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香炉终于露面了。
施丽娅交给那个文物贩子的信封中,夹着几张照片,照片上正是那只香炉。
胡汉文忽然明白了一切,这个施丽娅,不仅是李香梅的同学,也是张安国的秘密情人,更是张安国最信任的合伙人。
谁也不会想到,张安国的那只香炉,竟然秘密保管在施丽娅而不是李香梅的手上,而今天來找施丽娅的那两个人,定是施丽娅见张安国要判刑好多年,便动了念头,瞒着张安国,私下想出手两只香炉而联系的文物贩子。
胡汉文确信,这只香炉必在施丽娅手上,而香炉的藏匿地方,也必在施丽娅的那个小别墅中。
胡汉文自然沒有料到,这一切,都是李冰和小宋设下的陷阱,就只等胡汉文前來上钩。
那个抢劫的人,是张远山所扮,目的就是让胡汉文能自然而然地见到那只香炉的照片而不疑有他。
当晚,天色一片漆黑,沒有月亮也沒不见星星,黑暗中,一个人正双目紧盯着施丽娅所住的那个小别墅那亮着灯光的窗口。
夜深了,本就宁静的小镇,此刻显得一片死寂,施丽娅的这个小别墅更是孤零零地矗立着,边上都是还沒卖出去的空楼。
那个暗中监视着一切的人,正是张安国的司机胡汉文,他观察了好久,下定了决心,走到了施丽娅的别墅门前,按下了门铃。
施丽娅在对讲门铃中问是谁,胡汉文向施丽娅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并告诉施丽娅,自己有关于张总的重要情况要和施丽娅说。
不一会,身穿睡袍的施丽娅就打开了门,把胡汉文让进了客厅中。
胡汉文坐定后,施丽娅给他泡了一杯茶,问道:“胡汉文,你想告诉我什么事,快说吧,时间已经不早了,等会我就得休息,明天还得办事!”
胡汉文嘿嘿一笑道:“施小姐,你明天要办什么事,我倒是很明白的,今天下午施小姐约见的两位客人,我都认识,他们俩,一个是以前盗墓这一行中颇有点小名气的,不过他好久沒在圈内现身了,我倒是忘了他叫啥名字;另一个人嘛,我更熟悉了,以前和他打过交道,可惜,他已经不认识我了,我倒认识他,他就是一个道上很有名的地下文物贩子!”
施丽娅一怔,手中的茶水不禁洒出了一些泼在了沙发中,胡汉文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更是得意,他知道,自己的判断沒有出错。
胡汉文阴险地干笑了一下道:“施小姐,张总是什么人,你虽然是她情人,却也不见得比我更了解,现在的张安国,面上是一个风光的房地产商人,可有几人知道,他的房地产公司的资金是从哪來的吗,张安国,他就是一个盗墓大盗!”
施丽娅花容失色,愠怒地道:“胡汉文,你这是什么意思,不要瞎说!”
胡汉文皮笑肉不笑地道:“施小姐,别发怒,这么幽静的深夜,你不觉得无聊么,我來给你讲个故事给你听听!”
施丽娅恼怒地道:“我沒兴趣听你讲什么故事,你现在给我滚出去!”
胡汉文嘿嘿道:“施小姐,你不要冲动,我讲一个开头,你就会有兴趣听下去!”
不待施丽娅回答,胡汉文便道:“这个张安国,七年前,便已经是一个盗墓大盗了,他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也是同道中人,叫莫利文!”
施丽娅身子一震,疑惑地道:“你认识莫利文!”
胡汉文并不理睬施丽娅,继续说道:“七年前,莫利文因为被文物侦查大队盯上了,他找到了好朋友张安国,莫利文找张安国的目的是,他一次偶然的机会,盗得了一只价值连城的清代雍正年间的宫廷用香炉,莫利文害怕手上的香炉被警察搜查到,于是,他便恳请张安国代为保管!”
“张安国显得较为仗义,满口答应,并写了凭证条给莫利文,为了安全,张安国主动提出,和莫利文一起,把那只香炉藏到他的秘密藏宝处,那是一片荒野之中的一个废弃机井,自然,这不是真正的藏宝之处,而是张安国妄想独吞这只香炉设计谋害莫利文的一个计谋!”
“可怜,莫利文虽然也是聪明之人,却仍是着了张安国的道,被张安国设计骗入了那个机井之中,而那个机井,据张安国所说,一年之中也不一定会有人走到边上,随后,张安国便带着那香炉离开了,他要把莫利文活活困死、饿死在这个荒废机井中!”
施丽娅惊恐地道:“你到底是谁,这一切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我可从來沒听张安国提起过!”
莫利文不屑地说道:“施小姐,你以为张安国是你情人,便会把什么都告诉你,太可笑了,女人在张安国眼里,不过就是一玩物,我是谁,这对你并不重要,施小姐,你也不用瞒我了,你今天给那个文物贩子的信封内,装的正是这只香炉的照片!”
施丽娅吃了一惊,不觉身子一震。
胡汉文揶揄道:“今天多亏了那个抢劫的家伙,我才发现了这个秘密,原來,这个失踪了七年的香炉,竟然在施小姐的手上!”
施丽娅惊恐地摇了摇头说道:“胡汉文,你说什么呢,我沒听懂,更不知道什么香炉!”
胡汉文冷冷地说道:“施小姐,别跟我废话了,识相的话,你就乖乖地交出那只香炉。”
第一卷 第四百一十八章 香梅之死
胡汉文面目狰狞地从沙发上站起左手伸进口袋中摸出一把泛着清冷寒光的匕首握在手里把玩着
施丽娅吓得花容失色惊叫道:“胡汉文你想干什么”
胡汉文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施小姐进入你这个小别墅前我已经观察了好久这四周好多是沒卖出去的空房基本沒什么住户再说了这是个开发区白天都几乎沒人前来更别提晚上了”
他收敛了笑容恶狠狠地说道:“施小姐识相的快把那个香炉交出来不然的话嘿嘿你就是第二个李香梅”
施丽娅大惊颤声道:“李香梅难道她是你杀的”
胡汉文颇显得意地说道:“你想知道真相吗好吧反正时间尚早我就把经过说给你听听最好你听完后能从中明白事理乖乖地把香炉交给我要不然你就是和她一样的下场”
施丽娅害怕极了身子瑟瑟发抖胡汉文见状心中暗喜他收起了刀子再次坐在了沙发上慢条斯理地说道:“当年有个文物贩子叫王二狗的张安国主动找到了他张安国告诉王二狗他手上有一只清代雍正年间的宫廷香炉想通过王二狗出手”
“王二狗自然知道这只香炉的价值为意外得到这笔大买卖而喜出望外如约赶到了张安国家哪知当张安国打开他藏匿香炉的暗格时却发现那香炉不翼而飞张安国惊怒之下不断向王二狗解释并赔偿了王二狗一大笔钱作为道上的信誉保证”
“王二狗虽然沒得收购到那只香炉却也不亏得到了一笔赔偿金从此张安国拥有一只价值连城的香炉的消息就在道上传开了虽然不知道是谁盗走了这只香炉但道上的人都盼望这只稀世香炉再次面世”
“只有两个人怀疑这只香炉是被张安国的情人李香梅所盗其中一个是张安国另一个就是我了不久张安国便打消了对李香梅的怀疑我却深信不疑认定是李香梅盗了这只香炉”
施丽娅害怕地问道:“就因为你的怀疑你就对李香梅下了毒手”
胡汉文懊丧地说道:“不瞒你说我也后悔下手得太早了当年我年轻气盛太相信自己的判断了我认定李香梅肯定把这么贵重的物品藏在了自己在她老家小镇上的商品房中只要我得到了她家的钥匙把她家翻个底朝天不愁找不到那只香炉”
“只是那段时间李香梅几乎足不出户就呆在她老家的商品房中虽然我沒有机会从容地进入她的房间查找但也因此更认定了那香炉必在她家中”
“那天晚上天上正下起了大雨我穿上雨衣按响了李香梅家的门铃李香梅虽然不认识我但我自称我叫王二狗她立即便知道了我的来意李香梅认为我是想避开张安国以较低的价格从她手里购得那只香炉”
“当然李香梅还是比较警觉的她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相信了我一直抵赖她沒有那只香炉我哄她出来祥谈可以先看看我带来的大笔现金李香梅将信将疑当我说我把那只装满现金的手提箱藏匿在教堂边上时她心动了”
“我在教堂边上等着不一会李香梅果然来了她一到教堂边更是印证了我的想法这香炉必在她手上而且她也想急于出手”
“就在教堂边那个小树林中她提出想看我带的现金时我假装答应趁她不备拨出匕首就刺中了她的心口李香梅一声不吭地倒了下去可怜啊她从头至尾都沒看清我掩盖在雨衣下的真面目更不知道我是谁”
“我从她身上搜得钥匙后来到了她家中打开门后我几乎搜遍了她房间的第一个角落却仍是一无所获那时我后悔死了才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
胡汉文叹了一口气道:“虽然她死了不过我仍是坚信这只香炉让她藏匿了起来因此这么多年来我从来就沒放弃过昨天当我得知施小姐竟然和张安国私交这么深时我才明白我犯了个大错真正盗得这香炉的不是李香梅而正是你施小姐”
施丽娅惊慌地说道:“胡汉文我真的不知道这只香炉的下落”
胡汉文恶狠狠地道:“你既然不配合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当我看到你那香炉的照片时我就知道这香炉在你手上而且从照片上露出的窗台一角上判断我就知道了这香炉就在你的卧室之中”
胡汉文又站了起来拨出了刀子威胁道:“施小姐既然你不肯交出香炉那我只能送你去和李香梅作伴了”
胡汉文一步步向缩在角落处的施丽娅逼近狞笑着道:“施小姐你不用拼命叫喊了根本不可能会出现人来救你的你放心我动作很利索的你不会感觉多大痛苦就和李香梅一样一刀正中心脏很快就沒了痛苦”
眼看着胡汉文只和施丽娅只有一步之遥了施丽娅吓得大叫一声晕了过去躺地在地板上一动不动
胡汉文恶狠狠地举起了刀子作势向施丽娅刺下去忽然客厅中的灯暗了下来胡汉文一楞举着刀子在黑暗中一时手足无措
客厅中漆黑一片窗户外面也因为厚厚的窗帘而透不进一丝光亮正在胡汉文疑惑间灯忽然又亮了
胡汉文刚松了一口气却见那灯开始闪烁起来闪了几下灯再次灭了(首发:)
无边的黑暗中一个凄惨的女声在胡汉文面前悠悠飘了过来:“胡汉文还我命来”
胡汉文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手中的刀子‘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下
灯光开始亮了起来不过这次不再是一下子变亮而是在慢慢地变亮更让胡汉文头皮发麻的是这次的灯光竟然是绿幽幽的
胡汉文脑中不由得浮现出了香港鬼片中的场景双腿开始不住哆嗦一个长发白衣女子体态轻盈地出现在了离胡汉文不到两米远的地方
胡汉文吓得一下子摔倒在地因为他明白地看到施丽娅仍昏迷在地板上那么这个白衣长发女子又是谁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个房间中又怎么会出现这种诡异恐怖的灯光和那凄厉的叫声
鬼那是鬼胡汉文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第一卷 第四百一十九章 伺机复仇
幽绿的灯光下,那个白衣长发女子,慢慢地转过了身。,
当她那惨白的面容出现在胡汉文面前时,胡汉文惊惧地叫了一声:“李香梅!你是李香梅!”
李香梅冰冷的声音,似乎不带一点人间烟火味,冷冷地道:“胡汉文,我冤死了这么多年,一直不知道自己是被谁杀死的,害得我的魂魄投不了胎,天天被阴寒之气煎熬。你猜得没错,这只香炉确实是在施丽娅手上。只是它成了不祥之物,是我冤魂藏身之处。”
李香梅幽幽地叹了口气,脚边一股白雾飘散开来,一股寒气让胡汉文不禁直打哆嗦。
李香梅面无更表情地说道:“胡汉文,当年你一刀捅死了我,害得我魂魄受了七年之苦。如今,你既然不打自招,我得知了事情真相,就是你死期将至。我会让你的肉一块块地掉下来,让你受尽千刀万剐之苦哀嚎而死,以泄我愤!”
胡汉文滚爬在地,不住地求饶:“李小姐,求求你放过了我,我一定给你大办法事,让你魂魄得以超度!”
李香梅冷冷地道:“你当年凶残地杀死我时,怎么就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呢?晚了,一切都晚了!”
胡汉文哭求道:“李小姐,冤有头债有主。当年,我杀你也是有原因的。这七年来,我也一直受苦,根本没过上什么好日子,求李小姐放我一条生路吧!”
李香梅冷声道:“你杀我,不就是想得到这只香炉么?还能有其他什么原因?”
胡汉文哆嗦着道:“李小姐,我杀你,确实是为了得到这只香炉。不过,这只香炉本来就是我的。我杀你,只不过是为了得到我失去的东西。”
李香梅怒道:“胡汉文,你死到临头,还编出谎言,你认为这能救得了你吗?”
胡汉文忙道:“李小姐,我真的没有骗你,这只香炉确实是我的,是张安国私吞了这只香炉。事到如今,我还没什么必要再隐瞒了,我告诉你吧,其实我不叫胡汉文,我就是失踪了七年的莫利文!”
李香梅轻轻地‘咦’了一声道:“你就是莫利文?这是不是太可笑了?如果你是莫利文,按照你前面对施小姐所说的,是张安国害了你,那你怎么不去找他报仇?你做了他的司机加心腹,他又怎么会认不出你?”
自称是莫利文的胡汉文,带着哭声道:“李小姐,我当年也是被张安国陷害。我侥幸逃得一命,从此我就发誓,要让张安国死无葬身之地。在他死前,我一定得找回属于我的那只香炉。”
活命心切的胡汉文,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李香梅细细道来。
七年前,当张安国把莫利文骗入那口人迹罕至早已废弃的荒野中的那个机井后,张安国带着香炉扬长而去。
莫利文在机井底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一时之间,他急得晕了过去。
当他渐渐醒来后,看着头顶那一小块天空,绝望极了。莫利文清楚,自己在这机井底部,坚持不到几天,便将脱水或饿死。
莫利文被困机井底部,悔恨交加,责怪自己一时疏忽,上了张安国的大当。他想到张安国,为了独吞这只价值连城的香炉,竟然对自己多年的好朋友也下此独手,不禁怒火中烧,一拳击在了机井壁上。
手上传来的剧痛,让莫利文反而冷静了下来。他舔了一下拳头上渗出的鲜血,稍解了一丝口渴。
不甘死于荒野的莫利文,看到他拳击处,那个机井壁上被他一拳砸出的一个洞口,怔怔发呆。不一会,他便欣喜若狂。
莫利文忽然悟到,这个机井由于年代久远,那本没浇注钢筋的水泥制陶管,已经变得疏松脆弱。
莫利文精神一振,脱下身上的衣服,包扎在他习惯用的左手上,又一拳砸向了陶管。果然,陶管上又出现了一个小洞。
莫利文依法炮制,双脚踩着那被拳头击开的孔洞,一步步向上攀爬。当他好不容易爬上机井口时,天已大亮,莫利文也因为体力消耗过度,而瘫软在地,昏迷了过去。
当他再次苏醒过来时,天色已经擦黑。莫利文看到不远处有几个野果,艰难地爬过去摘食。
当几个野果下肚,莫利文恢复了一丝体力和精神。此刻的他,心中对张安国的仇恨难以言喻。
莫利文本欲立即赶回西安,寻人找张安国报仇。但不一会,他便冷静了下来。
莫利文想到,自己因为盗墓的事,已经引起了文物侦查大队的注意。圈内的人,此刻避他犹如躲瘟神,根本不可能再为他干卖命的事。
更让他愤恨的是,他那只视如已命的香炉,此刻肯定让张安国悄悄霸占藏匿了。就算自己杀死了张安国,恐怕也不可能再找回那只香炉了。就算是他报警,自己也逃脱不了因为盗墓而被起诉的命运,更关键的是,那只香炉也将为警方起获,从此与自己再也无缘。
莫利文思忖再三,决定忍辱负重,在找回香炉后,再杀了张安国。
因此,他跌跌撞撞地走到了公路边,好不容易拦下了一辆车,悄悄溜回了西安。
莫利文在西安躲藏了两天,设法取出了他所有的钱财,这才隐姓埋名、远遁他乡。
很快,莫利文便找了个私家整容医院,花高价,把自己整成了一个连他自己都辨认不出的模样来。
易容后的莫利文,又通过黑市给自己办了张假身份证,从此改名胡汉文。
一年后,化妆改名后的莫利文,便来到了张安国的公司应聘当了一名司机。由于莫利文和张安国相交多年,早已熟悉张安国的爱好和心思,很快便因为能迎合张安国而取得了张安国的信任,成了张安国的心腹。
当李香梅和张安国几乎天天电话中吵架时,莫利文从中看出了苗头。他判断,那香炉张安国得而复失,正是李香梅所为。
因此,张安国便悄悄打听到了李香梅在老家小镇上的住所,在一个雨夜,按响了李香梅家的门铃,从而残忍地杀害了李香梅。
令莫利文近乎绝望的是,他依然没能在李香梅家中得到那只香炉。莫利文再次在张安国公司内潜伏下来,一呆便是六年。
张安国的被捕、施丽娅的出现,让嗅觉灵感的莫利文感到,事情有了转机,那只香炉在时隔七年后,将再现于世。
事情的确如他所料,莫利文兴奋不已,多年的夙愿即将实现。可令他意料不到的是,在他准备杀死施丽娅即将再次得到那香炉时,被他杀害的李香梅的鬼魂竟然出现在他面前。
第一卷 第四百二十章 命丧树林
莫利文跪在地板上,不住哀求:“李小姐,求求你放过我吧!这七年來,我每天都是在仇恨与惊恐中过着日子。在我出事那一年,儿子刚刚出世,我一次也不敢回家探望。”
李香梅发出一声冷笑道:“莫利文,你好歹毒的心,为了这一只香炉,残忍地杀害了李香梅。就算冤魂能放过你,法律能放过你吗?”
莫利文一楞,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可他一时也想不明白,事情蹊跷在哪里。
黑暗中,传來许多急促的脚步声,忽然,眼前的那一片幽绿光消失了,客厅中顿时亮如白昼。
十几个人同时出现在客厅中,躺在地板上的施丽娅也一骨碌翻身爬起。令莫利文丧胆的李香梅的冤魂,一下子跑向人群中,带着欣喜的口吻欢呼道:“宋队、李冰,我的任务完成了,快把莫利文抓起來!”
莫利文傻了眼,他看着‘李香梅’惊惧地问道:“你~~你不是李香梅吗?你沒死?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那个‘李香梅’鄙夷地看着莫利文说道:“李香梅早被你杀害了,已经沉冤七年。如今,是你罪行败露的时候了。我不是李香梅,我叫赵婉儿。正因为我和李香梅长得极为相似,因此,宋队才设计让我假扮李香梅的冤魂,套出你当年是如何谋害李香梅的犯罪事实!”
赵婉儿指着施丽娅道:“施姐也不是什么张安国的情人,她出示给张安国公司董事会的那张纸条,确实是张安国亲笔所写。要得到张安国的纸条很困难吗?张安国现在被刑事拘留中,他为了赎罪,表现得很积极,自愿配合宋队定下的计策。”
施丽娅轻描写淡写地说道:“那只香炉的照片倒确实是真的,有一点可以告诉你,当年你的判断沒有错,这只香炉确实是让李香梅盗走的。可惜,李香梅虽然聪明,把香炉藏在老家旧宅中,却沒躲得过人的贪念引來的杀身之祸,枉自送了性命!”
赵婉儿不屑地说道:“莫利文,你小看我们施姐了。她见过的比今天更凶险的场面多了,你那几句恐吓,怎么可能把她吓晕呢?这一切,只不过是为了让你肆无忌惮,彻底交代出你的罪行。”
“至于那些灯光嘛,这都是宋队的杰作。他邀请了县文工团的灯光舞美师,这点剧场效果,还不赖吧?至于我脚边的白雾,也都是演出道具而已。”
莫利文脸色惨白,毫无抵抗意识地任由两个刑警上前给他戴上了手铐。
小宋威严地喝道:“莫利文,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刚才的一幕,全被监控拍摄了下來。至于你到底是胡汉文还是莫利文,做过dna鉴定后,真相自然大白于天下。七年前,李香梅被杀案和莫利文失踪案,如今终于水落石出。”
他吩咐刑警把莫利文带走,连夜安排审讯。
几个刑警把莫利文押下楼,小宋眉开眼笑地不住称赞施丽娅和赵婉儿。
正当几个人乐呵呵地说着时,忽然听到楼下传來一阵喧闹,有刑警大喊道:“莫利文逃跑了!”
小宋大惊,连忙跑到楼下,正遇一个刑警跑上前來向他汇报,其他刑警不见了踪影。
那个刑警说道:“宋队,谁也沒想到,这个莫利文竟然身手如此了得。在押向警车时,他戴着手铐,居然能瞬间踢倒身后的刑警,逃跑了!现在我们正在追捕!”
小宋又惊又怒,立即打电话通知县公安局,火速抽派人手,围捕莫利文。
小宋懊悔不已,为了自己的一时疏忽而不住自责。
李冰悄然走到小宋边上,告诉小宋道:“宋队,你也不用自责。我知道莫利文现在逃向哪儿了!”
宋队一惊,脱口问道:“李冰,你知道?快说,莫利文在哪,我一定要亲手抓住他!”
李冰长叹一声道:“宋队,这一切都是天意啊!你将要抓到的,不是莫利文,而是他的尸体!”
小宋惊讶地道:“李冰,这是怎么说的?”
李冰从上衣口袋时掏出那只鱼形虎符道:“刚才莫利文挣脱刑警逃跑后,我就感觉到胸口那只鱼形虎符跳动了起來。原來,这个莫利文,竟然是白虎第二煞。我猜想,惊慌逃跑的莫利文,定是鬼使神差地跑到了他杀害李香梅的那片小树林中。”
小宋闻听,连忙拨出手枪,冲出小别墅,向教堂方向奔去。李冰等人,对望了一下,也紧紧跟随小宋跑了出去。
莫利文挣脱刑警逃跑后,极为聪明的他,在黑暗中沒有向镇子外置逃跑,而是悄悄躲了起來。
当刑警认为莫利文必然仓皇出逃而向镇子外围追击而去时,莫利文才松了一口气。此刻的他,知道这当儿,所有外逃的路线已经必然被警方切断。
莫利文决定躲到教堂中,找个地方隐匿起來,再寻机外逃。
利用黑夜的掩护,莫利文一路小跑,不一会就看到了教堂门前那盏昏黄的路灯。
心情紧张的莫利文,猫着腰向教堂靠近。忽然,在他面前出现了一条白蒙蒙的路,四周似乎都突然起了大雾,根本看不见其他东西。
莫利文虽然心中疑惑,却也喜不自禁,这大雾对他來说,简直就是老天保佑他能摆脱警方的追踪,顺利进入教堂而不被人发现。
莫利文沿着那小路一路小跑,却总感觉那条小路似乎永无止境,心中开始惶恐起來。
“莫利文,你累了吧?”,一个冷冰冰的女声在他四周飘忽不定。
莫利文一个哆嗦,慢慢地转回身。在他身后,一片白雾中,一个长发白衣女子面无表情地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莫利文。
莫利文大怒,恨恨地道:“赵婉儿,我真沒想到,我竟然败在了一个女人手下。反正我也难逃一死了,我先杀了你以解我心头之恨!”
莫利文猛地冲向长发白衣女子,却在她面前停了下來,不知给什么力量架住动弹不得。
莫利文面对着那女子惨白的脸蛋,愕然发现,这张酷似赵婉儿的脸,大为骇异。
那女子表情狰狞起來,伸出双手,一下子插入了莫利文的胸膛。那双手插入的位置,正是七年前莫利文用刀刺入李香梅胸口的地方。
等小宋等人赶到时,发现在李香梅死去的地方,莫利文正圆睁着惊恐的双眼,双手按住自己胸口,表情痛苦扭曲地躺在冰冷的地上,早已经沒了气息。
第二天,小镇上热闹了起來,传开了李香梅之死的案件真相。小宋也在报告上写上,嫌犯莫利文拒捕逃跑途中,突发心脏病而亡!
(138百~万\小!说网138百~万\小!说网wen2)e
第一卷 第四百二十一章 死亡小巷
离开小镇回到县城后,一连几天,无所事事。众人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白虎第三煞再现。
李冰等四人无聊地在宾馆中玩着纸牌,赵婉儿独自一人,外出闲逛。
赵婉儿得知县城的老城区,有许多当地的美味小吃,禁不住食指大动,不知不觉间,就來到了老城区。
老城区的建筑,充满了浓郁的中国文化特色,再加上沿途的手工艺品和可口的美食,直欲让赵婉儿流连忘返。
闲逛了一下午的赵婉儿,正准备回到宾馆中,刚走到一户老宅前,就听到一个年轻女子凄惨的哭声。
听着那年轻女子悲痛欲绝的哭声,赵婉儿不禁动了恻隐之心。她循声而去,只见老宅的门开着,里面一个形容憔悴的年轻女子正不住地抽泣。
赵婉儿仔细打量了一下那女子,见她虽然面显憔悴之色,却仍沒能掩盖她的清秀。
赵婉儿关切地问道:“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哭的这么伤心,有什么委屈的事说给我听听,或许我能帮上一些忙。”
那女子只是不住啼哭,紧紧抱住手上的一个布洋娃娃,却不理睬赵婉儿。
赵婉儿略显尴尬,正欲离开,冷不防门口一个老妇一把拉住了她。
赵婉儿吓了一跳,但见那老妇形容枯瘦,几和骷髅沒啥区别,活脱脱一副传说中的巫婆形象。
赵婉儿心中惊惧,不由得退了一步,连声道:“婆婆,对不起,我沒得到同意就进了这院子!”
那个巫婆一样的老妇叹口气道:“孩子,别怕,我不是责怪你。这里街坊都叫我张老太,这个哭的姑娘可怜哦。她还沒结婚,就和一个小伙子恋上了。上月她偷偷地生下一个女儿,沒想到,三天前,她那襁褓中的女儿就失踪了。哎!真可怜,这姑娘哭得都疯疯颠颠了,她那个男人,來偷偷看她一眼就一声不响地走了,从此再也沒來过。”
赵婉儿一楞,愠怒地道:“世上还有这样的男人,真是该死!婆婆,那姑娘的女娃是怎么失踪的?”
张老太拉着赵婉儿的手,出了院子,轻声道:“姑娘,我家就在她家隔壁。那户就是我家了,边上那条巷子你看到了吗?”
赵婉儿点了点头道:“看到了,为什么那条巷子用一块长条石挡在路口?”
张老太神色忽然紧张了起來,悄声道:“姑娘,你不知道,这条巷子很邪门的。以前死过几次人,好多人家,就封了在巷子中的门,重新在另一面开了大门。”
赵婉儿吃惊地道:“死了好多人?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警方一直沒破案吗?”
张老太叹口气道:“死的都不是大人,全是襁褓中的婴儿。可怜,四十年前,我那可怜的孩子,也就是刚满月,死在了这巷子中。”
赵婉儿吃惊得合不拢嘴,张老太慢慢说道:“这条巷子中,经常有野猫、野狗出入,甚至还有好多人传言里面有狐仙。如果谁家娃儿失踪了,基本是都是死在这巷子里了。好惨啊,好多人曾经见过,有野狗叼着孩子的手脚从巷子里蹿出來。”
赵婉儿吃惊地问道:“竟然有这种事,那警察怎么查不出原因?”
那老妇叹道:“这事儿太古怪了,久而久之,谁也不敢进入这巷子了。因此,才用一条长石挡在了这巷子口。原來还有大人经常从里面穿过的,虽然都沒事,但死过几次小孩子后,连大人也不敢进出这条小巷子了。”
赵婉儿远远地从那巷子中看去,只见巷子里曲曲折折的,满是斑驳的墙体,不知道转角后面还有什么秘密。
赵婉儿问道:“婆婆,请问那个在哭的姐姐叫什么名字?我有几个朋友,很厉害的,或许能帮到她。”
那老妇听闻,双眼死死地盯着赵婉儿道:“姑娘,这巷子太过凶险,你就别和你朋友來冒险了。这哭的姑娘叫温霞,真的好可怜哦,整天这就样子!姑娘,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趁太阳沒下山前,快快离开这儿吧!”
赵婉儿正待再问,却见那张老太已经快步离开,回到她自己的老宅中,吱呀一声关上了门。
看看四周暮色渐重,再望着那可怕的小巷,听着温霞那凄惨的哭声,赵婉儿不禁脊背上一阵凉意,赶紧快步走向路边停着的车子。
宾馆内,李冰等人刚结束牌局,正等待赵婉儿回來一起共用晚餐。待见到赵婉儿神色慌张地走入房间,众人都一楞,关心地问赵婉儿发生了什么事。
赵婉儿看到桌上的一杯还微微冒着热气的白开水,端起一饮而尽。过了一会,情绪才安定下來,把今天下午她在老城区见到的那怪异的事说了出來。
众人都不禁为那个温霞感到惋惜,李冰却煞眉说道:“婉儿,是不是这个张老太吓唬你?一条小小的巷子,怎么可能死了好多婴儿呢?要不,我打个电话问问宋队。”
沒待赵婉儿答应,李冰已经拨通了宋队的电话,把赵婉儿听到的事对宋队说了一遍,让宋队帮着调查一下。
几个人在一酒店中吃晚饭时,小宋回了李冰电话。小宋告诉李冰,这条小巷子,在老城区是有许多迷信传说,不过也沒死多少人。
只是近40年前,有一个姓张的姑娘,生了一个女婴后,在满月那天,女婴离奇失踪。直到三天后,一个路人经过小巷子时,发现一个堆满垃圾的偏僻角落中,一只野狗正在啃食着什么。
那个路人好奇,凑上去一看,不禁吓得大叫起來。原來,那个野狗口中,正叼着一只小孩子的手臂。
接到报警后,派出所的人前去调查,发现了那具女婴残缺不全的尸体。从尸体上的衣物上,确定了那具尸体,正是张姓姑娘失踪的刚满月的女婴。
从此以后,有关这条巷子的流言就传开了,有说野狗吃人的,也有说闹鬼的,还有人说是狐仙在作祟。
三天前,又发生了一起离奇的失踪案,一个叫温霞的姑娘,未婚先孕,生下了一个女婴。谁也沒想到,这个女婴也是刚满月的那天,神秘失踪了。派出所接到报案后,正在调查这桩失踪案。
李冰若有所悟地说道:“看來,四十年前那场悲剧中的主角张姓姑娘,应该就是今天婉儿碰到的那可怕的张老太。这条巷子,有沒古怪,等明天让张大哥去一探究竟就知道了。”
(138百~万\小!说网138百~万\小!说网wen2)e
第一卷 第四百二十二章 小巷黑猫
李冰一行人跨过那条横在巷子口的大石条,进入了那条古老破败而略显阴森的恐怖小巷。
虽然是大白天,外面艳阳高照,小巷子中却晒不到一点阳光。巷子中吹來的风,给李冰等人带來一丝初夏的凉意,更是在众人心头掠过了一阵寒意。
小巷子两侧的地上,都洒落着从凹凸不平的墙体上洒落下的灰白色的旧石灰。巷子曲曲折折,两边偶尔露出被封死的大门的痕迹,还有偶尔露出的一只只小小的离地很高的窗眼,不过也已经大都被封死。
几个人停步静静呆立一番,要不是听赵婉儿说起这巷子的古怪,众人倒颇为欣赏这个在钢筋水泥林立的小城中已经很难见到的古色古香的中式小巷。
几个人默不作声地向巷子深处走去,不时警惕地前后张望。
张远山掏出罗盘,辨认着方向。当他们进入巷子二三十米后,张远山忽然有种头晕晕的感觉。
他心中疑惑之时,却见赵婉儿说道:“我们出去吧,我忽然感觉有点头晕恶心,心中堵得慌!”
张远山一楞,忙问其他人,得到的答复居然都有和赵婉儿一样的感觉。
他心知有异,一看手中的罗盘,惊见罗盘上的指针不住地乱颤。大伙也都瞧见了罗盘的异样,全都静下声來,看看张远山,再紧张地观望着四周。
张远山眉头紧锁,他也说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从來沒见过罗盘出现这种情况,更不象是遇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如果非得说遇上邪祟了,那么这个可怕的东西必然具有强大的灵力。
众人身上感觉寒意阵阵袭來,赵婉儿叙说的那个张老太告诉她这巷子中不干净,有恶鬼、狐仙、野狗吃人之类的传闻占据了大伙的心头。
一声凄惨的“呜、呜”之声,从几个人头顶传來,把大家吓了一跳。他们抬头看时,只见?br />免费电子书下载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