岤轻轻一捶,钱进宝在稀里糊涂中被击昏了。平常,钱进宝口袋里皆是放着铜板,有时手里也抓着铜板,他把铜板当兵器,是使铜板的高手,而且,武功不弱,今夜,他在睡梦中被叫醒,而且叫他的人是他所信任的小林子,所以,一点都没有防备就被击昏了。
刘福贵打开了早准备好的麻袋,把钱进宝装了进去,双手一拽,放肩上扛着,他说:“石爷、陆爷,我想别砸‘明事楼’了,那样动静太大,把钱胖子抓回去好好审问,他的脑袋里一定很多情报,这更合算!走吧!”
陆仲崁说:“咽不下在‘好运来’被捣乱的那口气,很想把这里砸烂,才能出口气!”
见陆仲崁犹豫着,石仲烨劝他说:“老四,走吧,别惹出大动静了,抓了钱胖子,已经捅了远山派的蚂蜂窝,冷静点,快回去!”
陆仲崁想:“前一阵我老是捅了篓子,现在就听三哥的。”他说:“好吧,回去,走!”
陆仲崁等三人把钱进宝抓到了崖山派经营的青楼“杏芳阁”,这“杏芳阁”地下一层,设有三间类似于牢房的禁闭室,平时是用来关刚进来的妓女的,刚入青楼的妓女不听话,就被关在这里,教训好了才放出去接客。
钱胖子今日倒了大霉了,平时是远山派设在京城的情报机构的头子。生杀权力很大,威风凛凛,这回却被绑到了关妓女的禁闭室里。
钱胖子被绑在一个大靠背椅上,一位虎背熊腰的中年女人往他脸上泼了一盆水,钱胖子醒了,他朝周围看了看,发现是一个十分陌生的地方,而站在他眼前的是一位粗壮丑陋的女人,他有点惊慌了,问:“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是谁?为何把我绑住?”
“啪!啪!啪!”钱胖子的脸上挨了三巴掌。他脸上痛得辣的。只听那粗壮的女人说:“老娘还没有问你,你问题倒是挺多,还没有轮到你问的时候!”
“哈哈,钱进宝。想不到平时你在客栈里对客人毕恭毕敬的。其实。你的靠山很大,职位也非同寻常,藏得很深。真是难为你了!”陆仲崁说。
“这位爷,您说的我不明白,我只是个管理客栈的,哪有您说的那么重要!”
“钱进宝,已经到了这里了,你最好老老实实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兴许我还会饶你一条性命;如果不说,想死都没有那么好死的!”陆仲崁说。
“在下知道的,您可能都知道了,您可能是误会了,抓错人了!”钱进宝说。
“龙舌兰,招待他一下,他很不乖!”陆仲崁冷冷地说。
“好的,主人,看我的!”原来,粗壮的女人叫龙舌兰,她又狠狠地打了钱胖子三个耳光,然后,把钱胖子的耳朵扯长了,拿出一把绣花针,一边笑着一边把钱胖子的耳垂刺穿,说:“老娘帮你弄个带耳坠的孔来!”
钱胖子痛得哇哇直叫,说:“别扎了,你这坏女人,好残忍,没人要的臭婆娘,你不会有好报的!”钱胖子耳垂上的血还在流着。
龙舌兰听到他的骂声,气得咬牙切齿,她拔下头上的簪子,对准钱胖子的喉管,正要刺进去,陆仲崁急忙喊:“且慢!先留着他性命,别让他这么快死!”
陆仲崁走近钱进宝,说:“钱掌柜,你是个很聪明的人,我们已经知道你的底细,你还是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吧,你如果说得详细,让我有收获,我会替你保密的,让你安全回去,如果不说,龙舌兰有很多办法让你生不如死,想想吧!”
钱进宝一声不吭,死扛着。
陆仲崁说:“这样吧,我问你说,这样,你就不算是出卖贾天明了,我的第一个问题是:前两日,慕容云和凌风雷是否来过‘明事楼’?他们此次下山是干什么来的?”
钱胖子想:“他为何问慕容云和凌风雷是否来过‘明事楼’呢?他们两位已经很久没有来‘明事楼’了,何况,慕容云和凌风雷很少走在一块的,很可能是这些人误会了,不如向他们说明,免得那疯女人又来刑罚我。”他对陆仲崁说:“大爷,你误会了吧?很久没有见到慕容云了,更没有见到凌风雷,在下哪里会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你可能抓错人了!把在下放了吧!”
“呵呵,你还嘴硬,前两日,有人看见慕容云和凌风雷进了‘明事楼’,你是掌柜的,你们远山派的要人来客栈,你能不知道吗?还不想说吗?”
“我的大爷,‘明事楼’最近真的没有重要人物来,更没有见到您说的慕容云和凌风雷,您一定是搞错了,您总不能让我无中生有吧?”钱胖子很委曲地说。
“看来,你不愧是贾天明信任的,嘴挺硬的,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啊,好好招待!”陆仲崁想:“这钱胖子一定是为了掩盖慕容云等干坏事,为他们下山隐瞒着,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是不会坦白的。”
龙舌兰正要动手,这时,一直坐在一旁观看的一位娇美的女子说:“主人,让‘牵牛花’来‘招待’他!”
钱胖子听到叫牵牛花的美女说要“招待”他,他浑身起鸡皮疙瘩,非常害怕,他想:“刚才那疯女人‘招待’了一下,差点儿把我的耳朵给弄没了,这女人更娇艳,很可能手段更毒辣,再‘招待’一下,我就完了!”
只见牵牛花拿了一个茶杯倒了一杯茶,摇摆着走进钱胖子,把茶杯拿到他嘴边,娇声娇气地说:“钱大掌柜,喝一杯茶吧,潤潤嗓子,想起来时好慢慢说,别渴了!”
钱胖子胆战心惊地喝了一口茶,很诧异地看着牵牛花。
牵牛花很温柔地轻轻帮钱胖子擦去耳朵上的血,然后又很温馨地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之后拍拍他的腮部,她看着钱胖子,钱胖子直冒冷汗,她温柔地把钱胖子的衣服解开,钱胖子大叫:“你想干什么?别折磨我!”
只见牵牛花找准钱胖子身上最怕痒的|岤位,很熟练地挠他的痒,钱胖子浑身发痒,痒得大笑大喊:“嘻嘻,呵呵,哈哈哈,痒死我了,哈哈,别挠了,快停下,救命!嘻嘻嘻,我……受……不了了!”
牵牛花停了一下,说:“钱大掌柜,哀家对你好吗?够享受了吧?”
钱胖子喘着气,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求你了,别挠我了,你这坏女人,还真有一手,搞得我痒死了!”
牵牛花举起细柔的手指,摆好了再挠痒的姿势,说:“还想要吗?还有更让你过瘾的招,你想要,哀家就让你更满足,而如果你听主人的话,都说了,哀家晚上好好陪你,和你一番如何?嘻嘻!”
“别挠痒了,我受不了,我说,我说!”钱胖子实在受不了那穿心的痛痒,他想:“不如编些故事告诉他们,免得再受苦。”他说:“大爷,在下坦白,在下是从静远山下来的,掌门人贾天明派我来管理‘明事楼’,招待四方客人,其实是为了打探消息,收集情报,我让客栈里的伙计通过各种方式向客人打探,发现有价值的消息,便派人报告给掌门人,如果是特别重要的消息,我便亲自上山,向贾天明报告,我做的就是这些事,没有害人,不知道大爷是来自哪里的?我并没有与大爷为敌,为何要绑架在下呢?”
“先说说慕容云和凌风雷最近的动向吧!别转移话题!说!”陆仲崁命令说。
“我的大爷,最近真的没有见到慕容云和凌风雷,我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山上的事,只有掌门人才能全知道,其他人经常不知道另外的人在做什么,我真的不知道!”钱胖子争辩说。
陆仲崁想:“这钱胖子一定知道慕容云等捣乱‘好运来赌坊’的事,没准他也是参与筹划的,他怕说出慕容云等,会连累到他,所以死扛着不说,真是可恶!必须好好教训他。”想着,他下令:“龙舌兰该你了,再让钱胖子享受享受!”
“好的,主人,您请坐!看看好戏!”龙舌兰说完,朝钱胖子走过来,钱胖子浑身发抖,她抓起钱胖子的双脚,把他的双脚捆在木凳上,然后,取下头上的簪子,把簪尖放在在石地板上磨得更尖,然后沾上油,找准钱胖子脚底下的|岤位,一处一处地扎,钱胖子双脚不能动,脚底被扎得痛楚穿心,歇斯底里大喊大叫。而龙舌兰却扎得越来越过瘾,她哈哈大笑,很享受钱胖子的痛苦声。
钱胖子气喘吁吁地说:“疯女人,别扎了,我说,我说!”钱胖子想:“罢了,他们想知道什么我就说什么,免得受这疯女人的折磨,实在受不了!”他问:“大爷,别折磨我了,你想知道什么,问吧,我知道的都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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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毒施j计 挑起门派起纷争(八)
“好!这就对了,钱掌柜变得更聪明了,我问你:慕容云和凌风雷到过‘明事楼’?你见过他们了吗?”陆仲崁问。
钱胖子怕再被疯女人折磨,开始撒谎:“是的,前几日他们来过,他们不让客栈里的伙计知道,此次是秘密行动,说是掌门人亲自授命的机密事,只有我见过他们,特别安排的秘密贵宾室住。”
“什么机密事,是侦察?还是抓人?是针对谁?”陆仲崁严厉地问。
“具体事他们不让我知道,远山派是有规矩的,不该知道是不能问的,我只知道他们要对付的是强敌,要干的是机密事,是事先筹划好的,好像还带着不少银子,他们还让我备些银两,有可能还需要用,可是,第二天,他们很高兴回来了,没有再向我要银子,就走了,之前,我要招待他们,慕容云说,他们是秘密行动,招待的事留着以后再补,等我起床要送他们时,他们已经走了,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钱胖子编了一套,想引开逼问的人去想,他自己免得再受折磨。
陆仲崁想:“这就对了,拿银子来‘好运来’赌,如果第一次失败,还会再去取银子来,一直到作弊成功骗了不少银子才满足,而他们竟然第一次就成功了,真是太欺人太甚,‘好运来’从来都没有受过这样的窝囊气,是可忍孰不可忍!”
“算你还知趣,说出一些实话。这样就对了,早这样说,耳朵和脚底就不会受罪,我再问你:你最近还收集到什么情报,快告诉我!”陆仲崁很高兴,他终于能干出成功的事了,他继续问道。
“大爷,我只是客栈掌柜,从客人中打听一些消息,都是一般的消息。没有什么有价值的。”钱胖子敷衍着说。
“想再挠挠痒吗?牵牛花。和钱掌柜再亲密亲密!”陆仲崁威胁说。
“好的,主人放心,我来,亲爱的钱掌柜。哀家喜欢你!”牵牛花说着。走进钱胖子。钱胖子急忙说:“别。别,美女,我怕你。我说,我说!”
钱胖子这回说了些实话:“在下除了当客栈掌柜,还兼着联络一群收集情报的人,他们分别在一些政府衙门、商业行会、黑帮团伙、大型酒肆等里面做事,他们探听到重要消息,会把情报写在棉布上,派人送到‘明事楼’的柜上来,然后我整理完,向山上报告,可是,这一群人都不是我安排的,他们有的归军师冯贞元管,有的归笑面虎冷雪貂管,人是他们派的,情报由我来汇集,我就知道这些,其它不知道了!”
“好吧,暂时相信你,我再问你:你最近收集的情报中,有什么重要的,说说,如果再隐瞒,我让龙舌兰和牵牛花一起陪你玩玩!”陆仲崁恶狠狠地说。
“别,别,我说,我说一些我认为重要的,看看大爷您有用吗?比如,最近江湖上各派都在争着要抢泉州谢敬熙府上藏的武功秘籍,而谢敬熙已经来到京城的王府居住,不久前,崖山派的侠女李淑兰到王府捐建的静安寺,侦探了地宫,据说她探得了秘密地形图,一些门派,都想从她身上探知地形图的消息,她很危险;再比如,内廷都知监属下警跸司最近和崖山派较上劲了,警跸司封闭了崖山派在京城的青楼、赌场等一些产业,还抓了他们的人;而崖山派也不甘示弱,动用了官方通道,竟能请出司礼监的掌印太监为他们说话,让警跸司撤了禁令,放了人,听说,都知监的沈公公正谋划着找新方式来报复崖山派;再有,荆山派也派人探察了王立言的府邸以及王府建造的‘聚绿园’和静安寺,他们是否有收获就不知道了!大爷,在下所知道的重要的就这些,请您放过我吧!”钱胖子抖出一些情报,想换回自由,他知道,其实刚才他所说的都是旧情报了。
陆仲崁朝牵牛花使了个眼色,牵牛花会意,她扭着腰,走近钱胖子,以很温柔地动作,为钱胖子解开了身上、手上绑着的绳子,并吻吻他两腮,钱胖子对着牵牛花傻笑着,连声说:“谢谢!谢谢!还是美女心肠好!善……善……”
钱胖子话还没有说完,只见牵牛花运足气力,右手抓住钱胖子的左手,抬起左脚,右手一甩,左脚往钱胖子臀部狠狠一踢,可怜的钱胖子被踢向空中,甩了一个跟斗,重重地甩跌在地板上,牵牛花把一只脚踏在他胸部上,问:“还知道什么,快说,否者,哀家拧断你的脖子!”
“姑……姑奶奶,我……我都说了,你还这么狠,疼死我了,你知道,胖子摔下去很惨的,不像你苗条,你拧下我的脑袋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请便吧!”钱胖子有些绝望了,他不能再说了,否者,贾天明,特别是那凶狠毒辣的冷雪貂,是不会放过他的。
“好吧,牵牛花,别弄他了,你陪他去喝一杯,他毕竟对我们有点贡献,把他交给你了,看好他!”陆仲崁命令道。
“明事楼”里,大家找不到钱掌柜,昨晚那些客人也都不见了,伙计醒来后,见钱进宝的卧室里空空的,大吃一惊,赶紧报告大堂主管;三位小姐大惊一场后,冷静下来,都找着留在包厢里伙计要陪客的银子,伙计抱住头,凭她们大骂,他哪里有银子给她们,他自己的命还不知道能否保住吗?
大堂主管派人到处找钱进宝,一整日皆没有消息,他感到大事不好,急忙跑到静远山上,向贾天明报告。
静远山议事厅里,“明事楼”大堂主管向贾天明、冯贞元和慕容云报告说:“掌门人和各位大哥,钱掌柜的失踪很蹊跷,这一阵子,客栈里怪怪的,前几日,来了两位客人,商人装束,但很奇怪,他们两人在姿态和气质上与慕容大哥和凌风雷大哥很相像,我在大堂,还差点认错人,这两位住了一夜,就走了;后来,来了一位富商,说是姓刘,叫文彬,看起来像个富家的后代,性格豪爽,挥金如土,他还请了客栈里的伙计,与伙计豪饮,结果被伙计灌醉了,过了一日,又来了两位富商,住在姓刘的斜对面,很快他们就混熟了,那姓刘了在楼下酒肆订了豪华包厢,点了很多好菜,要了好酒,与新来的富商豪饮起来,还叫了三位小姐陪酒。据当日服侍的伙计回忆,喝过几巡酒后,那姓刘的有点醉了,又加了盐水鸭和清汤火方两道菜,可是,那汤里不知怎么回事,有一只毒蝎子,他们便闹起来了,喊着去找钱掌柜问清楚,后来,那些人由伙计引着去钱掌柜卧室,之后,那些富商都不见了,钱掌柜也失踪了,小的赶紧来报告!”
贾天明听后,看了看军师冯贞元,冯贞元会意,他说:“如果按大堂主管所说的,那么,钱掌柜的失踪并不蹊跷,而是有人计划好了,乔装住进‘明事楼’,故意造成菜里有蝎子,然后让伙计带路,到卧室绑架了钱掌柜,在我看来,那姓刘的和后来住进的两位富商,应该是一伙的,他们搞了个喝酒的大场面,还叫来陪酒小姐,其实是掩人耳目,目的就是绑架,这说明,有某一路人已经知道了‘明事楼’是咱们的情报中心,绑了钱掌柜很可能是为了情报,看来,来者不善!”
“军师的分析很有道理,‘明事楼’出现的事不合常理,那个姓刘的作为生意人,太豪爽了,而且与后来住进的两个人熟悉太快了,钱进宝失踪后,这些客商都不见了,这明显的是为绑架来的,可是这也做得太蹩脚了,要是军师你,不会做得这么差吧?”贾天明对着冯贞元说。
“掌门人说笑了,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再说,用自己人绑自己人作比喻,也不好比,不过,掌门人看出了绑架者的破绽,倒是好事,既然他们有破绽,咱们要查起来可能会容易些。”冯贞元说。
“掌门人和军师分析得很有道理,那么,到底是谁来绑架呢?首先,这一伙人是事先有准备的,但又策划得不够好;其次,他们绑了钱掌柜,很可能是对情报感兴趣;再次,他们将钱掌柜绑到哪里去了?刚才,小弟我冒出了一个想法,会不会又是警跸司那帮混蛋干的?但是,经掌门人一说,好像又不是他们干的,要是他们干的,会做得更隐蔽,到底是谁会盯上了钱掌柜呢?”慕容云略有所思地说着。
“大家想想,会不会是这样的,正是警跸司的人干的,但是,他们故意干得比较马虎,是故意耍的花招,他们太了解咱们了,故意混淆是非,让咱们搞不清,以便转移视线,警跸司那些混蛋很阴险,这样的事他们干得出来!”军师冯贞元总有怪的想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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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毒施j计 挑起门派起纷争(九)
“有这可能,不过,咱们不能就此下判断,这样吧,冯军师,你马上派人下山找咱们潜伏的线人,让他们务必在明日夕食前探清楚钱掌柜被抓到什么地方,钱掌柜长期负责收集情报,他脑子里很多重要消息,对咱们山上的情况也非常了解,不能让他长期落在敌人手里,必须尽快救出来;慕容老弟,你去向风雷说说,你们俩做好准备,一旦冯军师探听到消息,你们立即下山去营救,人手如不够,可以从山脚下的‘明礼阁’调集人手,你们行动吧!”贾天明命令道。
冯贞元、慕容云同声说:“谨遵掌门人号令。”
都知监下属特务机构警跸司副指挥使李昊强的处事室出现了少有的现象,几个人在里面开怀大笑,而笑得最得意的是警跸司的另一位副指挥使黄圣杰,他对李昊强说:“在下不得不佩服沈公公的高超智谋,这一回咱们已成功地下好了第一步棋,而且是很关键的一步,这已经为崖山派与远山派的打斗点起了火把,但还必须把火烧得更旺些!”
李昊强问:“你们在‘好运来赌坊’没有露陷吧?他们都以为你们是远山派的慕容云和凌风雷?没有人看出你们的真面目吧?”
“你问他,这位龙虎帮的副帮主盛凌公子本来有潇洒飘逸的个性,他扮演慕容云简直是像极了,恐怕慕容云看了,都会分不清谁是真的;而我是很认真化过妆的,很像。我把凌风雷那莽夫的样子活脱脱地表现出来了, 那时,连我自己都忘了我是黄圣杰,哈哈!”
“黄副指挥使确实表演得非常出色,赌坊里的人一定对这鲁莽的‘凌风雷’印象深刻!而且,赌坊里的人根本想不到,那个摇骰盅的人被黄副指挥使威吓和收买了,他帮助我们赢了一千多两银子,让那个陆仲崁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真是过瘾!”盛凌补充说。
“李少监。我已经探知。‘好运来赌坊’的陆仲崁和刘福贵等已经上当,他们深信是慕容云和凌风雷到赌坊去撒野,而且,他们已经实施了报复行动。他化妆成富商住进了远山派的‘明事楼’客栈。深夜时把客栈的钱掌柜绑架了。据说,他们把钱掌柜绑到了‘杏芳阁’,对此。咱们要派人盯紧,找机会再加一把火!”黄圣杰很自信地说。
“很好,第一步棋开始有效果了,黄副指挥使,下一步你准备怎么办?筹划好了吗?”李昊强问。
“接下来的第二步棋,应该是让‘崖山派的人’去捣乱远山派的产业,既然崖山派的赌坊被‘远山派的人’捣乱了,那么,按理说,‘有来无往非礼也’,自然应该让‘崖山派的人’给远山派一些颜色看看,绑架钱掌柜是崖山派的人的自觉行动,而且只是个序幕,下面,咱们必须帮帮崖山派,扮演他们的人,演一出好戏,找一家远山派的经营场所,砸烂它,这样,两边就很难容忍了,两派打起来就更热闹了。”黄圣杰说。
“很好,黄副指挥使把计划做得很有秩序,具体细节我就不管了,你按计划去做,但提醒你注意两点:第一,千万不能暴露身份,否者,不仅将引火烧身,而且将严重败坏警跸司的声誉;第二,一定要找准时机,刺到对方痛处,才会有明显效果,第一步棋你们初步取得了成功,我会尽快向沈公公报告,你们放心去做吧!接着,务必下好这第二步棋,等第二步棋有些效果,再下第三步棋,如果能下好第三步棋,把荆山派也再拉进去一起斗,那时,江湖就真正热闹起来了,哈哈!”
“请李少监转告沈公公,黄圣杰等一定会谨遵沈公公的旨意,下好‘三步棋’,为警跸司掌控武林大局作一些贡献!”
静远山上,远山派的议事厅里,军师冯贞元正在向贾天明报告,他说:“掌门人,昨日派到山下的人回来了,侦察过程很简单,咱们‘明事楼’里有一位机灵的伙计,发现那三位富商深夜离开了客栈,还扛着一个麻袋,他边悄悄地跟在后面,三位富商坐着黄包车绕了几条街,最后,进了崖山派经营的青楼‘杏芳阁’,另外途径上的侦查都没有发现其它线索,这说明,钱掌柜极有可能是被关押在‘杏芳阁’,在下想,如果真的是崖山派的人绑了钱掌柜,关在‘杏芳阁’是有道理的,那里有护卫,里面比较复杂,也比较吵闹,关一个人很难被发现,而且,崖山派经营‘杏芳阁’很多年了,里面一定设有秘密场所,外人不易发现,如果把钱掌柜关在秘室里,是很隐蔽的,据我推断,十有钱掌柜就被关在‘杏芳阁’。”
“我就想不清,周八卦那小子为什么要与咱们远山派过不去呢?他没有理由敢向我挑战,表面上看,周八卦有些鲁莽,其实他是一个很精明的人,他用正常的脑袋瓜想,不应该现在挑战咱们,那么,为什么他们敢绑架钱进宝呢?”贾天明说。
“掌门人,有没有这种可能,就是周八卦不知道这件事,是他的手下背着他擅自干的,比如,或许是钱掌柜私下里得罪了崖山派的人,而周八卦的手下根本就不知道钱掌柜是咱们的情报收集人,他们误打误撞把钱掌柜绑了,想敲诈他一些银子?”冯贞元总有些怪的想法。
“你说的这种可能性也存在,不过,好在绑架钱进宝的人似乎不是行家,留下了不少破绽,这样来推论,正像你说的,钱进宝极有可能被关在‘杏芳阁’,对了,是否有可能是外人实施绑架,然后绑至‘杏芳阁’藏着,比如,要银子的绑匪,也就是说,有可能不是崖山派的人干的,而是绑匪偶然找上了钱进宝?但不管怎样,‘杏芳阁’留下了最后的线索,你去叫慕容云和凌风雷来,商量一下搭救钱胖子。”
“好的,这就去叫!”冯贞元去叫人了。
过了一会儿,凌风雷先来了,他一进来便问:“掌门大哥,有什么好事要老弟去办吗?”
“风雷,先坐下,等慕容老弟来了一起说说!”贾天明说。
“掌门人,听军师说,山下有消息来了,定了抢救计划了吗?”慕容云进议事厅后,坐下来,喝了一口茶后直奔主题。
“大家喝口茶,我来安排,军师派人打探到消息,‘明事楼’的钱掌柜被绑架,极有可能被关在崖山派经营的青楼‘杏芳阁’里,钱进宝长期为咱们收集情报,他了解的消息很多,很重要,不能长期落在敌人手里,不管钱进宝是被崖山派的人绑了,或是被其他什么人绑了,都要尽力把他救出来,万一救不出来,也不能让他为敌人提供情报,必须让他成为远山派的英烈而不是叛徒,大家明白吗?”
凌风雷说:“明白,让他为远山派死,而不是背叛远山派而活着。”
“我决定,派慕容云和凌风雷去救钱进宝,搭救行动从侦查‘杏芳阁’开始,不管钱胖子被关在什么地方,不管是什么人,是哪一门派抓了钱进宝,一定要把他救回,实在无法救回,就让他成英烈,因为钱胖子脑子里有很多重要消息,此事关系重大,定要做好!搭救行动由慕容云负责,凌风雷协助,如果人手不够,我已通知静远山脚下‘明礼阁’的掌柜林明毅,慕容云可以从那里调兵,你们尽力尽快去办,如果实在有困难,我会派军师下山协助,此事很重要,务必做好!
慕容云和凌风雷领命,他们出来议事厅后,凌风雷说:“太好了,我在山上憋了很久了,掌门人终于派我下山办事了,慕容大哥,咱们怎么干?直接杀进那妓院里去救人吗?”
“二弟,你听我说,救人与拼杀不一样,不能只图杀个痛快,最重要的是把人救出来,是否打败敌人还在其次,此次你一定要听我安排,只有筹划好了,按计划去办,才能办成,才能立大功,也才会赢得痛快,你会听我的吗?”慕容云问。
“当然会听你的,俺知道,如果不是跟着你,掌门人是不会让我下山的,他知道别人的话我不一定听,但你的话我一定会听的,呵呵,大哥,听你安排!”凌风雷说。
“咱们要略为化妆一下,装成客人进入青楼‘杏芳阁’,在那里把情况了解清楚,然后再商量怎么动手,这回,你可以在青楼里多看看美艳女了,但是,不准喝酒,你可以抱女人,你抱女人不会误事,但你喝酒经常误事,你必须答应不喝酒,我才带你去,你才有机会看美女,如果你不听我的,不禁酒,那我只能自己去了,你答应吗?”慕容云对凌风雷提出要求。
“听你的,不喝酒,坚决不喝,只抱美女,能抱美女就很痛快了,行,一定听慕容大哥的,我保证!”凌风雷信誓旦旦。(未完待续。。)
ps: 江湖争斗,经常是不择手段,十分凶险,更有时掌门人会丢车保帅,明智的人必须把深水看清,然后谋定而后动,慕容云是很有智谋的侠士,他做事比较冷静,成功率很高!
正文 第五章 毒施j计 挑起门派起纷争(十)
“杏芳阁”解禁以来,生意一直很好,“野菊花”又当老鸨了,她依然在“杏芳阁”里忙个不停,前日,陆仲崁不知为什么,心情高兴,赏了“野菊花”二两银子,她虽然有不少银子,不在乎这二两银子,但他很在乎陆仲崁对她的奖赏,她很清楚,崖山派在京城的产业,主要由陆仲崁在打理,她能得到陆仲崁的赏识,在“杏芳阁”里地位就非常稳固。
陆仲崁为人率直,不贪财,周八卦很放心地把管理青楼、赌坊、客栈等的权力交给了陆仲崁,其实,如果论能力,岳仲斌、林仲泽、石仲烨的能力都比陆仲崁强,但岳仲斌、林仲泽经常要协助周八卦处理江湖上的事,而石仲烨不喜欢说话,不适宜管青楼、赌坊等,这样,管理“杏芳阁”等的职责就落在陆仲崁身上了,而陆仲崁也喜欢管青楼和赌坊等,在这些地方,他随时能找到耍威风的神气感觉,似乎生活过得更有意思。
日落时分,“野菊花”正在“杏芳阁”忙乎着,这时,进来了各位客人,一位年轻人像是富豪子弟,一位壮实的中年人像是码头帮派的小头目,“野菊花”能看得出,这两位是花大钱的主,她赶紧迎了上去,说:“欢迎!欢迎!二位是头一次来‘杏芳阁’吧?你们算是来对了,这里可是秦淮河边最好玩的青楼了,这里的年轻女子都很美艳,两位一定能够称心如意的。先喝杯茶,再慢慢说!”
“老美女,你说这里年轻美艳的女子很多,是真的吗?能叫来看看吗?我就喜欢看美女,哈哈!”凌风雷说。
“老二,你先听我说好吗?一会儿会有美女的,你先安静听着!老鸨,找一套豪华隐蔽的包厢,我们哥俩先喝一杯酒,一个时辰后。再找两位美艳的小姐来陪。酒菜要好,少不了你的银子,一定安排好!”年轻人说。
“好的,两位客官就到二楼的‘春梦斋’吧。那是非常豪华的套房。有会客室。有餐室,有琴房,当然。还有体验之情的温馨卧房,只不过,花银子要多些!”“野菊花”说完,看着年轻人。
年轻人说:“银子少不了你的,这是三两银子,先给你,快去准备酒菜吧!”
“来啊,小秋月,你去通知下面,快点备好酒菜送到‘春梦斋’,我引这两位客官先过去,快去!”“野菊花”收了银子,知道眼前这两位是贵客,她亲自引路。
“春梦斋”果然不错,豪华、隐蔽、安静,这是年轻人喜欢的房间,他对“野菊花”说:“谢谢鸨母,这里挺好,我们很满意,菜来之前,请你让一位伙计先送一壶茶来,我们哥俩先喝喝茶,你去忙吧!”
“好的,来一壶好茶,请客官等着,马上来!”“野菊花”高兴地喊着。
过了一会儿,一位年轻伙计把一壶茶送来了,他进门后,年轻人把门关上,对送茶的伙计说:“小伙记,你也喝一杯吧!你来这里多久了?在这里干得满意吗?”
“谢谢客官,我来这里三年了,做事方面还凑合吧,谢谢你的茶!”送茶的伙计说。
年轻人拿出了一串铜钱,递到送茶的伙计面前说:“你辛苦送茶,这是给你的,我问你,你认识‘杏芳阁’的护卫头领吗?他是哪里人?我上次遇到过他,有一面之交,今日来这里,倒忘了他的名字了,你认识他吗?”
“‘杏芳阁’有两个护卫头领,昼夜轮班,一个叫‘大头王’,他自己喜欢人家这么叫他;另一个叫‘余大魁’,余大魁是浙江金华人,大头王’是哪里人就不知道了,客官想找的是哪一位?”送酒的伙计说。
“对,想起来了,是余大魁,你去替我传话,对余大魁说,有一位金华的老乡,上次和他见面过,请他来喝一杯,酒菜已点好了,你让他来这里找我,一定要把话传到,我挺想见他的,去吧!”年轻人说。
“喂,你什么时候认识余大魁的?狐朋狗友还不少,本来是咱们哥俩自己喝酒多好,又叫什么‘余大鬼’来,多此一举!”和年轻人一起来的壮汉发啰嗦了。
“你发什么啰嗦,我根本就不认识他,咱们是在办事,不是真的来喝花酒的,明白吗?”年轻人说。
“不明白!”壮汉回答。
年轻人说:“靠过来,我告诉你!”壮汉靠近年轻人,年轻人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壮汉一听,说:“原来是这样,好!好!一会儿看我的,太过瘾了!好!”
这时酒菜上来了,年轻人倒了两杯酒,递一杯给壮汉,他自己举起另一杯酒,说:“二弟,我敬你一杯酒,不过,你仅能喝这一杯,等事情办成了,会山上时我让你喝个够,来,干!”
“行,我也敬大哥,干!只可惜只有一杯,挠得我心里痒痒的,这一杯好好喝!”壮汉很不甘愿。
过了一会儿,有人敲门,年轻人朝壮汉递了个眼色,壮汉点头会意,年轻人打开门,看着来人,他迎了上去,说:“哎呀,余大魁,咱们终于又见面了!快进来,坐,一起喝几杯!”
余大魁盯住年轻人仔细看着,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位年轻人,他愣住了。
“你傻看什么,还想不起来吗?快坐下,如果你真忘了,我告诉你!”年轻人说。
见余大魁坐下了,年轻人说:“来,我先敬你喝一杯,干!”余大魁只好拿起酒杯,和他一起干了一杯。
年轻人说:“大魁兄,你对我没有印象,这就对了,咱俩是现在才认识的,我有事想请教你,请你不要拒绝,这样对你有好处!”
凌风雷站了起来,一脸凶相,拦在门口,随时想出手。
余大魁说:“你们也太大胆了,这里可是‘杏芳阁’,楼下有十几名护卫,都是我的手下,只要我喊一声,你们两位别想走出去!”
年轻人举起一个酒杯,手一甩,酒杯飞到了壮汉手里,壮汉五指一收紧,杯子成碎片,年轻人说:“大魁兄,咱们边喝酒边谈,敬你,干!其实,我的问题很简单,‘杏芳阁’是不是有关押人的地方?前两日是否抓进了一个人?现在关在哪里?只要回答我,咱们可以作为朋友,否者,我这兄弟是不会客气的!”
“我是‘杏芳阁’的人,你的这些?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