依言下得车來,活动一下筋骨,目送着李冰向那户人家走去。
正在大家放松了一会,翘首以待李冰归來时,却听闻远处传來李冰惊恐的叫喊声,众人心内大惊,在张远山带领下,迅速向那个小山凹处跑去。
众人转过一个小山坡,眼前一下子开阔起來,只见几间简陋的平房前,李冰正惊恐地用手指着屋子里面。
那是三开间的平房,墙体上凹凹凸凸,沒抹上石灰,一眼就看出墙体是用山石垒砌而成,众人跑到李冰身边,顺着他手指向屋内看去。
落日余晖下,屋子内显得灰蒙蒙的,众人一时看不清里面到底有什么。
眼睛瞪视了一会,赵婉儿突然吓得尖声惊叫起來,她紧紧地和施丽娅抱在一起,两人不住地发出惊叫。
张远山和钱一多也是倒抽了一口凉气,眼前的一幕,在这暮色之中显得格外诡异骇人。
堂屋正中,一个红色的人样正在轻悠悠地晃荡。
“死人了。”,张远山惊叫道:“李冰,你说过我们路上会遇到异事,果然灵验了,走,我们进去看看!”
众人因为心中害怕,而挤在一起,互相拉着对方渗出汗水的手,慢慢向屋子靠近。
堂屋正前方,有条鹅卵石路,只是上面也长出了寸许长的青草,显是这屋子已有许多时日沒人來过。
两扇破旧的门,斜斜地侧在门框边,堂屋的中央,一个穿着红衣的人正吊在大梁之下,显然,这是一个上吊致死的人。
只是与一般上吊而死的人不一样的是,那尸体的头颅竟然是仰向上,众人看不清尸体的面样。
尸体穿着红色的花裙子,双手、双脚被绳子结结实实地捆着,脚上还吊着一个大秤砣,双手被挂在屋梁上。
显然,这是一个上吊而亡的女孩,只是为何脚上吊着大秤砣,让众人不禁感觉这屋子中诡异丛生。
施丽娅抖索着说道:“李冰,赶快报警吧,这屋子里感觉阴森森的,好瘆人!”
经历了开始时的恐惧,李冰此时已经渐渐冷静下來,他凝视着那具尸体道:“不,我们暂时不能报警,如我梦中先祖指点,此路上怪事必与那邪道有关,如果报警了,那打草惊蛇,邪道不再露面,我们岂不更费一番周折!”
张远山道:“李冰说得有理,说不定此邪道就在附近呢,我们小心注意周围环境!”
一阵凄厉的尖叫声从众人脑后响起,把众人吓得胆颤心惊,一回首,这才嘘了口气,原來是一只黑猫从门框上跃下,跑向了屋子外面,远远地看着众人,不时发出一阵阵难听的尖叫声。
由于屋子前后门俱都破损,一阵阵的穿堂风从屋子中轻轻刮过,悬在梁上的那具尸体在风中慢慢打着转。
施丽娅突然惊恐地叫道:“张大哥,快看,这尸体不象是女孩子!”
张远山闻言,赶紧对着那尸体望了过去,果然,那尸体转过身來后,众人发现尸体是短发,眉毛较浓,象是一男孩子。
张远山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大变,一个箭步冲上前,摸着那尸体仔细地检查了一番。
他看了一眼天色,小声地道:“李冰,我们赶紧离开这屋子,我刚才看到屋子前面有口水井,你打好井水把汽车水箱灌满,然后把汽车找个地方隐蔽起來!”
李冰惊讶地问道:“张大哥,你的意思是不一会将会有事发生!”
张远山正色道:“现在不及细讲,我们先离开这屋子再说,今夜子时,必将有人前來,那人正是我们苦苦查找的邪道!”
听张远山如此之说,大家心中已经明白他必定有所发现,李冰打好井水,众人都回到了车子旁。
见前子前面有个小树林,长得颇为茂盛,李冰便驾车进入树林。
张远山从车里取出他的所有法器,又把车上的洛阳铲递在了钱一多手上,轻声道:“一会时辰快到时,我和李冰两人悄悄逼近那屋子,钱兄弟,你负责照顾好婉儿和施姐,别让她们下车,此地太过凶险,疏忽不得!”
众人也不问为什么,只依张远山之言,俱都点头答应,张远山又从车上拿出一把长长的铁扳手,递在了李冰手上。
他刚要说什么,忽地又从李冰手上拿下了那把扳手,一拍额头道:“我差点忘了,今夜子时,当是这五行短剑见血光之时,李冰,你把五行短剑拿好,关键时得靠它制服邪道!”
一切准备工作做好后,众人默然无语,心情忐忑不安地等待天色暗下來。
在这可怕的寂静中,赵婉儿出于心中害怕,不禁牙关打颤地问道:“张大哥,你是怎么确定今夜子时邪道将会现身,那个屋子里的人,是自己上吊的还是让别人杀死的呢!”
张远山神情严肃地说道:“我刚看到那具尸体时,虽然觉得怪异,却也沒想到其他的,待施姐说那可能是一具男孩子的尸体时,再看他那怪异的死相,我心中就觉得蹊跷了,猛然间让我想起一段诡异的悬案,再上前一检查尸体,我心中就有数了,我们碰到了五行邪尸。”
第一卷 第六百四十七章 红衣诡案
了车窗外逐渐暗下來的天色。张远山神色凝重地说道:“你们也应该出來了。这是一个荒废的老房。从四周的野草上就可出。这个房子已经许久沒人來过了。”
李冰说道:“是的。这个死去的男孩子。应该不属于自杀。因为梁上和绑在他手上的绳结。手法太专业了。所以。我认为他是被人骗到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谋杀的。”
他想了一下问道:“张大哥。按理说凶手杀了人。都会迅速离开现场。你怎么断定凶手今天晚上还会來这里呢。而且你还十分肯定这个凶手就是我们要寻找的邪道呢。”
张远山道:“我之所以这般肯定。是因为那个凶手的作案手段十分残忍、诡异。他这样做的目的。并不是与那死者有深仇大恨。而是想吸取死者的魂魄。不出意外。这凶手是昨天夜里杀了那男孩子。今天夜里必定前來取他的魂魄。”
李冰惊道:“张大哥。这么说來。他把那尸体布置成这个诡异的样子。就是为了取他的魂魄了。你这么肯定。是不是你们道术中有这个邪法。”
张远山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你们听说过‘重庆红衣男孩事件’吗。”
众人都显得神色迷茫。俱都盯着张远山着。张远山轻咳了一下。把曾经发生的一件怪异案件讲给其他人听。
2009年的重庆。月日中午2时许。农民工匡纪绿从江北赶回巴南区东泉镇双星村高石坎。为上住读的儿子送钱。
他刚返回老家。只见家里正门、侧门紧闭。平时从來不开的后门却虚掩着。不禁心中生疑。
匡纪绿从后门推门进去。眼前一幕让他大惊失色:只见他的儿子匡志均身穿红色的花裙子。双手、双脚被绳子结结实实地捆着。脚上还吊着一个大秤砣。双手被挂在屋梁上。早已气绝身亡。
匡志均是匡纪绿的独子。是重庆东泉中学七年级二班的学生。死时刚3岁零3天。匡纪绿4岁时才得了这个儿子。农村人的传宗接代观念又甚重。一直视儿子为命根子。
匡纪绿和他的妻子辜登会都在重庆江北区打工。家里就只留儿子一人。平时。每个周末儿子都会去江北区和父母团聚。
眼前儿子惨死的情景让匡纪绿傻了眼。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声痛哭起來。
接到报警后。重庆巴南区刑侦队的刑警迅速赶到了匡纪绿家中。到了傍晚时分。重庆市公安局的刑警和法医也都赶來了。
匡家老屋除了有一间正屋外。还有两间偏房和一间灶屋。后门就在灶屋里。匡纪绿夫妻不在家时。他们的孩子匡志均平时在楼下正屋大床上睡觉。令他们心碎的是。床旁的屋梁。竟是他们孩子匡志均吊死的最后归宿之地。
匡纪绿的家里一片狼藉。儿子匡志均的衣服丢得随处都是。刑警们走进正屋。发现灯还亮着。
屋子里的地上到处是凌乱的衣服和杂物。匡志均用过的课本、作业本。散乱地放在床上、桌上。桌子上有两包方便面的袋。其中一袋已空。显然是匡志均临死前最后的晚餐。电子表、包、计算器、手机、光盘等孩子的遗物留在床上。包里还有32。元钱。
匡志均的尸体上穿着大红色的裙子。裙子上还别着白花。全身被绳子扎扎实实地捆着。两脚之间。挂了一个大秤砣。双手被捆着挂在了屋梁上。双脚离地几厘米。旁边一个长椅被推翻在地。匡志均全身冰凉。早已死亡。
刑警在现场拍照取证后。把匡志均的尸体从屋梁上放了下來。当法医脱去罩在匡志均尸体上的红裙子后。惊讶地发现匡志均的尸体贴身竟然穿着一件女人的游泳衣。除此之外。其他衣服一件也沒穿。
法医初步判断。匡志均的死亡时间是在四十八小时内。也就是月34日。匡志均的尸体身上。除了多处深深的勒痕外。几乎沒有其他外伤。
闻讯从江北赶回老家的匡纪绿的妻子辜登会呼天喊地的痛哭着。好不容易才情绪平定了一些。在刑警的询问下。她一眼就认出了儿子匡志均身上穿的女式泳衣正是匡志均堂姐的。
死者匡志均的妈妈辜登会呜咽着告诉刑警。0月24日匡志均到江北区和父母团聚时。他们夫妻俩给了儿子几百元钱作饭资、学习资料费等。
匡志均告诉父母说下周月日不回江北和父母团聚了。自己回农村老屋一个人度过周末。
沒想到。这竟然是他们夫妻与儿子最后的告别。这让夫妻俩悲痛欲绝。
刑警还了解到。平时匡纪绿老家的后门从來不开。都是用两块大木板挡着。外加一根钢筋固定。匡志均死后。大门、侧门关着。后门却打开了。两块大木板和钢筋被放在后门的左右两旁。
在对闻讯赶來热闹的村民们的调查中。刑警得知匡纪绿全家都很老实。平时对人也友善。从來不和别人发生纠纷。死者匡志均平时也很少与人说话。显得较为内向、害羞。从不主动与村民们打招呼。
就这么一个村民眼中的乖孩子突然一下子就死了。而且死得又这么离奇诡异。全村人都觉得此事太怪了。沒人相信匡志均是死于自杀。
至于匡志均尸体上那怪异的装束。村民们则反应匡志均平时贪玩。成绩不太好。但人和他妈、老汉一样。老实得很。从不招惹哪个。以前也从沒发现他有穿女孩衣物的怪癖。
刑警和法医在调查取证完毕后。带着匡志均的尸体回重庆市公安局进行解剖。
在尸检结果还沒出來时。匡志均诡异死亡事件已经引起了轰动。
匡志均死亡时正好十三岁零十三天。那骇人听闻的死亡现场。让灵异之说不胫而走。一时人心惶惶。
死者匡志均死时身现“金、木、水、火、土”五行迹象。再选属阴的数字3岁零3天。这引起了修道之人的注意。
懂得易经八卦阴阳之说的民间人士。甚至还推断出匡志均的死亡具体时间也应该是阴时。亥时可能最大。这样狠毒的做法就是想既让对方家断后。且让死者永不超生。死后魂魄尽散。不会找凶手麻烦。
第一卷 第六百四十八章 取魂养鬼
匡志均尸体上所穿女式泳衣为‘水’,身着大红色裙子为‘火’,双脚间吊挂着的秤砣为‘金’,上吊时挂绳的横梁为‘木’,脚下的地为‘土’。这五行之相同时现身于匡志均尸体上,顿时让修道之人取其魂魄的说法占据了上风。
不久刑警从尸检中发现,匡志均尸体除了额头上有一个小小的针眼外,并无其他外伤和中毒迹象 ,而且那件泳衣和大红裙子上还留有匡志均的精-斑。
在调查走访中,匡志均的妈妈辜登会又承认了发现过匡志均曾偷偷穿过女衣,因此,刑警在细致周密的调查分析中,得出了结论:匡志均属于典型的留守儿童,性格上内向孤僻,又有异装癖,因此,从他随身衣物上发现了精-斑的依据上,得出了匡志均在玩异装自虐时,不幸自缢身亡的结论。
虽然从各种媒体的报导上,不乏有人因玩自虐、异装的性-游戏,从中取得快感而不幸死亡的事例,警方给出的解释也合情合理,但从没一例出现象匡志均这样同时出现五行属性,且死亡时间和年岁又都属阴重的情况,因此,警方的结论并不为猎奇心重的大众所接受。
‘取魂养鬼’之说一时在全国媒体上悄悄蔓延开来,匡志均死时正好十三岁零十三天,应该是至阴之命格,按道家法术上来说,他的魂魄正是修炼法术最好的东西。
不管是仇杀还是取魂养鬼,舆论一时都相信匡志均是死于他杀而不是自杀。尤其是匡志均尸体额头上那个小小的针孔,更是给懂道术之人留下了无限的猜测。
如果是仇杀的话,凶手大可不必这么麻烦地对付一个未成年孩子,况且匡纪绿一家从没听说过与人结仇。因此,修道之人从道术上来分析,基本倾向于凶手是为了取匡志均至阴之魂的可能性更大。
从道家法术上来讲,一种很邪门的取魂养鬼邪术是取得十五岁以下的童男童女之魂。先用红衣锁魂、再用秤砣坠魂、使尸体离地一尺,魂魄不能随土而遁;再用引魂针开泥丸宫引魂魄出窍,然后用死者的骨殖或者生前常用之物作为养鬼之器 。
取得童男童女的魂魄后,置于极阴之地养七七四十九天,那童男童女的魂魄就将化成一厉鬼 。
而匡志均尸体额头上那个针眼,更是为这一说法提供了依据。这刺入尸体额头的银针唤作分魂针,也有叫作引魂针的,据说必须从其他尸体上熬制出尸油,然后把针置于尸油中泡制三天三夜方成。
至于凶手为什么会选中匡志均并给他尸体上穿上他堂姐的大红裙子及穿上泳衣,那极人可能凶手了解匡志均的生辰八字,特意选择在他十三岁零十三天时动手。而让匡志均穿上他女性亲属的属‘水’性红衣,则是想把匡志均的魂魄提升到至阴的地步。
民间修道高人认为,凶手悄悄进入匡志均家中,轻易地制服了未成年的匡志均,并给他穿上锁魂红衣,系上坠魂砣,这就是邪术中的留魂手法。
凶手然后再把匡志均勒死,并用分魂针插入他的头顶,这是泻魂。凶手用道家常用的葫芦作为装匡志均魂魄法宝,最后再挂在梁上。因为按道术的说法,人有七魂六魄,魂魄是不可能一下子完全取净的,所以必须让他离开地面,这在邪术中称为离土,挂在梁上是因为木代表生命,有引魂的效果,这样才能把匡志均的魂魄取净。
分魄针、锁魂红衣、坠魂砣是三种极厉害的茅山法术,在匡志均身上同时使用,就是为了取得他完整的魂魄。
至于为什么要对匡志均分魂又锁魂,这一看似矛盾的做法,也有高人给出了完美的诠释。
分魂针从匡志均的额头插入,是为分魂,也是为了泄魂,这是把凝聚在一起的七魂六魄分而取之。而锁魂红衣坠魂砣则是起到在分魂过程中,匡志均的魂魄不会丢失。
张远山把重庆红衣男孩事件娓娓道来,直把众人听得心惊肉跳,面如土色。
赵婉儿颤声道:“张大哥,你说的这事是真的吗?太可怕了!可恶的邪道,害人匪浅!”
她迟疑了一下又害怕地问道:“张大哥,那这种邪道为什么要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取魂养鬼对他们有好处吗?”
张远山告诉赵婉儿道:“人死之后,年龄越小的怨气越重,如果不消解怨气,化成的厉鬼比成年人死后化成的厉鬼更厉害。红衣小鬼又是小鬼中最厉害的鬼,这个邪道要取魂养鬼,就是为了利用红衣小鬼来杀死他心中所恨之人。”
“这个邪道要对付的人一定非常厉害或者非比寻常,他用红衣小鬼杀死对方后,可以说是世上最完美的谋杀。因为警方不可能相信有人会养鬼杀人,即使怀疑某一人也永远抓不到证据,则此案就永远成了一桩悬案。”
赵婉儿听了越发显得紧张,颤声问道:“张大哥,如果真的出现有人养了小鬼,那太可怕了。有没有什么办法看得出谁养了小鬼,从而可以避免杀身之祸呢?”
张远山道:“人的爱心可以化解小鬼的怨气,因此,如果我们大人都懂得爱护儿童,在任何地方、任何时候都带着爱心对待儿童,尤其碰到了陌生儿童单独和我们相处的时候,如果这个陌生儿童让你帮忙之类的话,千万不要拒绝。如果那个陌生儿童真是小鬼,那你善待他就可化解了他的怨气,可保你性命无虞。”
“如果到别人家作客,看到谁家没有小孩子却摆放很多玩具的,那你就要小心了,尽量不要跟他家人发生矛盾。”
“如果到别人家作客,在吃饭时看到他们在桌子上多放一副餐具的,那你赶快找个借口离开,千万别为他们任何解释所迷惑。”
“平时与人交往中,遇到不管冬天夏天,如果碰到有人身体冰凉,贴近时感觉对方身上透出一股阴寒之气的人,赶快躲远点,因为极有可能这人养了小鬼,所以他身上才会阴气逼人。”
“还有,你到别人家里作客时,看到谁家异常干净,你就要多留神了。不要以为对方是有洁癖爱干净,因为小鬼最爱干净了,即使你带点灰尘进来掉在地上马上就会不见的。如果你不幸进了这样的人家,心中已经有了提防,也千万不要再故意弄点灰尘到地下试探,小鬼见你故意弄脏环境会很生气,那时你就遭殃了!”
第一卷 第六百四十九章 夜探老宅
赵婉儿脸色苍白,忧虑地问道:“张大哥,你刚才在那个屋子里,看到的情景是不是和那个诡秘可怕的重庆红衣男孩是一样的?”
张远山神色严峻地点头道:“是的,那个孩子的打扮我检查了,和那个重庆红衣男孩几乎完全一样,而且他也是男孩子。”
李冰疑惑地道:“张大哥,那既然这个孩子已经死了,你怎敢断定那杀人的邪道今天夜里还会前来?重庆红衣男孩被发现死了后,警察都来了,没见那个凶手露面呢!”
张远山叹气道:“重庆红衣男孩被发现死亡时,已经过了一天一夜。他额头上的针孔,说明了那个害他的邪道已经取了他的魂魄。”
他顿了下道:“我刚才在检查那个吊死男孩的尸体时,发现他尸体尚未完全僵硬,这说明他死了没多久。更重要的是,我在他的额头上发现了一根银针。这银针就是引魂针,或者叫分魄针,既然还插在他额头上,说明凶手还没取到他的魂魄。”
“银针的根部已经发黑,这是魂魄将要分离的征兆,这就是我断定今夜有人前来取他魂魄的根据。”
李冰问道:“张大哥,你有几分把握能够确定凶手就是我们要找的邪道?”
张远山道:“这种五行邪术,是修道之人所不齿。特别是那种取魂养尸之邪术,要不是出了重庆红衣男孩事件,我甚至还没听说过,连我师傅也从没提起。修道之人,心术不正者,才会修练邪术,这只是修道之人中极个别的败类。”
“而邪术本来就是秘传,连我这个道士都没听说过,其他人更不用说了。所以,懂得这邪术的人少之又少,我怀疑杀死这个男孩的,就是重庆红衣男孩事件的同一凶手。”
“最怪异的事就是,受害人匡志均的妈妈辜登会在孩子死的前两天,做了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梦。由于之前孩子坚持旷课也要去没人住的老屋除草,妈妈梦到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背着一个旅行包,头戴帽子,看不清头脸,从他们家老屋的后门悄然进去了。然后他妈妈辜登会第二天莫明其妙地开始流眼泪、心慌,觉得儿子将会发生什么不测。”
“受害人的尸身被发现后,他的爸爸匡纪绿曾多方寻找线索。据他老家的村民反应,那一天村里确实来了一个外乡人,年约三四十岁,头戴帽子,背着背包,和受害者妈妈辜登会梦中见到的人外形简直彻底一致。只见警方不可能以梦境作为侦破证据,所以没法对辜登会梦中之人画像通辑。”
“年约三四十岁?”,李冰讶然道:“这显然不是青阳道人,难道就是他的徒弟干的?”
张远山道:“这可不一定,重庆红衣男孩事件后,我从同行那里听到了一些秘闻。心术不正的道士,修行此等邪法,是为了取魂养鬼对付他们心中怨恨之人。如果同一事件再次发生,那就不一定完全是这个原因了。据说只要采得十三个童男童女的魂魄,修邪法之人就能重返青春,延年益寿。”
李冰讶然道:“张大哥,假如真有此等说法,那更不可能是青阳道人了。毕竟重庆红衣男孩事件只发生了一起,我们眼前见到的,只是第二起。他就算修练邪术想回复青春,时机也没成熟呢!”
张远山拍了一下额头道:“对呀,我太紧张了,连这个基本的逻辑都搞糊涂了。那我可以肯定,这个凶手就是青阳道人的徒弟,他取魂养鬼就是为了杀死我们!”
越野车内发出了一片低低的惊呼之声,张远山解释道:“青阳道人的徒弟秉承他师傅的意思,继续修行五行邪阵。现在五行邪阵已经让我们所破,青阳道人的徒弟与我们势不两立。我认为,他杀死这个男孩,就是想在那男孩身上用五行邪术取魂养鬼来对付我们的。”
众人都心生寒意,看着车窗外面漆黑的夜色,俱都不再说话。
李冰不时地看着夜光手表,也不知过了多久,车内人都开始觉得昏昏欲睡时,却听得李冰低叫一声:“他来了!”
众人都不觉身子一震,从车窗内看去,只见远处的那座老宅里,隐隐透射出一丝微弱的光芒。
张远山握紧了李冰的手,悄声道:“李冰,你准备好了吗?”
李冰神色坚毅地点点头,两人和车内其余三人对视了几秒,立即跳下车,向那老宅方向悄悄摸去。
张远山和李冰悄悄地摸近了那老宅,从后门的缝隙中看去,只见一个黑影口衔一把微型手电,正踩在一张椅子上,轻轻地抱住了尸体。
两人惊异地看到,那个黑影从尸体的额头上拨下了银针,从椅子上跳了下来。
黑影从随身的背包里取出几张符纸,用打火机点燃后,在挂着的尸体脚下烧化。点燃符纸后,他又从背包里拿出一只葫芦,放在尸体脚下,然后开始闭上双眼,嘴里念念有词。
李冰悄悄地把夜视dv机放置在后门处的一块石头上,调好角度。他对张远山使了个眼色,大喝一声,猛地一脚踹开了虚掩着的后门。
屋子内的黑影大惊,顺手抄起一张椅子对着李冰和张远山砸了过来。
张远山闪身,椅子撞上了墙壁,滚落在地上。李冰拧亮了手电,对着黑影照去,冷笑道:“邪道,你没料到我们会冲进来吧?你的邪术已经让我们识破,放弃反抗,跟我们去公安局!”
那黑影脸上蒙着一块黑布,看不清嘴脸。他让强烈的手电光刺激着一时睁不开眼,反问道:“你们是谁?”
李冰笑道:“我们虽然没见过面,却应该算老朋友了。你是青阳邪道的徒弟,修练的五行邪术,就是让我们破掉的。我叫李冰,这位是张远山张大哥,你应该都知道我们的身份吧?”
那人惊呼道:“原来是你们!为什么你们几个要处处与我作对?”
李冰正色道:“你身为学道之人,却心术不端,为了一已私欲,害死了多条人命。我们既已觉察,如何能放得过你?”
第一卷 第六百五十章 一网打尽
李冰冷哼一声道:“道不同不相为谋。青阳邪道与你师徒两人为非作歹。屡次暗中以邪法害人性命。现在你既让我们识破。岂容你再为这祸人间。”
李冰手执五行青铜短剑。快速刺向青阳道人徒弟。让他出乎意料的是。青阳道人的徒弟居然沒有丝毫反抗。在他剑尖碰触之时。身子一歪。身在了地上。
他口吐白沫。惊惧地盯着李冰手中之剑问道:“你这是什么剑。为什么上面布满五行杀气。”
李冰也沒料到如此轻易得手。楞在那怔怔地着手中之剑。
张远山哈哈大笑起來:“此剑果然是神器。一出手便制服了那邪道。我告诉你吧。这是李冰从狄仁杰墓中得到的五行短剑。此剑一出。尽诛天下修练五行邪法之恶人。”
张远山喜滋滋地道:“李冰。你那人已经失去了反抗力了。快把这好消息告诉婉儿他们吧。”
李冰这才反应过來。赶紧掏出手机。拨打了赵婉儿的电话。以通报自己和张远山一帆风顺。让同伴不要为他们俩担惊受怕。
他拨了号码后。却始终传來嘟嘟的盲音。对着手机一瞧。这才发现在这个山凹中。手机竟然信号很弱。
李冰着手中的手电。灵机一动。打开了老宅大门。对着车子方向用手电照射了几下。
赵婉儿等三人正在车子上提心吊胆地着老宅方向。突然见到手电光对着自己方向闪了几下。一时不明其意。
施丽娅忽然道:“婉儿。李冰他们沒事了。你。手机都沒信号。肯定是李冰向我们发出信号。一切顺利。已经制服住那个邪道了。”
赵婉儿赶紧一手机。果然信号很差。而且上面还有一个未接电话。正是李冰刚才所拨打。
赵婉儿楞了一会。忽然明白。此地由于信号太差。手机刚拨通。还沒等她的铃声发出。已经断线。所以才在她李手上留下一个未接电话。
她犹豫地道:“施姐。李冰事先可沒跟我们约好用手电联络啊。万一李冰他们不敌邪道。为邪道所制。他发出手电光引诱我们前去一打尽呢。”
施丽娅呵呵乐道:“沒想到啊。婉儿竟然也这么谨慎了。你放心吧。如果真是最不妙的结果。邪道虽然知道我们五个一直在一起。却根本不知道我们现在的方位。怎么可能把手电光对准车子这里呢。所以这必是李冰和张大哥已经得手。给我们报了平安呢。”
赵婉儿这才眉头会展了开來。她惊喜地道:“沒想到事情这么顺利。我们还呆在车上干什么。快一起去和李冰、张大哥会合。抓住邪道送往刑警大队。”
施丽娅‘嗯’了一声应道:“钱大哥。你还楞着干什么。我们一起前去吧。”
三个人打着手电來到了那老宅前。见大门已经大开。李冰正站在门口。而张远山则紧紧地盯着躺在地上的一个人着。心中都十分欣慰。
五个人在老宅堂屋中会合。着地上躺着的那个蒙面人。赵婉儿发好奇地道:“李冰。这个人就是青阳邪道的徒弟。他是怎么给你们制服的。”
李冰嘿嘿乐道:“沒错。他就是青阳道人徒弟。那柄五行短剑真是厉害。我刚刺向他。他就倒地不起了。”
施丽娅仔细地打量着地上那人。依稀觉得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到底是谁。她正琢磨着时。忽然见到地下那人眼睛中闪出一丝凶光。心中不由得吃了一惊。
施丽娅问李冰道:“李冰。你那剑刺向他时。剑上沒有任何异象出现吗。他就直接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了。”
李冰颇为奇怪地了一眼施丽娅道:“施姐。情况就是这样。可能是这剑上的五行正气太厉害了吧。一下子就让这家伙失去了抵抗力。”
施丽娅总觉得哪儿不对头。她突然醒悟道:“不好。情况有诈。这五行之剑第一次露出异象时。能发出五色毫光。按理说。此剑上五行正气克制五行邪气。也应该有此异象发生。怎么可能能普通之剑一样呢。”
李冰也一楞。顿觉此事大为蹊跷。忽听得一个阴森森的声音说道:“这位施小姐真是聪明。一下子就出來了。沒错。我是青阳道人的徒弟。设下五行阵。本可以延年益寿。却不料为你们所破坏。”
躺在地下的那人忽地站了起來。狞笑着说道:“我师傅和我苦心经营多年。让你们一旦毁掉。此仇不共戴天。我也明白。你们几个是与我过不去了。我要完成五行的修练。就必然要先除掉你们。”
李冰吃惊极了:“刚才你为什么一碰到剑就倒地不起。口吐白沫。难道这一切都是你装出來的。”
那人得意地笑道:“当然。我今天是有备而來。实话告诉你们吧。杀死这个男孩子。就是为了引你们上勾。我知道你们几个与一般人不同。定然会发现这个老宅中的男孩尸体的。你们相信天意。我更相信天意。”
李冰吃惊地道:“这么说來。你杀了那男孩子后。做好现场并沒有离开。而是在暗中等待我们几个前來。“
那人大笑道:“沒错。可惜你明白得太晚了。从你们开始干预我的五行大阵时。我就知道你们五个人一直在一起的。我把那个男孩诱骗到这时。把他勒死。布置好取魂养鬼之法。这个法术估计我不用向你们介绍了。你们那位张大哥。不就是道士么。他应该知道并把一切都告诉了你们。”
李冰更是心惊:“难道轰动全国的重庆红衣男孩的凶手就是你。”
那人得意地点点头道:“这当然也是我的杰作了。懂得这法术的人不多了。我师傅也死了。估计这世上也只有我能修练这个法术了。”
李冰惊讶地道:“你是说青阳道人已经死了。”
那人突然一声冷哼道:“你们不是已经见过我师傅了吗。”
众人大惑不解。俱都摇了摇头。那人森然说道:“我师傅青阳道人。那可真是一厉害角色。他老人家法力无边。给吴伟设计水中央山庄风水就是他老人家的杰作。五行阵中。只有最后的火、土两阵。是我所设。那是因为他老人家已经仙去了。”
他得意地狞笑了一下:“你们现在是不是想知道我师傅他老人家是怎么死的。更想知道我为什么说你们已经见过他的原因吧。”
第一卷 第六百五十一章 人皮秘笈
“你们还记得积香寺北面的那片柳树林吧?”,那蒙面人狞笑着道。
一只大缸中,泡满了暗红色发着腐臭的液体,一具被剥去了脸皮的男尸体坐立缸中。这恐怖诡异的一墓,立即浮现在众人的脑海中。
赵婉儿颤声道:“你是说那具尸体就是你师傅青阳道人?太可怕了,是不是你杀了他?”
蒙面人道:“师傅从小把我拉扯大,教了我许多道术。等我长大后,离开了师傅,到了县城中混江湖。七年前的一天,我回到了积香寺看望师傅。”
青阳道人的徒弟带着一些熟食和两瓶好酒,从县城回到积香寺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他蹑手蹑脚地向师傅青阳道人住的破庙中走去,本来是想给久未谋面的师傅一个惊喜。谁料他刚走到破庙门口,就听得青阳道人正在长嘘短叹。
青阳道人的徒弟一时好奇心起,在他印象中,他师傅青阳道人一直是喜怒不现于色的厉害人物,从没见他师傅这个样子。
他放下手中的物品,悄悄地从门缝中看见。昏黄的烛光下,只见青阳道人捧着一张羊皮似的东西,愁眉苦脸地叹着气。
青阳道人徒弟好奇心顿起,可又看不清楚他师傅手内为何物。他悄悄提起地上放着的酒食,轻咳一声,伸手推门而入。青阳道人冷不防见有人闯入破庙之中,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把那张羊皮塞入了怀中。
待他看清来人正时一年多不见的徒弟时,不觉沉下脸来,把他徒弟训斥了一番。
他那徒弟在县城混了一两年,学得颇为伶俐乖张,赶紧嘻笑着把手上的熟食美酒放在了桌子上。
青阳道人见了好酒,又闻得肉香,这才转怒为喜,连忙招呼徒弟一起坐下。
他徒弟给青阳道人倒上一杯酒,自己也斟满了一杯,师徒俩开始对喝起来。不多时,两人都酒意正浓时,青阳道人徒弟不失时机地问道:“师傅,我刚刚进来时,你这么慌张地把什么东西塞入了怀中啊?”
青阳道人这时酒已喝高,大着舌头得意地道:“徒弟,这可是我的命根子啊!从小把你拉扯大,你都没见师傅拿出来过吧?今天师傅就让你开开眼界,你看看这是啥?”
青阳道人伸手入怀,掏出了那张羊皮,对折了两下,得意地道:“你只能摸一下,不准看里面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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