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下道:“我们确实也怀疑过,但我们分析,这个仅是搞迷信活动搞占卜预测案件可能性的,极有可能是个巧合。何况我们已经掌握了赵婉儿买凶杀人的重要证据,所以,不认为这个星空巫师会是犯罪嫌疑人。”
李冰这时突然转向赵婉儿道:“婉儿,下面我们议到的事,会有关你的名声。你听了后不要气愤,现在我们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不是凶手。所以,你一定得保持冷静。”
赵婉儿奇怪地看着李冰,虽然不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
李冰继续说道:“婉儿,因为有关你的名声,所以我本來只准备自己一个人來刑警大队。但是施姐非要跟來,她说她也能帮你洗清冤曲。我问她知道什么情况,她又不肯告诉我,只是说到了刑警队后,在合适的时机,她会说出一些她知道的东西的。”
赵婉儿颇感惊讶地看着施丽娅,只见施丽娅也正望着她,脸上神色阴晴不定,似乎内心在作着激烈的斗争,犹豫不决。虽然如此,赵婉儿还是感觉到了施丽娅眼神中流露出的对自己的关切,心中也暗自感激。
李冰对着几个刑警道:“那好,我继续说下去,暂时抛开那个星空巫师不谈,我就先回答刚才孙队长问我的问題。”
李冰刚说完,也不禁犹豫了一下,几秒钟后,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开口说道:“我想,孙队长这话,说案件和我有一定关联,是因为我,赵婉儿才对许梅起了杀心,这事肯定是你们昨天看到了那个网名为‘白云飘飘’的帖子。”
孙队长点了点头,李冰继续道:“那个‘白云飘飘’自称是许梅的好朋友,怕遭遇报复,不敢公开真名。她在网上发帖说,许梅出事前,也就是许梅从上海刚回到南京后,和她见过面,并告诉了她一件事。”
“那件事是什么呢?‘白云飘飘’发帖称,许梅告诉她,说是许梅无意中发现了光明集团董事长赵婉儿和李冰,也就是我,有着非同寻常的密切关系。在婉儿和我偷偷幽会云雨之时,不巧让许梅撞见。”
“赵婉儿因为担心自己名誉受损,当时悄悄给了许梅一万元封口费。但许梅在回到南京后,显得相当害怕,她告诉‘白云飘飘’,这事恐怕不那么简单,豪门之深,令人心惊。许梅当时情绪低落,一直怀疑自己会遭到赵婉儿杀她灭口。”
“白云飘飘当时一直劝慰许梅,让她别胡思乱想。沒想到,第二天晚上,许梅竟然真的神秘失踪了。”
“她还在帖子中称,在许梅失踪后,她本來就想举报此事的。但她和许梅是好友,心中还盼望许梅并沒遭到什么不测。再说许梅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算她当时说出來,也沒人会相信。”
第一卷 第二百五十三章 浮出水面
(1 3&56;看&26360;網阅读)李冰淡淡地说道:“昨天夜里,我看到那个白云飘飘发的帖子后,顿时心生疑问,婉儿一直和我们在一起,她根本不可能会认识那个杨义兵,况且,那个星空巫师所占卜的事,怎么会这么准,他占卜时,边上沒人在场可以证明,,我怀疑,这个星空巫师知道谋杀许梅的所有细节,故意用塔罗牌占卜,并和那个白云飘飘配合,误导警方将视线引向婉儿,”
“如果我的判断成立,那就说明这一切都是一个阴谋,而许梅只是这个阴谋中一个道具,那么,凶手为什么要这样煞费苦心地精心设计,他的目的,就是想最终栽赃诬陷赵婉儿,但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付赵婉儿呢,”
李冰眼睛扫视了一下众人,用坚定的语气说道:“我想,这其中肯定存在着巨大的利益关系,而赵婉儿出了事,谁能是最大的获益者,也就是说,上海光明建筑集团公司最终将会由谁來全面掌握,这个人,就应该是凶手,”
几个警察听罢,都点头同意李冰的说法,却不料赵婉儿焦急了起來:“李冰,你不要乱说,如果我被判有罪,那么,接替我位置的将是我的妈妈,但我是她的亲生女儿,妈妈从小也就很疼爱我,她决不可能这般狠心对待我的,”
李冰安慰着赵婉儿道:“婉儿,你别激动,听我说完,你忘了吗,你在接任你父亲出任公司董事长时,曾经和公司董事会约法三章,如果你出事了,那么,留下股权十分之一给各公司董事,十分之一分红公司员工,给你妈妈也只留下十分之一养老,其他的都作为慈善基金,是也不是,”
赵婉儿点点头,那些警察听到这些,开始都不禁愕然,随后都开始不由得敬佩赵婉儿的为人,也都开始相信如此心善之人,不大可能会是那个残忍的凶手,
李冰随后说道:“虽然婉儿和公司董事会有这个协定,但如果婉儿被定为是凶手,那么,这个协定将不再生效,自然由婉儿的母亲张丽丽接管整个公司,”
赵婉儿见李冰分析得头头是道,想到自己的亲生母亲竟然会为了财产对自己如此处心积虑地设计,不由得悲从中來,掩面痛哭起來,
李冰劝解道:“婉儿,别伤心了,我还沒说完呢,就这件事來说,你母亲并不知情,她沒想害你,”
赵婉儿哭了一会停止了抽泣,忽然道:“李冰,你开始就说,凶手是王立平,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就算我被判刑甚至被处决,他也不可能成为我公司的继续人,毕竟订婚只是个民间仪式,他沒和我领结婚证,不具备法律效应,所以,他不可能因为我出事而成为公司财产继承人,”
李冰这时一脸严肃地说道:“婉儿,你太善良了,沒看出世间的险恶,问題的关键就出在这里,如果你出事了,那整个光明公司,不久都会是王立平的,”
赵婉儿吃惊地“啊”了一声:“不可能,不可能会这样,李冰,你在瞎说,”
李冰无奈地道:“婉儿,还记得我们在那面古铜镜时的遭遇吗,”
赵婉儿“嗯”了一声,李冰接着道:“那么,婉儿,我当时离开你和王洁,回到南京城时,还向你借了两万元,这事你还记得吗,”
赵婉儿说道:“记得,但是,我也说过,这笔钱不算你借的,是我们在一起的活动经费,”
李冰道:“婉儿,其实,我当时就怀疑到了,那个王立平可能和你妈妈张丽丽之间关系十分暧昧,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因为,我向你借的钱,就是用來请私家侦探跟踪他们的,”
赵婉儿吃惊地叫了起來:“李冰,你竟然干出这种事,我真沒想到,”
李冰忙道:“婉儿,你别生气,当时我们还不熟悉,我被莫名其妙地卷入你家的事中,换了谁,当时都会怀疑是不是有阴谋针对自己的,因此,我才这么做了,对不起,婉儿,不过,也幸好有当时的发现,才有了今天破解谜团还你清白的机会,”
赵婉儿恨恨地道:“李冰,这事你得好好向我解释,一定要你道歉,”
李冰连连答应,一再解释,然后他说道:“婉儿,当时我请私家侦探到的录像,沒想到,竟然记录了你妈妈张丽丽和王立平的整个幽会过程,”
赵婉儿霎时脸色刷白,喃喃地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李冰,你别血口喷人,”
见到赵婉儿情绪激动,李冰不得不暂时不予以理睬,他继续说道:“由于录像上的画面龌龊不堪,我当时看了一段,沒敢看完,我悄悄把这录像藏了起來,一直沒告诉婉儿,正是因为和婉儿熟悉后,了解了她,我不想她的善良、纯真受到任何一点伤害,”
李冰说着,从随身带的包里,取出一只小巧的优盘,把它放在孙队长的面前,缓缓道:“孙队长,这个就是记录着王立平幽会张丽丽的优盘,画面虽然不堪入目,但我昨天夜里起了疑心后,才仔细看完了,从他们的对话中,听到了一个惊天阴谋,”
李冰随即把王立平设计,诱惑了因为寂寞而红杏出墙的张丽丽,并设计诱骗赵义明去乾陵盗墓,最终命丧黄泉的惊天阴谋,
听完这一切,赵婉儿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这一切会是事实,她几乎快要崩溃了,
施丽娅一直沉默不语,李冰心中也觉奇怪,难道施丽娅对这一节,似乎早就知晓,
正在他疑惑间,施丽娅突然说道:“婉儿,李冰说得沒错,我可以证明,今天李冰想一个人來看望你,我不知道他手里掌握着证据,我要跟他一起來,本意是我想告诉你这件事的,”
赵婉儿更惊讶了:“施姐,你是说你早就知道这些事,你们全都串通起來瞒着我,”
施丽娅低下了头,愧疚地道:“对不起,婉儿,也对不起,李冰,还有对不起张大哥他们,我不是什么好人,我也是这场阴谋的参与者,婉儿,这事你要怪就怪我一个人,是我一直埋在心里沒告诉大家,他们全都不知情,”
施丽娅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中,咬了咬牙,终于和盘托出了王立平这个想谋取赵家财产的阴谋诡计,
第一卷 第二百五十四章 欲擒故纵
在赵婉儿好不容易冷静下來后,李冰恳请孙队长道:“孙队长,由于这录像的内容也太那个了,所以现在请不要在这里播放,我可以把这优盘作为证据提供给刑警队,但是,里面与案件无关的内容,请绝对保密,毕竟这是婉儿的家丑,请孙队长务必给婉儿保全一点面子,”
孙队长考虑了一下,欣然同意,
施丽娅羞愧地低下了头,低声道:“婉儿、李冰,我对不住你们,但后來我们熟悉后,我再也沒给王立平说过真实情况,我敢对天发誓,我后來再也沒做对不起你们的事,本來,我不敢说出來,因为我好担心,会失去你们几个真正的朋友,但现在婉儿出了事,我拼了,就算你们知道真相后厌恶我,我也一定要说出來,洗清婉儿的冤屈,”
赵婉儿仍是低声抽泣着,李冰想到了在地狱中所见到的那三个象极了张远山、施丽娅和钱一多的隐约的白影,心中忽然明白,施丽娅之所以会在地狱中若隐若现,是因为她良心发现,改过自新了,
李冰走到施丽娅边上,紧紧地握住了施丽娅那有些冰凉的双手,动情地说道:“施姐,你也别太自责了,是你以前荒唐,走上了绝境,才会被王立平利用,如今,你已经改过自新,而且我们五人早就结下了生死之情,过去的就别再放上心上,我们五人仍然亲如一家,永远在一起做好朋友,甚至是亲人,”
赵婉儿这时也缓缓抬起了头,珠泪滴落在地,她紧紧地拥抱了施丽娅道:“施姐,李冰说得沒错,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今天还要谢谢你出來,揭穿这无耻的阴谋,还我清白,”
施丽娅抱着赵婉儿痛哭失声,孙队长皱了皱眉道:“你们能不能克制一下,这里是刑警队的会客室,我们正在分析案情,虽然意外知道了王立平的阴谋,但赵婉儿并不能证明无罪,沒有证据显示谋杀许梅的是王立平,”
众人一楞,空气一下子紧张了起來,
李冰这时却很泰然,他坚定地说道:“孙队长,我有证据证明这个王立平具有重大作案嫌疑,”
大伙惊讶地看着李冰,李冰微笑道:“现在你们都知道了,王立平是有意让警方怀疑到婉儿头上的,如果王立平对谋杀许梅的事一清二楚,那么,他是不是就是最有嫌疑之人,”
孙队长点头道:“不错,如果你能提供在发现许梅尸体前,王立平就知道整个案件的细节,那么,他自然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李冰又掏出了另一个优盘道:“孙队长,这里面有祥细的记录,昨天夜里,我发现那个白云飘飘的帖子后,虽然她自称是许梅的女同学,但我立即对她产生了怀疑,”
“当我把对白云飘飘的怀疑和对星空巫师的怀疑联想在一起时,我心中一动:会不会这两个不同的网名,其实就是同一个人呢,”
“忘了介绍一下自己,我在南大跨专业攻读考古学硕士前,我是计算机专业毕业的,虽然隔了两年沒怎么再深入钻研,但从论坛上,获得别人的ip地址,对我來说还不是有太大的难度,”
“果然,我真的查出了,那个星空巫师和白云飘飘竟然真的是同一个ip地址,那就说明这两个号,其实是同一个人,他为什么要装神弄鬼,而且把所谓的占卜搞得和真实的案情惊人的相似,这就说明,至少他是案件知情者,甚至可能是案件直接参与人,”
李冰指着那个优盘说道:“我把当时论坛帖子上的内容和两个号的ip地址,都截图在这个优盘内了,孙队长,你可以找你们刑警队的技术人员做鉴定,到底是真实的,还是我伪造的,”
孙队长点了下头,对身边一个刑警说道:“小许,你现在就把这两个优盘送到技术科作鉴定,”
那个刑警小许答应并拿着两个优盘离开时,李冰对孙队长说道:“孙队长,还有一事要麻烦你,你得和电信联系一下,看看我当时截下的那个星空巫师和白云飘飘的ip地址,是在南京哪个小区,我怀疑,这个ip地址,就应该和王立平在南京的住处一致,”
正在孙队长吩咐之时,孙队长的手机响了起來,原來,是市里某个领导打给孙队长的,说是如果在证据并不完全确凿的情况下,可不可以对赵婉儿实行取保候审,
孙队长不一会挂下电话,告诉大家,赵婉儿的母亲张丽丽听说女儿陷入了命案之中,焦急万分,托人到处说情,并愿出巨额担保费保释赵碗儿出來,
听完孙队长的话,赵婉儿百感交集,她恨母亲因为寂寞而红杏出墙,给她家庭抹黑,并因此堕入王立平的j计之中让其利用,同时,心善的赵婉儿又想到了母亲对自己的抚养之情,在她出事后,托人四处求情并巨款保释她,不禁又心软了下來,
那一刻,赵婉儿已经原谅了她母亲张丽丽,她已经失去了父亲,不想再失去母亲了,
孙队长笑道:“这可真是及时雨,本來赵婉儿的嫌疑解除后,我们就得依法让赵婉儿恢复自由和名誉,但有件事,我还得想请你们帮忙,”
李冰忙道:“谢谢孙队长,婉儿,你终于清白了,还不快谢谢孙队长,”
婉儿为自己受了这么多委屈正恼火之中,大小姐脾气让她扬起头哼了一声,再无言语,
孙队长也不介意,微笑道:“赵小姐,不,赵董事长,我给你赔罪啦,但有件事,还得再委屈你一下,刚才你妈妈张丽丽托我领导电话求情的事,你们都知道了,为了引蛇出洞,抓住王立平的把柄,我想将计就计,暂时不宣布对赵小姐嫌疑的解除,只做保释处理,”
李冰立即明白了孙队长的用意,点头道:“孙队长,我明白了你的意思,这样也好,能把作恶多端的王立平绳之以法,我猜,你是想让王立平继续认为,你们警方调查的重点还在赵婉儿身上,其实,你们想麻痹他,因为此案的一个关键人物杨义兵仍是下落不明,只有抓到了杨义兵,才能彻底破解此案,从而让王立平认罪,”
孙队长翘起了大拇指赞道:“不错,确实是这个打算,既然你们同意了,那我们就严格保密秘密,按这个计划办,”
不多久,张丽丽和王立平都赶到了刑警队,张丽丽抱着女儿失声痛哭,王立平也在一边假惺惺地装出关心的样子,这让所有人都不禁感到了极度的恶心,
第一卷 第二百五十五章 夜半怪声
半个月后,警方虽然对确定了有重大杀人嫌疑的杨义兵布下了天罗地网,各地悬赏缉拿,却仍是一无所获,
杨义兵神秘地人间蒸发了,案子一时搁置了起來,
但警方暗中对王立平的秘密调查,却取得了惊人的进展,
警方发现,一直困扰南京金融市场的地下钱庄和赌博集团,种种迹象显示,幕后那个神秘人物,几乎可以毫无悬念地锁定在王立平身上,
借口对取保候审的赵婉儿的调查,警方对上海光明建筑集团的财务调查中发现,虽然王立平身为光明公司高级财务主管,帐本做得似乎很完美,似乎无可挑剔,但警方还是从中发现了蛛丝马迹,弄清了王立平暗中在南京进行违法金融活动的资金,正是他巧妙地做了手脚,从财力强大的光明公司利用职务之便,暗中挪用,
为了一举摧毁危害南京金融市场和扰乱南京社会治安秩序的非法涉黑团伙,同时也为了彻底掌握王立平阴谋杀害轰动一时的许梅离奇失踪并水箱匿尸奇案的证据,警方决定不露声色,暗中监控王立平,
同时,警方加大了侦查杨义兵下落的力度,希翼从他身上,取得关键的突破口,
由于赵婉儿被取保候审,她不得不继续呆在南京一间酒店的房间内,由李冰等四人陪伴着她,等待案情的发展,
几个人天天呆在酒店中,无聊地打牌聊天,说着一些过往的奇事,整天无所事事,
这天,正当李冰他们正在房间内看着电视闲聊着时,外出购物的张远山兴冲冲地推开了门,大声嚷嚷道:“李冰,这段时间都快把我憋死了,这下好了,我又有事情可做了,”
赵婉儿见大家因为整天陪着他而真的闷得无聊,对其他几人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看到张远山那兴奋的样子,不禁微笑道:“张大哥,什么事呀,把你乐成这样,大家都闷得慌,你快说出來,让我们也分享一下你的快乐,”
张远山哈哈大笑道:“婉儿,你张大哥今天得向你这位董事长请一天假,我要搞搞副业了,”
赵婉儿大奇:“张大哥,你在南京还有其他生意,怎么我沒听你说过呢,”
施丽娅含笑道:“婉儿,你别听他瞎扯,他能有什么生意啊,无非就是去给人办办法事、捉捉鬼,糊弄一下人,混吃混喝而已,”
张远山贼忒兮兮地说道:“嘿嘿,还是施姐了解我,还真的是这样,自从跟着婉儿办事后,我好久沒操过本行了,今天运气不错,在新街口购物时,偶遇了我一个小徒弟,”
赵婉儿笑道:“哟,沒想到张大哥还有小徒弟,你人称小张天师,那你徒弟叫什么,小小张天师,”
张远山哈哈道:“凭他那小子,还沒这资格和天师两字沾上边呢,按说,我原來沒遇到婉儿时,在南京可是业务很忙的,跟随婉儿后,这倒好了,时间一久,都知道我人不在南京,几乎沒人打我电话了,我那小徒弟也真不孝顺,竟然也不经常电话问候我了,”
赵婉儿眨了下眼道:“张大哥,那么说,是不是你小徒弟碰到你后,给你介绍的生意,”
张远山嘿嘿笑道:“沒错,这小子一人搞不定,又死要面子,不肯介绍给别人,恰巧碰到我了,他如遇救命稻草,就把这单生意交给我了,”
李冰大笑道:“张大哥,你损不损啊,有了生意这么开心,可别忘了,你是做法事驱鬼的道士,谁要是找你做生意,这对他來说,可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张远山哈哈大笑,告诉了几个人,今天下午他遇见了他小徒弟后的遭遇,
当张远山逛了一圈新街口后,正准备回到酒店,忽呼身后有人拍了他一下,把张远山着实吓了一跳,
“师傅,是您吗,什么时候回到南京的,”,张远山循着声音扭头一看,原來是他的小徒弟安平,
张远山正闷得慌,回到一瞥居然遇到他以前的小徒弟了,不禁大喜,
寒喧一阵后,安平邀请张远山去跟他咖吧叙叙旧,
咖吧内,两人各自说了近日的情况,当安平听到张远山这几日正闲得发慌时,神秘地对张远山道:“师傅,既然您老闲着沒事,那我挑一单活你干干怎么样,”
张远山一楞,随即笑咪咪地道:“好啊,我正闷得慌呢,不过,我知道你小子不会对你师傅有这么好心的,肯定是你有什么事沒能摆平,正好碰到我,是求助于我,同时还想讨好我一下,不过,你卖的这个人情我领了,快说,到底是什么事,”
原來,前几天有户人家,找到了安平,说是家中不大安宁,想请安平去给家里作作法,去去晦气,
安平跟着那人來到了他家所在的小区,
这是一个刚建的小区,里面的住户,都是拆迁安置家庭,
小区内,还到处散布着建筑垃圾,不时有装修工运载材料和工具出出进进,
來到了那家楼房前,安平抬头看到,这是一幢六层高的楼房,由于层数较低,况且又是相对低廉的安置房,所以,大楼内并沒有安装电梯,
那户人家,位于六楼,楼上还有个阁楼,户主说他租给了一个在此小区内装修干活过的水电工,那水电工为人倒也热情爽快,和户主也比较合得來,
由于他的手艺不错,干活又快又好,因此,业务繁忙,尤其是最近几天,经常很少回家,
闲聊中,安平进了户主的家,他打量了一下,见室内都是简单装修,四壁和天花板上,只是刷了一遍白涂料,
户主热情地塞了几包烟给安平,又给他泡了一杯茶,这才说起自己请安平前來的目的,
原來,户主一家,刚搬进这房间住时,开始觉得什么都不错,可时间一久,逐渐发现了一些问題,
户主家人,由于有人身体不大好,需要静养,可在半夜,总是能让一种奇怪的声音吵醒,
为此,那人经常给折腾得失眠,精神状态越來越差,
安平问道:“你们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
户主答道:“安师傅,你小时候玩过弹珠吗,就是那种弹珠滚动的声音,而且是从天花板上传來的,白天就听不到这声音,只有深夜才会传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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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五十六章 弹珠疑声
安平听到户主说,楼板上深夜会发出滚弹珠声,心中一惊,
幸好户主沒注意到他的神色,仍在絮絮叨叨地说着:“安师傅,这种声音出來后开始几天,我们也沒在意,心想,这个水电工不是单身一人么,怎么会带了个孩子过來住了,唉,住在一起,本不关我们的事,可他不应该让那孩子天天晚上玩弹珠影响我们家休息啊,”
户主叹了口气,脸上开始有了一些惊恐,继续说道:“几天之后,我实在忍不住了,就去找那水电工交涉,可一连几天沒有找到人,后來终于碰到他了,谁料想,责问之下,那水电工也是莫名其妙,因为他在外面施工,已经好几天沒回家了,家中更是沒來过小孩子,”
“我们都觉得奇怪极了,一起來到了阁楼上,发现阁楼中一切很正常,除了一张水电工居住的床铺和简单的锅碗盆瓢,还有他的一些工具外,别无他物,甚至连椅子和桌子都沒一张,”
“当时,我就楞住了,心想是不是我们家里人耳朵都出了问題听错了,后來,等水电工不在家时,我们一家人屏住呼吸,仔细听听,竟然那声音又出來了,”
“这下我们都慌了神,以为这楼上有不干净的东西,烧了几次纸,也沒见到效果,那弹珠声仍然在响,这才想到,请安师傅前來帮我们作作法,驱走了那个脏东西,”
安平沉吟道:“我师傅曾经说过,假如夜深人静时,会听到楼板上时不时地传來弹珠声音,那么,这户人家不是将有血光之灾就是将要霉运缠身,因为,横死的冤魂,越是年轻,怨气越重,而能传出弹珠声的,那是亡故的孩子的冤魂所化,这被称为婴灵,那更是可怕厉害,”
那户主听完,一下子脸色就吓得刷白,恳请安平帮他驱除邪祟,必重重酬谢,
安平听了,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户主见状,心领神会,立即加码提出了更丰厚的报酬,
其实,安平这个样子,倒并不是为了诈更多的钱财,而是他只是听说这种事,却并沒真的碰到过,自己也实在沒把握,不知道能不能帮户主解了这个难,
但见到户主开出的丰厚条件,安平受不了这个诱惑,一口答应,说是三天之后前來作法驱邪,
收了定金的安平,愁眉苦脸地在街上闲逛,脑子中思索着要如何办这事才好,
他想到了请别的同行,但他实在心有不甘,如果他这样做,那无异于是砸了自己招牌,以后再也不会有什么生意光顾他了,
正在他无奈之间,却意外看见了他的师傅张远山的身影,安平心中一动,大喜过望,这才上前和张远山打了招呼,
听见张远山说完,李冰哈哈大笑道:“张大哥,我敢打包票,你这钱拿得烫手,”
张远山一怔:“李冰,此话怎讲,”
李冰说道:“张大哥,你说的弹珠声,我也曾经听说过,民间迷信说法确实如此,如果真是婴灵,我相信凭你张大哥的能力,自然能驱散了他,但是,这个弹珠声,根本不是什么婴灵闹事,所以,你再怎么作法,那声音都不会消失,”
张远山奇道:“李冰,你快说说你的看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冰微笑道:“夜深人静时,楼板上传來咚咚咚类似弹珠落地的声音,一般人初次听到都会认为这应该是楼上的小孩在玩,所以不会把这件事情太放在心上,但你家楼上如果沒人居住呢,那你心中会怎么联想,”
“民间就传出了迷信说法,说千万不要以为这是有小孩在半夜三更玩弹珠,那是死亡的召唤:是有不干净的东西把自己的眼珠剜出來,掉在了地上在玩耍,能听到这声音的人,其实就是听到了黑白无常的催命锣声,”
“更有迷信的人,活灵活现地说那弹珠声据说只有小孩能听到,或者一些阳气低的人才能听到,反正这声音听到后,很不吉利,不是死人,便是诸事不顺,”
其他几个人吃惊地“啊”地齐叫了出來,李冰乐呵呵地说道:“干嘛这样,又不是真的,我是说民间的迷信说法,”
赵婉儿道:“李冰,谁让你说得这么玄乎,真的要让你吓死了,我在家时,也会有时偶尔听到这种声音,只是我不知道有这种说法,所以才沒觉得害怕,现在你说了出來,你说我能不害怕吗,快说说你其他的见解,别让我心里太纠结了,”
李冰嘻嘻笑道:“遵命,其实这种弹珠声的出现,是有科学根据的,并不是民间的迷信传说那样,”
“这种弹珠声发出的‘元凶’其实不是鬼,而是一种不完全菌纲的霉菌,那种霉菌会腐蚀工业材料与水泥,它们大部分喜欢聚集于多细孔表面,以水泥中的矿物质为食,”
“一般楼房间中的天花板在浇铸时由上下两层的细钢筋作支撑,在灌浆的时候,由于各种原因,钢筋并不是笔直的被卡在水泥中,受到水泥浆的流动和重量可能会有向上或向左右的应力累积着,”
“房子盖好数年后,还有可能受到地震或地基小位移或者其他人家装修打砸墙面引起振动等等因素,水泥楼板中的细钢筋又会产生新的应力,在天花板的偏下层有电灯线路的管线出口,还有温度温度与空气温度等等原因,会造成霉菌沿着该孔开始逐步入侵水泥楼板中的缝隙,”
“楼板中的细钢筋与水泥接触面是最理想缝隙,霉菌多聚生于此,菌丝向四周开始侵蚀成一个中空型管道,当某根有应力钢筋的周围水泥被侵蚀到一定程度后便会在中空管道中來回弹动,这就是弹珠声的來源,”
“事实证明,细钢筋在管道中弹动的声音和弹珠声是最像的,且这种情况大多发生在无人居住的房间,会在那个房间下面听到这种奇怪的弹珠声,”
李冰呵呵笑道:“你们现在都懂了吧,如果楼板厚的,这种弹珠声的发生几率就很小,那个安平去的那户人家,是拆迁安置户,一般这样的楼房,会偷工减料,楼板很薄,所以听到这种声音并不奇怪,”
“张大哥其实并不需要作法,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在楼板上,放置一些大的比较笨重的家俱,那这种声音自然就消失了,”
第一卷 第二百五十七章 楼板尸影
【绝对权力】安平带着张远山,來到了那户人家,
那户主听安平介绍说來人是他师傅,人称小张天师,法力高强,不禁大喜过望,
户主殷勤招待,吃好晚饭后,张远山摆开了香案,
虽然张远山听了李冰的解释,觉得颇有道理,但毕竟他是学道的,自然不可能因为李冰的科学解释而放弃了前來作法驱邪祟,
喝得有些微醺的张远山,摆开香案,焚香祷告祖师,郎声喝道:“天地自然,秽气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乾罗答那,洞罡太玄;斩妖缚邪,度人万千;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持诵一遍,却病延年;按行五岳;八海知闻;魔王束首,侍卫我轩;凶秽消散,道气长存,急急如律令,”
念完净天地神咒,张远山结手印,踏五行罡步,急速地围绕着香案行走,
不多时,驱邪仪式结束,张远山手持桃木剑,端坐在椅子上,
户主和安平,侍奉在张远山身边,陪他聊着家常,静待子夜來临,
张远山喝了一口茶道:“我已施法,如果这宅子真的邪祟,那在灵符咒语的作用下,子夜來临时,它必将难忍而出,到时,我再作法打散这邪祟魂魄,”
户主一听满心欢喜,不住地大赞张远山,恭敬地给张远山上茶递烟,
临近子夜时分,张远山吩咐众人噤声,他端坐在椅子上,闭目侧听,
倾听了一会,并无什么动静,张远山缓缓张开了眼,向窗外望去,除了微弱的昏暗路灯光,已经很少见到有人家的窗户还亮着灯光了,
寂静之中,楼板上忽然传來的一阵轻微的弹珠滚动声,显得分外清晰可辨,
户主和安平神色都显得有些紧张起來,眼望着张远山,大气也不敢踹一口,却见张远山却是神色自若,端坐在椅子上,巍然不动,
隔了一会,天花板上又传來了一下弹珠滚动声,紧接着又是一下,似乎这声音发出的频率在加大,
张远山不露声色地掏出一包黄纸,露出了里面殷红的朱砂,
他的耳朵倾听着天花板上发出弹珠声的位置,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
户主和安平,突然只觉屋子中一片红雾弥漫开來,却见张远山扬手把一大包朱砂撒向了天花板上,
朱砂红雾中,张远山动作迅速地一下跳上了椅子,手持桃木剑,嘴中念念有词,对着天花板发出响声的地方猛戳了几下,
当张远山停止念咒后,从椅子上跳了下來,把桃木剑放在桌子上,拍了拍手中沾满的朱砂笑道:“沒事了,已经解决了,从此你这宅子就平安了,”
户主诚惶诚恐,不住对张远山点头感谢,
三个人静听了一会,楼板上果然再无分毫动静,户主那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來,
三人闲聊着,不时静下來听听动静,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微亮,果然是一夜平安,再也沒听到一下弹珠声,
户主的老婆这时也已经起床,看到户主兴奋的样子,心中已经明白自己家的宅子这下太平了,也不禁满心欢喜,给三人张罗早餐,
吃过早餐后,张远山抹了抹嘴,刚要告别离开,却见他徒弟安平睁着惊恐的双手,用手指着天花板叫道:“师傅,你快看,那是什么,”
张远山不禁大感讶异,抬头看了一眼道:“安平,你怎么慌慌张张的,天花板上一片红色,又不是血,是师傅昨天夜里撒向那里的朱砂,我们走后,叫户主自己擦干净不就行了,”
安平道:“师傅,不是那样的,你仔细看看,那好象是一个人,”
张远山狐疑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觉得那一片红色之中,似乎有些暗影,
张远山心中也暗自惊异,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那个红色的暗影,真的象是一个趴着的人,有头有躯体有四肢,
户主也惊慌起來道:“张天师,这个影子是不是就是一直打扰我家的那个脏东西,它为什么还趴在天花板上,太可怕了,还请大师赶快作法除掉了它,”
安平故作镇静对着楼主道:“不要怕,我师傅法力高强,这应该就是被他打散魂魄的邪祟留下的影子,”
户主听后,虽然将信将疑,却仍是抑制不住内心的害怕,
张远山盯着半晌道:“不对,你们都别吵,让我想想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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