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羽的出现,搅乱了计划,此时应该是在策划如何进入那倾城山庄查探消息。
“打他,打死他!”一声轰天雷的吼声,一群痞子追赶着白衫少年,那群痞子手里挥舞着棍棒器械在后面追赶,白衫少年脸色煞白,闯将进来,一个踉跄扑倒楚皓天的桌子上。
白衫少年白净的脸皮,戴着一顶书生帽子,面露畏惧之色,向楚皓天哀求道:“大爷,救我,救我!”
楚皓天微蹙眉,缓缓端起一只酒碗,斟满酒的酒碗,微微仰头,一饮而尽,那群痞子刚好扑上来,为首的是一位满脸络腮胡须的壮汉,三大五粗,面目狰狞,手臂粗壮得像大象腿。
络腮壮汉见白衫少年无助的衍生畏惧地望着他,嘿嘿咧嘴笑道:“小子,人赌不服输是吧?大爷我今天让你尝尝我的拳头的滋味。”(未完待续。)
正文 第156章 一剑必封喉 冷锋寒似冰
楚皓天左手依旧提起酒坛,将清冽的酒倒入酒碗,脸庞依旧是那般冷峻,右手握紧剑柄,手背上青筋暴突起,漆黑的剑鞘,漆黑的眼珠子,冰冷的脸色,冰冷的花雕美酒。
一脸肃穆的他,好像周围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只不过是一个酒客,一个只想烂醉如泥的酒客。可是,他不会醉,不知道是这陈年的花雕酒劲不够,还是他酒量太好,他只是略微仰头,香醇辛辣的花雕酒便咕噜、咕噜从他凸起的喉咙进入胃里。
他缓缓将酒碗置于桌子上,缓缓拿起筷子,夹着熟牛肉,放进嘴里,慢慢的咀嚼着,似乎很是享受那美味的牛肉。
白衫少年双眼瞪得滚圆,像是在央求楚皓天相助一臂之力,因为那位络腮胡须的壮汉碗口大的拳头就要一拳将白衫少年打趴下。这拳头,宛若碗口般大小,绝对能够将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少年一拳击毙。
就算是站在旁边的人都能够感受到一股强劲的拳风,所以,那些在旁边喝酒吃菜的武林人士,都不免停箸放杯,惊愕得看着这络腮胡须壮汉将这白衫少年一拳打得脑浆迸裂。
白衫少年胡须短而急促,络腮胡须壮汉呼吸长而粗重,他双眼都瞪得血丝满布眼珠子,血红的眼睛,好像一头发怒的狮子,非要将这白衫少年打得稀巴烂。
“啊!”一声叫喊,众人都忍不住看到白衫少年被打得脑浆迸裂的惨不忍睹的场面,都将眼睛闭上了,只听见一声杀猪的叫喊声,粗重而刚劲,这绝不是谦谦白衫少年的叫喊声,他不会有那么沉重的底气。
众人都疑惑地缓缓睁开眼,为了求证这一猜想,都回过神了,只见络腮胡须壮汉的粗壮的大手。却是被一双毫不起眼的筷子牢牢钳住。就好像在酒席里,客人有筷子夹起一只猪蹄那般。
楚皓天依旧笔直地坐着,冰冷的脸庞,冰冷地话语,一字一顿地说:“我最恨的就是在我喝酒的时候,被人马蚤扰。”他左手的竹筷,老虎钳般牢牢夹住络腮胡须壮汉的手腕。恁凭壮汉龇嘴裂牙地挣扎,却是摆脱不了那一双毫不起眼的筷子。
络腮胡须壮汉额头都挣扎得出了汗珠,却是依旧纹丝不动,一番挣扎不得,左手一拳又挥向楚皓天的酒桌。
白衫少年早已闪身躲在了楚皓天身后,面色铁青。双眼惊愕地望着这一幕。
“轰隆……”
一声巨响,那张檀木精制的酒桌被络腮胡须壮汉一拳劈成两半,碎屑乱飞,楚皓天闪身避开,手一松,络腮胡须壮汉用力过猛,向后踉跄退了数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他咆哮地一拍地板。霍然站起身。骂骂咧咧地说:“奶奶个熊的,老子劈了你。上,把这不知死活的小子,大卸八块。”他一边呼喊着身后的一群痞子,一边张牙舞爪扑向楚皓天。
“呛啷”刺耳的声音,空中白光一闪,只见空气中鲜血飞溅,剑已出鞘,一剑封喉,剑已入鞘,动作之快,根本没有人看清,这把剑长什么样的,也不知道这一剑是如何割断络腮胡须壮汉的喉咙的。
众人只看见络腮胡须壮汉身子痉挛的僵硬几下,咽喉处鲜血四溅,血红的眼珠子变成了煞白,脚虚晃几下,手指着楚皓天“你”刚出口,一头扑倒在地,到阎王处报到了。
那群痞子见老大被斩,哪还敢上前半步,慌忙转身,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
楚皓天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胸口的桌子断裂的碎屑,迈着沉重的步子,缓缓走出了这间客栈。
所有的人都屏气凝神,大气不敢出,因为谁也没有见过这般迅捷的杀人,也都如梦初醒,这人便是天下第一杀手楚皓天,只有楚皓天杀人一剑封喉,江湖中,除了他,别无分店。
白衫少年亦是惊吓得脸色由铁青变成煞白,见楚皓天飘然离开客栈,慌忙之下,紧紧尾随而去。
楚皓天走在街道上,孤单的身影,冷峻的脸庞,漆黑的眼珠子,漆黑的剑鞘,灰白色的衣衫,几丝青色从额头垂下脸颊,在微风吹拂中,左右摇摆。
白衫少年三步并作两步,赶了上来,喊道:“大侠,大侠,请留步……”
楚皓天略微放慢脚步,但是没有停下,也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
“大侠,请留步!”白衫少年疾步上前,超过了楚皓天,双手一摊,拦住楚皓天的去路,嘿嘿笑着,纯洁无瑕地笑,宛若阳光里的葵花,又如同出水的芙蓉,太纯真无邪了。
楚皓天微微扫了一眼白衫少年,冷峻的脸庞,冰冷地话语,“你还有什么事?”
白衫少年躬身抱拳,“小弟多谢大侠相救之恩,还未请教恩公高姓大名,来日,当可报答恩公。”
楚皓天没有回答,他做事从来都是这样,若是计较回报,那就是杀手杀人,他已经洗手不干了,他杀人不再是为了钱。但杀人不为了钱,为了什么?他问过自己,却是没有答案。
他以前杀人只为了帮杀手盟大当家柳茹艳挣钱,他的报酬永远只是一壶酒、一次知名的青楼痛饮,有时,叫上青楼名妓,但都是陪酒,从未做那些不入流的勾当。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兴许不恰当,但是足够贴切地描述他流连烟花之地的初衷。当然,若说青楼是淤泥,却是不见得,男人需要一个发泄的地方。
男人永远是一座山,一座储存岩浆、随时爆发的火山,火山是需要适当喷出岩浆,以此降压的,所以,青楼便是引发男人们火山爆发的源动力。
纵使,青楼是淤泥,男人们也是愿意沐浴其中,如沐春风地沐浴其中,直到发泄至神清气爽。因此,青楼却也是男人们驻足的温暖港湾,尤其是那些孤独的男人。
楚皓天并不孤独,他很会享受孤独,莺歌笑语,歌舞升平,这样的地方,并不见得孤独,他到青楼却不是为了发泄的,却又是为了发泄的,但此发泄又非彼发泄。
他发泄是以酒麻醉,而不是那些孤独男人以身发泄,他更是愿以清酒涤荡一双沾满血腥的手,以酒祭奠那些死于他剑下的亡魂。他并不是不需要女人发泄,而是那些青楼女子,太过于逢场作戏。
他对青楼女子有念念不忘的,那便是洛阳龙凤楼的萱香姑娘,这位天下第一的名妓,始终萦绕在他脑海里,不仅是萱香姑娘的美貌,更是她的才情,让他为之倾倒。
他没有理会白衫少年,手紧紧地握着剑柄,矫健的步伐,沉重稳健,却是继续往前走,白衫少年又是一阵哑然,无奈之下,只好继续跟着楚皓天。
楚皓天不明白这白衫少年为何跟着自己,他也不问,白衫少年也紧闭了嘴,只是一味地跟着。
楚皓天拐过街角,闪身进入一条人迹罕至的空巷,白衫少年竟然也略微迟疑地跟了进去。
“你到底还想说什么?你现在已经安全了。别再跟着我!”楚皓天无奈,只好停下脚步,撵着白衫少年。
“我不,恩公若是不告知在下姓名,恩公到哪,我就跟到哪!”白衫少年却像一姑娘般揶揄起来。
楚皓天无奈地冷笑了两下,“那是不是我告诉你,我姓甚名谁,你就不跟来了?”他转过身,却是好奇地看着白衫少年。
白衫少年不以为意地说:“那要看我高不高兴,不高兴的话,我还是要跟着恩公。”
“呵呵,有点意思。”楚皓天乐了,还真是遇上这奇怪的少年,柳眉上扬,斜睨着白衫少年,“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白衫少年嘿嘿咧嘴笑着回答:“我叫羽冷,羽毛的羽,冰冷的冷!”
“羽冷?”楚皓天心里咯噔一下,不免又仔细端详了一下这白衫少年,确定不是他朝思暮想的冷羽之后,笑着说:“你为什么被那络腮胡须的壮汉追杀?”
白衫少年搔搔后脑勺,憨厚地笑着说:“因为我手痒,赌了两把,欠了他们银两,没还上,他们便要追杀我。他们可是这西湖一带的恶霸,平日里,欺负小老百姓,可恨之极。”
楚皓天点点头,没在言语,转身,便又要走了。
“恩公是不是在寻人?”羽冷倏地问道。
楚皓天疑惑地回转身,看着这白衫少年羽冷,“你怎知道我在寻人?”
羽冷略微迟疑,依旧是那种纯洁无邪地笑,“因为我看见恩公愁容满面,想必是在寻找什么人!”
楚皓天苦笑了一下,以为这羽冷有冷羽的消息,竟自不加理会,继续走在巷子里。
“恩公,恩公……”羽冷又是慌乱地跟了上来,滔滔不绝地说:“恩公,你要是答应我一件事,我就答应帮你找人,而且一定帮你找到,怎么样?”
楚皓天又停下脚步,“你不必张口闭口一个恩公,在下楚皓天,不介意你就叫我楚大哥吧!你要我答应你什么事?”
羽冷惊喜不已,笑着喊道:“楚大哥?好呀,以后你就是我大哥,嘿嘿,楚大哥,小弟听说鬼谷剑派要举办什么剑冢大会,你能不能带我去参加?”
楚皓天无语,瞪了羽冷一眼,“我现在没时间去参加剑冢大会,我必须尽快找到我的朋友,不然就危险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157章 神秘采花盗 绝命透骨钉
羽冷面露惊诧神色,凝聚眉头,疑惑问道:“不知大哥这位朋友姓甚名谁?有什么危险?”
楚皓天瞅了羽冷一眼,他本不该和这个陌生的羽冷说起自己的心事,但是,这些天,他太压抑了。一个人过分地压抑,总是觉得内心里憋得慌,有点便秘的感觉,那种感觉是难受之极。
所以,他竟然和这羽冷说起自己的心事,“我那位朋友名字便叫冷羽,她身患绝症,我必须找到她,否则我这一辈子,良心都不会安的。”
“冷羽?羽冷?这名字……她患的什么绝症?”羽冷打破沙锅问到底地继续追问。
楚皓天没有回答了,因为就他而言,羽冷已经知道得够多了。他已经不能再知道更多了。
两人继续走向那荒无人烟的巷子,两边虽然有些人家,但都是紧闭着门户,风吹动着地上的尘土,空气中弥漫着一层沙尘。这朗朗乾坤之下,这条巷子,竟是显得格外的荒凉。
羽冷紧闭着嘴,他知道多问只会让楚皓天更加讨厌他,而不愿和他再多说一句话。当有人厌倦了叽叽喳喳的话语时,闭嘴是最好不过的选择了,可是,这荒凉的巷子,无疑透露出几分诡异。
羽冷不敢稍停半步,蹑手蹑脚地紧紧跟在楚皓天身后,楚皓天显然也已经是感觉到了这条巷子的怪异,手紧紧握着剑柄,漆黑的剑柄,漆黑的剑鞘,漆黑的眼睛,警觉地注意着四周,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他会立刻拔剑。
剑出鞘。必杀生,他却在不知不觉中,痴迷上这一真言。剑不是用来吓人,是用来杀人的,剑不能杀人,是人杀人;人不能杀人,是人心杀人;人心本无善恶,善恶的意念,骤生杀人的意念,意念便驱使剑杀人。于是,还是剑杀人。
可是,他厌倦了杀人,多年的杀手生涯,他已经厌倦了血腥味。但是手中的剑绝对随时需要保持杀人的姿态。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不杀人。人会杀他,所以,他的剑随时都保持最佳状态。
只要有杀机,他就紧紧握着剑柄,杀机降临,他便拔剑。拔剑便杀。
“大哥,我们这是要去哪?”羽冷恐惧不安,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他还是忍不住问道。
楚皓天仍旧是那副冷峻的面孔。就好像他只会冷峻这么一个表情,他淡淡地说:“你若害怕,回头便可。我是没有来处,也没有去处,既没来处,便没有回头路;也没有去处,便不知前往何方。但只要前方有路,我便走!”
羽冷不解地望着楚皓天,深奥的一句话,他理解不了的一句话,他也不敢多问一句话,只好憨厚一笑,“不害怕,只要有大哥在,刀山火海,都不害怕。”
不害怕那是假的,因为话音刚落,便从右边的破房子里传来一声微弱地叫喊声:“救命呀!”
楚皓天都不免毛骨悚然,这声音是如此的微弱,就好像有人上吊,被绳子吊住了喉咙,发出的那种沙哑低沉地声音,却又是凄凉的声音。
这破房子里怎么会有人?羽冷惊吓得脸色苍白,一把抓住楚皓天的手臂,大气不敢出。
楚皓天斜睨了一眼羽冷,那是一双白璧无瑕的白皙手,那双手,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他认真去想,却又想不起了。而且这眼前的羽冷,纯粹的一个男子,他也不敢多想,也没有说什么。
倒是羽冷意识到了什么,松开手,嘿嘿咧嘴一笑,“大哥,不好意思,小弟向来胆小。”
“救……命……”忽而来了一声高音,听清楚了,是一女子的声音,难道在这破屋里竟有采花贼玷污那良家妇女?
楚皓天艺高人胆大,不由分说,一个箭步上前,一脚踹开那栋破房子紧闭的木门,眼前一幕惊呆了。
只见一女子早已是衣衫褴褛,白皙肌肤若隐若现,一带面具的男子骑在那妇女胯间,正如脱缰野马,驰骋原野,一只手摁住女子的喉咙,一只手在女子的胸前山峰之间游离,有力地揉捏。
冷不防,被楚皓天这番踹门进来,吓得那带面具的男子慌忙提起裤头,站起身来,怒视着楚皓天,那女子凌乱的头发,赶紧蜷缩着身子,掩盖着身体的重要部位。
“妈的,哪来活腻的臭小子,破坏老子的好事。”戴面具的男子,怒容满面,这的确是一件破坏好事的行为。
要说这天要下雨,却是有人堵住不然这雨落到地面,倒也是一件很痛楚的事情,之时,当头一瓢冷水,欲之火灭了,却是燃起了怒火。
戴面具的男子没有猛如狮子一般扑向楚皓天,因为楚皓天太冷静了,本来应该是楚皓天问这采花盗的,这下反而是采花盗来问,倒是有点不正常。
楚皓天那漆黑的剑鞘,漆黑的剑柄,漆黑的眼眸,握紧剑柄的手背,青筋暴突起,冰冷的面孔,冰冷的话语,“无耻之徒,朗朗乾坤之下,竟敢做出如此龌蹉之事,畜生不如。”
“哈哈……”低沉地笑声,得意地笑声,这个戴面具的男子竟然笑得出来,刚刚还是愤怒得咬牙切齿,现在竟然笑得如此猖獗,“从来没有人能管大爷的事,小子,废话少说,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
话音未落,戴面具的男子手一扬,“嗤……嗤……”一连几枚耀眼的光芒射向楚皓天,楚皓天一把推开站在身边的羽冷,剑终于“呛啷”出鞘,他手腕一转,毫无偏差,将那数枚暗器击落在地上,俨然是数枚阴森的透骨钉。
楚皓天微皱眉头,想起前些日子在江南客栈欲玷污冷羽的采花盗,使用的正是这绝命的透骨钉,不免心中升腾起一股怒火,嵩阳沉铁剑一挺,欺身直进,长剑低吟,一道剑气化作弧线,卷噬向带面具的男子。
戴面具的男子略微迟疑,足尖点地,飞身跃起,手中又是扬起,“嗤嗤……”不绝于耳,便是光芒四射的透骨钉暗器飞向楚皓天。
楚皓天长剑连卷带扫,强劲的剑气呼啸而出,硬是将那透骨钉给击落回地面,一招“旱地拔葱”纵身而起,凌空之上,长剑挥舞,狂澜四射,剑影婆娑,刺向戴面具的男子。
戴面具的男子不敢小觑,想必是领教过楚皓天的武功,也不敢恋战,手中扬起数枚透骨钉,身轻如燕,破窗而逃,仍旧是留下一句话:“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这笔账,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加倍偿还。”
楚皓天轻盈落下地面,疑惑不解,究竟这戴面具的采花盗是谁?上次江南客栈,试探过他的武功,其武功不弱,尤其是这一手绝命透骨钉,若是稍有不慎,势必会被这透骨钉射穿身体。
“多谢大爷相救之恩。”那位女子早已跪倒在地,磕头拜谢,楚皓天对那女子说一声:“你赶紧离开这里吧!”
谁料那女子竟是稀里哗啦地哭泣起来,哽咽着道:“我一个弱质女流,真不知该去何处?”
楚皓天微皱眉头,“你没有家人吗?”
“我本是乡下的,这些年,兵荒马乱的,我丈夫被抓进了军营,我迫于无奈,便到这城里面,一来寻找丈夫,二来想找些生计,岂料,被这采花贼……呜呜……”说到伤心处,这女子竟是泣不成声。
楚皓天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那女子,道:“我这有些银两,够你一段时间的吃住,你就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吧!”
那女子略作迟疑,还是伸出手,接过了银子,慌忙磕头道谢,“多谢大爷,多谢大爷!”
楚皓天瞧了一眼惊吓得两眼发直的羽冷,又望了一眼离开破房子的女子,忍不住叹息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盛衰皆是苦了老百姓,这战乱纷飞,不知何时是一个尽头。这天下,究竟谁来做主百姓可以安居乐业?”
羽冷眨巴着眼睛,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大哥,你真够侠义,小弟佩服。”
“我能救得了一个人,却是救不了全天下的人!”说着,他竟是摇摇头,一脸忧愁,“却不知,这元朝江山之后,谁又能给百姓带来福音!”
羽冷嘿嘿仍旧是那么憨厚地笑了笑,“会有那么一天的,只要相信,就一定会到来。”
楚皓天不免刮目相看,“你真的相信太平盛世这一天会到来?”
羽冷点点头,“我相信,因为我娘曾经告诉我,任何时候,不可断绝了希望,只要有一丝希望,那么总有一天,便会希望成真。”
“你娘是一位了不起的娘亲。”楚皓天心中竟是连自己娘亲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对于娘的概念,却是模糊之模糊,兴许,有娘的人,都很幸福吧!
羽冷沉默了片刻,“我娘的确很伟大,可是,就在我四五岁的时候,她就不在了,被病魔夺去了性命。大哥,你娘呢?是不是也是一位好娘亲?”
楚皓天苦笑了一下,“我从小便是孤儿,也不知道我娘长什么样子,在我满月那天,便被仇家放火,葬身火海了。”
羽冷沮丧的脸色更是凝重,“没想到大哥的命途多舛,也罢,我们还是好好地活着,活着就是希望。”
“活着就是希望,呵呵,羽冷,你真想去剑冢大会?”楚皓天侧目盯着羽冷,问道。
羽冷努力地点头“嗯”了一声。
“为什么?”楚皓天不解地继续问道。(未完待续。)
正文 第158章 江南云波谲 空谷藏倾城
羽冷傻笑了一下,很孩子气地说:“剑冢大会,想必都是武林各派人士都来参加,如此盛会,一定很好玩。”
楚皓天摇摇头,无奈地笑了笑,“羽冷,你今年多少岁了?”
“刚满廿十,”羽冷倒是回答得挺快,眨巴着黝黑的眼珠子,想了一会,接着说,“大哥,你不是还要寻人嘛,剑冢大会那么隆重,说不准你的朋友也去凑热闹呢!”
楚皓天心微微颤动,不由得又瞟了羽冷一眼,这羽冷,时而像一个孩子般天真无邪,时而却又少年老成得深不可测,他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叫羽冷?难道这是巧合?天底下就那么多巧合?
羽冷的话也不无道理,若是冷羽为了自己而来到江南,那么她肯定知道自己为了查探倾城山庄,倾城山庄恰好又是剑冢大会的举办之地,这个羽冷推测确实不无道理。
楚皓天略微沉思,拍着羽冷肩膀,微微一笑,“好,就这么定,我们去参加剑冢大会。”
分割线
白驹过隙,转眼间便是元宵佳节,在这元朝兴盛之际,却是无人胆敢称之为为元宵节,因为元宵,即为元消也,这对于当局者是万万不允许的。
这元宵节的由来,却是汉人传承下来的节日,古书记载来源,其一曰汉文帝为“平吕之乱”的纪念日。
汉高祖刘邦死后,吕后之子刘盈登基为汉惠帝。惠帝生性懦弱,优柔寡断,大权渐渐落在吕后手中。汉惠帝病死后吕后独揽朝政把刘氏天下变成了吕氏天下。朝中老臣,刘氏宗室深感愤慨,但都惧怕吕后残暴而敢怒不敢言。
吕后病死后,诸吕惶惶不安害怕遭到伤害和排挤。于是,在上将军吕禄家中秘密集合,共谋作乱之事,以便彻底夺取刘氏江山。
此事传至刘氏宗室齐王刘囊耳中,刘囊为保刘氏江山,决定起兵讨伐诸吕随后与开国老臣周勃,陈平取得联系。设计解除了吕禄,“诸吕之乱”终于被彻底平定。
平乱之后,众臣拥立刘邦的第二个儿子刘恒登基,称汉文帝文帝深感太平盛世来之不易,便把平息“诸吕之乱”的正月十五。定为与民同乐日,京城里家家张灯结彩。以示庆祝。从此。正月十五便成了一个普天同庆的民间节日——“闹元宵”。
其二曰元宵燃灯的习俗起源于道教的“三元说”。上元,含有新的一年第一次月圆之夜的意思。
上元节的由来,《岁时杂记》记载说,这是因循道教的陈规。道教曾把一年中的正月十五称为上元节,七月十五为中元节,十月十五为下元节。合称“三元”。
这后来之人说,以为蒙古鞑子侵占这中原大好河山,后来,由朱元璋夺回汉室江山才有这“元宵节”。此乃是浅薄之见。
当然,元朝蒙古统治汉人,却是不能称之为“元宵”,于是,一般称之为“上元节”或者“春灯节”,纯属避讳。
但是,当元顺帝昏庸无道,将这大好河山搅得是乌烟瘴气,中原各地,义军揭竿而起,“元宵”便又重执牛耳,老百姓恨不得这元朝立即消亡,却也是民愤的表现。
百姓,虽兴亡盛衰皆是苦了老百姓,但是,古之便有这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怎奈这蒙古鞑子不谙其道,或者说,历史的必然,让这改朝换代如同那车辙般,永不停息。
前车之鉴,后事之师。不料这些古训却是被这些败了江山的子孙抛诸脑后,一番枕头风或者j臣佞贼唆使,便误入了歧途。如此这般,却也是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且不评论这历史沉沦。这元宵之际,西湖周遭城里,张灯结彩,舞龙耍狮,热闹非凡,哪管他乱世天下,还是太平盛世,苟得须臾乐趣,亦是喜不自胜。
西湖上,帆船穿梭来往,码头更是比肩继踵,络绎不绝。然,今之元宵佳节,却不是老百姓畅游西湖,更不是俊男佳丽游山玩水,而是装束各异的武林帮派。
西湖绝境藏幽处,倾城山庄独剑冢。来往过客本不知,此番风云堪际会。这天是元宵,西湖城里欢庆佳节,倾城山庄却是戒备森严,在哪西湖入口处,早已是人声鼎沸,拥挤的人群,进入这一线天的峡谷内。
一线天峡谷进去之后,却是豁然开朗,正前方是一栋豪华的楼宇,不必多言,便是那倾城山庄建筑,猪肝色栅栏屋檐,鳞爪飞扬,煞是好看。
在这豪华建筑的前方,是一圜丘,圜丘之上,精光耀眼,皆是剑光闪烁。
剑,有人说是没有生命的,因为只是一把冰冷的铁,漆黑的铁,本不该有生命的。但是,从铸剑师到用剑的剑客,倾注了精气神,所以,剑,应该是有生命的,至少是有灵气的。
剑灵,便是剑中蕴藏的灵气,尤其是绝世好剑,一把绝世好剑,更是灵气逼人。
在这圜丘剑冢上的剑,皆是天下绝世好剑,也是天下历代武林高手,归隐之际,将这绝世好剑尘封于此。
武林各派已经陆续来到倾城山庄,都围着这圜丘剑冢,瞻仰这绝世好剑,甚至是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鬼谷剑派掌门、武林盟主龙啸奉偕同倾城山庄的主人倾城夫人从那栋豪华的房子里走了出来,众人的目光又从这圜丘转移到了龙啸奉和倾城夫人身上。
这二位竟然能够同时出现在这天下武林人士面前,这的确是一件奇闻,因为没有人知道龙啸奉与倾城夫人的关系,至少从来没有听说龙啸奉的夫人便是这倾城夫人。
既然倾城夫人称之为“夫人”,那应当是有夫之妇,可是,谁能知道她便是龙啸奉的夫人呢?包括现在看到,都没有人能够知道,因为龙啸奉与倾城夫人保持的距离,绝对想不到他们便是伉俪。
从来看到的未必真实,真实的未必能够看到。这个天下本就没有什么真实的,人面皮就是最大的面具,人的这张面皮,却是比变脸的魔术还厉害些,又岂会有多少是真实的!
“各位武林同道,对各位前来参加这次剑冢大会,本盟主倍感欣慰。当然,这次剑冢大会,诸位可以参观到这武林中失传的绝世好剑。”龙啸奉对着周围的武林各派行了一个抱拳礼,朗声说道,“这次剑冢大会的成功召开,对倾城山庄的主人倾城夫人的鼎力支持,本盟主表示衷心的感谢。”
“啪啪……”
周围顿时响起一阵排山倒海的鼓掌声,“好!好!”响亮的喝彩声。
倾城夫人嫣然一笑,亦是拱手道:“诸位武林同道远道而来,小女子款待不周,还望见谅。”
众人不由得长嘘一口气,这倾城夫人虽年逾四十,头上呙堕髻,一对金光耀眼的紫玉金钗插在发髻上,两耳佩戴珍珠玛瑙吊坠,白皙的脸庞没有一丝岁月的辙痕,朱唇皓齿,举止得体,落落大方,一袭上好绸缎衣装,绣花缎鞋,风韵堪比那花季少女,却又有少女不曾拥有的女人风味。
“哈哈……倾城夫人,果然是有国色天香之貌,何不与大爷共赴巫山呢?在这里谈什么狗屁江湖道义!”一声刺耳的低沉男子声音,声音中却又是充满挑逗,更是无视这群武林人士。
只见空中人影一闪,一人大鹏展翅,飘身落在圜丘的剑冢之上,面戴着铁面具,看不清面容,只能看见一双眼睛贼溜贼溜地转动着,眼神中充满滛&邪之色。
众人屏气凝神,龙啸奉的手握紧鬼魅剑剑柄,手背上青筋暴起,脸上却是保持足够的镇定,显然对于这个不速之客,感到非常的意外。
倾城夫人手里紧扣数枚金针,俏目圆瞪,冷声问道:“阁下是什么人?为何如此出言不逊?”
戴面具的男子哈哈朗声一笑,却是无所顾忌地说:“小美人,虽是四十开外,却是风韵犹存,妙呀,妙呀,连生气都那么漂亮。”
“无耻之徒,休得放肆。”倾城夫人何曾受过这等羞辱,纤手一扬,数枚金针随手而出,射向那戴面具男子的曲池|岤、涌泉|岤等|岤位。
戴面具的男子冷哼一声,亦是撒手射出一道光芒,几枚透骨钉射出,与倾城夫人的金针空中相撞,激荡出一阵火星。
倾城夫人本就是暗器高手,“漫天散花”可谓是罕逢敌手,岂料今日在此,遇上这戴面具的男子,他的暗器手法更是精准强劲,众人不由得又是一阵嘘声。
“大哥,这个戴面具的男子不就是那个采花盗么?”人群中,楚皓天与羽冷化妆成了崆峒派弟子,混在人群中,羽冷看着圜丘上的戴面具男子,低声对楚皓天说道。
楚皓天自然能够认出了这个戴面具的男子,他在沉思,究竟这戴面具的男子是何人?他为什么公然到这倾城山庄调戏倾城夫人?他亦是压低声音对羽冷说:“我知道,休得出声,静观其变。”
“大哥,你有没有发现你的朋友来了?”羽冷又扯了扯楚皓天的衣角,眨巴着眼,问道。
楚皓天瞪了羽冷一眼,羽冷慌忙用手捂住嘴,紧闭上了嘴,因为他知道楚皓天嫌他话多了。
龙啸奉上前一步,将宝剑横在手上,抱拳道:“在下鬼谷剑派掌门、当今武林盟主龙啸奉,阁下是何许人?”(未完待续。)
正文 第159章 骇俗绝世剑 展神威剑冢(上)
龙啸奉总是那么相信自己在江湖中的位置,因为他是武林盟主,所以,只要是这武林中人就得唯他马首是瞻。可是,他错了,大错特错了。江湖的规矩就是没有规矩,没有规矩却又是最有规矩的。所谓江湖道义,是武林中每一个人必须恪守的准绳,谁遵守谁受益,这便是规矩!但每个人的江湖道义却又是千差万别的,所以,这便是没有规矩!每个人都遵照自己的道义行走江湖,而且,必须遵照,这又成了最大的规矩。
江湖,永远是这样,可是,龙啸奉没懂,事实上,他又是懂了的,只是没有懂的那么透彻。他原本以为亮出自己武林盟主的旗号,足以让这个不知死活的戴面具的男子吓破胆,至少也是能够威慑到戴面具的男子,让戴面具的男子休得放肆。
因为龙啸奉对江湖了解得不那么深刻,所以,戴面具的男子笑了,那是一种轻蔑的笑,那笑声就好像看戏的人突然看到了跳梁小丑而捧腹大笑。他甚至笑得弯下了腰,难道龙啸奉这句话真有那么好笑么?
所有都理解不了这个戴面具的男子,甚至有人开始怀疑:他只不过是一个疯子,一个十足的疯子!
龙啸奉也惊讶了,因为他自己清楚,这句话绝对不是笑话,至少不能当作笑话来笑,他皱皱眉,疑惑地道:“你笑什么?”
戴面具的男子利剑的眼神扫了一眼龙啸奉,“笑,自然是笑这天下可笑之事,鬼谷剑派?武林盟主?都是些什么狗屁玩意,我呸,在我眼里。就是一坨狗屎!”
武林盟主是一坨狗屎?这戴面具的男子该不会是阎王面前上吊——嫌命长了吧?
武林诸派一片哗然,议论纷纷地望着那戴面具的男子。
龙啸奉脸色一阵苍白一阵酱紫,气得直吹胡子,手中鬼魅剑“呛啷”一声,拔出了剑鞘,怒喝道:“大胆狂徒,就让本盟主会一会你!”他说话间,纵身而起,空中一道白芒,化作弧线。狂澜激荡向戴面具男子的脸部,试图将戴面具的男子的铁面具挑开,看看这狂妄自大之徒是何方神圣。
可是,这个戴面具的男子显然要比龙啸奉预想的厉害几许,他先是巨手一扬。精光一闪,数枚透骨钉射向龙啸奉的几处大|岤。刚劲有力。防不胜防。
龙啸奉武功着实不差,虽然身子在空中,但是手腕一转,剑锋骤抖,剑花四起,鬼魅剑一卷。犹若波浪硬是将这数枚透骨钉横扫出去,剑尖挑起,仍旧势如破竹地刺向戴面具男子。
戴面具男子随手从剑冢上拔起一把剑,“哐当”两柄剑相交。火星四射,龙啸奉大吃一惊,被这戴面具男子的剑震得倒纵飞掠出去,戴面具的男子亦是几个踉跄才站稳。
“哗!干将?”众人又是一阵哗然,戴面具男子手中的剑熠熠生辉,剑刃如雪,削铁如泥,吹毛断发,若非龙啸奉的鬼魅剑亦是精钢所铸,必定会被削去一截。
这把剑的确是绝世名剑干将剑,干将,本是春秋吴国人,是为铸剑名匠,曾为吴王铸剑。后与其妻莫邪奉命为楚王铸成宝剑两把,一曰干将,一曰莫邪,一雄一雌,雌雄双剑。此两把剑曾一度在江湖上不知掀起多少腥风血雨,后来,竟也是被江湖剑客将这对雌雄干将莫邪剑埋葬于剑冢,也是减少武林杀戮。
“哈哈……龙啸奉,你这狗屁盟主,怎么样?这两把剑从此便是我的。”戴面具的男子得意地仰天大笑,顺手又将另一把剑拔了出来,正是那莫邪剑,他将两把剑置于空中,相互交叉,顿时之间,天地为之黯然失色,只见空中一道闪电般的光芒从天而降,与那两柄剑剑尖相接。
众人为之骇然,顿觉周遭阴风阵阵,飕飕狂风呼啸而来,掀起地上的沙石,形成一片飞沙走石。
“灵剑出,天地啸,山河日月为之倾,气壮吞云卷舒潮浪。江湖末,魔尊现,九州地动山摇。”只听见一阵呢喃自语地词句,戴面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