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果然好功夫!”
几名年轻人一见,不由的满脸艳羡,出声夸赞不已。
第一卷 第二百四十四章 山顶豪饮
众人上得山崖,木松源扶着叶摩诃向窝棚走去,一边走一边问道:“大师身有不便,不知今日上山所为何事?”
叶摩诃道:“也没什么事,只是想着你们在山上待了已有一月天气,便想来看看,看你功力恢复的如何了,不过现在看来,老夫我的担心是完全没有必要的,适才你自崖上一跃而下,落地无声,气息平顺,看来你这一月的进境十分迅速啊!”
“大师真乃高人,仅凭小子的气息便察觉出这么多事情!”
木松源笑着,恭敬道:“这还多亏了大师的正气丹,如非有此等神丹相助,小子的武功怎么会恢复的如此之快!”
闻言,叶摩诃笑道:“丹药终究只是外物,最重要是你自己勤奋!不必谢我。”
君宝插言道:“嘿嘿,木兄这一月可是起早贪黑,十分勤奋,每天天不亮就去潭中修炼,一天除却睡觉,其他时间,他都在练武,武功进境极快!令小和尚我佩服的很呐!”
闻听他的话,木松源斜了他一眼,嘲讽道:“君宝也不比我差啊!自创武功都能将我打个乌眼儿青,着实了得啊!”
君宝听的,便欲与他辩,指着自己的鼻子,气咻咻道:“你还说!我的鼻子都被你打歪了!”
叶摩诃却没有在意他们的争执,只是呵呵一笑,旋即好奇的问道:“等等!你刚说什么?君宝自创武功?自创了什么武功?”
木松源正欲说,君宝却是连连摆手道:“没什么,没什么!那等微末伎俩,哪里能入得大师法眼!”
听他这般说,叶摩诃反倒是来了兴趣,笑道:“哈哈!木小子身负多项绝学,自是眼光甚高,连他都推崇备至,老夫一定要一睹为快!”
“这………”
君宝眉头微蹙,他生性腼腆,又是佛门中人,自然不会因自创一套拳法便沾沾自喜到处炫耀,如今听闻叶摩诃要见识一番,不由的有些为难,要知道,叶摩诃可谓是佛门高僧,自己这个小和尚,跟他过招,岂不是有班门弄斧之嫌?
说话间,众人已经转过山梁,走进了山坳中,木松源揶揄道:“君宝兄!你又何必自谦!那一套拳法放眼当今武林,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拳法,你施展出来让大师指点一番,说不得能令你那拳法威力更上一层楼!”
君宝闻言为难的看着木松源,见他一脸诡秘笑容,迟疑半晌,点头道:“好罢!那就请大师指点一番!”
“好!”
叶摩诃一口应下,随手丢了手中木杖,闪身后退数步,站定后拉开架势,道:“来吧!就让老夫领略一下少林弟子自创的武功!”
君宝抱拳行礼,礼数十分周到,礼毕之后,深吸一口气,使出龟蛇拳法便向叶摩诃攻去。
木松源早就熟知他的武功路数,也不看二人的比武,只是一手抓着几个背囊,转身走进了窝棚,将叶摩诃等人送上山来的给养拿出来收拾好。
这一忙,便是近乎两个时辰,窝棚外二人过招的呼喝声不时传来,他却充耳不闻,只是专心的将那一条条新鲜的羊腿取出来,挂在窝棚外的木架上风干,又将那些山蘑之类的素菜收好。
做完这一切,木松源才拿着一个苹果悠哉游哉的啃着,慢悠悠走到人群中,饶有兴致的看着,二人斗到激烈处,惹得那几个牧民青年兴奋的高喊。
嗡!
二人拳掌相碰,一声嗡鸣中,两道身影骤然分开,叶摩诃向后倒滑出数丈,一脚蹬在山体之上,方才站定。
而君宝却是一连退了十数步,而后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旋即翻身爬起,拍拍身上的雪花,向前行了几步,拱手道:“前辈武功超凡入圣,小僧佩服!”
叶摩诃站在原地不动,运气调息,片刻后笑道:“君宝,你这一路拳法确实高妙,令老夫大开眼界,不愧是少林寺的门人!不知你这拳法叫什么,也好让老夫知晓,究竟是败在什么武功之下。”
君宝躬身行礼,面有歉疚之色,低声道:“适才晚辈失手,还请大师见谅。”
“无妨,你的内功走的是纯阳至刚一道,老夫内力稍有不及,是才体内气血震荡,调息片刻便会恢复,不妨事的!”
叶摩诃摆手,伸手拾起脚边的木杖,杵着木杖,走向君宝,笑道:“君宝,你还没告诉我这拳法的名头呢!”
君宝闻言挠头,蹙眉道:“这套拳法乃是在谷中时观看那一场龟蛇斗之后领悟而来,小僧也从未取名……”
叶摩诃闻言点头,捋须赞道:“好!无名便是有名!你这一套无名拳法,拳势飘忽,刚柔并济,转化随心,可谓是另辟蹊径,自成一家,且是一套遇强越强的拳法,在我看来,你这拳法不比少林威震天下的七十二绝技逊色分毫,精气神形浑然一体,宛若一片混沌,不如就叫无极吧!”
“无极?”
君宝沉吟,旋即抱拳行礼,恭声道:“多谢前辈赐名!”
木松源站在人群中,闻听他二人的对话,眉头微蹙,往前走了几步,笑道:“无极这个名字是否太过霸道,不若该做太极,前辈以为如何?”
“太极?”
叶摩诃一愣,自语道:“天地初开,一切皆混沌,是为无极。阴阳结合,化万物,是为太极。”
旋即一拍手,冲木松源竖起了大拇指,朗笑道:“好!说的好!这太极确是比老夫所说的无极要来的好,来的贴切!”
君宝也是满面兴奋,大笑道:“太极拳!好!从今以后这套拳法就叫太极拳!”
木松源也笑了起来,冲那几个牧民青年挥手道:“兄弟们!拾些柴火,烤上羊腿,咱们今日把酒言欢!不醉无归!”
“好!”
那六名青年兴奋的高喊,转身朝着不远处的小树林行去。
不多时,山坳中升起一大堆篝火,数条羊腿被穿在木棍上架在火上烤着,香味溢满山谷。
六名青年围在火堆旁跳起了他们特有的舞蹈,没有江南舞蹈的脂粉气,更多的是一种力度,澎湃的生命力。
他们的舞蹈所表现出的那股生命力,令木松源大受感染,不由的抓起酒碗一饮而尽,旋即起身也加入了跳舞的行列。
君宝本不饮酒,却是被他一阵哄骗,也喝了两大碗,两腮酡红的斜倚着一块山石,不断的打着酒嗝,已然有些醉了,忽见他舞的兴奋,不由的也挣扎着起身,脚步踉跄的上前,也开始跳起了舞,只是因喝多了,跳起这种动作夸张的粗犷舞蹈,不免有些东倒西歪,在人群中撞来撞去,令得喝多了酒的一众人都倒在了地上,却是拍着身下的泥地,哈哈大笑不已,进而又各自爬起来,端了酒碗豪饮不休,就连君宝也忘了什么清规戒律,捧着酒碗牛饮。
很快,众人将刚刚带上山来的那数囊烈酒喝的一干二净,一个个烂醉如泥,倒在火堆边不省人事。
叶摩诃满脸笑意,倚着一块山石,端着一碗酒,慢慢啜饮着,不是仰天轻叹,面有落寞之色。
第一卷 第二百四十五章 报恩
清晨,木松源自宿醉中醒来,坐起身来,直觉头痛欲裂,不由的揉着额角,看着东倒西歪倒在地上酣睡的众人,苦笑着摇摇头,看了一圈,却是没有发现叶摩诃的身影,当下便即起身,脚步踉跄的来到君宝身前,伸手摇了摇他的肩膀,轻声唤道:“君宝!大师呢?”
岂料君宝抱着一个酒囊睡的正香,闻声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只是兀自无力的摇了摇手,旋即抱着酒囊继续酣睡。
“怎么喝成这样……”
暗自嘀咕一声,木松源摇摇头,盘膝坐在一边,运转内力消除宿醉之后的疲惫,一周天后,他缓缓睁眼,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起身走进窝棚,抱了数张羊皮出来,给君宝一众人盖在身上,而后朝着断崖一路行去。
断崖上,叶摩诃盘膝坐在崖边,仰头对着天空,神色落寞至极。
木松源刚刚上前,还未张口说话,叶摩诃却是轻声道:“你醒了。”
闻言,木松源连忙点头应了一声,而后迟疑道:“前辈可是一夜未睡?”
叶摩诃笑笑,拍了拍身边的地面,道:“来,陪老夫坐会儿。”
“是。”
木松源应声,走到其身旁坐下,微微蹙眉揉着额角,缓解头痛。
叶摩诃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异样,笑道:“嘿嘿,昨夜你们喝了好几袋烈酒,你能这么快醒过来,看来你的内力已经恢复大半了。”
木松源点头,“是的,潮生诀如今已经重修至第四层,这一切还多亏了大师的灵丹相助,否则小子怎能这么快就恢复一半的实力。”
叶摩诃淡笑摆手,感叹道:“还是年轻好啊!若是我散功,怕是再也没有重头再来的机会了…”顿了顿,又道:“想我年轻时嫉恶如仇,纵横西域行侠仗义,多少j徒死在我的手中,人称疯僧,当时是多么的意气风发!”
说到此,叶摩诃长叹一声,失落的说道:“可如今……我却已是残废之人,疯僧之名早已被世人遗忘……唉……真希望能有机会再看看这个世界……”
木松源一直沉默着,眉头微蹙,听他说罢,便即低头沉思,片刻后低声问道:“大师,您医术通神,怎么会治不好自己的眼睛?到底雪寒漪当年是用了什么样的毒药毒瞎了您?”
“当年,魔宗在西域肆虐,我看不过眼,便处处与魔宗作对,有一日,我听说一位故友全家被魔宗抓去,心中着急,便赶去救人,岂料中了埋伏,被雪寒漪带领十余名魔宗高手围攻,他们功夫不敌我,被我打败,正当我准备将好友的幼子从车中抱出时,那雪寒漪却是忽施诡计,打出一蓬毒粉,猝不及防之下,毒粉扑了我一脸,幸好我内力身后,才勉强顶住,只是好友的幼子却是因吸入了毒粉,死在了我怀中。”
叶摩诃低声叙述着,面有惭愧之色,顿了顿,接着说道:“因为我中毒,双目不能视物,只能抱着好友幼子的尸体逃走,躲在一处山洞中,为自己医眼,只是我因心急救人,随身所带药物并不齐全,而那时,魔宗正在全力搜捕我,我被困在山洞中,不能外出寻找药物,拖延的时间太久久,毒质淤积过深,我再想医好,却也是回天乏术了……”
“原来如此…”
木松源低声说道,心中暗想叶摩诃于自己有再造之恩,自己得想法报答才是,而且自己的内力混合了龙髓,如果推宫过|岤,将叶摩诃淤积在眼部的毒质转换到自己体内,自己身具龙髓,百毒不侵,料想这样应该可以治好叶摩诃的眼疾。
正当他沉思之时,叶摩诃却是笑道:“木小子,你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
木松源闻声回神,沉吟片刻后,说道:“大师,小子想到一个办法,或许可以治好您的眼睛。”
“哦?!”
叶摩诃闻言面有狂喜之色,枯瘦如柴的手掌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急急道:“什么办法!快说!”
木松源道:“小子身具龙髓,百毒不侵,如果推宫过|岤,将淤积在大师眼部的毒质吸到自己体内,或许可以治好大师的眼睛。”
闻听他所说的法子,叶摩诃却是失望的摇头,道:“不行!我中的乃是天下第一奇毒,血眼菩提,就连天医门都束手无策,你虽身具龙髓,百毒不侵,可血眼菩提毒性剧烈,你若推宫过|岤,将毒质引入你自己体内,万一出了岔子,岂不是白白丢了性命!”
说着话,他笑道:“罢了,你的一片心意,老夫心领了,老夫风烛残年之躯,已没有多少时日可活,若要你冒着性命危险来为老夫治疗瞎眼,实在不值!”
木松源闻言心中感动,却又有些失落,感动的是叶摩诃慈悲心肠,不愿自己替他承受风险,失落的是自己蒙受叶摩诃大恩,却无以为报,实在心中愧疚不安,自己眼下也就这么一件可以用来报答叶摩诃的事情,难道就这么因为自己怕死而放弃?
不!
不能放弃!
木松源忽而下定决心,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这个报答叶摩诃大恩的机会,心中一横,沉声道:“常言道,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而大师于小子,何止是滴水之恩,再造之恩,小子纵死也难报其万一,大师,你就不要在推辞了,再等几日,等小子的潮生诀突破至第五层,便为大师推宫过|岤!”
闻言,叶摩诃迟疑道:“这…我不能答应你……你还年轻,将来还有大展拳脚的机会,何必为老夫冒此风险!”
木松源却是主意已定,坚决的说道:“大师,您就不要再推辞了,小子已经决定,不会再更改。也请大师相信小子,小子绝不会乱来,可以先尝试一下,看看龙髓是否能够抵挡血眼菩提。”
“如此…”
叶摩诃剑眉微蹙,沉吟片刻后,点头道:“那好吧!就按你说的办!”
“好!大师既然答应了,那小子就放心了!小子这就去练功去了!早日突破第五层,也好早日为大师治疗眼睛!”
眼见叶摩诃答应,木松源兴奋不已,当即起身便欲去瀑布下练功,却是被叶摩诃一把拉住,神色严肃郑重的说道:“不过咱们得把话先说在前头,待来日尝试之后,你若无法抵抗血眼菩提,那往后,这件事情便不要在再提了!”
不待木松源说什么,叶摩诃笑着说道:“老夫已是夕阳西下,你却是朝阳初升,凭你一身的武功,将来定能在江湖之中闯出赫赫威名,老夫又怎能让你为了给老夫治眼而丢了性命!这件事情行便行,不行便罢!你不得强求!”
“松源明白!”
木松源重重的点头,旋即恭声道:“小子告退!”
“恩,去吧!”
叶摩诃笑着点头,木松源便即起身离去。
听着他的脚步声远去,叶摩诃兀自点头赞叹道:“好一个知恩图报的后生,老天龙,你眼光一如既往的独到!竟能在垂暮之年收的这等良才为义子,你后继有人了,老夫着实艳羡啊!”
………………
山坳中,君宝自宿醉中清醒,看着自己怀里的酒囊,想起昨夜的胡闹,不由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自己昨夜可是破了酒戒,心中慌乱不已,眼见木松源从远处走来,当即爬起身,疾步迎上去,急急道:“木兄!你可害苦了我!”
木松源正自高兴,忽闻他的话,不由的一愣,旋即明白过来,登时哈哈大笑,调侃道:“君宝兄!我看你昨夜可是喝的十分开心!怎的这会儿又怪起我来了!昨儿后半夜我可没有劝你喝酒啊!”
君宝闻言,脸色骤然变的煞白,身子晃了晃,便瘫坐在地,神色委顿,仿似天要塌下来一般。
木松源却是不在意,蹲下身看着君宝,笑道:“君宝兄,做和尚有什么意思!如今你破了戒,这和尚是做不成了!不如还俗,咱兄弟日后天天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岂不痛快!”
说罢,拍了拍他的肩膀,旋即起身大笑而去,来到潭边,随手脱下大氅丢在一边,而后一头扎进了水潭之中。
第一卷 第二百四十六章 授武
夕阳西下,君宝枯坐在山梁上,还在为破戒之事而惶恐。
木松源自水潭中出来,运功蒸去一身水迹,拾起一边的大氅披在身上,看了一眼坐在山梁上的君宝,眉头微蹙,嘀咕一声,“榆木脑袋…”迈步向山梁上走去,却是没走几步便看到叶摩诃拄着木杖缓步走上了山梁,坐在了君宝对面,当下他便停住了脚步,转而朝着窝棚走去。
刚一进山坳,便闻到窝棚中传来阵阵烤羊腿和烧蘑菇汤的香味,不由的食指大动,紧走几步,挑起遮在入口的羊皮钻了进去,但见达姆勒的儿子穆赫正在火堆前忙活,热气自瓦罐中氤氲出来,烤羊腿滋滋作响,香味弥漫在整个窝棚中。
一见他进来,穆赫便起身笑道:“公子,我已经准备好晚饭了。”
“嘿嘿!好!我正好饿了!谢谢你啊!”
木松源搓着手坐在穆赫对面,伸手自木架上取下一柄短匕,割下一大块烤羊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但觉肉质鲜嫩,油脂丰富,不由的瞪大了眼睛,一脸兴奋,鼓着腮帮子冲穆赫连竖大拇指,“不错女配要改嫁!不错!还是你的手艺好!比我烤的好吃多了!”
“公子喜欢就好!”
穆赫笑笑,去了木碗盛了一碗蘑菇汤递给木松源。
木松源几口吃掉手中的烤羊肉,这才腾出手来去接过木碗,放在身边,正欲再去割一块羊腿肉时,却是忽然注意到就自己二人,不由的一愣,看着穆赫,疑惑道:“跟你一起来的那几个人呢?”
穆赫笑道:“他们下山去了,明天要送一批山货和皮草出谷,去城里换些必要的生活用品回来。”
“哦,是这样。”
木松源闻言点头,割了一块羊肉慢慢吃着,看着穆赫笑道:“那你怎么留下来了?不想跟他们去城里玩玩?难得出谷一次。”
穆赫笑着摇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想跟公子学武功,所以就留了下来。”
“学武?”
木松源一愣,看着穆赫笑道:“好啊,学武好啊!不单可以强身健体,也可以保护山谷的居民!”说着话,他三两口吃掉手中的羊肉,又将那一碗半温的蘑菇汤喝掉,而后拍拍手,笑问道:“你说说,你想跟谁学武功,我,叶大师,还有君宝,我们三人武功都还成,教你们应该没问题。”
闻言,穆赫犹豫着挠挠头,沉吟道:“我很笨,怕学不好,我看君宝公子的那套拳法似乎很简单,所以我想跟他学那套拳法,还请公子替我说说。”
“好,待会等他回来,我替你跟他说说,不过我不能保证他答不答应。”
木松源一口答应下来,穆赫激动的连连道谢。
两人正说话间,君宝却是挑帘钻了进来,紧接着叶摩诃也进了窝棚,摸索着坐在了穆赫身边。
君宝一进来,便即坐在木松源身边,笑道:“赶紧给我拿个碗来,我快饿死了!”
见他神色轻松,木松源有些疑惑,愣愣的拿了一个木碗递给他,心中有些疑惑,刚刚还看到他跟个雕像似的坐在山梁上不吃不喝,怎么一转眼功夫就变的轻松起来了。
心有疑惑,木松源看着君宝滋溜滋溜美滋滋的喝着蘑菇汤,笑着摇摇头,偏头却是看到一脸平静的叶摩诃,当下明白过来,定是叶摩诃开导过他,否则他不会这么快就能这么轻松,当下心中一动,笑道:“君宝,穆赫说想跟你学拳,怕你不肯教他。”
“学拳?”
君宝正自吃着饼,闻言愣了一下,咬了一口伸到嘴边的饼,说道:“学太极拳么?好啊!等会吃完饭我就开始教他!”
穆赫闻言面有狂喜之色,顿了顿,平复了心境以后,又低声道:“除了我,我那几个兄弟都想跟公子你学拳。”
“好啊!”
君宝连连点头,却又微微蹙眉沉吟道:“只是我从没有教过别人武功,你们容我准备一下,等过几天,你们一起上山来,我再教你们那套拳法。”
穆赫闻言,当即翻身跪倒在地,高喊道:“师父再上,请受小徒一拜!”便要拜师。
君宝却是一把拉住了他,急道:“不必行礼!我教你们武功,却不一定要做你们的师父啊!”
穆赫为难的看了一眼木松源,似乎是想要他帮忙说说穿越之肉文女主的后娘最新章节。
木松源却是笑道:“不必如此,我们年龄相仿,怎么做的你们的师父,大家兄弟相称就好!”
穆赫闻言有些惊讶,嘴张了张想要说什么,最终确实没有说出来。
叶摩诃了捋须淡笑,饶有兴致道:“好!有趣!有趣!老夫也想插一脚,以我们三人的所学与见识,说不得可教出一群高手出来!”
闻听此言,木松源大喜过望,要知道叶摩诃身为密宗高僧,一身武功绝不在义父之下,他如今要加入,那自是一桩大好事,当即他便笑道:“哈哈!太好了!难得大师有此等兴致,那我们就奉您为总教头,指点我们武功!”
“好,就这么定了!反正山下也没什么事,等两天他们从城里回来,就让他们上山来,教会了他们武功,山谷也就更加安全了,就算以后老夫死了,山谷也有人保护!”
叶摩诃欣然答应,令的木松源三人一阵激动。
……………………
三日后,穆赫又下了一趟山,将那几个刚从城里回来的伙伴领到了山上,正式开始跟木松源三人学武。
因为穆赫六人已经成年,此时学武已经有些迟了,所以叶摩诃决定让君宝教太极拳,木松源教轻功,而内功,却是他自己亲自传授了一部密宗功法,虽然不能与君宝和木松源所学的内功心法相媲美,却也算的上是一流的内功心法,让穆赫等人兴奋不已。
当然,为了尽快让他们有所成就,叶摩诃又在山上建了一座药庐,从山下运了许多药材上来,为他们精心调配各种丹药,助他们练功。
仅仅数日,众人的内功已然有了长足的进步,穆赫的进步更大,密宗心法竟然已经修到了第二层,速度之快,完全超过了叶摩诃的预测,令其直呼拣到了宝,执意要收穆赫为关门弟子。
能成为大昭寺叶摩诃上师的座下弟子,穆赫自是开心不已,行过拜师大礼后,练功也越加的勤奋。
至于木松源和君宝,在教武之余,他们二人对于自己的一身所学也有了更深层次的体会,尤其是木松源,隐隐有了穿云枪第四式的眉目,虽然不清晰,但他知道,穿云枪第四式就在自己身体里,只要机缘一到,便可水到渠成!
教武第十五天,木松源的潮生诀突破第五层,在稳固境界之后,便着手准备替叶摩诃推宫过|岤,治疗眼疾。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叶摩诃也专门调配了数枚解毒灵丹。
一切准备妥当,第十六日清晨,穆赫等人在山坳中练功,君宝却是和木松源陪着叶摩诃去了山上。
三人在山上寻了一处僻静之地,木松源与叶摩诃相对盘膝而坐,君宝守在一边为二人护法。
盘坐在雪地中,木松源闭眼默运潮生诀,勾动盘踞在丹田中的龙髓之力,直到可以完全催动,方才睁开眼,轻声道:“大师,小子准备好了,开始吧!”
叶摩诃神色郑重,闻言微微点头,自怀中摸出一个盒子,取了两枚丹药递给木松源,道:“这是我调配的解毒灵丹,你且先服用两枚,万一情况有变,也好有备无患!”
木松源点头,接了灵丹服下,偏头看向君宝,道:“君宝兄,请你替我们护法。”
“木兄放心!”
君宝合什行礼,提了长棍守在不远处。
一切准备妥当,木松源运足真力,一指点在了叶摩诃额前,另一手与其右掌相对,将混和龙髓的内力徐徐渡入其体内,将其体内毒质冲进自己的体内无双战神。
推宫过|岤开始不久,木松源便感到自己的手指失去了知觉,定睛细看,但见自己落在叶摩诃额前的那一根手指竟已变成了黑色,心知自己的做法是对了,推宫过|岤果然有效!
只是令他担心的是,那层黑气正在不断向前蔓延,转眼便已蔓延至手腕处,正当他心中不安之时,一缕缕紫色的纹络出现在手腕处,丝丝缕缕的缠绕在一起,形成一道龙纹,阻挡了黑气的蔓延。
眼见此等情况,木松源心中大定,决定一次就将叶摩诃体内的毒质全部转移到自己体内,当下低喝一声,“大师,我要增强内力了!”猛然加大内力的输出。
“不可!”
叶摩诃察觉到了他想做甚么,当下急急低吼,却是已经来不及,但觉狂暴的内力涌进体内,不由的面露一丝焦急,当即撤去自己的用以防护的内力,只是紧守心脉,任凭那狂暴的内力在自己体内奔腾流转,一遍又一遍冲刷着自己的经脉,将暗藏在体内的毒质统统带走。
随着推宫过|岤的继续,木松源那一只手掌上淤积的毒质越来越多,整个手掌几乎变成了纯墨色,犹如一块墨玉一般,而且那紫龙纹也从手腕退到了手肘处,好在叶摩诃眉宇间的黑气在不断退去,已经变得稀薄了许多。
日当正,环绕在木松源与叶摩诃身周的罡气缓缓散去,木松源的手指离开了叶摩诃的额头,面色有些苍白,却满是笑容,看着叶摩诃,虚弱的说道:“大师,您试着睁开眼睛…”
叶摩诃一把扯下脸上的白布,而后缓缓睁眼,却是刚刚睁开,又紧紧闭了起来,眼泪簌簌而下,仰天长啸一声,疯狂大笑道:“哈哈!我又可以看到了!老夫又可以看到了!”
闻言,木松源长舒一口气,低声说了一句,“我成功了!”旋即缓缓向后倒去,倒在雪地中晕了过去。
眼见这一幕,君宝惊呼一声,“木兄!”飞身上前。
叶摩诃扑到他身边,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探脉之后,却是脸色大变,惊声道:“怎么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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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四十七章 龟息
山风呼啸,木松源仰躺在雪地中,面上笼罩一层黑气,额头正中却是出现一道殷红的印痕。
叶摩诃神色惊慌,紧抓着木松源的手腕,惊慌失措的低吼道:“怎么会这样!为什么龙髓无法抵挡血眼菩提!我的解毒灵丹也没有起到丝毫作用!这是为什么!”
君宝半跪在一旁,伸手探了探木松源的脉搏,急急道:“大师!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木公子的脉搏越来越弱,得赶紧想办法救他才是!”
“对!对!救人要紧!”
叶摩诃松开木松源的手掌,起身在原地焦急的走动着,自语道:“救人!我要救人!我要想办法救他!他不能死!”
君宝紧张的看着他,忽然,叶摩诃怒啸一声,须发皆张,状若疯魔般,声嘶力竭的低吼道:“我要救他!我该怎么救他!我该怎么救他!天呐!告诉我,我该怎么救他!”
下一刻,一口鲜血狂喷而出,叶摩诃瘫坐在地,神色委顿,眼神呆滞,兀自呢喃道:“我救不了他!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我明知血眼菩提无药可解,却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心,让他为我推宫过|岤,是我害了他!”
“大师!”
忽见叶摩诃这般,君宝也慌了神,低吼一声,飞身上前,紧张的扶住他,急急道:“大师,您怎么了!?”
叶摩诃却是不说话,只是靠在他怀中,兀自摇头低声重复着那些话,对于他的问话,恍若未闻。
看看精神恍惚,似乎已经疯了的叶摩诃,再看看躺在不远处,气若游丝,面色墨黑的木松源,君宝方寸大乱,他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叶摩诃急火攻心,失了心智,木松源却是中了血眼菩提,无药可解的天下第一奇毒!
不过好在君宝在少林寺看守藏经阁,心性坚定,知晓事有轻重缓急,当下伸手在叶摩诃背后推拿几下,用真气刺激他将那一口逆血吐出,旋即便急忙起身来到木松源身边,伸手在其鼻下探了探,却是仿佛被烫到了一般,闪电般缩回了手,不敢置信的看着面色墨黑的木松源,下一刻他悲号一声,眼泪簌簌而下。
正在远处盘膝打坐的叶摩诃闻声跃起,疾步来到近前,半跪在地,伸手探了探木松源的呼吸,脸色骤然变的煞白,瘫坐在地,老泪纵横的哭嚎道:“都是老夫的私心害了你啊!他日若是再遇见你义父,老夫如何向他交代!”
风声悲号,白雪飘摇,一老一少瘫坐在木松源身边,兀自悲号哭泣。
良久,君宝止住哭声,撩袖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伸手将落在木松源身上的积雪轻轻拂去,一边清理积雪,君宝一边低声说道:“前辈,木兄不行身死,我要带他的遗体回中原去交给独孤大侠。”
“我与你一起去,他为治好我而死,我与你一起去,向天龙仙客说清楚,至于他的仇,由老夫一力承担。”
叶摩诃叹息道,神色凄然,伸手抓住了木松源的手掌,低声道:“你放心,老夫有生之年,一定会杀了雪天星,为你报那血海深……”
话说到此,叶摩诃忽然睁开了眼睛,面有惊骇之色,旋即急忙伸手搭在了木松源的手腕上,这一探之下,不由的面上惊喜交加,急急道:“慢着!慢着!他还有脉搏,他还没有死!”
君宝一惊,伸手探脉,果然发现他的脉搏虽微不可查,但确实是有脉搏,当下惊疑不定道:“大师,这是怎么回事!”
叶摩诃也正自疑惑不解,闻言沉默一瞬,蹙眉道:“传言中原武林有一种龟息大法,即便是内伤难愈的人只要修炼了这种大法,也能很快复原,而且据说用这门武功疗伤时,会进入假死状态!松源此刻的状态便与那些传言有些相似,呼吸全无,就连脉搏也细若游丝!”
说着话,他伸手探进木松源胸口衣服中,面有喜色道:“他的心口还热着,心跳虽弱,可却是没有停止!”
君宝蹙眉迟疑道:“难道木兄真的曾经修炼过这种神奇的功法?此次中了血眼菩提,龙髓不能完全抵抗,是以他在最后关头用了龟息大法,用以解毒?”
叶摩诃微微点头,蹙眉道:“他目前的状况确实很像修炼龟息大法后的情况,只是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曾经修炼过龟息大法,若然没有,那我们就得赶紧想办法救他……”
君宝道:“木兄师从天下第一的天龙仙客,或许天龙前辈学过这龟息大法,传给过木兄也未可知……”顿了顿,他扭头看了一眼四周肆虐的风雪,旋即说道:“大师,不管怎样,我们还是先将木兄带下山吧!暴风雪快要来了!”
“好!我们先带他回山下再说!”
叶摩诃赞同的点头,将木松源扶到君宝背上,二人便急急朝着山下掠去。
穆赫正自带着其余五名牧民青年练功,忽见君宝背着木松源从山上基本下来,当下大惊,慌忙迎上去,眼见木松源面色漆黑,不由的脸色微变,急道:“君宝兄!木兄这是怎么了!”
“他中了血眼菩提!”
君宝急促的说了一句,不再理会大惊失色的穆赫等人,疾步冲进窝棚,将木松源放在了羊皮褥子上,却又发觉他四肢冰凉,面上竟已起了霜花,当下伸手拉过几张羊皮,盖在他身上,又往火堆中添了好多柴禾,将篝火弄旺。
不多时,叶摩诃走了进来,背着一个药箱,低声道:“我来给他把把脉。”
君宝起身让开,叶摩诃坐在木松源身边,伸手搭在他的手腕上,却是触手如同摸在冰块之上,阴寒刺骨,叶摩诃不由的脸色微变,蹙眉道:“血眼菩提阴寒至极,如今已然发作出来,松源的脉象也是若有若无……”
君宝低声问道:“怎么办?大师可有解救之法?”
叶摩诃叹息摇头,道:“血眼菩提乃是天下第一奇毒,阴寒至极,无药可解,我原以为至阳至刚的龙髓可以抵抗,却不料因此害了松源,不过他现在的状态很稳定,应该暂时没有危险,等暴风雪过去我们就带他下山,去布达拉宫见活佛,他老人家应该有办法解救!”
“现如今也只能这般了!”
君宝微微点头,蹙眉道:“只是这暴风雪看来短时间内是不会停的!”
叶摩诃脸色微暗,叹息一声,道:“无论如何,我都会想办法保住他的命……”
顿了顿,他看向君宝道:“暴风雪就要来了,或许我们要被困在山上一段时间了,你去让穆赫他们检查一下我们带上山来的食物,看看能维持多久,如果不行,我们就算冒险,也要讲松源送下山去。”
“好。”
君宝点头,起身走出窝棚,却见穆赫等人正在窝棚前守着,一见他出来,众人便赶上前来,满脸担忧的问道:“木兄没事吧!”
君宝微微摇头,叹息道:“情况不是很好。”
穆赫等人闻言,面上满是震惊之色,在他们眼里,木松源的武功高强,他们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让这样一个武功高强的人这么快倒了下来,徘徊在生死边缘。
不理会众人的震惊,君宝抬头看了一眼黑沉的天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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